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書名:長兄為夫 字數:5018 更新時間:2024-11-25 21:58: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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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視線終於落在了秦徵身上。


然後,我看到剛剛還悲痛欲絕的人,下一秒就嬉皮笑臉地接過我哥手裡的茶笑道:


「你把我男朋友搶去,我還不能哭兩句了?」


我哥眼神冷飕飕掃了一眼秦徵,他乖乖閉嘴了。


我小臉一垮,問給我拿牛奶的我哥:


「所以,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


我哥沒來得及說話,秦徵那個大嘴巴就說道:


「遲彥凜你應該感謝我,要不是因為我,你肯定還沒認清自己的心。」


「你哥那根木頭也是,要不是因為我,他怎麼可能跟你說真話?」


他曖昧地指了指我和我哥:


「你們倆怎麼可能現在才起床?」


我強顏歡笑:「所以說,我和我哥是入了你的局。」


「並且我根本就沒有睡你!」


秦徵點了點頭:


「雖然招是損了點,但是結果不錯啊,你們倆皆大歡喜了。」


我咬牙切齒:「那我腰為什麼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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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哥危險的眼神掃過秦徵。


秦徵摸了摸鼻子,心虛地說道:「我掐的。」


「那你身上那些點呢?」


「我姐的口紅。」


看我臉色越發不好看,他撿起桌上的糖朝我哥扔來,轉移話題道:


「陸毅年,還不謝謝你爸爸我。」


我哥抱著渾身顫抖的我,聲音有些淡然:


「給你三秒機會,再不跑就沒有機會了。」


秦徵還沒反應過來我哥的話,我哥直接報數:「三!」


我一下跑過去,對著秦徵拳打腳踢:


「秦徵我謝謝你!」大爺的!


秦徵捂著臉:「遲彥凜,你怎麼恩將仇報呢?」


「陸毅年,你管管你家臭小子。」


「我靠,你別打我的臉啊!」


為什麼恩將仇報?


我他媽昨天屁股上被皮帶抽的,現在還在疼呢。


出損招的時候,怎麼不和我商量一下?


不過,我哥也喜歡我。


我和秦徵一毛錢關系都沒有。


那天早上的戲是他自導自演的,我還是幹淨的。


沒有什麼消息比這還好了。


然後我一高興下手重了點,我把恩師的臉給打腫了。


秦徵走的時候罵罵咧咧的,還把我哥幾百萬的茶具給順走了。


美其名曰是給他的醫藥費。


10


自從那天過後,我和我哥就默認在一起了。


我的傷在他的細心照顧下,慢慢好了起來。


晚上我滾進他的被窩。


看到他的呼吸因為我而變得越來越凌亂,我就有些得意:


「哥,那天我進你屋跟你借吹風機時,你手裡捏著的照片是誰的?」


我嘴角帶笑問出藏在心底好久的問題。


我哥瞧著我,喉間溢出低低的笑聲。


他捏住我亂動的手,吊足了我胃口:


「想知道?」


我亮著眼睛,在他掌心畫著圈:


「想。」


他捏住我的指尖,不讓我亂撩:


「如果是其他男生,你會生氣嗎?」


「哈。」


我笑了,笑得不開心,心裡妒忌得要死,嘴上卻咬著牙說道:


「不會,我怎麼會生氣呢?」


「我沒有那麼小氣。」


我哥捏著我的手指,滾燙的氣息灼燒在耳畔:


「阿凜,原來你對我的事這麼無所謂啊?」


「我拿著其他人的照片幹壞事,你竟然不吃醋!」


「哥哥很不開心。」


我:「?」


抬頭看,我哥的眼神陰沉沉的。


和那天晚上一樣。


「哥哥。」


我咽了咽口水,真怕他又抽出皮帶往我身上甩。


我傷才剛好呢。


我快速在他唇上親了一下,安撫他:


「你別嚇我。」


「我害怕。」


陸毅年閉了閉眼睛,把我抱進懷裡:


「對不起,是哥哥失態了。」


「還有,你叫我哥哥時,別用那雙水汪汪的眼睛看著我。」


我忍不住問道:「為什麼?」


「我其實沒在……」撒嬌。


「我感覺你在跟我說……我!」


空氣像是凝固了。


我尷尬地往他懷裡埋了又埋。


「害羞了?」


我掐了一把他的腹肌,忍不住吐槽:「你還是閉嘴吧。」


就在我臉上的餘溫散去後,我聽到他說:


