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書名:她和白月光男神HE[重生] 字數:3908 更新時間:2024-11-20 17:11:22

  顏喬喬心中泛起說不清道不明的感受。


  她招了招手:“小青下來吧,以後這裡都沒有韓崢了!”


  喊出這句話,心中頓時覺得又敞亮了許多,一絲一絲回著清澈的澀甘。


  “撲稜!”


  青鷹將信送了下來,扇著翅膀懸在顏喬喬面前,待她取走竹筒之後,它撲扇著飛到窗棂上,蹲下梳毛。


  顏喬喬帶著信筒走進屋中。


  環視一圈,發現處處是他們大西州的擺設,竟是連個讓她心甘情願落坐的地方都沒有了。


  她幹脆將腿一盤,席地而坐。


  拆開信時,心中詭異地出現了似曾相識感——好像自己曾有那麼一次,懷著極復雜的心情,拆開了顏青的來信。


  視線落在信紙上,微微一頓。


  顏青寫信極為啰嗦,每次總是東拉西扯,扯一大堆有用的沒用的。


  一句正事夾在無數廢話中間,得很有眼力才挑得出來。


  然而手中這封信,卻異常簡潔,簡潔得讓她一時不知該從何處看起。


  恍惚片刻,她記起來了。


  在這段漫長的渾渾噩噩的日子裡,總是韓崢替她拆信回信,久而久之,與顏青通信這件事漸漸成了一件和她沒什麼關系的事。


  顏青對韓崢,自是沒有什麼話好說。

Advertisement


  啰嗦、麻煩、惹人嫌……這都隻是對自己親近的人啊。


  顏喬喬指尖微顫,一字一句將這封簡短的來信看過一遍。


  公事公辦的語氣,對她準備提前離院那件事保留了意見。


  令她感到意外的是,顏青這封信的末尾,竟然提到了一個許久不曾提及的人——他的筆友,救過青鷹的那一位。


  那位朋友對顏青說,即將肄業離院,興許是最後一次見到喜歡的姑娘。


  他問顏青,像顏青妹妹這樣年紀的姑娘,會喜歡男子穿什麼顏色的衣裳?


第86章 你真敢想


  顏喬喬坐在清涼的地板上,怔怔看著手中的信。


  顏青那位筆友?


  顏喬喬記得,很久很久之前,顏青常常在信中提及自己的筆友。後來發生了那件事,她的生活變得面目全非,顏青也再未提過他的朋友。


  她的視線緩緩落到信箋上。


  那個人,即將肄業,心中有喜歡的姑娘,想要在她面前留個最後的好印象。


  “喜歡她,為什麼不告訴她?”她輕輕眨了眨眼睛,心中有些感慨,“若我沒有記錯,這位朋友看事情十分通透,是一個極優秀的人。說不定那位姑娘也喜歡他呢?”


  簡短兩行字,越讀越覺得觸動。


  純粹的、克制的、深埋於心的單戀,不知為何,竟叫她感同身受,心中也跟著酸酸甜甜。


  垂眸看一眼信,抬眸望望遙遠的夜空。


  “這樣的喜歡,真好。”


  該琢磨如何給顏青回信了。


  這一年多來,韓崢的佔有欲如同泥沼,令她身陷其中,窒悶難言。一切事情被他全盤代辦,不給她絲毫喘息選擇的餘地,就連她的家信,也都是韓崢拆的、回的。


  她怔怔想,倘若今日拆看這封信的人是韓崢,他會如何回復?


  像他那種小心眼的人,定必會把大哥那位來路不明的朋友當作假想敵。


  顏喬喬腦袋一點一點,雙腳一晃一晃,按著韓崢的思路往下想。


  他這種人,對假想敵必定滿懷惡意,所以他會如何做?


