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書名:白蓮花不好當[娛樂圈] 字數:3638 更新時間:2024-11-13 17:22:21

  穆休倫避重就輕地說:“在一次公益活動上認識的。”


  恰在此時,馬尾辮小場記趕了回來,為他們打開門,很客氣地說:“張院長、穆先生,蘇老師請你們進去。”


  張院長十分驚喜,連連稱贊:“休倫,還是你有面子!”


  穆休倫謙遜地回答:“我和她認識很久了,隻是要個籤名而已,她不會不給我面子的。”


  馬尾辮小場記:“……”emmmmm,這位先生,你開心就好嘍。


  ……


  下午要拍攝的劇情,需要在走廊取景。學生群演們在指揮下走出了教室,乖乖排在走廊盡頭,聽副導演講戲。


  蘇紀時懷裡抱著劇本,可是心思卻根本沒在劇本上,而是頻頻往大門口看去。


  當穆休倫和張院長拐過最後一個拐角時,第一眼便見到了女孩翹首以盼的身影。


  長睫扇動,唇瓣翹起——就在那一瞬間,穆休倫清晰地注意到,女孩的眼眸被點亮了。


  若說在旋轉餐廳共度的那晚,她是瀟灑而又爽直的豹貓;那現在的她,便像是一隻等待春天的杜鵑鳥,雙眸靈動,眨也不眨地盯著來人的身影。


  同樣的表情,穆休倫在很多女人臉上見過。他年輕、富有、能幹,在很多女人心裡,他就是一枚閃閃發亮的鑽石,她們前僕後繼地湧上來,又被他一一拒絕。


  隻是穆休倫從未想過,原來他也會在蘇瑾臉上,見到同樣意亂神迷的神色。


  穆休倫不知該用什麼語言形容這一秒的心情……難道她就這麼想見到自己嗎?


  他停下腳步,特意和蘇瑾隔開了一段很遠的距離。


  “好久不見了,蘇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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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說話時,為表尊重,都是直視對方的雙眼。然而女孩卻根本不看他,眼神往旁邊飄去。這一幕落在穆休倫眼裡,便覺得她在“欲蓋彌彰”,不好意思看他。


  蘇紀時哪裡知道他腦補了些什麼,她聲音含糊,答得十分敷衍:“……是有很久沒見了。”她眼神灼灼地盯著張院長,問,“這位老先生就是張院長吧?”


  張院長滿頭白發,但精神極好,他彬彬有禮地伸出手:“蘇小姐你好,我的孫子是你的影迷,若是他知道我見到他的偶像、還和你握手了,他一定要開心瘋了。”


  ——啊啊啊啊啊!


  蘇紀時在心裡發出足以震碎火成巖的大叫,能和自己的偶像握手,她才要開心瘋了好嘛!!


  張院長的手飽經風霜,滿是老繭,這是一雙真正屬於“地質人”的手。蘇紀時感受著指尖觸碰到的粗糙皮膚,心裡滿是遺憾。


  為什麼她現在偏偏是“蘇瑾”呢,她恨不得把劇本一扔,找間教室,好好和張院長請教一下他上個月發表的那篇第四紀地殼論文啊。


  穆休倫見她一副失魂落魄、甚至都不敢(?)和自己對視的樣子,清咳一聲,說:“蘇小姐,你方便給張院長的孫子籤個名嗎?”


  “籤名?呃……”


  蘇紀時還未回答,站在人群之後的方解已經開始拼命搖頭了。


  不行不行,絕對不行!蘇紀時和蘇堇青雖然是雙胞胎,但是字體完全不同!蘇瑾的籤名請人特別設計過,最後一筆畫成了一個大半圓,最後還有個桃心點綴。同樣的籤名,由蘇紀時的手中寫出來,卻完全變了形態,鐵畫銀鉤,一筆一劃間皆是澎湃的英氣。


  還桃心呢,別把人心髒挑出來就不錯了。


  見蘇紀時表現的十分為難,張院長和善地為她找了個臺階:“是不是不方便?我有聽我孫子說,你們明星不能隨便給粉絲籤名的,經紀人那邊會有問題。”


  方解:“……”經紀人沒問題!是當事人有問題!


