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你的好朋友讓我去劇團幫忙,來紅房子找我。
江醒醒:……
誰讓他不經她同意就答應的啊!
江醒醒火急火燎趕去了中心花園的螢燭話劇團。話劇團原先有百來個演員,特別熱鬧,每到夜幕降臨之後,很多年邁的爺爺奶奶,還有年輕的小孩,都會來話劇團看演員們排戲。
現在人走了大半,沉沉的夜幕中,老舊的紅房子也越發孤寂蕭條了,不復十年前的盛況。
黑漆漆的走廊盡頭,劇場的方向傳來暖色的亮光,時而能聽見演員們排練時抑揚頓挫的調子。
江醒醒加快步伐走去,邁入劇場大門,一眼便望見了那男人。
他站在舞臺上,合體的復古歐式燕尾服勾勒著他氣場的身軀,聚光燈自頭頂落下,顯出他眼部深邃的輪廓,因為上過了妝,他的皮膚在強光之下顯得尤為蒼白。
江醒醒並沒有打斷他們的排練,她走到劇場的最後一排坐下來,觀察著舞臺上的商戒。
他站在那裡,就像十八世紀的歐洲王子,骨子裡透出來的那股優雅的氣質,難以復制。演技或許還略有欠缺,臺詞也比較生硬,但反而有某種質樸的感覺,看起來並不違和。
如果能多訓練訓練,說不定他還真能上臺呢。
江醒醒雖然這樣想,但絕對不會同意這樣做,商戒是她拼命想要藏起來的男人,怎麼可能會讓他拋頭露面燈臺表演呢,太危險了。
所以當明瑾走到江醒醒身邊,搖著她興奮地說:“你看到了嗎,你的小男朋友就是天生的話劇演員,他氣質太好了,咱們劇團就缺他這樣的顏值擔當男一號啊!”
江醒醒隻是搖了搖頭:“不行啦,他又不是專業演員。”
“我還不是專業演員呢,陸無缺也不是,都是野路子,誰還看不起誰了。”
那怎麼能一樣,雖然明瑾沒有接受過專業的表演訓練,但好歹擁有豐厚的舞臺演出經驗,商戒……不過就是來玩玩的。
Advertisement
“親愛的,你看到他剛剛飾演亞力克王子的表現了嗎,這個角色簡直就是為他量身打造的。”
江醒醒問明瑾:“聞洋呢?他才是男一號吧。”
“他今天有點事請假了,所以才讓你的小狼狗過來臨時頂頂班,但是沒想到他居然這麼有感覺,跟他一比啊,聞洋那胖墩墩的亞力克王子,簡直不堪入目。”
但是無論明瑾怎樣好說歹說,江醒醒就是不肯同意讓商戒頂替聞洋,飾演亞力克王子,這太高調了,他來她家分明是避難來的,結果登臺演出,這不是昭告全天下,商氏集團失蹤的繼承人在她這裡嗎。
商戒見江醒醒過來,從臺上一躍而下,徑直朝他走來,臉上掛了大男孩特有的那種陽光微笑:“你來了,看到我演出了嗎,這段時間跟你對戲,我看也看會了。”
江醒醒故作嚴肅地指點:“就你這樣的,還差得遠呢。”
“不過你那好朋友誇我有天賦。”
“明瑾啊,長得帥的她都誇。”
商戒哈哈一笑,心情似乎格外不錯:“我覺得以後我可以多來這邊,幫他們搭搭戲。”
“千萬別。”江醒醒連忙警告:“你是嫌自己暴露得不夠快嗎。”
“他們認不出來,根本想不到這茬。”
“那也不行。”
商戒坐在她身邊,望著舞臺上的歐式城堡步景,說道:“商氏集團下系有很多子公司,不過有一個叫商氏傳媒文化的經紀公司,是我哥經營多年的心血,他對這些演戲這些東西很有研究。”
“我知道的啊,那可是大公司!”江醒醒說:“旗下的藝人都是影帝影後級別的,還有很多演技功底扎實的新人!”
江醒醒眼神裡透出些許歆羨的神情,被商戒捕捉到,他說:“如果你想進去,我跟我哥說說,籤你啊。”
“得了吧。”江醒醒說:“我把你藏這麼久,你哥要是知道了,說不定封殺我一輩子呢!”
念及至此,江醒醒哆嗦了一下,拍了拍商戒的肩膀:“我以後就靠你了,你得罩著我。”
“沒問題,我罩你一輩子。”
“不過說真的,下次明瑾再抓你來幹活,完全可以推掉,他們又不給你發公工資,沒必要隨叫隨到。”
“沒關系。”商戒毫不在意地聳聳肩:“我想來。”
“所以在家裡呆著這麼無聊嗎?”
商戒伸手彈了彈她的腦門:“是你自己說的,這裡是你從小長大的地方,對你而言非常重要。”
江醒醒轉過頭,茫然地看著他:“為什麼對我重要,你就要……”
“廢話,老子喜歡你啊。”
江醒醒:……
面前的男人眉眼低垂,戲謔輕挑的目光裡,好像又帶著幾許真誠。
就在這時,一個扎羊角辮兒的小女孩,怯生生地走過來,躲在江醒醒的身後,一雙烏黑明亮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商戒。
“小魚兒。”江醒醒將她抱起來放在自己的腿上:“有沒有聽你陸無缺大哥的話,好好學習呀。”
“有。”
小女孩約莫六七歲的樣子,皮膚白皙,唇紅齒白,格外招人喜歡。她眨巴著一雙大眼睛,打量著商戒,偷偷湊近江醒醒的耳邊,輕聲說了句什麼,然後害羞地抱著她的脖頸。
商戒問江醒醒:“她跟你講什麼悄悄話?”
“她說,你長得真好看。”