  倘若她今日不曾醒悟的話,到離院時,韓崢將會宣布大西州與青州聯姻之事,他和她,當著紅衣。


  ——以韓崢的惡趣味,肯定會給顏青回信,讓那個人也穿紅衣。


  到那日,那人孤零零穿上一襲紅衣與自己喜歡的姑娘道別,卻看見旁人也穿紅衣、在鵬程臺大秀恩愛,心中難免多添一重苦澀吧?


  不必懷疑,這就是韓崢能幹出來的事。他就是時刻要證明自己比旁人強,就要全天下都羨慕嫉妒他。


  “真壞!”


  顏喬喬不禁為某個不知名人士忿忿不平。


  她怒衝衝起身,將眼前所有拿得動的大西州物什通通從窗口扔了出去。


  她向來很愛惜自己用過的東西,總覺得它們也會疼痛也會難過。然而對韓崢經手之物,她並無半絲憐憫。


  扔過一圈,她拍了拍手上的灰塵,踢踏著腳,去書房給顏青回信。


  咬著筆杆想了想,她一行一行往紙上寫。


  ——大哥,我大器晚成,如今已開竅了,絕不會放棄學業。


  ——我與韓崢,絕無可能。


  ——你那位朋友,應該穿上紅衣,勇敢向自己喜歡的姑娘告白!我若在場的話,一定為他搖旗吶喊!


  她的回信倒是向來簡短,哪怕有求於大哥和阿爹而大拍馬屁,那也絕對不會超過三百字。


  寫罷,她將信紙置入信筒,扣到青鷹腳踝上,然後抬手猛捋它頸後順滑的毛毛。


  青鷹極不耐煩,腦袋一勾一勾,速速打發她。


  旋即,它嫌棄地抖抖毛,撲稜翅膀飛向遠方。


  *


  目送青鷹離開,顏喬喬取出一卷新被褥,抱到側面木廊的長椅上睡下。


  迷迷糊糊間,她想,要是旁邊有個矮屏風擋一擋,那就不怕掉下去。


  睡至一半,廊下的傳音鈴催命般響起來。


  “開門,顏喬喬。”韓崢的聲音壓著怒意從傳音鈴中飄出來,顯得有些陰惻惻,還帶著點狠戾。


  顏喬喬的心髒驚恐地跳動,五內一片冰涼。


  睜開眼,恍惚片刻才回過神。


  “我知道你在。開門!”韓崢拔高的音量飄出傳音鈴。


  顏喬喬抱著被褥坐起來,看見院門外的禁制大泛紅光——韓崢連續五次畫錯了門禁密鑰。


  她不禁輕輕一哂。


  當初韓崢問她討要門禁時,再三保證絕不會擅自進入她的庭院,隻是防備萬一,怕她身體不好,暈了摔了都無人知道。


  他平日過來,也會假模假樣搖一搖鈴,口口聲聲說尊重她。


  今日可好,明知她換了新門禁防他,還一次一次試她的門禁圖案,可把他能的。


  顏喬喬把被褥披在身上,慢吞吞穿上鞋子,走到傳音鈴下。


  “韓師兄深夜私犯門禁,是嫌隱月臺荀夫子的茶水不曾管夠麼?”她懶洋洋道。


  寂靜一瞬。


  片刻後,韓崢隱忍的聲音傳出:“我是擔心你。我哪裡做得不好惹你不高興,你告訴我,不要自己憋在心裡。你開門,我當面與你說。”


  “我知道,韓師兄處處‘為我好’。”顏喬喬輕飄飄地說道,“砍我的樹,拆我的信,闖我院子,換我的東西,喂我安神藥。日日提醒我,我已不幹淨,此生隻能跟著你,哦,還贈了我一個‘善妒’的美名。如此深情厚意,我覺得我承受不起,還是留給有需要的人吧。”


  她這個人,一直就沒學會虛與委蛇。


  話已說到這個份上,但凡要點臉,都應該掩面而去,從此老死不相往來。


  半晌,鈴中傳出一聲笑。


  濃濃的嘲諷與自嘲意味。


  韓崢道:“顏喬喬,原來我一片真心,在你眼中竟是如此不堪?你若對我一心一意,我待你的好,你該甘之如飴,而不是厭若蛇蠍。你煩我,歸根結底,不過是因為你心裡想著別人罷了!”


