第124章

書名:重回妖鬼夫君為我戰死前 字數:3698 更新時間:2024-11-12 13:33:13

繼承了天外邪魔一半血脈的他,覺醒了無量鬼火與天授鬼律。


這不是憑空而來的。


是他的血脈發生返祖,純正的邪魔之力讓他天賦卓絕,無師自通了無量鬼火,甚至在煉成無量鬼火的那一日,腦海之中突然浮現出天下三十萬六千妖鬼的名諱,擁有了統御妖鬼的能力。


墨麟不知道那個傀將是不是被天外邪魔選中的第二個他。


但這股異火,一定與天外邪魔脫不了幹系。


他將這些猜測一一梳理告訴了琉玉,最後才嗓音幹澀道:


“所以,我隻有盡快變得更強,你明白嗎?”


他和琉玉不同。


在他的生存規則裡面,世間是巨大的荒野叢林,絕對意義的強大是守護領地與族群的唯一法則,隻要稍微顯露弱態,就有被暗中窺伺的敵人咬斷脖頸的危險。


弱小就會被掠奪,生命,領地,親友,還有……愛人。


他隻有足夠強,才能死死咬住他來之不易的所有物。


“不是你,”少女捧著他的臉,一字一頓道,“是我們。”


墨麟看著她近在咫尺的雙眸,呼吸有一瞬的錯亂。


“這一世,我會變得很強,很強,我會保護我的夫君,再也不讓他吃那麼多苦,再也不會讓他死在我的面前。”


第78章


“即墨小姐, 月姑娘,這邊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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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後初霽,鍾離氏派人拜訪即墨氏的竹塢, 邀琉玉與月娘登門共商傀將之事。


前來迎接的是一名三十歲左右的女使和幾名小女使。


穿過幾重院落,兩人在女使的引路下登上一座廊橋後,走到一半, 便見橋上的一雙雙眼睛朝她們望了過來。


烏泱泱二十多人,應該都是鍾離氏最頂尖的煉器師。


其中為首的男子長髯蜂目,神識沉敏,正靜靜地朝琉玉投來審視目光。


琉玉知道他是誰。


——鍾離嶷, 鍾離靈沼的父親, 也是陰山澤的好友,前世出賣琉玉, 殺害柳娘之人。


垂在袖中的指尖緩慢掐進掌心,但琉玉的面上卻攢出一個雲淡風輕的笑容。


“沒想到鍾離氏在青銅城的一處小小別居都如此豪奢, 不愧是大晁屈指一數的一等世族。”


鍾離嶷面上不顯, 但不得不說,這個即墨瑰令他頗覺失望。


仙家世族一看出身, 二看樣貌,三才看本事。


眼前的年輕家主出身於一個名不見經傳的三流世族,樣貌又如此平平無奇,若非實在幹出了一些了不得的大事,看慣了風流人物的鍾離嶷根本不會多看其一眼。


這樣一個看起來平平無奇的女孩子, 真的是那個讓靈沼一聽見她的名字, 就氣得理智全失的即墨瑰?


“小小陋居, 讓即墨小姐見笑了。”


語調平淡地寒暄了幾句,鍾離嶷這才看了眼月娘。


“月姑娘, 聽聞你前些日子隻用很短的時間,就將這些傀將從六境實力提升至七境,可以告訴我們,你是怎麼做到的嗎?”


月娘頭一次被這麼多的世族審視打量。


按理說這應該是她人生巔峰的時刻,但月娘見到這些燻衣剃面,傅粉施朱的世族,腦子裡想到的卻全都是那日鍾離家長老一劍斬落鍾無庸腦袋的一幕。


燻香掩不住那日的血腥氣。


他們風雅溫和的語調,聽上去還沒有九幽的妖鬼好相處。


月娘很想回九幽。


但師父告訴過她,她如今不隻身系琉玉小姐的計劃,也是即墨氏的招牌,甚至是大晁無數庶人的招牌。


她的存在就是讓天下人都知道,哪怕是出身貧賤的庶人,也能有同這些世族子弟一較高下的能力。


所以,她必須得到《仙工開物》的傳承。


必須朝著一個,她自己都沒想過的位置攀爬。


十一歲的小姑娘深吸一口氣,緩緩邁開了步伐,向這群出身尊貴的貴人們走去。


琉玉看著這些原本對月娘頗有質疑的煉器師們神色松動,從居高臨下的審視,逐漸化作不敢置信的震撼,再到最後,所有人瞧著月娘的神情都匯聚成一句話——


這個小姑娘,怎麼偏偏就不是他們鍾離氏的子孫後代呢?


