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書名:我的男友非人類[快穿] 字數:3629 更新時間:2024-11-21 15:57:04

睡前看了一場瘋癲戲,現在,賞南已經產生了淺淺的睡意。


站在窗邊的虞知白一直沒有動靜,到賞南已經快睡著的時候,他才提起步伐,隻不過不是往客廳的方向,而是往床的方向。


賞南睡得迷迷糊糊,模糊間感覺到有人從身後抱住自己,抱得不緊,但無法掙脫。


-


李榮平最近做夢總是夢到虞舍,夢到她早起跑步的樣子,她下班回家的樣子,她牽著虞知白的手送虞知白去上學的樣子,虞舍和每個人的關系好像都很好,不過都是表面上的,他們背地裡都說得很難聽。


年紀輕輕,帶著一個連親爹都不知道是誰的兒子,整天花枝招展……可以說的,真是太多太多太多了。


李榮平覺得,隻有自己,才是真正懂虞舍的人。


如果虞舍身邊沒有那個拖油瓶就好了,他知道,很多女人都會因為孩子而選擇不再嫁人。


李榮平在虞知白放學的路上埋伏好幾次,不管是試圖將虞知白推進水庫,還是企圖用石頭砸死虞知白,都莫名其妙地被虞知白躲過了,他想,肯定是虞婆子那個老不死的在護著虞知白。


一個不知來路的外孫,有什麼好護的,連這種小兔崽子都護,可想而知,虞家這一家人的品行都有很大的問題。


為了讓虞舍同意自己的追求,李榮平用了最大的努力,無所不用其極,他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愛虞舍的人。


甚至,在虞舍的葬禮上,他都哭得停不下來,世界上不會再有比他更愛虞舍的人了。


是虞知白和虞婆子害死虞舍的,如果不是虞知白,那虞舍不會那樣疲於奔命的上班,如果不是虞婆子想要續命,那虞舍就不會出車禍,這祖孫,魔鬼般的,害死了虞舍。


他是世界上最愛虞舍的人。


可當看見穿著紅裙子的虞舍血淋淋地坐在自己床尾的時候,他覺得,他不是那麼愛這個女人了,應該說,他一點都不愛這個女人。


虞舍每天都會來他的床尾坐一坐,於是李榮平不敢再在臥室睡覺,他準備在客廳睡,卻睡不著,每到半夜,他總想要去大門口走一走,他控制不了自己。

Advertisement


站在空曠的院子裡,月光底下,他看著自己的雙手,它們看起來像是紙做的一樣,薄薄的兩片,李榮平伸手拉住小拇指,往後一扯,“嘶啦”一聲,小拇指被撕掉了,沿著手臂,撕了長長的一整條,懸在空中,飄飄蕩蕩。


一定是噩夢,一定是噩夢,一定是噩夢。


李榮平用頭撞擊著牆,但是一點都不疼,直到臉上感覺湿湿的,他抬手一抹,滿手鮮紅,他還會流血!他還會流血!他不是怪物,不是紙做的怪物!


他喉嚨裡發出開心的怪笑,混合著一聲聲女人的低泣,從他的身後傳來的,李榮平扭頭往身後看去,是一個蓬頭垢面的女人,正低著頭,捂著嘴哭。


李榮平想起了虞舍,他驚恐地瞪大眼,連滾帶爬地朝前跑去,他想喊“虞舍你別過來”,但是空氣中回響著一聲又一聲的:阿舍,阿舍,我好想你。


.


賞南第二天是被熱醒的,他蹬了一腳被子,沒成功,甚至還被壓住了,所以賞南才醒過來,虞知白和他臉對著臉,對方已經醒了。


看見賞南醒來了,虞知白貼得更近了一點,在賞南的臉上親了親。


虞知白臉皮一向如此,賞南並不意外,他艱難地看了眼床尾,一排小紙片人正趴在上邊,死死壓住。


“虞知白,讓它們滾。”賞南沒有起床氣,但看到這一幕,他不得不氣一氣,發一發脾氣,讓它們知道自己不是好惹的。


“你晚上愛踢被子,我怕你著涼,所以才壓住的。”虞知白解釋完,那一排小紙片人已經跳下床跑走了。


有一隻小紙片人跑走了,卻又跑回來,它艱難地跑上床,跑到賞南的腦袋旁邊,用腦袋蹭了蹭賞南的臉,像是親吻的動作。


賞南覺得挺可愛的。


本想逗逗小紙片人,一隻骨節分明的手從賞南眼前伸過來,小紙片人被虞知白一把抓住,接著,還在撲騰的小紙片人被虞知白丟進了嘴裡——它把小紙片吃了。


吃完小紙片人的虞知白再次親了親賞南的臉,輕聲說:“你別怕,昨晚的那幾隻,我也都吃掉了。”


第25章 紙活


賞南本來未散的睡意此刻全部消失,他瞪大眼睛,“你怎麼連它們都吃?”


