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書名:身份號019 字數:4160 更新時間:2024-11-21 16:00:24

“要是我就這麼死了,那這輩子活得真慘,要什麼沒什麼。”


“……”


陳仰的嘴抽了抽,戀醜?鄭之覃給他塞名片?戀醜???


小腿被拐杖抽了一下,陳仰回過神來,他跟著朝簡,在一個自動售貨機旁的空地上坐了下來。


陳仰盤著腿思索正事,先是二十個任務者,後來變成二十一個,現在是二十三個,應該不會再增加了,他把主意打到最後加入的兩人身上,隔空問任務提示的事情。


沙發上的潘霖一大一小的眼睛看過來,左眼有一點斜:“我,我有,我拿到了!”


大廳裡的氣流瞬間凝在了一起。


啞巴得到的提示是在大樓裡生存四天,而潘霖拿到的提示是——


【23除23】


“我們正好是23個人!”餘哥激動的說了句就癟掉了,他用小手指撓著眉毛裡的痦子,“可23除23是什麼意思?”


眾人各懷心思,這個提示是不是提醒他們,任務者之間要互相防備,互相攻擊?


陳仰小聲跟朝簡說話:“23除23,等於1。”


朝簡:“嗯。”


陳仰的心情有點復雜,他竟然憑一個音節就能確定搭檔很滿意自己的思考方向。


“等於1代表著什麼呢?最後隻能活一個?”陳仰自言自語,餘光瞥到過來的鄭之覃,對方站在售貨機前,禮貌的對他點頭打招呼。


鄭之覃看著售貨機裡的飲料,在找什麼:“陳先生,任務提示這一塊有想法嗎?”

Advertisement


陳仰說:“還在想。”


鄭之覃沒怎麼聽,他的關注點在陳仰左耳的疤上面,那道疤醜到他的G點上了。


上次鄭之覃沒有等到陳仰找上門,還以為就此錯過了,沒想到能在這樣的情勢下再見。


鄭之覃的喉嚨有點幹痒,想舔兩口,他居高臨下的睨了眼獵物的看守者,小弟弟,你不介意吧?


朝簡一拐杖砸了過去。


第94章 星座書上說,今天不宜上班


沒打中。


陳仰驚奇不已, 朝簡用拐杖用得極為靈活,拐杖幾乎是他身體的一部分,砸過去的那一下猶如抡擊的拳頭, 橫踢的腿。


就連向東都躲不開朝簡的襲擊, 鄭之覃這家伙竟然避開了, 那根拐杖都沒沾到他的衣服。


鄭之覃扯了扯襯衣領子下面的領帶:“怎麼這麼大火……”


逼沒裝完,又有一道恐怖至極的腥風裹著殘影襲來,鄭之覃隻來得及偏身後退半步,拐杖就從他瞳孔裡劃過, 重重飛向遠處的地上,發出令人心驚的巨響。


鄭之覃被拐杖擦到的颧骨瞬間滲血, 半邊臉都腫了起來。


“老公——”沙發上的潘霖撕心裂肺的喊叫著撲上來, 歪歪斜斜的臉部表情用力過度,像個小醜。


眾人:“……”


潘霖左眼的眼珠抖動著斜向售賣機邊的少年:“你……”他看著對方好看得要命的臉,吞了口唾沫, 氣焰弱下去,撇著嘴撒嬌似的咕哝,“怎麼打人呀?”


朝簡半闔著眼,嘎嘣嘎嘣的咬著奶片,目光落在陳仰的手指上面, 拔掉的幾片指甲都長好了, 卻比其他的要厚,也比其他的平滑。


潘霖被無視了,他見其他人都在看自己,頓時自卑又難堪的垂下眼絞緊手指:“再怎麼說也不能打人……”


“老公,你怎麼樣?疼不疼啊?寶寶給你吹吹。”潘霖踮起腳捧鄭之覃的臉。


鄭之覃滿嘴血腥味的看了朝簡一眼,他抓住潘霖的手拿下來, 什麼也沒說的走了。


旁觀的眾人對這個發展感到意外。


“這就收尾了?天之驕子竟然能咽的下這口氣?!”


