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書名:替嫁以後 字數:2538 更新時間:2024-11-12 16:25:50

熄了她害怕,有光還有點安全感。


方寒霄一口氣噎在胸膛,他覺得自己在她眼裡搞不好跟她的丫頭並沒有什麼區別——然而,他似乎怪不得她,是他一直沒動過她,才令她在這個局面下,還能全無警惕心,嘮嘮叨叨地跟他話家常。


苦的隻有他,燥意在周身流轉衝撞,尋不到個出口。


他最好連她的手指尖都不要再見到,那大概還能冷靜一點。


抱持著這個念頭,他不管瑩月的問句,直接俯身把她抱起來,想把她丟到床鋪裡去,讓她老實睡覺,然後直接把帳子放下隔開。


但他錯估了自己的狀況與定力。


瑩月忽然懸空,一嚇,伸手胡亂抓著,想勾他的脖頸穩住身形,沒勾住,順著他胸前一路半摸半撓了下來,最後拽住了他的衣襟,把他本來籠緊的中衣拉得重新半敞開來。


“……呃。”


瑩月很懵,不過下意識道歉,“對不起。”


順便控制不住瞄了一眼近在眼前的胸膛——他真的熱呀,胸膛上都是汗。


那股熱意仿佛要掙破堅實的筋骨,熱辣地撲到她面上去,不知怎的,片刻間瑩月臉也紅了。


好在很快,她感覺自己被放到了床上。


她心慌慌地,沒話找話:“你是想叫我睡?那你不困嗎?我還是陪你說說話吧——”


她終於把嘴閉上了。


因為她發現方寒霄沒有直起身撤走,而是把頭埋到了她脖子裡,高大的身軀籠在她上方,沒有和她怎麼接觸,但差距隻在毫釐之間,隨時有壓下來的威脅。


這份最直觀的來自男人的壓迫終於令她感到了危險。

Advertisement


她開始害怕起來。


但這害怕與長蟲帶給她的不同,她心底沒有冒涼氣,反而是發熱,發慌,亂跳,跳得她覺得他都肯定能感覺到了。


瑩月張了張嘴,想說話,問他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也想叫他讓開,但都沒說出來——她直覺自己最好一句話不要說,一下也不要動,把自己當成一段木頭,把這個很詭異的時刻捱過去。


她很盡力地按照直覺做了,但是她淺淺呼吸,淡淡馨香,不管她本人有沒有開竅,都不影響她作為一個妙齡少女對男人的吸引力——甚至於,她思無邪的本身,都是一種致命的誘惑。


她什麼都不懂。


每一點的情事,都將由他親手教給她。


方寒霄不知道自己費了多大力氣,才迫使自己從將要焚毀的理智裡拽出了一線清醒。


這不對勁。


他是個正常男人,有欲望再尋常不過,然而也正因為他是個正常男人,他不會突然出現這種近乎瘋狂的衝動。


男人骨血裡就算有屬於獸性的一部分,終究是個人,人性必然壓倒獸性,如果反之,那也不算個人了。


——他現在就很不想做人。


但他又分明清楚,他不是那種人。


理智與欲望在他腦中劇烈拉鋸,在他幾乎就要忍耐不住之時,他終於覺出了是哪裡不對勁——瑩月頸間與發絲裡隻有皂角澡豆一類的清香,與他之前聞到令他燥意深重的甜膩香氣截然不同。


他手指蜷起,用力掐了一下自己的掌心,然後借著這疼痛再多掙出一點理智,慢慢地,踉跄著離開她,爬起來,往書案那邊走。


三足小香爐裡一縷細煙繚繞而上。


方寒霄沒有細看,直接伸手掐滅。


他半閉著眼,沉沉地吐出了一口氣。


砚池裡的墨這時候已經半幹,他沒有心思重磨,沾著硬寫了一行字,拿回床邊去問她:香是哪來的?


瑩月已經坐起來了,眯著眼睛看——他站得有點遠,字還很亂,她不仔細一點看不明白。


“好像是哪個丫頭點的,說也許能把蛇燻跑。”她努力回憶著,“當時太亂了,我不記得到底是誰,不過肯定不是玉簪石楠,不然我會記得。”


方寒霄點點頭,把紙揉了,返身要去推窗,想讓屋裡的味道散散。


但瑩月回完話本來隻是小心翼翼看他,想問他怎麼了都不敢出聲,見他動作,卻是急了,忙阻止道:“別開,當心它在外面,又跑進來。”


她連個“蛇”字都不敢提了,不放心,又過去,想看窗子有沒有已經被他推開一條縫。


還好沒有。


她松一口氣,然後發現了新的問題:“——你把我的筆弄壞了。”


方寒霄隨手拿的自然是自己最習慣用的那根碧玉管筆,砚池墨不足,他硬去沾,把毫毛都沾劈開了,看上去亂糟糟的。


方寒霄:……


怎麼就成她的筆了。


他這一個念頭沒有轉完,被帶歪的思路旋即又回到了要命的軌道上——香滅了,但他先前吸進去的吐不出來,而她還走近他,要拿他身邊的筆。


他不是野獸,可也不是聖人。


他捏住了她的手腕,瑩月沒來得及拿到筆,指尖不小心一拂,還把筆拂落到了地上,清脆一聲響。


瑩月聽著那聲響,心都要碎了,忙低頭要找:“我的——唔唔!”