虞知白勾唇一笑,“不犯法的。”


“……”


“走吧,送外婆去醫院,”賞南坐起來,從虞知白身上跨過去,“她情況很不好,應該去醫院看看。”


虞知白也起來了,過了會兒才對賞南的話有所回應,“快死了,也需要看醫生嗎?”


“正是因為快死了,所以才要看醫生。”賞南覺得虞知白在這方面還有很大的進步空間,它模仿人類,也是站在它的角度觀察,觀察者一些表面的東西,遵循著一些表面的規則。


賞南脫掉上衣,背脊上有一條漂亮的美人溝,白皙的皮膚在昏暗的室內宛如一塊瑩潤的玉。


虞知白站在身後,伸手碰了一下。


賞南想事情想得入迷,忘了虞知白的存在,被對方冰冷的手指碰了一下,他皮膚往裡瑟縮了下,忙套上了毛衣,眼神略有些慌亂,“你不換衣服嗎?”


虞知白也當著賞南的面把上衣從頭上扯下來了,頭發被衣領撩亂,他頭發其實有些長了,而且發質一看就比賞南的要硬一些,耷在額前,混亂與怪誕的氣息開始蔓延。


“下次是什麼時候?”


“什麼?”賞南一時沒反應過來。


“你昨晚說,下次繼續,下次是什麼時候?”虞知白套上襯衫和外套,領子還折在裡面。


虞昌月曾說過,美人在骨不在皮,紙人也是一樣的,一個完美的成品勢必會擁有一副完美的骨架,人類的骨架總是會有著各種各樣的問題,比如顱骨過大造成的不協調感,比如脊柱的側彎和強直,虞知白每次在扎紙人的時候都會很注意骨架的構造,相反,皮相就顯得沒有那麼重要了。


賞南,是獨一無二的,虞知白想,他扎不出來賞南這種水平的骨架。


聽到虞知白的這個問題,賞南微微愣了下,之後他才想起來自己在昨晚說“下次再說”,其實,他隻是隨口一說而已…..


但看著虞知白一本正經的模樣,賞南沉吟了會兒,“就是下次。”


虞知白:“……”


賞南看著虞知白,腦海中突然冒出來一個問題,“虞知白,你那個,你的腹肌是練的還是你自己扎的?”


如果是自己扎的,那賞南覺得,虞知白其實還是挺在乎自己的形象的,剛好扎八塊,線條清晰,肌理分明,不過於健壯,帶著青春年少男生特有的朝氣健康。


虞知白眨了眨眼睛,“我本來就長這個樣子。”


“我和那些紙人不一樣,我和你一樣,會成長,會衰老,最終也會死去。”虞知白牽著賞南的手,按在自己的腹部,“你很喜歡?”


虞知白是虞昌月親手扎出來的紙人,取了人類虞知白的最後一抹神識和她自己的心頭血,人類的幾個人生階段它也都擁有,所以人類的七情六欲,它其實也是有的,隻是它需要引導和學習,依照本能行事的怪物,隻會毀掉這個世界。


虞昌月為他能變成人類,已經盡了最大的努力。


“哦,我本來想,如果可以的話,你也可以給我扎兩塊腹肌出來。”賞南有點失望。


“南南現在這個樣子,已經很完美了。”虞知白說道。


虞知白不太會拐彎抹角,它想什麼便說什麼,賞南看著對方,耳朵慢慢燒了起來,他眼神躲閃著對方的直視,“走吧,去看看外婆。”


-


虞昌月已經醒了,看著窗外慘淡的天光,虞知白去給外婆做了早餐,賞南給外婆穿好衣服,扶著出了房間。


虞昌月昨晚受了驚嚇,臉色不太好,她沒吃什麼東西,也沒給虞知白好臉色,看虞知白遵從本能在屋子裡找著虞昌月出門要帶的保溫杯,外套,就診記錄……賞南心裡泛起一股酸意,哪怕虞知白是怪物,他本能還是知道自己應該對虞昌月好。


“走吧。”出了門,虞知白自然而然地站在了臺階下,彎下腰——虞昌月沒辦法自己走太遠的路,更沒辦法自己下樓,她需要有人背著才能下去。


虞昌月還在生虞知白的氣,即使知道生氣也是白生氣。


賞南看虞知白還保持著那個姿勢不動,輕輕戳了一下他,“我來背外婆下樓,你先去叫車。”


