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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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皇帝與太後之間有著怎樣荒唐的私情,裴疆也不感興趣。
再說沈如月之所以會相信皇帝所言,最主要的原因有四——
一則,前朝皇後被立的荒唐,姿色樣貌隻算佳色,算不得上乘,荒淫無度的暴君怎會看上?
二則,年過四十,寵妃無數的暴君卻一個子嗣都未曾有過。怎就那麼巧,偏生一個連地位都比不上宮女的皇後就懷上了?
三則,生產的日子。按照足月來算的話,怎就湊巧是義軍攻進皇城那前後幾日懷上的?
四則,皇上與子君在沈如月面前滴血驗親了。大費周章的外傳孩子夭折了,再以平民的身份把孩子弄進宮中,這一事本就冒險,由不得沈如月不得不信。
太後跟前養著的那個孩子,是親生的,隻是為了能留在宮中,才會在一出生的時候說夭折了。但實則是暗中被運出了宮中,最後以認養的方式領回了宮中罷了。
沈如月不吃不喝了好幾日。許是知道復國無望了,便寧願魚死網破,玉石俱焚,拉著吳維一塊死。
前日在宮中,皇上給了裴疆一份供詞,是沈如月的供詞。因昨日忙碌未曾細看,所以與玉嬌敬茶後,便入了書房去細細查看供詞的真偽。
沈如月怕是真的想讓吳維陪葬,故把所知的信息都寫了出來。
在同盟會後邊操控的便是吳維,此事除了她外,沒人知道。
吳維認定沈如月永遠不會知道真相,所以更不會供出他。約莫現在也不知道那孩子是皇帝的,更從未想過在太後跟前養著的那個孩子,就是太後親生的。
裴疆看了兩張供詞。當看到各處同盟會聚集地的其中的一個地名之時,微微一怔。
“錫錠,大庸皇朝丞相所管……”
裴疆看著錫錠二字,隱約記得在何處聽過,好似在玉嬌的口中……
臉色一沉,驀地站起。快步的出了書房,回了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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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嬌正收拾東西,便見裴疆入了屋子,而後把屋子中所有的下人都屏退了出去,問他:“什麼事?”
裴疆走進,低聲問她:“你再說一次,夢中吳維造反之時,我去平亂的地方是何處?”
那時在意的隻是玉嬌的遭遇,所以不曾仔細去聽。
提起不好的事情,玉嬌臉色不太好。但知道他忽然問起,便是想到了些什麼,所以很是認真的答:“你去平叛亂的地方是錫錠,在你離開後似乎不到半個月,吳維就反了。”
聞言,裴疆眸色瞬間一斂,緊握成拳頭。
若是他沒有猜錯的話,玉嬌夢裡他之所以去錫錠平亂,根本是吳維的聲東擊西,調虎離山之計!
玉嬌說在夢中,他奉命離開後,吳維就反了。但吳維想北上之時,卻又被他給截住了,想必是他到了半道的時候才察覺到吳維的計策。
——
淮州。
裴疆被封為淮南王,封地淮州。
有探子快馬加鞭的帶著這消息從金都趕到了淮州。
入夜。百裡寒從吳維的書房中出來,便見有一個風塵僕僕的黑衣男子從自己的身邊掠過。
百裡寒留意了一眼。
隻一眼,便察覺出了許多的細節。
男子的臉被風霜吹得幹燥而裂開了,嘴唇也幹裂出血,雙手泛紫而腫大,明顯是最近生了凍瘡。而淮州已轉暖,這個時候還生凍瘡,約莫是從剛下過桃花大雪的北邊趕回來的。
因趕路,定然不會勤換衣物。而他鞋子兩旁有幹凝紅土,可見他這前幾日經過的某地有下過雨。
這幾日下過雨的地方,唯有從淮州通往金都方向的地方。
——這探子是從金都來的。
理清思緒,百裡寒神色自若的離開。
第107章
因為要分別,所以離別前一日,帶了一整日小團兒。更在無人的時候偷偷抹淚,皆以為沒有人知道,但大家都看得出來,隻是沒有點破。
就是到了出發的最後一刻都還抱著小團兒不肯撒手。
看著襁褓中的小團子,百裡夫人語聲哽咽:“乖團兒,等你會說話了,祖母去尋你,你到時候可不要忘了祖母。”
小團兒雖然不知道什麼是離別,但看到祖母皺眉苦臉的,似被感染。皺著小小的眉頭,睜著圓潤的眼睛看著祖母,不能理解祖母為什麼不對他笑了。
直到要出發了,才依依不舍的把小團兒還給了他娘親。不完囑咐:“記得常常給我寫信,到時我也不在金都了,便寄到邊疆去。”
玉嬌眼眶也微紅,顯然剛剛在屋子裡邊也哭過了。在金都待了一個月,早就喜歡上了這個極其護她的婆婆了,所以這下要離別,自然是難受得很,
應了聲後,也真誠的與自己的婆婆說了幾句注意身子之類的話。
而裴疆與他父親這邊。父子二人都是沉默寡言的,所以百裡將軍也就是說了一句:“萬事小心。”
話別後,玉嬌與裴疆一塊上了馬車。
撩開帷簾,朝著送行的一家人揮手道別,直到快沒了影,玉嬌才放下了簾子。
玉嬌悶悶不樂,裴疆把她環入了懷中,安慰:“以後還是會見的。”
玉嬌“嗯”了一聲,埋入了他的胸膛中。
雖說還是會再見,但玉嬌也明白往後要許久才能見上一面。
馬車漸行漸遠,拐了彎,最終沒了影。
——
淮州吳維這邊。收到金都探子匯報的消息後,沉默了許久。
裴疆被封為淮南王完全出乎他的意料。而更在不日之後抵達淮州,這對於吳維來說非常的不利。
吳維在淮州,天高皇帝遠,權勢最大的便是他。如今卻多了個制衡他的淮南王,他若是稍有動靜,那淮南王豈不是一清二楚?