  穆休倫也道:“蘇小姐,就當幫我一個忙,不行嗎?”


  在穆休倫的視角裡,隻見蘇瑾“含情脈脈”地看了他一眼,又飛快地低下了頭,輕聲道:“……那好吧。”


  蘇紀時從本子上撕下一頁紙,緊張地落下了第一筆——


  她是張院長孫子的偶像,可張院長也是蘇紀時的偶像啊!


  蘇紀時怎麼忍心讓自己的偶像失望,不就是籤名嘛,她都練過那麼多遍了,絕對不會露餡的!


第15章 初次觸電(四)


  筆走遊龍,一氣呵成。


  蘇紀時不敢放飛自我,從落筆的第一劃開始,她腦中就緊緊繃著一根弦,告訴自己絕對不能露出馬腳!可惜字跡就像武功招式一樣,同樣是獨孤九劍,令狐衝和風清揚的風格便截然不同;蘇紀時落筆時的力度、筆鋒的風向、尤其是最後一筆收尾的弧線,都與蘇堇青有著肉眼可見的區別。


  方解哪有勇氣直面這等車禍慘案,下意識地捂住眼睛,隻敢從指縫偷偷偷窺。


  蘇紀時渾然不覺自己這一手灑脫字體已經把她暴露了七七八八,她頗為滿意地對著籤名欣賞了幾秒,又大大方方地低下頭,在結尾的桃心處,印上了一枚唇印。


  她今天隻畫了淡妝,為了彰顯劇中女主人公的清純溫柔,阿山特地給她選擇了一隻橘粉色的潤色唇膏。女孩豐盈的嘴唇與籤名紙一觸即分,一枚還帶著香氣的淡色唇印,便永遠地留在了那裡。


  不僅如此,蘇紀時還詳細問了張院長孫子的名字,在籤名上方寫了一句TO籤,勉勵他好好學習。


  籤完名,蘇紀時尤不滿足,問:“張院長,咱們合張影吧?”


  在迷妹心裡,能和愛豆肩並肩站在一起合影,這是多麼了不起的殊榮啊!


  她極為主動,倒是搞得張院長有些不好意思了。他的小孫子沉迷追星,沒少叨叨蘇瑾的後援會有多難進、籤名照有多難搞,別的小孩子考試考到年紀前十,都想要新手機、新遊戲;可是張院長的孫子,考到年紀第五,唯一的願望就是希望爸媽能同意他去前線接機!張院長本以為像蘇瑾這樣有名的新生代藝人,一定會有大牌脾氣,哪想到她如此平易近人。


  張院長欣然同意,整整衣冠,站到了蘇紀時左側。


  蘇紀時揚起燦爛的笑容,手捧籤名,正要和自己的愛豆靠得更近一些,忽然眼前一暗,一個高大的身影貼近了她的右側。


  蘇紀時:“……”她向右側撇去,恰好對上了男人的雙眼。


  穆休倫見她雙眼圓瞪,意外的多了幾分傻氣,他輕笑一聲,反問:“不是說要合影嗎?”


  蘇紀時:“……”又沒說要和你合影,你湊什麼熱鬧啊?


  不過伸手不打笑臉人,蘇紀時還是勉勉強強站在了C位,與她的愛豆、以及莫名闖入鏡頭的前金主,留下了一張珍貴的合影。


  方解用手機替他們照了相,拿去給蘇紀時看。


  蘇家姐妹天生長了一張適合上鏡的臉,五官立體,雙眸含情,是修圖軟件也修不出來的精致美麗。在蘇紀時左側,張院長滿頭銀發,精神矍鑠;而她的右側,穆休倫神色沉沉,也不知在想什麼。


  蘇紀時伸手摸摸屏幕上穆休倫的身影,心想:雖然這家伙煞風景地鑽進了鏡頭裡,不過沒關系,到時候她就把照片一裁,任誰也看不出她身邊還站了個多餘的路人甲。


  然而這一幕落在穆休倫眼裡,便有了新的解讀方法——瞧,她摸他照片的樣子,是多麼“含情脈脈”啊。


  ……


  在他們不遠處,周晶又嫉又妒地望著這邊,內心的好奇就像是貓爪一樣,都快把她抓爛了。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蘇瑾不是和穆休倫say byebye了嗎,怎麼穆休倫會來探班!站在蘇瑾身旁的那個老頭又是誰,笑得褶子都飛了,又是籤名、又是合影……不會是穆家的長輩吧?