“好的。”


虞知白拎著一堆東西頭也不回地走了。


賞南看了一眼虞昌月的表情,老太太明顯更生氣了。


人類的確是一種很復雜很難搞懂的生物啊。


醫院,無時無刻都很多人,越多專家坐鎮的醫院,越是熱門和搶手,賞南在車上低頭看著可以掛的門診號……已經沒有可以掛的門診號了。


思考片刻,他隻能給手機的備注“特助”打電話。


對方很快就接了,“我馬上給您安排。”小少爺提要求,別說是安排醫生,哪怕是讓他現在就去考個醫科大碩博連讀也是沒問題的。


出租車掉頭朝回南坊西洲私立醫院駛去,西洲私立是賞家的產業,挖來的醫生不僅限於國內專家,賞家財大氣粗,也給得起聘金。但能去看得起病的人,並不是十分多,所以賞家每個月都會舉行義務看診,每個月的看診日,都會有人天不亮地去排隊。


聽見小少爺要來,院長急急忙忙從辦公室帶著人跑下來,又給老年內科和康復內科打了電話,在病人還沒到的時候,一大群人就在醫院停車場等著了。


出租車停下,一開始,他們以為虞知白是小少爺,覺得和手機裡的照片不太像,小少爺應該不會穿那麼單薄的帆布鞋,隻能繼續張望,直到看見背著虞昌月的賞南,就是他了。


擔架推上來,賞南將虞昌月放在了擔架上,虞昌月沒經歷過這樣的派場,嚇得立馬就要起來,虞知白搶先賞南一步,一言不發地握住虞昌月的手,虞昌月這才鎮靜下來。


私立醫院的服務和診療技術齊頭並進,更別提是自家的老板,於是從上到下都對虞昌月積極對待,熱情不已。


檢查做了個遍,院長拿著厚厚的一沓報告單和檢查結果,和賞南,還有虞知白說道:“老太太情況很不好,營養不良,骨質疏松,可能被哮喘引發的慢阻肺……”


“如果從現在開始慢慢調理和治療,老太太應該還能多活些年。”


賞南掃了眼虞知白,對方根本不懂這些,它摳著手指甲,依靠本能做出摳指甲的動作,它很焦慮,即使它不知道為什麼焦慮。


“治吧。”賞南說。

熱門推薦

學生媽媽堅持喂母乳

學生媽媽堅持喂母乳

"學生家長認為吃母乳會更聰明。 她兒子都上高中了,她還要每天來學校給兒子哺乳。 我勸她說孩子大了,再喂母乳的話容易對孩子的心理造成負面影響,影響孩子的學業。 她這才同意讓兒子斷奶。 可是後來,她兒子高考成績一般,隻考上了普通一本。 她就恨上了我。"

社恐變社牛

社恐變社牛

婚前,我怯懦地告訴我老公:「我社恐。」 婚後,他緊緊拽著自己的睡衣領子:「你社恐,我看你是社交恐怖分子。」

女性力量

女性力量

"新來的助理剛過實習期轉正。 她籤完勞動合同的第二天就來找我請產假。 她老公拉著她,站在我面前臉上滿是得意。 「林總,這半年產假期間的工資你可得正常給我們發放!」 「否則的話我們就隻能根據勞動合同去起訴了!」 可我根本不吃這一套。 「請假可以!」 「想要錢?沒門!」"

來喜女

來喜女

"飢荒那年,我被一對夫婦所救,他們認我做女。 後來,爹爹官居三品,遷入京都。 城中貴女們笑話我是鄉野丫頭,不善琴棋,粗鄙不堪。 我漲紅著臉,嘴巴張了又張,不知如何解釋。"

殺豬盤

殺豬盤

"上一世,大齡剩女的表姐說她跟高富帥談戀愛了,我卻感到憂慮。 果然,沒兩天她就來向我借錢,說她男朋友有很好的項目投資,便宜我了。"

月微雲轉

月微雲轉

"我與小姐碰見身中媚毒的男人。 小姐為了保全自己,把我推過去給男人解毒。 回府後我的肚子漸漸大了起來,受盡白眼議論,小姐不曾替我分辯半句。 九個月後,太子南下尋找當初的救命恩人。 小姐讓人活生生剖開我的肚子,抱著孩子去冒名頂替。 我在瀕死之際,想方設法將真相告訴了太子。 太子卻冷冷地瞥了我一眼。 「孤需要的是太子妃,而不是丫鬟。」 我含恨而死。 再睜眼,我回到了懷胎五月時。 正值太子的死敵攝政王南下,我捧著肚子找到他。 「皇位,想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