“——即墨氏真的舍得將這樣一個天才,就這麼拱手讓人?”


鍾離嶷從侃侃而談的月娘身上收回視線,看向朱紅欄杆旁的少女。


她半倚半坐,姿態隨意,輕晃的繡鞋牽動羅裙裙擺,如水波漾開,頗有世族風流灑脫的風姿,倒襯得那張無甚特別的容貌也靈動從容,氣韻獨特。


鍾離嶷的腦海裡不期然地浮現出一張臉來。


——“仙京風流,公子澤獨佔八鬥”,當年名動仙京的陰山氏二公子,除了那張臉以外,舉止談吐,亦可稱清暢似達,風流標舉。


聽到鍾離嶷這麼問,一雙烏沉沉的墨瞳望了過來。


有那麼一瞬間,鍾離嶷感受到一種莫名攝人的眸光,但又很快化作盈盈淺笑。


“生在鍾鳴鼎食之家,天才才能是真正的天才,那些生在田埂裡的農夫之中,即便有天縱奇才,也一生都不會知道自己的天賦,鍾離氏與即墨氏的差距,正如富庶之家與鄉野貧戶,與其蹉跎一個天才,倒不如成全她,也給自己換點更實際的東西。”


鍾離嶷被這番話恭維得很舒心。


像她這樣年紀的小姑娘,少有如此識趣的,大多都自視甚高,看不清自己的位置,和那種愚笨的少年人多談幾句,都叫人覺得厭煩。


他招了招手,隨從抬來沉甸甸的一箱子。


打開一眼,金株的光幾乎晃花了琉玉的眼睛。


“這裡是五十萬金株,其中四十萬,是對即墨小姐的謝禮,另外十萬,是當日即墨小姐出資改造傀將的補償。”


鍾離嶷說完,又似是而非地提了一句:


“即墨小姐要培養收容進龍雀城塢堡內的那些平民,所耗想必不菲,這些金株聊做支援,還請即墨小姐務必收下。”


這話是在暗示她,若那些平民之中還有月娘這樣的天才,可一並送往鍾離氏。


琉玉抿出一絲微妙笑意:


“那是自然,多謝鍾離氏慷慨解囊。”


隨口畫個餅,誰知道鍾離氏能不能活到那時候都還不一定呢。


但這五十萬金株可是貨真價實地落進了她的口袋。


恐怕鍾離氏的青黃不接,已經到一個格外嚴峻的程度了,所以才會不惜斥巨資,一方面拿下月娘,另一方面拉攏即墨氏成為他們的家臣。


金株被收入芥子袋中,琉玉正要抬手接過,卻被一隻冰冷的手驀然抓住腕骨。


“父親,你這是被人賣了還在給人數錢,簡直糊塗。”


琉玉掀起眼簾,似笑非笑地瞧著突兀出現在此地的鍾離靈沼。


“靈沼小姐,好久不見。”


少女笑眯眯問:


“上次下手重了些,多有得罪,不知傷好全了嗎?”


攥住琉玉手腕的手指收攏幾分,似欲捏斷她的手骨。


鍾離靈沼面上如覆寒霜,但這次她倒沒有理會琉玉看似乖順實則挑釁的話,而是對鍾離嶷道:


“五十萬金株,都夠她把龍雀城的那些農人真養出一批修者了,父親,您這是養虎為患,遲早反受其害!”


“靈沼!”


鍾離嶷面色沉了下來,他瞥了眼身後已經望過來的族人,低聲道:


“莫要在人前失禮,這是族中長老們的共同決定——”


“祖母尚不知曉!這決定豈能算數!”


她不提老太太還好,一提這位老太太,琉玉瞧見鍾離嶷的面色更堅定三分。


“你祖母病重,如今鍾離氏之中,是家主與你父親做主,靈沼,是不是平日我太縱容你,竟叫你一而再再而三的任性妄為,在外人面前也敢如此放肆!”


