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書名:就這樣戀著你 字數:3555 更新時間:2024-11-13 15:21:23

  紀羨北點頭;“蕭華集團剛完成海外的幾大收購案,資金跟不上,董事會也沒達成一致意見。”

  夏沐明白了,現在是任彥東有錢收購,可是人家科技公司不答應,而蕭華有收購的條件,但沒錢。

  她用小指勾著他的小指,紀羨北無奈的瞥她一眼,她玩的倒是不亦樂乎。

  夏沐故作漫不經心的問他:“蕭瀟今晚找你是為了錢的事?”

  紀羨北挑她一眼:“明知故問。”

  夏沐揶揄他:“真猜不出,我這麼蠢,哪猜得到你們這些精英人士在談什麼。”

  紀羨北特想踹她兩腳。

  夏沐問他:“你準備給蕭瀟提供資金?”

  “嗯。”

  “那任彥東豈不是腹背受敵?”

  紀羨北說:“不會,我隻提供給蕭華集團一部分資金。”

  夏沐略有思忖:“那就是說以後很可能三方鼎立,科技公司自己握著部分股權,任彥東在股票市場自行收購一部分,餘下的股權在蕭華集團手裡?”

  紀羨北:“應該是,因為收購案通不過,任彥東也隻能先自行收購股票,再想法入董事會,別的沒好法子。”

  夏沐微微點頭。

  很快到了酒店,剛下車,紀羨北的手機響了,夏沐問:“工作上的電話?”

  紀羨北:“嗯,任彥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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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沐頓了下,解釋:“任彥東沒打算帶我去外灘,我故意這麼說的,你們別為了今晚的事影響了合作。”

  紀羨北:“不會,我跟他都能做到公私分明。”

  夏沐點點頭,他對接工作上的事情,她基本不會待在旁邊,有時涉及商業機密,她都主動找個借口回避。

  “我去買杯咖啡喝。”

  紀羨北不讓:“別喝了,喝多了睡不著。”

  “想喝。”她堅持。

  紀羨北無語的望著她:“先說好了,可以喝,可你要是夜裡失眠來鬧騰我,我直接把你扔外邊客廳去。”

  夏沐眼睛微眯:“你敢!”她有過好幾次不良記錄,晚上咖啡喝多了,後半夜也睡不著,就鬧他不許他睡。

  甜品店裡的飲品種類不少,夏沐給紀羨北點了蜜茶,自己要了拿鐵。

  走出甜品店時紀羨北的通話還沒結束,她放緩腳步。

  打開咖啡杯抿了幾口,口感一般。

  這幾年紀羨北經常從世界各地給她帶咖啡,好的喝慣了,再喝這些,心裡不自覺就會嫌棄。

  所以人啊,有多少能做到不喜新厭舊,不見異思遷?

