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書名:新婚燕爾 字數:3477 更新時間:2024-11-18 11:44:35

字體大小:

16 18 20 22 24 26 28

  反正周疏行又不在三樓。


  她踩著高跟鞋,蹬蹬蹬上了二樓。


  二樓燈光大亮,主臥門開著,梁今若推門進去,隻看到床邊搭著一件西裝外套。


  沒有人。


  梁今若眨了眨眼,叫道:“周疏行?”


  她心裡咯噔一聲,立刻上了三樓。


  三樓沒開燈,但是走廊是聲控燈,她高跟鞋落地出聲,暖黃燈光驟降,映出走廊盡頭一道挺拔的身影。


  而他的右手側,便是畫室大門。


  梁今若喉嚨有點幹,“周疏行?”


  不遠處的男人轉過身,眉骨深邃無比,襯衣系得嚴謹,袖口翻折上去,露出精瘦的手腕。


  “昭昭,你到了。”


  梁今若狐疑,“你站在這裡做什麼?”


  周疏行薄唇微微勾起:“等你。”


  梁今若鎮定地走過去,反正自己不打開,裡面是絕對不會暴露的,他再猜到也沒用。


  “你過來都不告訴我。”她裝無事般嬌嗔,“我們去露臺看看吧,那裡玻璃花房可能弄好了。”


  “不急。”周疏行不疾不徐道:“還有一個地方沒看。”

Advertisement


  梁今若眨眼,“哪裡?”


  周疏行反問:“你說呢。”


  梁今若抬起下巴,胡言亂語:“我的畫室有什麼好看的,這以後是我畫畫的地方,你要看什麼呀。”


  周疏行隻靜靜看著她。


  梁今若本來還能淡定,被他看得越來越心虛,主要是自己牆上那幅油畫畫得太過分了。


  “回去休息?”她試探,“老公?”


  上回這麼叫就很管用。


  周疏行淡聲:“叫天也沒用。”


  梁今若:“……”


  她覺得自己今天不開這門,他恐怕明天就能來砸了這門。


  之前兩星期都好好的,幹什麼今天非要過來看。


  看來這一關過不去了。


  -


  星麓洲外月上梢頭。


  梁今若磨磨蹭蹭地,半天也沒對上指紋。


  身後男人清冽低沉的嗓音響在耳側:“昭昭,你如果打不開,我可以幫你。”


  才不要幫。


  梁今若解了鎖,推開門,打開燈。


  畫室裡上回的凌亂還沒有收拾,不過上次她臨走時,讓人從臥室裡抱來了地毯,遮住了地面的油畫漬。


  乍一眼看過去,畫室裡除了顏料罐堆積,也沒什麼。


  就是空蕩了些。


  男人從她身後走出,長身玉立站在牆壁前,眼前烏黑的一塊布遮住了整面牆壁。


  “有什麼好看的呀。”梁今若在他背後慫恿。


  “挺好看的。”


  周疏行回了句,修長的指尖觸碰黑布,布料波動,猶如水面被風吹起,微微浮動起來。


  他的膚色也被襯成冷白色。


  梁今若的心瞬間提了起來,正要上前,隻見周疏行五指一攥,骨節分明,忽然往下一抓。


  隻聽哗啦一聲。


  牆壁上方的釘子脫落,黑布卷落下來,哗啦啦地往下掉,三分之二的牆壁瞬間露了出來。


  油畫顏料充斥著整面牆壁。


  浴室、玻璃、燈光,以及畫上的男人。


  如同在森林中沐浴的希臘男神,不著寸縷,燈光如日光,明明濃豔卻不染塵埃。


  畫室裡安靜下來。


  周疏行打量許久,目光從畫中人毫不遮掩的身體上掠過,眉心緊蹙,閉了閉眼。


  他再度睜開,轉過身,與畫上人如出一轍的臉,一個淡漠禁欲,一個曖昧靡麗,仿佛一個人的陰陽兩面。


  梁今若抿唇。


  誰讓他非要看。


  “昭昭,你的畫……”周疏行頓了頓,語調十分平靜:“令我大開眼界。”


  比之藏在老宅的那幅油畫有過之而無不及。


  甚至於,他都不知道梁今若那天早上醒來觀察自己。


  梁今若觀察半天,感覺他好像有點淡定,看起來好像不是很生氣的樣子。


  她竊喜,義正詞嚴:“這是藝術。”


  周疏行瞥她,“是藝術,你遮什麼?”


  梁今若理虧,但這會兒不能示弱:“我……你怎麼這麼小氣呀,我是你老婆,畫畫你怎麼了。”


  她放柔聲音,給他畫大餅:“你是我第一個男性人體模特,以後也會隻有你一個。”


  男人應該都喜歡聽這種話吧。


  時隔半個月再看這面牆,梁今若還是為之著迷,自己畫得也太好看了,當然,他的人體也很美。


  越看越誘人。


  她眼神星亮,儼然入迷。


  周疏行忽然說:“過來。”


  “周總,你這是為藝術獻身,是大義。”梁今若不明所以,被他平靜的表象迷惑,以為這關很容易過去。


  她才到他身側,就被箍住。


  周疏行低首靠近,呼吸灑在她臉上,聲調有些沉:“說得這麼冠冕堂皇。不如,你也獻身?”