商戒淡淡一笑,霽月清風。
“告訴你一個秘密。”小魚兒對商戒說道:“其實真正救你的人,不是公主,是小美人魚。”
商戒故作驚訝:“是真的嗎?”
小魚兒連連點頭,一本正經地說:“真的!”
“謝謝你,你可幫了我一個大忙,現在我知道小美人魚才是我的愛人,說謊的公主,我永遠不會再愛她了。”
小魚兒好像是重重地松了一口氣:“太好了!這樣我就放心了。”
“所以小魚兒真是個心地善良的好孩子。”
小魚兒紅了紅臉,低下頭,面對誇獎還有些不好意思。
江醒醒看著小女孩望向商戒時那崇拜又喜愛的目光,深深地感知到了這男人老少通吃的能力。
商戒像變魔術似的,從包裡掏出一隻草莓味的棒棒糖遞給小魚兒,作為交換,小魚兒對商戒勾了勾手:“那我就告訴你一個醒醒姐姐的秘密吧。”
商戒挑挑眉:“求之不得。”
江醒醒:……
所以,一隻棒棒糖就把她賣了嗎!
小魚兒蹦蹦跳跳地離開以後,江醒醒問商戒,她跟你說什麼呀。
商戒故作神秘:“一個關於你的大秘密!”
江醒醒的好奇心立刻被勾了起來:“你快告訴我。”
“你湊近些。”商戒對她勾了勾手指。
“神秘兮兮的。”於是江醒醒將耳朵湊近他。
“她說,醒醒姐姐的耳朵,特別容易紅,就像這樣……”
不等她反應,商戒突然含住了她的耳朵,湿熱的舌尖觸到那冰冷的耳垂,江醒醒隻覺後背竄起一陣激靈,直衝頭頂。
不隻是耳朵,她整張臉都燒了起來。
她連忙推開了商戒,舌頭都大了:“你……下流!”
商戒扯了扯領帶,笑得像個衣冠禽獸:“你是第一天知道嗎?”
江醒醒不想理他,兀自站起身走出門去,然而還多久她又匆匆跑了回來,拉著商戒直往三樓跑——
“糟了糟了,商氏集團來了,好幾車的人呢,裡面肯定有人認識你,你快去我哥的辦公室躲起來。”
她將他帶到三樓走廊最裡面的辦公室,讓他藏在裡面,無論出了任何事,都不要出來。
江醒醒離開以後,商戒走到窗邊,撩開米白色窗簾,探頭朝下望去。下面的場壩裡停了好幾輛面包車,車上下來好幾個工裝的男人,看起來似乎來者不善,而領頭的是一輛黑色奧迪車,車上下來的時候商氏集團子公司的負責人,商戒認識他,他叫秦懷。
話劇團幾個主事的演員們,連戲服都來不及換下,一齊迎了出去。
秦懷見到他們的時候,臉上浮起一絲輕蔑的表情,宛如再看一群可笑的牛鬼蛇神。
作為團長的江致率先迎上去:“秦先生,您又來了。”
“江團長啊,還在排戲呢。”秦懷拉長了調子:“你們這麼辛苦,能賺幾個錢啊,現在還有人看戲嗎?”
“這就不勞秦先生費心了。”江致臉色難看:“您帶這麼多人過來,是想做什麼呢。”
我帶這些人過來,總不能是來看你們演戲的吧。”秦懷攤攤手:“你看啊,我對你真是仁至義盡,好話歹話都說盡了,你還是不肯搬,我能怎麼辦呢,我隻能帶人過來親自請你們搬咯。”
明瑾笑臉迎了上去:“哎呀,秦先生,我們不是都說好了嗎,再寬限一段時間,您看,我們這話劇團老的小的,要搬家也不是容易的事情,總要先找好安置的地方吧。”
“這些我可就管不著了。”秦懷說道:“我隻知道,你們現在要是不搬,等我們老板回來,收拾東西要走人的可就是我了。”
“秦先生,請您再寬限寬限,好歹給我們一點時間收拾準備啊。”
“行,你們收拾吧,我就在這兒等著,你們什麼時候收拾好,我們什麼時候走。隻是今天你們要是收拾不好,我這群兄弟可就要幫你們收拾了,他們是眼拙的,到時候磕著碰著什麼了,我可不負責的。”
江醒醒望了望面包車上下來的一群身強力壯的男人,看著個個都不是善茬。
“秦先生,你可小心,東西砸了沒關系,我們劇團老的小的,要是傷著了,你可擔待不起。”
秦懷看著江醒醒:“你威脅我是吧,我偏偏不吃這一套,兄弟們,進去幫他們‘搬’,搬不了的就直接給我砸了!”
“你們不能這樣做!”江醒醒攔在劇場大門前:“你們老板知道你們這樣辦公嗎,出了事誰負責!”
“我不知道老板怎麼想,我隻知道今天我要是把你們請不走,就該我走了!”
秦懷身後的十幾個青年壯漢一齊湧入了劇場,江致和陸無缺幾個男人想去攔,奈何他們人多,根本攔不住,陸無缺還結結實實地吃了一記拳頭。
“臥槽,你們是流氓嗎!你們這樣做是犯法的!”
“不要砸!那是我的!”明珏大喊著:“不要砸我的手辦,好貴的!”
話音剛落,她的蕾姆和拉姆少女手辦模型被人摔在地上,腦袋都滾落了出來。
明珏含著眼淚尖叫了起來,想找那人算賬,被江醒醒一把拉住:“不要去。”
男人們還要往裡面衝,就在這時,一個低沉的嗓音響了起來——
“站住。”
聽到這個聲音,秦懷的身形猛然一滯,連忙招呼周圍的幾個男人:“停下來,住手!都給我住手不要砸了!”
正對面的樓梯口,一個男人緩緩踱步走下來。
他脫掉了之前的燕尾服,隻穿了一件淺白色的襯衫和黑西褲,襯衫隨意地扎在腰間,露出了颀長的腿。
他從昏惑的樓道邊走來,身形筆直挺拔。
熱門推薦