  以前她不喝咖啡,也喝不慣,後來都是因為紀羨北。

  就連第一次喝咖啡,也是跟他一起。

  當時大二開學不久,她跟紀羨北認識三個多月,還沒在一起。

  那天她在商場兼職下班,正巧遇到了紀羨北和唐文錫,他們就在附近找了家咖啡館,那是她第一次進咖啡館。

  高中之前她沒看過咖啡館,小學在村裡上,初中在鎮上,她們那裡連像樣的大一點的超市都沒有,更別說這些休闲小資的店。

  直到去了縣裡上高中,她才有機會在城裡轉轉。

  當時也隻是看了咖啡館的門面招牌,至於裡面到底是什麼氛圍,她沒進去過,不知道,也不好奇。

  後來到北京上大學,有次在宿舍聽到豬豬和司徒彤彤討論學校附近哪家咖啡館的咖啡正宗,還說起星巴克,她們小城沒有星巴克。

  她不懂咖啡,心裡特別想嘗嘗,舍不得去咖啡館,就到超市買了速溶咖啡回來衝泡。

  當時買了兩條咖啡,到現在她都記得價格,一塊五一條。

  打了開水用她的塑料杯子衝泡,聞著好香,可喝到嘴裡苦唧唧的。

  喝不慣,還剩半杯她直接倒掉了。

  那次跟紀羨北和唐文錫去咖啡館,她還不知道怎麼點單。

  之後紀羨北和唐文錫都點了,她跟服務員說:跟他的一樣。她下巴對著唐文錫的方向揚了揚。

  緊接著她就收到來自唐文錫不屑的眼神,她直接瞪回去,也沒再看唐文錫什麼表情。

  她跟紀羨北有一搭沒一搭的闲聊,都是聊了跟歐陽老師有關的,那是當時她跟紀羨北之間唯一的話題。

  咖啡上來,她也學著紀羨北那樣,用咖啡勺輕輕攪動著咖啡,她知道他們有錢人不管吃飯還是喝水,都講究要小口。

  於是她用咖啡勺舀了一勺,慢慢放進嘴裡,還沒咽下去,就聽唐文錫低笑了聲。

  她咽下咖啡,看向唐文錫,結果他若無其事的還是在攪動咖啡,壓根就沒瞧她。

  紀羨北在小聲用英文打電話,跟他視線相對時,他眼神特別深。

  她看不懂也招架不住,低下頭來繼續喝咖啡。

  直到那個時候她還是沒覺得用咖啡勺喝咖啡有什麼不妥,接著舀第二勺。

  這時紀羨北掛了電話。

  唐文錫開腔:“咖啡勺不是來喝咖啡的。”

  說著他把自己的咖啡勺輕放在碟子裡,端起咖啡慢條斯理的品著,嘴角的那抹嘲諷太過明顯。

  當時她沒有鏡子,可她知道,臉頰耳朵紅的不行,火辣辣的刺痛。

  後來她才知道,不用咖啡勺喝咖啡是最基本的喝咖啡禮儀。

  可她一個貧窮閉塞小地方來的學生,就連高鐵地鐵也是到了北京才看到過,哪裡會知道喝咖啡都要有禮儀。

  十九歲的年紀,在那個優雅的咖啡館,她第一次體會到丟人窘迫是什麼滋味。

  本來就少的可憐的自尊和冷傲,還有那點虛榮心,在那一刻被無情的現實徹底踩碎。

  紀羨北面無表情的睇了唐文錫一眼,示意唐文錫閉嘴,又問她:“咖啡用勺子喝就不燙了吧?”

  她埋下頭看著眼前的咖啡杯,沒吱聲。

  這麼多餘的問題也沒什麼好回答的,她不懂他到底什麼意思。

  隨即他的聲音傳來:“給我喝一口,我的咖啡燙。”

  她還沒反應過來,紀羨北向前傾身,緊握著她的手舀了一勺她的咖啡放進他嘴裡。

  第一次被異性攥著手,她緊張,想要把手抽回,紀羨北沒放開。

  慌亂中正好跟他深邃專注的眸光撞上,他聲音磁性溫和:“以後得跟你學,這個方法不錯,喝咖啡就不會被燙著了。”

  那一刻,她被唐文錫踩碎了的虛榮和自尊,紀羨北幫她一點點拾了起來。

第十九章

  “夏沐!”紀羨北已經打完電話,在路邊等她。

  夏沐走近,手裡提著咖啡。

  “你還真喝?”他不滿的蹙眉。

  “買都買了,還扔了不成?”夏沐留下咖啡把蜜茶給他:“這個醒酒好。”

  紀羨北沒接蜜茶,奪過她手裡的咖啡杯:“半夜了,少喝點。”

  “你幹嘛!”夏沐趁他不備又搶回去。

  紀羨北隻能由著她,牽著她走了幾步,停下來。

  “有事?”夏沐問。

  “嗯。”紀羨北點頭。

  “你說。”

  他歉意的眼神:“波恩去不了了,我周末要跟任彥東飛趟英國,跟當地政府部門對接天然氣這個項目。”

  那邊通知的比較急促,任彥東去紐約的行程也被打亂。

  但沒辦法,那邊的機會不會時刻等著他們。

  失望的情緒在夏沐眼底一閃即逝,她主動環住他的腰:“沒事,明年春天我就能攢不少錢,到時候我請你去波恩玩。”