她說不出話來心疼她好看的筆了,因為嘴被堵住了。


第52章


方寒霄一手抓住她的手還不夠,另一手還直接扣向了她的腰,把她拉到更近,腳尖碰腳尖的程度,然後低頭,親她。


這是他對於自己在幾乎自虐一般的忍耐之後的一點獎賞,他認為他可以,並且有權向她索取。


嘴唇相碰的那一瞬間,他覺得自己太陽穴附近的青筋都似乎跳了一下。


燻香的餘韻仍在影響著他,每一點接觸,都令他的感官放大,他一邊覺得滿足,一邊屬於欲望的那根弦又在瘋狂叫囂不夠。


他控制不住地試圖深入,沒有遭到任何抵抗——瑩月已經完全是直著眼的狀態了。


她在這上面是一個墨點都沒沾過的雪白白紙一張,方寒霄看她頸項,她出於本能知道要害羞躲避他,不許他看,但眼下的接觸超出她能處理的範圍,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什麼反應也給不出來。


她的溫馴令方寒霄感到滿意,並得到了一點安撫,他攫取的同時,也努力壓制著自己。


他不想在這種情況下對她怎麼樣。


他傷病遠走,處心積慮,不擇手段,做很多他從前不屑做的事,他連一心為了他的方老伯爺都騙,但他畢竟不願意淪落到欺負這麼一個小姑娘的程度——良心是什麼,他或許已經不太知道,但這一點傲氣,他還丟不掉。


不過……


她真甜啊。


不論嘴唇牙齒,當然本來都是無味的,但他不知道從哪裡生出來的感覺,就是覺得她嘗起來甜得要命。


不僅甜,還很軟。


方寒霄很滿意,他覺得她就應該是這樣的,又甜又軟。


這個“應該”是哪裡來的,他沒空細想。


……


瑩月不滿意,她回過神,開始掙扎起來了。


方寒霄實際上親得很胡亂,並無什麼章法,以至於沒多久,瑩月舌尖都發疼了——她嘗他可不甜,隻覺得有淡淡殘存的酒氣,燻得她心髒快跳出胸腔,十分令她惶恐。


她不能確切分辨自己的情緒,但疼這一感觸是很直觀的,她忍不住伸手推他。


如螞蟻撼樹。


瑩月急了,嗚嗚地從喉間發出一點聲響,不但推他,還上腳踢他了——因為疼痛之外,她還要喘不上氣了!


方寒霄被她騷擾著,終於放開了她一點。


瑩月連忙大口喘氣。


她脖頸一片都是粉紅,也不知是憋的,還是羞的。


這給了方寒霄新的目標,他伸手就摸了一把。


啪。


瑩月自由的那隻手反手就拍了他一下。


不想拍出來的動靜遠比她以為的大,她又有點害怕,悄悄瞄他。


方寒霄沒有打回她的意思,隻是微微別開了臉。


他的臉也是紅的。

熱門推薦

一把剪刀

一把剪刀

"當紅女星為了展示自己的個性。 一把剪短了禮服。 而我作為她的服裝造型師。 因為無法將禮服完好歸,被高定品牌永久拉黑。 我失業回家。 卻發現她成了我弟新談的女朋友。 見面時,她身上還穿著媽媽留下來的裙子。"

少年不負

少年不負

"女兒高考零分,被爆上熱搜,成了全國的笑話。 而我領養的孩子,卻超常發揮考上了清華。"

逆命

逆命

我曾救過流落民間的太子,後入太子府做了良娣。 可世人不知良娣陳玉娘。 隻知太子與太子妃舉案齊眉。 我被太子妃刁難責罰,秦疏冷眼旁觀。 夜裡卻心疼地為我上藥。 「玉娘,你與鯉兒是孤的軟肋,孤越護你,越保不住你。」 我拂開他的手,不再言語。 眼前飄過一條條彈幕。 【天哪,太心疼男主了,為了女主一直隱忍。】 【女主懂點事吧,男主才是真的不容易。】

滴滴斷情

滴滴斷情

"我開車幫朋友去接滴滴,卻接到了老公和他的小情人。 兩人在車的後門口忘情地吻。"

日落墜入烏託邦

日落墜入烏託邦

" 孟璃在26歲那年將青春期所積攢的叛逆全釋放出來了。 裸辭,花光積蓄去洛杉磯,與一面之緣的男人叛道離經。 那天是黃昏,在洛杉磯的某個海灘。"

銀河有星星

銀河有星星

京圈太子爺傅亦銘有個嬌寵養大的小姑娘。 小姑娘總愛哭鼻子,玩失蹤。 為了她,傅亦銘缺席了我們的婚禮,也缺席了我們女兒的誕生。 後來,我帶著女兒,和他的小姑娘同時出國。 相反的航向,他選擇去找回鬧別扭的小姑娘。 兩個月後,才想起給我打電話。 「出國旅遊這麼久,該回來了吧?」 結果被女兒糯聲糯氣地警告了。 「我已經物色好了新爸爸,你別來搞破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