“我隻說一遍,靈沼,松手。”


鍾離靈沼眸帶憤然,痛恨失望的眼神幾乎要洞穿眼前的男人。


縱然這是她的親生父親,她還是要罵一句愚蠢!


祖母閉關養病,家主隻知煉器不問族中事務,而她父親和其他族中長老,卻因為被族中人才斷代之事困擾太久。


如今別人送來一個小有天賦的後輩,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


天底下哪來那麼多好事!


琉玉迎上鍾離靈沼帶著冷冽殺意的視線,在她松手之際,攤開掌心晃了晃手指。


“多謝靈沼小姐啦,今後即墨氏與鍾離氏就是同盟,還望靈沼小姐大人大量,不計前嫌呢。”


同盟?


這根本就是與虎謀皮!


即墨氏和申屠氏可不一樣。


申屠氏靠著他們家的煉器秘術維持自家的工坊,鍾離氏可隨意拿捏他們。


但即墨氏呢?


他們有地,有人,有陰山氏的坊市,現在甚至還多了一大筆錢。


縱然現在還無法撼動鍾離氏,但等他們真的靠著那些新修的仙道院,培養起那些本該一生庸碌無為的平民百姓,一年後,十年後,又是何等局面?


鍾離嶷看著鍾離靈沼怒火中燒的模樣,著實覺得有些失望。


靈沼的擔憂,他何嘗不知?


難道鍾離氏的人都是傻子不成?


或許再過十年二十年,即墨氏便會崛起,但他們如果今日不與即墨氏置換資源,拉攏這個新出門戶,那鍾離氏自身就會先一步坍塌。


她看不透這點,隻知你死我活,完全不顧大局。


說到底,還不是當日她在太平城敗給了即墨瑰,錯過了剿滅即墨氏的最佳時機嗎?


從怒火中燒的鍾離靈沼手中接過五十萬金株,琉玉的目光終於落在廊橋下的數百傀將身上。


鍾離氏截斷了這條淺溪,將數百傀將存放於幹涸的溪底。


尋常傀將靜默列隊而立,但那隻當日見過的巨型傀將,卻被粗大的金色鎖鏈勒緊了脖頸與四肢。


不僅是束縛,還是戒備,如若它再有任何異動,這些鎖鏈就會在頃刻間同時發力,將它撕成碎片。


琉玉看了一會兒,出聲問:


“對了,這隻傀將,到底是怎麼回事?”


鍾離嶷尚未開口,就被鍾離靈沼冷得像冰的嗓音打斷:


“此乃我鍾離氏最高機密,即墨小姐,你一個外人想知道,下輩子吧。”


琉玉回過頭看向她,俯身湊近了些,在她耳邊道:


“聽上去,隻要把你們鍾離氏變成我的東西,外人成了自己人,不就可以了?”


鍾離靈沼瞳仁驟縮。


“父親!”


鍾離嶷對小女孩之間的相互挑釁沒興趣,轉身便隨其他煉器師一道,帶著月娘朝溪低的傀將而去。


琉玉站在廊橋上,遙遙望向那隻沉睡的傀將。


你到底……是什麼東西呢?


-


入夜後,鍾離氏設宴招待琉玉,月娘仍與其他的煉器師研究那隻傀將,隻餘下鍾離嶷父女作陪。


準確的說,還有鍾離嶷的妻子,昭蘊夫人。


筵席開始沒多久,這位昭蘊夫人便一直緊盯著琉玉的面容,似乎是要從她臉上搜尋出一些熟悉的東西。


“……這位即墨小姐,看上去似乎有些眼熟,我們是否在何處見過?”


琉玉知道她為何會這麼說。


因為這位美麗又脆弱的昭蘊夫人,自從十六歲起便對陰山澤暗自傾慕,就連成婚之後,這位昭蘊夫人都對陰山澤念念不忘。


她很少出門,但幾次出現於人前,都恰好是琉玉在場的場合。


琉玉一直覺得她是想在自己身上,窺探出父親的影子。


半晌,琉玉舉杯笑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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