  周晶在二舅身旁待了不短時日,見過不少穆家人,可就算她想破腦袋,也想不起穆家有這麼一號人。她眼睛毒,看老頭身上的衣服雖然幹淨但略顯陳舊,袖口、肘部都磨損了,手裡提的公文包也老舊得很,實在不像是富可敵國的穆家人。


  然而穆休倫和蘇瑾對那老頭的態度又那麼親切恭敬,那老頭的身份一定不凡。


  想到這裡,周晶趕忙整整衣裙,揚起一份過於殷切的笑臉,踩著小高跟,噠噠噠地走了過去。


  “蘇老師,穆先生,你們聊什麼呢?”她語氣熱絡得要命。


  她向來是個自來熟,她停在穆休倫面前,恨不得直接貼過去,當一塊吸鐵石。


  穆休倫哪會記得她?他表情冷冷,問:“您是哪位?”


  周晶絲毫不覺得尷尬,擠擠眼睛,聲音千嬌百媚:“穆先生真是貴人多忘事,就是那晚,咱們在旋轉餐廳……”


  蘇紀時直接打斷了她的表演,對穆休倫拋出幾個字:“她,二舅媽。”


  周晶:“……”


  穆休倫想起來了,他似笑非笑:“我那位二舅還沒離婚呢,這個二舅媽看著好眼生啊。”


  周晶不吭聲了。


  她算是明白了,這倆人就算分手了,那也是站在同一條戰線上的!


  不過她此番過來套近乎,主要是為了探探那老頭的身份。她轉向張院長,笑得如沐春風:“還沒請教,這位老先生是……?”


  張院長向來謙虛:“鄙姓張,隻是隔壁學院的一個普通教書匠。”


  教書匠?周晶眼珠一轉,那就是個大學老師嘍?


  穆休倫補充了一句:“張教授是國內最著名的第四紀研究學者,他的著作舉世聞名。”


  “第四季?哎呀太巧了。”周晶臉皮極厚,絲毫不顧忌在場的其他人怎麼想怎麼看,“張教授,咱們太有緣了!第四季不正是冬季,我就是冬天出生的!”


  她話音未落,蘇紀時便“噗嗤”一聲笑出了聲。


  不僅如此,蘇紀時的笑聲越來越大,一點不留情面。都說在娛樂圈混,要時刻謹記“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可蘇紀時卻截然相反,留什麼一線,遇到蟑螂不碾死,還等著它繁殖嗎?再說,身為一個地質人,蘇紀時實在無法忍受有人在她面前班門弄斧。


  蘇紀時直接戳穿了真相:“二舅媽,張院長研究的第四紀,是地質年代劃分概念,就和侏羅紀、白垩紀一樣。第四紀是地球46億年生命中最新的一段,自260萬年前至今,都被稱為第四紀。”


  這種基礎定義,對於任何一個地質人來說,都是信手拈來的皮毛。然而對於圈外人來說,她說的這些完全是聽都未聽過的天方夜譚。


  周晶:“……”她恨不得穿越回十分鍾以前,她老老實實呆著不好嗎,幹嘛要來惹這個冤家!


  張院長很驚喜:“蘇小姐,沒想到你還喜歡地質學?”


  蘇紀時何止喜歡!地質學的浪漫,哪是外行人能懂的,她恨不得把此生交給滄海,賦予高山。提起出野外,別的學生都要怨聲載道,覺得又苦又累;然而蘇紀時卻享受這份辛苦,蒼茫世界,盡在腳下,與廣闊天地相比,人,隻是一顆再小不過的塵埃。


  ……可是這些話,蘇紀時卻不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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