  紀羨北沒顧得上邊上來往的路人,低頭在她唇上落下一吻。

  忽然想起:“我們去外灘轉轉。”

  這個奇怪的心裡,他自己都感到幼稚。

  夏沐搖頭:“不去,三更半夜的,去那邊做什麼。”她穿了一晚上高跟鞋,腳腕受不了,現在就想回酒店把鞋子甩掉。

  紀羨北說:“這時候人少。”

  “就是人少了我才不去的,我穿那麼好看,要去就要挑個人多的時間點去,還能賺點回頭率。”

  “……”

  夏沐說完自己也笑了。

  紀羨北再次確認:“真不去?”

  夏沐搖頭:“去了一次就沒什麼新鮮感了,等有天我有錢了再去一次。”

  紀羨北不解:“去外灘誰都能去,跟有錢沒錢有什麼關系?”

  “有關系,等我有錢了,我就把江對面個‘I LOVE YOU’的廣告詞臨時換幾分鍾。”

  紀羨北一頓,“你想要換什麼?”

  “秘密。”夏沐不想說。

  紀羨北就沒再追著問。

  到了酒店房間,夏沐彎腰準備脫鞋,手還沒碰到鞋就被紀羨北從背後抱住,“先不脫。”

  夏沐拍拍他的手,“那你把房卡插上。”

  房間太暗,又不是自己家,沒有安全感。

  紀羨北親著她的側臉:“你想開燈做?”

  夏沐:“……先洗澡,你身上都是紅酒味。”

  “做了再洗。”他呼吸急促,她後背上都是頭發,不小心碰到他嘴上,他撥開,頭發還是礙事,“你找東西把頭發扎起來。”

  夏沐手腕上就有水晶發圈,她把長發簡單绾在腦後。

  還沒扎好紀羨北熾熱的吻密密麻麻落在她脖子上,她一個激靈,紀羨北去撩她裙子。

  “你等下,我把裙子脫下來,萬一不小心扯壞了,這裙子太貴了。”

  紀羨北扣住她的手不讓她動,他的唇來到她耳後,磁性的聲音蠱惑著她,“我就想這樣要你。”

  他親著她的耳垂,手上的動作忽快忽慢。

  夏沐沒了支撐點,難以言喻的感覺不知該怎麼釋放,她雙手抵在牆上,忽的咬了下自己的唇,身體是滿的。

  接下來一個多小時裡,紀羨北都在用實際行動教她怎麼改改壞脾氣……

  翌日下午夏沐就回北京了。

  回家後她就開始忙起來,把主編給她的所有跟蕭華集團和遠東集團有關的內容全部研究透。

  她又去各財經網站搜索跟蕭華集團有關的財經新聞,包括他們負責人的各種專訪以及股市動向。

  用了九天時間,把蕭華成立至今能找到的所有相關資料全部了然於心。

  夏沐把看完的資料收起來,看了眼時間,馬上十二點,她也餓了,這幾天紀羨北不在家,她就沒讓保姆過來,有時候會自己簡單做點,大多時候出去吃。

  半個多月沒去學校門口那家川菜館吃,突然有點饞得慌。

  換上衣服,準備去學校那邊覓食。

  冤家路窄,夏沐在飯店裡遇見袁奕琳,袁奕琳月初就去電視臺上班了,沒想到她中午還有時間出來小聚。

  跟袁奕琳一起的有許曼,還有她不是太想見到的…任初。

  他們三個聚在一起,她倒是挺好奇。

  許曼和任初跟她打招呼,讓她跟他們一起吃。

  夏沐婉拒:“謝謝,我就不打擾你們談正事了,簡單吃點還要回去忙。”

  任初接過話:“我們就是闲聊,沒什麼你不能聽的。”

  許曼餘光掃了眼任初,他眼神是期待的,希望夏沐能跟他們一起吃。

  頓了下,她也跟著附和:“什麼打擾不打擾的,難得這麼巧又遇到了,以後都忙起來說不定三五年都見不著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