吳維在書房中坐了一個時辰,最終有了決斷。快速寫了一封書信,轉入信封後,把心腹劉楊給喊了進來。
把信遞給他,臉色冷然:“快馬加鞭送往錫錠,給顧廷昇顧大人,讓他按照我信上所說的去做,我必然能助太子奪回大庸的江山。”
顧廷昇,前朝丞相。
劉楊應了聲。隨即從書房出來後,立即命人準備了一匹快馬離開了總兵府。
再說一直關注著總兵府的百裡寒有八日沒有見著吳維的心腹劉楊,便起了疑。
琢磨了一番,劉楊自從金都方向來了探子的那晚離開後就沒有再回來過。
百裡寒推測了一下快馬加鞭從金都到淮州所需的時日,若真的是金都來的探子的話。那麼按照時日來算,探子離開金都那前後兩日,在金都最為轟動的就是兄長被封為淮南王的事情了。
分析到此,百裡寒敢確定——劉楊所去之處,必然與兄長被封為淮南王的事情有關。
斟酌了半晌,百裡寒還是趁夜去尋了莫子言。
因來過不下五次了,早已經輕門熟路。
夜色深沉,莫府的人早已休息。
百裡寒悄無聲息的推開莫子言的房門,更是毫無聲響的入了房中。走到床前,掀開了簾子,在黑暗之中看了一眼莫子言的臉,靜默了片刻,還是伸出了手拍了拍他的臉。
莫子言驀地睜開眼睛,看到一身夜行衣,面紗裹臉的人時,沒有一點的慌張。
沉默了一息,隨後淡定從容的坐起,“寒少將軍,可否讓下官先穿戴好衣服?”
百裡寒也不管他,直接坐到了床邊。
莫子言約莫也習慣她這般直接的性子,沉默了一下,也沒有再提起穿衣服的事情,隻是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襟。
百裡寒直接拉開他的手,一點都沒有女兒家的羞澀:“你衣衫不整的模樣我還我見得少?別在我面前裝模作樣。”
感覺被調戲了的莫子言:……
百裡寒也不管他,開門見山的說:“五日前,似有金都的探子到了總兵府尋了吳維,而我懷疑探子所報之事,應當是我兄長被封為淮南王的事情。而且從那晚後,吳維身邊的心腹就不知去了何處,我琢磨著他是打算用什麼計來害我兄長。”
莫子言仔細的分析了一下百裡寒所說的事,而後問:“那寒少將軍想讓下官如何做?”
百裡寒道:“那晚我觀察了一下劉楊那日出發的放下,是去西邊,我不好輕舉妄動,你幫我派人去查一下,還有就是待我兄長來了淮州之後,你把此事告知他,讓他小心。”
交代完了之後,百裡寒正欲走,莫子言忽然喊住她,溫和的問:“下次寒少將軍入下官的房中,可否提醒一下?”
百裡寒望向他,微蹙英眉,不解的道:“我非採花大盜,你更非嬌豔小娘子,何必這麼麻煩?”
想了想,又道:“若是你覺得我毀你清譽的話……下回你睡覺之時多穿些便是了。”
……
他又怎知她何時尋來?
莫子言忽然有些啞口無言。
百裡寒沒他想得多,說完這些話後,便直接出了屋子,走前還警惕的觀察了一眼外邊。
待百裡寒離開後,坐在床上的莫子言淡淡嘆息了一聲,隨而嘴角微微上揚,有些許的無奈,
——
再說當裴疆與玉嬌回到淮州,已是四月。
四月的淮州很是溫暖,與金都的天氣天差地別。
還未入淮州城,行伍就停了下來。因是吳維和淮州大大小小的官員都在淮州城外相迎。
在裴疆失蹤的那大半年中,玉嬌也見過幾回吳維,這幾回都是吳維故意制造的相遇。
因為這幾回,以至於玉嬌不懼吳維,隻覺得他這個人惡心得很。
裴疆摸了摸玉嬌的臉頰:“我去去就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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