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書名:身份號019 字數:2784 更新時間:2024-11-21 16:00:24

第27章 乘客朋友請注意


女廁的高分貝叫聲快把車站掀翻了。


過道的男乘客們紛紛亂了套, 籠子裡的公雞似的拍翅膀互啄,不知所措得很,每個人眼裡都寫著“怎麼了怎麼了”。


女廁有自己同伴的男乘客很焦急, 一咬牙衝了進去。


然後又是一連串驚叫。


男孩子也很怕的啊, 他們花容失色的樣子, 不輸女孩子。


.


孫一行煞白著臉從男廁出來,抓著褲腰衝進第七候車室,對著陳仰一把鼻涕一把淚。


“頭……頭……被火車碾壓的那個……那個男生……他的頭……頭在女廁……”


陳仰感到詫異,他以為是兩桶碎屍缺的頭。


沒想到是第一個死者的。


“你先把褲子弄好。”陳仰說。


孫一行忙把懷裡的公文包夾住, 難為情的整理衣褲,人還在瑟縮的抽泣。


陳仰是才睡著就醒了, 他抹把臉, 對朝簡說:“我們去看看?”


朝簡拄拐起身。


“人多熱鬧。”文青擺明也要走這一趟。

Advertisement


陳仰跳過他去喊老頭:“馮老?”


呼嚕聲震天。


.


過道上有抖的,有哭的,有罵的, 有克制著讓自己平復下來的,有面如死灰等死的,這些新人的性格全顯露了出來。


陳仰幾人往廁所走,個別新人看向他們,用的是看救星的眼神, 躍躍欲試的想要抱大腿。


女孩子的視線則是集中在朝簡身上, 見過他摘下口罩的樣子。


仿佛長得好的人心腸更軟一樣。


“瞧瞧,瞧瞧瞧瞧,廢物就是這樣,”


文青輕蔑的笑:“自己不想辦法找線索,隻想依靠別人,活著幹什麼, 死了好了啊。”


後面的孫一行把頭往胸前垂,羞愧的縮了縮肩膀。


文青兩手放在腦後,個頭比陳仰矮個三五釐米,比例好,腿又長又直:“這次的新人質量是我見過的最差的,簡直就是沒打算給這個世界增添新公民,就是要他們死。”


陳仰腳步輕頓,沒反駁。


這個說法在他意料之外,也在意料之中。


選新人的放式是很簡單,好像都有誰不重要,隻要那四個班次上有人就行。


“既然規則要這麼玩,那我們就看著唄,看他們這群智障大浪淘沙,最後剩下來的都有誰。”


文青嚼著口香糖:“想想還挺有趣的。”


他斜眼看陳仰:“你們別插手啊,規則隻能遵守,別怪我沒警告你們。”


陳仰說嫌這人煩:“馮老還在睡,你不去看著?”


文青嚼吧嚼吧嘴裡的口香糖,對他吹了個草莓味的大泡泡。


然後,泡泡癟掉,把自己鼻子罩住了。


陳仰:“……”


文青淡定的伸舌把泡泡卷回去,先行進了廁所,腳步一轉,直奔女廁。


陳仰扭頭問朝簡:“這麼愛裝逼的人,你覺得他完成了幾次任務?”


朝簡道:“無關緊要的人,不用管。”


陳仰“嗯”了聲,很隨意的來了一句:“泡泡吹得挺大的。”


回去也要買一些,嚼那個能提神,在這裡很需要。


身旁的拄拐聲一停,陳仰也停下來,不解的去看少年。


朝簡目視前方,淡聲道:“他那泡泡吹的大,是一次吃了三個口香糖。”


“難怪。”陳仰說,“一個比較不好吹,吃多點就容易了。”


跟在他們身後的孫一行一臉痴呆,怎麼討論起泡泡來了?是他聽漏什麼了嗎?


.