“我還以為鄭之覃要把那個殘腿的帥哥打死,我都做好要去拉架的準備了。”


“你當斯文敗類的頭銜是虛的嗎,鄭之覃現在沒算賬不代表就翻篇了,他肯定記著呢,看著吧,那殘腿的帥哥要慘了。”


“不殘,他的左腿是好的,能走路,我早上來公司的時候看到過。”那男的正說著,其他人就見話題裡的主人公起身去撿拐杖,左腿確實可以走。


“臥槽,真的能走,那他幹嘛拄拐???”


“康復中吧,仔細看能發現左腿邁起來沒右腿自然。”


“……”


“陳先生的弟弟第一次砸過去的拐杖是十成力,第二次是十成的基礎上又加了三成,兩次相隔不到五秒的時間。”餘哥半吊子的分析,“厲害。”


周圍人沒聽懂:“什麼?”


餘哥撓著眉毛裡的痦子,別人盯著看的時候,他撓得更快,想給摳下來似的:“我觀察了一會發現陳先生的弟弟情緒狀態不太對,像是精神或者心理方面有疾病,我也是瞎猜的,保險起見,大家盡量別去招惹他。”


“說點我們不知道的。”


“鄭之覃看上了陳先生。”餘哥說。


“不可能吧,他的口味那麼重,陳先生橫看豎看都不在他的食譜裡面。” 這話引起了大家的激烈反應。


有人猶疑的說:“難道是想換換口味?”


“扯,我在A3待了快七年,聽到過很多鄭之覃的八卦,他以前在青城富二代圈裡不獵奇,口味比較普遍,隻喜歡胸大腰細的原生態美女,”一個頂著啤酒肚的中年人享受著被人關注的眼神,他故作神秘的說,“四年前不知怎麼就開始戀醜了,可能是中邪了吧,反正從那之後鄭之覃帶在身邊的都是長得稀奇古怪的男孩子,醜得五花八門。”


“中邪就太假了,既然有戀屍癖跟戀老癖,戀醜也沒稀奇的,世界之大,無奇不有,”一個女白領提出質疑,“不過要說鄭之覃看上陳先生,這我是一個字都不會信的。”


“我也不信,陳先生簡直就是我的理想型,如果換一個場景認識他,我一定會去搭訕。”另一個女白領氣惱的說,“他長得那麼周正,跟醜有個香蕉巴拉的關系。”


“那我就不知道了。”餘哥拽了拽發皺的深藍色短袖襯衫。


.


陳仰問朝簡為什麼動手。


“你跟他都沒說過一句話,怎麼突然發那麼大火。”陳仰不解的問。


“他覬覦我的東西。”朝簡的面色陰暗,說出的話有種執著的孩子氣,夾雜著純粹的戾氣跟暴躁。


“什麼?”陳仰等了會沒等到朝簡的回答,他換了個問法,試探的問,“那是你的私有物?”


朝簡捏著奶片的手輕抖,他的喉頭滾了滾,半晌開口:“是。”


“我的私有物。”朝簡捏緊奶片,指尖隔著包裝袋摳進那些粉末裡。


“這樣啊。”陳仰還是沒搞懂朝簡指的是什麼,但既然是他的私有物,那他在發覺到鄭之覃的意圖時,勢必會失控。


朝簡的多重人格障礙包括偏執,鄭之覃覬覦他的東西,那不是找死嗎?


“鄭之覃是老任務者。”陳仰回憶著鄭之覃的身手靈敏度,以及他想要從朝簡手裡搶走東西的那份膽量跟沉穩,無所畏懼。


朝簡沒否認。


陳仰抿嘴,那就是說,他猜對了。


其實陳仰做了這麼多任務,依舊不懂老任務者為什麼要混在新人裡面,不在一開始的時候就直接亮明身份。


陳仰不會抱著“我被坑了,那下次我也裝新人玩一玩”的想法,他不覺得那樣的做法有什麼意思。


或許是害怕槍打出頭鳥?不想高調行事?