  顏喬喬:“???”


  她迷茫地眨了眨眼,偏著頭,認真回憶一番。


  這一年多,她神思渾噩,終日半夢半醒,何嘗有過半分心力去想什麼別人。


  “沒有。”她為自己正名,並十分直白地告訴他,“我心中從來不曾想過任何人,當然,更不曾想著你。我對你,不是幾心幾意的問題,而是根本不喜歡你,對你沒有男女之情——我記得我說過的。”


  韓崢似是被她的直接給噎到了,半晌沒發出聲音。


  見他不說話,她便繼續說道:“我從來不曾要求你為我做任何事情,也說過不需要你陪我,是你非要來,還讓我不要有壓力,隻要把你當作普通朋友相處就好——哦,我知道了,那都是騙我的,權宜之策、緩兵之計?”


  半晌,韓崢才緩緩開口:“一年多來,我真心付出那麼多,你難道就沒有絲毫珍惜、絲毫感動?”


  顏喬喬拖著鼻音,裝模作樣沉吟了一會兒,輕笑道:“倘若不是服用了過量安神食材的話,或許還能感知一兩分人間真情?畢竟就算養條狗,這麼久也該有感情,韓師兄總不至於不如狗。”


  傳音鈴中飄出深深吸氣的聲音。


  韓崢大約是忍了又忍,勉強摁住了脾性:“好,我知道了,我從前心急了些,行事過火了些,我會認真反省,好嗎?但請你相信,我絕無害你之意,我隻是見你終日鬱鬱,便問了醫師,讓你靜心寧神好生調養——無論如何,我向你賠罪,你如何罰我都行,別生氣了。”


  “不必,老死不相往來就好。”顏喬喬打了個呵欠,“不送,再也不見。”


  “你當真要辜負我一片真心?”韓崢的語氣冷了許多,“我以為,我待你已仁至義盡。顏喬喬,我忍了你許多,你可知道,再沒有一個男人能像我這般容你。”


  “恭喜你,再也不必。”她抬起手,準備拆掉傳音鈴。


  手指觸到冰冷的鈴鐺,它微微一震,飄出陰惻惻聲音:“你已是我的人,我不會放手。”


  顏喬喬手指微頓,輕輕吐氣:“望你莫要,自取其辱。”


  韓崢冷笑:“別做春秋大夢了,你就不怕公良瑾知曉此事?!”


  顏喬喬覺得韓崢可能是失心瘋了,居然這麼喊出殿下的名諱。


  她震驚地回了他最後一句話:“你不會當真以為我與殿下有什麼吧?韓崢,想還是你敢想,你是真敢想!”


  她恍恍惚惚摘下傳音鈴,庭院霎時便安靜了。


  顏喬喬再也無法入睡。


  她抱著被褥,在廊下蹲了許久。


  雙目失神地望著庭院,心中隱隱有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激烈情緒。


  不是無聊的情愛糾葛,而是……為大夏之繁榮昌盛而奮鬥的報國之情。


  她看著赤霞株,總覺得仿佛缺了些什麼。


  腦海中有靈光若隱若現,忽然,白日在蘊靈臺學到的陣法知識就像銀色的遊魚一樣,噗通噗通跳出水面。


  一個陣。


  這裡如果擺上一個生滅陣,是不是可以親手把這些討厭的鈴鐺一枚一枚打下來?