  梁今若警惕:“你又不會畫畫。”


  周疏行的手指在她臉上邊緣刻意流連,激起她的微顫,語調模糊:“你隻要答應就可以。”


  梁今若思來想去,覺得可行。


  反正他一個不懂繪畫的也畫不出朵花來。


  “好吧,讓你畫。”


  說不定畫十分鍾就停下了,梁今若深感自己躲過一劫,周疏行竟然這麼好糊弄。


  最差就是今晚自己可能要在床上度過。


  這還好,她以前就做過這種最壞的打算。


  但是沒想到面前男人松開了她,退後幾步,彎腰去拾地上的顏料罐,不時在手中把玩。


  還真像那回事。


  她還從來沒做過人體模特,想想就臉紅。


  梁今若眼皮子狂跳,想趁他選顏料時偷偷跑掉,未曾想踩在垂落的黑布上,發出聲音。


  周疏行抬眸看過來,“周太太,別急。”


  梁今若:“我沒急。”


  不急才怪。


  不知過了多久,畫室裡的男人終於放下那些顏料,朝她看過來,“好了。”


  梁今若問:“哪裡好了?”


  她被勒令站在原地沒動,看著男人離開了畫室,她偷偷跑到門邊觀望,片刻後,傳來動靜。


  周疏行再度回到畫室,隻是他手上多了幾樣東西。


  梁今若覺得眼熟,但又沒認出來。


  直到他拿出她之前遺留的一塊幹淨調色盤,在上面塗抹出顏料時,她才認出來。


  是人體彩繪顏料。


  梁今若心口狂跳:“我不獻身了!”


  這狗男人從哪兒來的東西!


  難怪今天晚上說在等她,就是在這兒等著吧。


  她要做的是普通的模特,才不是要做人體彩繪的模特!


  周疏行說:“拒絕沒用。”


  梁今若猛地搖頭,“你沒說是這個……”


  話音未落,周疏行似笑非笑堵住她的話:“昭昭,我也沒說是你想的那樣。”


  梁今若後退一步。


  她現在跑路還來得及嗎?


  -


  畫室牆壁下被收拾幹淨。


  直到被脫了衣服,背貼牆壁上的人體油畫時,梁今若一整個腦子裡想的都是周疏行不是人!


  她用手擋住,但依舊顧上不顧下。


  畫室門窗緊閉,燈光明亮。


  光線打在她玲瓏有致的身軀上,一覽無餘,肌膚表面泛著柔和的光,被牆壁的顏色襯得白如雪。


  周疏行想起她曾經給他看的世界名畫。


  她比那些還要美。


  畫中人沒有靈魂,她卻靈動萬分。


  他眸色一暗,沒有直接在她身上作畫,而是抬起她的下巴,深深吻住她。


  男人穿得嚴實,她卻不著寸縷。


  梁今若幾乎喘不過氣來,能感覺到他的指尖在其他地方流連,渾身不由得開始染上粉調。


  周疏行停在她唇角,聲調含糊:“好了。”


  梁今若雙腿發軟,背後冰涼,塗了油畫顏料的牆壁並不平整,貼著她的背脊。


  “你趕緊畫……”她惱怒催促。


  周疏行笑了聲:“嗯。”


  還嗯!


  梁今若狠狠瞪了他一眼,三分惱怒七分羞赧。


  她的左手橫在胸上,右手擋在下面,周疏行看了片刻,在她快要忍不住反悔時,忽然解開領帶。


  然後將她的雙手綁在身後。


  梁今若整個人便毫無顧忌地露在他面前。


  她掙扎間,與他身上的衣服摩擦到,聽到周疏行在她耳邊說了句:“可惜,還差一條。”


  差個頭!


  梁今若臉驀地紅透了。


  眼睛毫無遮擋,她反而更羞恥,閉著眼不去看。


  其他感官便被放大,梁今若似乎能感覺到他的視線灼灼,以及顏料的冰涼。


  她下意識地瑟縮,睜開霧蒙蒙的眼,眼前男人背著光,五官似乎都被陰影模糊,低垂著眉眼。


  好似在認真作畫。


  如果不是把她當畫布就好了!


  ……


  時間不知不覺流逝。


  屋外月色高懸,屋內靠在牆上的少女如雪山之巔生長出的一朵異色蓮花,烏黑的發絲垂在身前,隱隱若現,繽紛的顏色在她身上張揚豔麗。


  如墜落藍色深海,卻有彩虹浮於其上。


  她站不穩了,從牆上滑落,靠在身前人懷裡,眼前迷蒙:“……畫完了嗎?”


  頭頂聲線低沉:“好了。”


  “太好了,為藝術獻身結束了。”梁今若頓時清醒無比,驚喜地命令他:“快把我松開,還有,把我裙子還給我。”


  她低頭就能看到身上熒光點點,滿面微粉。


  梁今若正想著,手卻沒有被松開,反而被舉過頭頂,被男人單手按在牆壁上。


  正好位置是在牆壁油畫上垂落的浴巾邊緣,仿佛是她伸手扯掉了一般。


  梁今若仰臉看他,沒搞清楚他要做什麼。


  周疏行今晚太過分了!