校霸不折腰
"我弟和校霸約架,並且把我推了出去。 「看見沒?這是我姐。」.....我尷尬地 想死。我弟又推出我的混混追求者嚇"

百萬彈幕
"男朋友跟我求婚那天,突然我在他頭頂看見了一排字。 「小姐姐清醒點吧,這個狗男人再過兩集就要劈腿了!」 「大渣男,看見就惡心,趕緊退退退!」 在瘋狂的彈幕攻勢下,我拒絕了他的求婚。 當我扭頭跑出去的時候,迎面和個小乞丐撞了個正著。 彈幕又開始瘋狂閃動。 「這個孩子以後賊有錢,姐姐快衝!」 「抱他大腿,他是未來首富!」 我看著面前明顯營養不良的小乞丐。 首富….確定嗎?"

為幫小青梅獲獎,未婚夫把有幽閉恐懼症的我關進小黑屋裏一天一夜
"為幫小青梅獲獎,未婚夫把有幽閉恐懼症的我關進狹小黑暗的地下室裡一天一夜。 我在無助與恐懼中流淚顫抖,他的小青梅卻拿著我的作品站在臺上光芒萬丈。 他曾許我一生一世,如今卻將她護在身後。 “你江郎才盡,做個清闲的全職太太不好嗎?怎麼什麼都要和年年爭。” 我氣到失笑,目光掃過他手中的獎杯,沒告訴他。 這場比賽的幕後組織者,正是我本人。"

團欺公主燃炸了
帝後逃亡時,嫌剛出生的長女累贅,將我扔在了破廟。

姐弟相爭,智者為王
我弟高考作弊被抓,還喪心病狂地撕爛 了同考場考生的卷子,性質十分惡劣,被罰三年不允許參加高考。

守護小稚
試婚紗時,我撞見未婚夫將陌生女孩抵在試衣間熱吻。 他吃定我不敢賭上兒子的前途,語氣玩味: 「叫大聲點兒,我還怕她聽見嗎?」 我替他關上門,可他沒想到我會扔下兒子逃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