陳仰想著事,沒注意到朝簡看著他左耳的疤發愣,也沒發現鄭之覃隔著段距離投來的勢在必得眼神。


鄭之覃去洗手間洗臉,他把頭低進水池裡,水龍頭開到中間,清涼的水流不斷衝洗他受傷的颧骨。


“老公,我買了冰的飲料,你放傷口上冰冰。”潘霖討好的說。


男人維持著衝洗傷口的姿勢,沒有搭理他。


潘霖察覺到自己被冷落,一下就慌了,他小時候被罵“畸形兒”,村裡的大人不讓自家小孩跟他玩,怕他的畸形傳染給自家孩子。


大人的思想會影響到小孩,那時候他原本是有幾個小伙伴的,可後來他們就對他吐口水。


潘霖在別人的白眼跟歧視下長大,他覺得自己這輩子就這樣了,直到遇見鄭之覃,人生從此天翻地覆。


現在他有了工作,進了這麼好的單位,光是實習期就有好幾千,鄭之覃還給了他一套房子。平時他想要什麼,鄭之覃都會買給他。


潘霖知道鄭之覃看上的是他的畸形臉,他不在乎,就像他不在乎同事們的嫉妒跟嫌惡,也不把路人一臉“這兩人一個是人,一個是怪物吧”的表情當回事。


還有人當著他的面說他是癩蛤蟆一樣惡心醜陋的東西,那又怎樣,他這隻癩蛤蟆吃到天鵝肉了啊。


可現在潘霖的身子不停的顫抖,得意跟虛榮心不復存在,這個男人能把他帶離臭水溝,也能將他丟回去。


他不想回去了,回去會死的。


水流聲不知何時停了,水池前隻有男生可憐兮兮的嗚咽聲。


鄭之覃沒戴眼鏡,幾縷湿發搭在半眯的眼睛上面,他笑得溫柔:“哭什麼?”


潘霖嗚咽著說不出話來,鼻涕眼淚掛在不對稱的臉上,他下意識吸了吸鼻涕,模樣既慘又令人反胃。


鄭之覃按他紅彤彤的眼角:“醜死了。”


下一刻就捏住他的脖子壓在水池邊,單手解開皮帶。


.


大廳裡,陳仰翻著啞巴的便利貼本,上面是她在一樓其他地方轉完的收獲。


除了秀氣的字跡,還有一些卡通畫,圖文並茂,惟妙惟肖,看的人不會覺得無聊,也不會有理解不了的地方。


陳仰看見啞巴在紙上記錄有部電梯停在二樓,他也留意過:“斷電了,電梯就不能用了,卡住了吧。”


啞巴點頭,她兩隻手比劃著,嘴裡“啊啊啊”的說著什麼。


陳仰猜到了啞巴的意思,他說:“我不知道電梯裡有沒有人,到目前為止,其他任務者都沒提這個事,應該也不清楚是否有同事被困在電梯裡面。”


電梯卡在二樓,要是裡面有人,現在會不停拍打電梯門的吧,他們不會什麼都聽不見。


陳仰推測電梯裡有兩種情況,一種是裡面沒人,另一種是有人,但都死了。


一小把碎奶片被身邊人丟了過來,陳仰拆開一個,將碎渣渣倒進嘴裡,他見啞巴看過來就問:“要吃嗎?”


啞巴的反應有點大,她把頭搖成波浪鼓。


陳仰以為她是不想吃碎的,就笑著說:“有整的。”


啞巴還是搖頭,哥哥,你家那位是吃獨食的,我不敢吃。


陳仰不再勉強,他一口氣拆了五六個奶片,碎的跟整的吃起來隻有一個區別,不用嚼。


“任務開始前我逛過一樓了,不過我沒怎麼留意細節。”陳仰低聲跟朝簡說,“我們去逛逛吧。”


朝簡閉目養神,不做回應。


“那我自己去,你在這坐著等我?”陳仰說。


這次朝簡給了回應,他沒睜眼的冷聲道:“不行,你不準離開我的視線。”


陳仰一臉的錯愕:“不讓我單獨行動了?不訓練我了?”