「照片是你,沒有其他人。」


好吧,又想到了那個晚上。


我臉又紅了。


我沒想到我哥會是這樣的人。


「那……那天你帶回來的男生呢?」


陸毅年的手ƭũ̂₌開始放肆起來:


「新招的助理,本來是要和你說的,你自己發脾氣不理我。」


「還讓我滾,說不想看見我。」


想到那天他進來我房間好像是有話沒說完就被我罵走了。


我有些心虛,嘴上卻不饒人:「你出差都沒給我發消息。」


「知道我生氣也不哄哄我。」


「陸毅年,你就是故意想看我吃醋。」


「你太壞了。」


「知道我比你小還老是欺負我。」


我哥聽到這話,咬了咬我的耳朵,不知羞恥地說道:


「嗯,哥哥壞。」


「而且現在哥哥好像又要犯渾了。」


11


早上起來腰酸背痛腿軟綿綿的,根本站不起來。


我躺在床上一臉生無可戀:


「陸毅年,你真的節制一點吧!」


「要是再這樣下去,總有一天我會死在床上的。」


陸毅年幫我把藥擦上,穿好衣服:


「放心,你身體很硬朗,怎麼造作都沒事。」


隨後,他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


「況且,後面主動的人是你。」


臉一紅,我一腳踢在他肩膀上:


「你閉嘴吧!」


陸毅年抱著我出去的時候,我忍不住親了他一口。


「你們這是在幹什麼?」


耳邊突然響起兩道驚訝聲。


一轉頭,我和他爸媽的視線撞上了。


我忍著痛想要從我哥懷裡跳下來,但是被他給緊緊抱住了。


我哭唧唧地和他咬耳朵:


「哥,我們死定了。」


我還沒想過怎麼和他二老說呢,就被他們撞見了。


我感覺我和我哥要被拆散了。


這幾年在他們面前賣的乖,一下就沒了。


他們肯定覺得我很壞。


像小說裡寫的那樣,罵我小狐狸精,帶壞他們的兒子。


給我甩幾百萬,讓我離開我哥。


我懊惱得眼尾都紅了,早知道就不嘴痒去親他了。


「你們這是在親嘴?」


陸媽媽指了指我和我哥。


我笑著牛頭不對馬嘴瞎解釋:


「腳斷了,找不到拐杖,我求我哥抱我出來的。」


陸爸爸冷哼:「你倒是張嘴就來,也不怕真的斷了。」


「不親嘴吐口水呢。」我哥回答完陸媽媽,不滿地看了一眼陸爸爸,「爸,他膽子小,你別嚇他。」


陸媽媽:「……」


老婆被懟陸爸爸不得勁了,陰陽怪氣道:


「他膽子小,他膽子小怎麼可能會和你有一腿?」


「我看他啊,就是被你帶壞了。」


「年紀一大把,人事不做。」


「對,是我的錯。」


我低著頭不敢說話,我哥很自然地接下這個鍋,摸了摸我的頭讓我不要擔心。


陸媽媽說:「所以,你們現在是什麼關系?」


「兄弟,情人,情侶還是床伴?」


陸毅年拉開我衣領,露出一片吻痕,恬不知恥地跟二老說道:


「誰家哥哥會親自己的弟弟?」


「誰家情人會這樣在父母面前抱著不撒手?」


「誰家床伴一覺醒來還允許自己的床伴出現在自己的家裡?」


「排除以上三個答案,我們現在是情侶。」


陸爸爸氣得手都在抖。


他指著我哥罵:「你就是個畜生!」


我哥懟回去:「我要是個畜生,那你也和我沒什麼區別。」


「哥你別說了。」


我真怕陸毅年把陸爸爸給氣昏過去。


可我哥以為我害怕,親了親我的額頭。


陸爸爸和陸媽媽的臉難看得不得了。


我尷尬得差點原地去世。


我哥把我抱坐在沙發上,給兩人倒了熱茶,開始表明他的立場:


「既然你二老撞見了,我就攤開來講了。」


「我喜歡遲彥凜,這輩子我就抓著他不放了。」


「你們接受不接受無所謂,他喜歡我就行。」


「而且我公司名下所有財產,早就讓他籤了字。」


「我現在和軟飯男沒什麼區別。」


我驚訝:


「我什麼時候籤的?」


我哥湊到我耳邊:


「昨天晚上你求我的時候,我把著你的手籤的。」


我啞然。


我哥的財產,名下的幾家公司一個月的盈利就夠普通老百姓過一輩子。


可他偏偏知道我在那種情況下腦子根本不清醒,硬是把我變成了一個大富翁。


僅僅隻是為了拴住我。


可見他真是愛慘了我。


最重要的是,他用委屈巴巴的聲音跟我說:


「現在我全部身家都Ṭṻₘ在你那了。」


「你要是不要我了,我就什麼都沒有了。」


「遲彥凜,你要對我好一點。」


我震撼得盡量低著頭,怕嘴巴張太大嚇到人。


陸媽媽問我哥:「不後悔?」


「不後悔。」


我哥莊重得像是在回答教堂裡的那句我願意。


我心裡甜得像是偷吃了一大罐蜂蜜。


陸媽媽冷不提來了句:「你是上面那個還是下面那個?」


我:「……」


我哥:「……」


陸爸爸:「……」


我們三個大男人,一時之間沉默了。


「咳咳咳……」陸爸爸給陸媽媽使了使眼色,「換個話題。」


我小心翼翼說道:「我是……」


「閉嘴!」陸爸爸吼了我一句。


「你罵他幹什麼?」


陸媽媽不開心了ṭũ₄,給了陸爸爸一巴掌。


在看向我時,她笑得不要太明顯:


「我就說嘛,肯定是我想的那樣。」


我以為的慘景沒有發生。


他們盤根問了一下我們的底。


一開始臉色很差,說著說著還欣慰地跟我說:


「我家大兒子終於有人要了。」


「他跟我們說出櫃的時候,我還以為他這輩子就那樣了。」


「沒想到,是從小就給自己養好了對象。」


「挺好的。」


陸媽媽跟我說:「結婚的時候,出個聲,我和你爸正式把你接回家。」


這是我沒想到的。


我抱著我哥的脖子,心情像是過山車一樣。


刺激害怕興奮。


我問他:「陸毅年,你會喜歡我很久嗎?」


我哥說:「會,我死了都不放過你。」


12


求婚我設想過。


我掌握著家裡的財政大權。


應該是我來的。


但是我哥自己偷偷準備了。


在我們相遇的那一天。


他收養我的那一天。


家裡玫瑰鋪滿地,牆上掛著我們的照片。


我哥單膝跪在我腳邊。


他問:「遲彥凜,你願意做我的軟肋嗎?」


十二歲那年,我沒了家,是陸毅年給我了一個家。


二十歲這年,他又把自己賠給了我。


陸毅年注定要拉著遲彥凜的手走一輩子。


窒息中我都還在回答我願意,很愛陸毅年。


遲彥凜愛慘了陸毅年。


番外·陸毅年視角


1


我覺得我是個變態。


我居然喜歡上了自己養大的小兔崽子。


我告誡自己要離他遠一點。


但是很遺憾,我沒做到。


遲彥凜那小崽子太會撩撥人了。


每次一看我,一喊我哥哥的時候。


我都感覺自己忍得很辛苦。


2


和遲彥凜說我喜歡男的。


拿他照片幹壞事,兇他都是我故意的。


我想看一下他的反應,想知道他會不會討厭同性戀。


要是討厭我慢慢教他。


要是不討厭我慢慢勾他。


出乎意料,他生氣了,生氣我兇他。


晚上偷偷去過他房間。


被子被他踢在一邊,眼睛哭得有點腫。


要是我們是情侶的話,我會以為他這是在吃醋。


但是很可惜,我們不是。


我難過地給自己獎勵了個吻。


在他額頭上。


3


早上我和他道歉。


他說在他畢業之前,我能不能不要找男朋友,能不能不要把人帶回家。


怎麼辦?


這兩個我都答應不了。


因為如果我們在一起了,那我不就成騙子了?