女廁的味道很大,事發的時候有人拉了大的沒衝廁所,人都要嚇死了,哪顧得上這個。


文青捂住鼻子站在門外,手往裡面指。


陳仰戴著口罩能擋擋那味,他拿個塑料袋進去,把地上黏著營養土,幹癟的沒一滴血的頭撈進了袋子裡。


就一個頭,還差一個。


牆上還有幾個花盆,朝簡抬起一根拐杖,一一打下來。


盆被敲裂了,土跟綠蘿散落一地,裡面都沒有頭。


陳仰想到男廁也有掛盆栽,就去隔壁找。


這回找到了。


跟女廁一樣的位置,從門口數的第三個花盆。


“我……我還撥了下葉子。”孫一行搖搖晃晃的後退好幾步。


“怎麼沒把花盆拽翻?”文青斜眼,“力氣還不如那女的,娘們唧唧的。”


孫一行嗫嚅著嘴唇,聲如蚊蠅:“我不娘。”


這兩人一個膽小如鼠,看都不敢看,一個嫌撿頭這工作太小兒科,不值得動手。


至於朝姓少年,隻充當嚴師的角色。


所以頭還是陳仰裝的。


陳仰一左一右拎著有點沉的塑料袋,兩個頭都在這了。


.


五六點左右,黎明沒來。


七點,本該是一天裡天光大亮的時間,窗外還是深黑一片。


陳仰想站在車站看一看外面的念頭無法實現,他揉了揉酸澀的眼睛,心想這兒真比不上小尹島。


起碼島上能看到一大片青山,可以緩解眼疲勞。


還有藍天白雲,陽光明媚,哪像這,被限制在車站裡。


朝簡用拐杖戳他:“吃早飯去。”


陳仰做做擴胸運動,扭扭脖子:“K32就要開了。”


“還有兩個半小時。”朝簡說。


“那吃泡面吧。”


陳仰說:“包裡有兩個開杯樂,我給泡了去,你等我一下。”


他走幾步停下來等少年,謹記“跟緊”兩字。


.


人多的時候,火車站的水是少一點加一點,還沒燒開就被人接走了。


現在人少,水都是燒開的。


開水間那裡有幾個人,捧著杯子喝過夜的濃茶。


咳痰聲,嘬茶聲交織在一起。


陳仰一邊往裡走,一邊垂頭撕泡面包裝,隱約聽到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他條件反射的回頭望了望,沒注意到一個高竹竿男乘客在靠近自己。


對方走得好好,腳下就跟憑空出現個什麼東西把他絆了一腳,抱在手裡的水杯沒拿穩。


滾燙的開水朝陳仰潑去。


陳仰腦後也沒長眼睛,沒看見。


那男的也是懵的,一根拐杖凌厲揮來,他被那股力道打飛出去。


PC材質的杯子脫離手掉在地上,悶悶的聲響夾雜著杯子主人的慘叫,在場其他人這才反應過來,包括陳仰,他摸摸腦後,幾處皮膚陣陣灼痛。


陳仰明白發生了什麼,他看一眼冒著騰騰熱氣的水跡,問躺在地上起不來的乘客。


“你隻接了開水,沒接溫的?不燙嘴?”


“我忘了。”


那男的黑眼圈快掉下來了,精氣神很差,他艱難的撐著髒地面坐起來,也不計較自己被拐杖打開的事,隻是很抱歉的說:“對不住啊老弟,是我不小心把水灑了,沒燙到你吧?”


“老弟”這個稱呼讓陳仰愣了下,他背過身對著旁邊一言不發的少年:“你幫我看看燙傷沒。”


沒有動靜。


陳仰喊了一聲,少年噩夢驚醒一般,徒然低喝:“去水池那裡,快!”


.