“半小時後逛一樓。”朝簡似是覺得他不聽話,掐住了他的腕部。


樓裡不知何時多了一股水汽,大家避開地上的狼藉,單獨或結伴的待在各個角落,不幹別的,隻刷手機,不停的刷,不停的按鍵。


他們迫切的想要擺脫這個困局,卻又擺脫不了,這種焦躁不安的感覺在他們的身上遊走,就像是有一根無形的細繩子在摩擦他們的脖子,隨時都會一把勒緊。


餘哥喝完最後一口礦泉水,他把瓶子往離他最近的垃圾簍那裡扔,瓶子沒掉進去,而是落在了一個青年的腳邊。


餘哥過去撿瓶子的時候,發現青年的臉色呈現出了一種青灰色,他撿瓶子的動作一頓,清了清嗓子關心的詢問道:“小伙子,你還好吧?”


青年垂著眼,一動不動。


餘哥把頭湊過去,手推向青年,對方一下栽到他身上,他正要緊張的問怎麼樣,張開的嘴巴猛地僵住。


沒呼吸?


這個人沒呼吸了!


餘哥哆嗦著推開懷裡的青年:“死,死人了……”他撕扯著喉嚨大喊,“死人了!”


大廳猶如被灌進來一股寒流,凍僵了正在刷手機的任務者們,一陣短暫的死寂之後,那個想要割腕自殺的女白領發出震耳欲聾的尖叫。


“啊啊啊!!!”


.


大廳的哭叫聲傳到了洗手間。


鄭之覃把抽下來一半的皮帶系回去,扣上,手拍拍還擺著一副挨草姿勢的男生:“走了。”


潘霖可憐巴巴的捉住鄭之覃的大手,嘬了一口,他泛紅的眼裡滿是痴迷。


男人沒有半分情動跟欲望。

熱門推薦

學生媽媽堅持喂母乳

學生媽媽堅持喂母乳

"學生家長認為吃母乳會更聰明。 她兒子都上高中了,她還要每天來學校給兒子哺乳。 我勸她說孩子大了,再喂母乳的話容易對孩子的心理造成負面影響,影響孩子的學業。 她這才同意讓兒子斷奶。 可是後來,她兒子高考成績一般,隻考上了普通一本。 她就恨上了我。"

社恐變社牛

社恐變社牛

婚前,我怯懦地告訴我老公:「我社恐。」 婚後,他緊緊拽著自己的睡衣領子:「你社恐,我看你是社交恐怖分子。」

女性力量

女性力量

"新來的助理剛過實習期轉正。 她籤完勞動合同的第二天就來找我請產假。 她老公拉著她,站在我面前臉上滿是得意。 「林總,這半年產假期間的工資你可得正常給我們發放!」 「否則的話我們就隻能根據勞動合同去起訴了!」 可我根本不吃這一套。 「請假可以!」 「想要錢?沒門!」"

來喜女

來喜女

"飢荒那年,我被一對夫婦所救,他們認我做女。 後來,爹爹官居三品,遷入京都。 城中貴女們笑話我是鄉野丫頭,不善琴棋,粗鄙不堪。 我漲紅著臉,嘴巴張了又張,不知如何解釋。"

殺豬盤

殺豬盤

"上一世,大齡剩女的表姐說她跟高富帥談戀愛了,我卻感到憂慮。 果然,沒兩天她就來向我借錢,說她男朋友有很好的項目投資,便宜我了。"

月微雲轉

月微雲轉

"我與小姐碰見身中媚毒的男人。 小姐為了保全自己,把我推過去給男人解毒。 回府後我的肚子漸漸大了起來,受盡白眼議論,小姐不曾替我分辯半句。 九個月後,太子南下尋找當初的救命恩人。 小姐讓人活生生剖開我的肚子,抱著孩子去冒名頂替。 我在瀕死之際,想方設法將真相告訴了太子。 太子卻冷冷地瞥了我一眼。 「孤需要的是太子妃,而不是丫鬟。」 我含恨而死。 再睜眼,我回到了懷胎五月時。 正值太子的死敵攝政王南下,我捧著肚子找到他。 「皇位,想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