  她今晚等於是自投羅網,還過來開了鎖,她要是在月瀾灣睡覺,哪會成人體模特!


  他一定是早有預謀!


  而且一直到現在,他的白襯衣都沒有染上任何顏色,幹幹淨淨,扣子也系得緊。


  還真禁欲得像個神佛。


  奶白色地毯上沾染了無數種色彩的顏料,周疏行扣住她的十指,眸底晦暗。


  “我什麼時候說隻獻身一次了。”


第45章


  梁今若最後也隻記得周疏行這過分的一句話。


  他沒說一次,最後還真是不止一次,從畫室到二樓那個剛剛布置改造好的臥室。


  不過,周疏行的身上再也無法幹淨如初,而是沾染上她的顏色,和她交融。


  本來畫完就已不早,胡鬧一陣後,夜色更深,梁今若身上的顏料還是他幫忙洗的。


  星麓洲的主臥比月瀾灣更大,浴室也是。


  梁今若泡在浴缸裡。


  但凡是周疏行手指碰過的地方,熱水流過,身上彩色顏料褪去,露出原本的雪膚。


  “你是不是早就準備好了,故意的?”梁今若瞪他,隻不過此刻眼角眉梢春意盎然,嬌嗔滿滿。


  “沒有。”周疏行面色不改。


  “鬼才信你。”梁今若聽到這兩個字,一個字也沒信,靠在邊緣享受“服務”。


  主要是不享受也沒辦法,她沒力氣動了。


  反正該看的都看了,連畫都畫了,也不差洗澡這一遭。


  梁今若最後沒忍住:“你跟誰學的?”

熱門推薦

閨蜜的好友驗證

閨蜜的好友驗證

閨蜜主動提出,要幫忙試探我的新男友。 我拒絕了。 可當晚,我男友的微信就收到一條「好友驗證」。 備注信息:「哈嘍帥哥,我是宛真的閨蜜,你加我一下唄~」 她不知道,這是我專門釣她上鉤的賬號。 這個賬號,手機電腦雙設備同時在線。 我用手機,他用電腦。 閨蜜發來的消息,我和男友全都能看見。 男友搶在我之前,通過了好友請求,還回了一條消息—— 「有印象。」

晚風撩人

晚風撩人

「要什麼型號?」她問。 阮虞瞟了一眼外面的男人,心突突地跳,「大眾款吧。」 收銀員遞給她一盒,付完錢,她的臉紅得快要滴出血來。 她拿著東西快速走出便利店,看見顧長夜半倚在路燈杆上抽煙。 路燈從他頭頂打下來,蓬松的劉海遮住了他的眼睛,把他的五官刻畫得更為立體。 她的心又猛地跳動了一下。 「買了什麼?」因為醉得厲害,顧長夜的聲音有些嘶啞。 聽起來莫名有些暖昧。

錦書

錦書

我是侯府不受寵的小姐。 被親爹送給了姐姐的未婚夫,讓我生下對方的孩子。 我被逼著給心上人寫下一封分手信。 「一介山野村夫,如何配我千金之軀?」 後來,信中的村夫已位極人臣,輕蔑地諷刺我, 「你一介下堂婦,又如何配我?」

心字香燒

心字香燒

我與陛下年少結發,他稱帝後卻隻封我為嫔妾。 誕下幼子那日,他把孩子抱進皇後宮中。 「我們還會再有的,楚楚。」 他撒謊。 這是我第二個被搶走的孩子了。 我笑容慘然,一根根掰開他的手指。 「我不要了。放嫔妾出宮吧,陛下。」

公主壓寨

公主壓寨

我醒來在土匪窩裡,而且得了失憶症! 土匪頭子膀大腰圓兇神惡煞,肯定是他看上我的美色所以強搶我,我抵死不從他就把我打失憶的! 我逃跑不成,決定溫柔小意一番取得信任再查探身世。 他:「你在茶水裡下毒了?」 「你在飯菜裡下毒了?」 「你幹什麼?你解我腰帶幹什麼?告訴你!我雖然是土匪,但我不是隨便的男人!」 我:「…」 後來,我終於恢復了記憶。 我是大夏長公主。 可我的丈夫為了給我掙诰命、給女兒掙前程上了戰場。 我的女兒扮作男子也上了戰場…..

老闆把自己介紹給我當對象

老闆把自己介紹給我當對象

被催婚催瘋了,我半夜爬上公司頂樓一個人冷靜。 結果被加班的老板發現,他和我談條件:「隻要你別跳樓,有什麼問題我來替你解決!」 我:「我找不到對象!」 他一咬牙翻出朋友圈各種優質朋友:「我來給你當媒婆行了吧?」 結果,在第n次和他朋友相親失敗後,他坐在我對面,沉痛道:「這麼多你一個沒看上,那隻能我自己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