為此,他撇著嘴話都不跟我說了。


4


要出個差,文件落下了。


帶著新助理回家的時候, 他看到了。


而且還很生氣,但是他忍住了。


自己一個人躲到房間裡偷偷哭。


我故意跟他說:「耍什麼小脾氣呢?」


原本也打算和他匯報一下我要出差的事。


沒想到把人惹急了。


他讓我滾,他說不想看見我。


搞砸了。


但是比起以後沒有他的生活,我承認我是卑鄙了點。


我有在一點一點逼他承認,逼他認清。


逼他承認,他和我一樣,也是喜歡男的。


逼他認清他到底是喜歡我還是不喜歡我。


5


出差的這幾天,我都很想他。


他沒聯系我,我也克制著沒聯系他。


幸好我有他的照片。


6


回去的時候,秦徵說來接我。


眼皮一跳, 我感覺那孫子肯定是要搞事。


不然不會那麼好心。


果然,那龜孫把小崽子也帶來了。


還說他們在一起了。


氣得我想把人打殘。


我咬牙切齒說了句「恭喜你們」。


本來就生氣。


回到家小崽子還火上澆油, 說要搬出去住。


艹!


又說了句違心的話。


把門砸上, 從櫃子上拿了瓶小崽子放的酒。


二話不說就開始吹瓶。


然後趁著醉意,我抽出腰間的皮帶。


朝日思夜想的小崽子房間走去。


然後,事情往不可控制的方向發展了。


7


半夜三更被小崽子的電話鈴聲吵醒。


是秦徵那龜孫。


掛一次打一次。


煩得要死。


最後要拉黑他時, 他發了條消息過來:


【陸毅年,我知道是你, 我和遲彥凜沒什麼。】


【他被我诓了, 你可悠著點,別把人欺負壞了。】


我垂眸看了眼懷裡虛弱的小崽子, 給秦徵發了句滾。


刪除拉黑一條龍。


艹!


玩大發了。


8


早上給他擦藥的時候,我大氣ẗũₙ都不敢出。


他疼得哼了聲。


我隻敢道歉, 不敢說其他多餘的話。


抱他出門,以為他會反抗。


沒想到, 他乖得像隻貓。


要是那龜孫不來的話。


我都想好是下跪還是抱著他哭兩聲,求他原諒了。


9


誤會解開了。


遲彥凜承認了他喜歡我。


我得償所願了。


10


但是不夠,我想讓我爸媽知道我們在一起了。


被他們撞見, 實屬意料之中。


我怕他沒有安全感,把一切都安排好了。


我爸媽不是老古董。


打了幾句嘴仗,就妥協了。


11


遲彥凜說他要是個女孩子就好了。


我咬了一下他肩膀說道:


「你要是個女孩子,那我也隻能是個女孩子。」


真的是,一天天的腦子裡就不能多想我一點。


12


遲彥凜答應我的求婚了。


遲彥凜說他愛慘了我。


我也是。


番外·皮帶最終還是抽到了陸毅年身上


遲彥凜對陸毅年拿皮帶抽他的事還是耿耿於懷。


在他們結婚的那個晚上。


陸毅年洗好澡出來。


看到遲彥凜手裡甩著他的皮帶, 他莫名有些心虛:


「你在幹什麼呢?」


遲彥凜笑著朝陸毅年勾了勾手指:


「哥,你過來,我們玩個遊戲。」


陸毅年挑了下眉, 知道不會有什麼好事。


但是今天他高興,很聽話就朝小崽子走了過去。


遲彥凜問他:「哥哥還記得那天晚上的事嗎?」


陸毅年誠實地點了點頭:


「記得, 你哭得嗓子都啞了。」


遲彥凜臉一紅, 伸腳朝陸毅年的小腿肚上踢了一腳:


「你別給我油嘴滑舌的。」


他有些不高興地吐槽:


「那天你就像個瘋子一樣!」


陸毅年說:「對不起,氣瘋了,沒控制住。」


遲彥凜假裝沒聽懂他話裡的意思:


「誰信呢?」


「反正我要報復回țũ̂₌來。」


他揚了揚下巴說道:「趴好!」


一皮帶下去,陸毅年笑了。


陸毅年覺得遲彥凜有病。


幾皮帶下去, 他笑得更歡了。


遲彥凜最後都沒想到,那皮帶居然會成為陸毅年的興奮劑。


他覺得他哥病得不輕,他也一樣。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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