  她琢磨片刻,拎起裙擺,飛快地跑進庭院,憑著直覺用地上的枯枝擺出一個陣。


  站在陣中,能夠極清晰地感應到“勢”。


  “我真是個平平無奇的天才!”顏喬喬驚奇不已。


  沒有道意,沒有靈氣,她在腦海中一遍一遍調動這無形無影的“陣勢”,感應玄而又玄的共鳴。


  漸漸地,人陣相融,天人合一。自身不復存在,化成了陣的一部分,在時空之間靜靜地流淌。


  *


  接下來一連數日,顏喬喬都沒有看見韓崢。


  學院中漸漸起了流言。


  顏喬喬無論走到哪裡,都能感覺到有人在盯著自己、戳自己脊梁。


  仿佛每個人都在指責顏喬喬負心寡義,踐踏旁人的真心。他們說韓崢傷情摧心肝,為她一病不起,病重之中,還不忘約束旁人,不許任何人找她麻煩,更不許旁人議論她琵琶別抱之事。


  好奇心總是最大的動力,誰都想知道她是為了哪個男人背叛對她那麼好的韓崢。


  嚶嚶嗡嗡的議論,抬高韓崢,貶低她。


  千夫所指,不過如此。


  距離肄業之日越來越近,顏喬喬知道,韓崢這是在一點點打壓、摧毀她的心態。屆時給她致命一擊,趁她崩潰之時,將她重新拖回泥沼裡去。


  是他一貫的路數。


  隻可惜,攻心之計,永遠傷不到破罐子破摔之人。


  *


  每日,清涼臺那位名叫沉舟的女將軍都會過來一趟,將食盒交到顏喬喬手上,並順便替她把個脈。


  一日一日,沉舟的眼神越來越奇怪。


  “咦?”終於,青衣女官忍不住好奇道,“殿下還擔心你會意志消沉,可我瞧著,你倒是一日比一日更加活蹦亂跳——你真就不擔心韓世子憋著勁要使壞?”

熱門推薦

學生媽媽堅持喂母乳

學生媽媽堅持喂母乳

"學生家長認為吃母乳會更聰明。 她兒子都上高中了,她還要每天來學校給兒子哺乳。 我勸她說孩子大了,再喂母乳的話容易對孩子的心理造成負面影響,影響孩子的學業。 她這才同意讓兒子斷奶。 可是後來,她兒子高考成績一般,隻考上了普通一本。 她就恨上了我。"

社恐變社牛

社恐變社牛

婚前,我怯懦地告訴我老公:「我社恐。」 婚後,他緊緊拽著自己的睡衣領子:「你社恐,我看你是社交恐怖分子。」

女性力量

女性力量

"新來的助理剛過實習期轉正。 她籤完勞動合同的第二天就來找我請產假。 她老公拉著她,站在我面前臉上滿是得意。 「林總,這半年產假期間的工資你可得正常給我們發放!」 「否則的話我們就隻能根據勞動合同去起訴了!」 可我根本不吃這一套。 「請假可以!」 「想要錢?沒門!」"

來喜女

來喜女

"飢荒那年,我被一對夫婦所救,他們認我做女。 後來,爹爹官居三品,遷入京都。 城中貴女們笑話我是鄉野丫頭,不善琴棋,粗鄙不堪。 我漲紅著臉,嘴巴張了又張,不知如何解釋。"

殺豬盤

殺豬盤

"上一世,大齡剩女的表姐說她跟高富帥談戀愛了,我卻感到憂慮。 果然,沒兩天她就來向我借錢,說她男朋友有很好的項目投資,便宜我了。"

月微雲轉

月微雲轉

"我與小姐碰見身中媚毒的男人。 小姐為了保全自己,把我推過去給男人解毒。 回府後我的肚子漸漸大了起來,受盡白眼議論,小姐不曾替我分辯半句。 九個月後,太子南下尋找當初的救命恩人。 小姐讓人活生生剖開我的肚子,抱著孩子去冒名頂替。 我在瀕死之際,想方設法將真相告訴了太子。 太子卻冷冷地瞥了我一眼。 「孤需要的是太子妃,而不是丫鬟。」 我含恨而死。 再睜眼,我回到了懷胎五月時。 正值太子的死敵攝政王南下,我捧著肚子找到他。 「皇位,想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