三月中旬,水還是涼絲絲的,一股股水流從頭頂衝下來的時候,陳仰人是木的,叫喊聲都卡在了嗓子眼。


朝簡按著他腦袋,讓他衝了會。


陳仰冷過了頭,呆呆的想,這回應該不會起泡。


然而現實成心跟陳仰過不去。


他後面的頭發裡燙了個大泡,附近的頭皮就跟被扎滿細針,刺刺的疼。


不僅如此,耳廓後面還有幾個小泡,後頸也燙紅了兩塊。


朝簡已經算是反應快的了,陳仰不過是被水珠濺到就成了這樣。


他懷疑那男乘客接的水有問題,溫度不正常。


通過這個小意外,陳仰深刻懷疑他不是好運用光了,是自己跟這裡的磁場不合。


.


早飯沒吃上,陳仰在超市找有沒有燙傷膏。


不是他一個大男人連這點痛都受不了,是這燙傷跟平常的不一樣。


要往他骨頭裡潰爛。


燙傷膏估計也沒用,陳仰就是抹個心理安慰。


可這點安慰也沒讓他如願。


陳仰找遍了小店都沒找到一支。


就在他疼得生無可戀的時候,那位雀斑姑娘給他送來了他想要的。


雀斑姑娘從口袋裡拿出一個粉色小貓的嶄新便利貼本,用同色系的筆寫了什麼,將那一頁撕下來給陳仰。


【哥哥,我聽說你燙傷了,我有藥膏,很好用的>ω<】


陳仰斂著神色看那支藥膏,是跟朝簡藥瓶上相同的蝌蚪文。


這麼巧。


他燙傷了,她就正好有。


雀斑姑娘似是猜到陳仰所想,她把筆跟便利貼本放椅子上,慢慢卷起紫色絨外套的袖口。


手腕內側有一塊燙傷。


創面沒感染,看傷處,估摸著大概有一兩天了。


陳仰問道:“怎麼弄的?”


雀斑姑娘把袖口弄回去,在便利貼上寫下一行小巧秀氣的字。

熱門推薦

學生媽媽堅持喂母乳

學生媽媽堅持喂母乳

"學生家長認為吃母乳會更聰明。 她兒子都上高中了,她還要每天來學校給兒子哺乳。 我勸她說孩子大了,再喂母乳的話容易對孩子的心理造成負面影響,影響孩子的學業。 她這才同意讓兒子斷奶。 可是後來,她兒子高考成績一般,隻考上了普通一本。 她就恨上了我。"

社恐變社牛

社恐變社牛

婚前,我怯懦地告訴我老公:「我社恐。」 婚後,他緊緊拽著自己的睡衣領子:「你社恐,我看你是社交恐怖分子。」

女性力量

女性力量

"新來的助理剛過實習期轉正。 她籤完勞動合同的第二天就來找我請產假。 她老公拉著她,站在我面前臉上滿是得意。 「林總,這半年產假期間的工資你可得正常給我們發放!」 「否則的話我們就隻能根據勞動合同去起訴了!」 可我根本不吃這一套。 「請假可以!」 「想要錢?沒門!」"

來喜女

來喜女

"飢荒那年,我被一對夫婦所救,他們認我做女。 後來,爹爹官居三品,遷入京都。 城中貴女們笑話我是鄉野丫頭,不善琴棋,粗鄙不堪。 我漲紅著臉,嘴巴張了又張,不知如何解釋。"

殺豬盤

殺豬盤

"上一世,大齡剩女的表姐說她跟高富帥談戀愛了,我卻感到憂慮。 果然,沒兩天她就來向我借錢,說她男朋友有很好的項目投資,便宜我了。"

月微雲轉

月微雲轉

"我與小姐碰見身中媚毒的男人。 小姐為了保全自己,把我推過去給男人解毒。 回府後我的肚子漸漸大了起來,受盡白眼議論,小姐不曾替我分辯半句。 九個月後,太子南下尋找當初的救命恩人。 小姐讓人活生生剖開我的肚子,抱著孩子去冒名頂替。 我在瀕死之際,想方設法將真相告訴了太子。 太子卻冷冷地瞥了我一眼。 「孤需要的是太子妃,而不是丫鬟。」 我含恨而死。 再睜眼,我回到了懷胎五月時。 正值太子的死敵攝政王南下,我捧著肚子找到他。 「皇位,想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