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這一家子都不是什麼好東西。”裴宴話語中難掩對徐家人的厭惡,“兩三個月前,徐家的這個小王八蛋,約狐朋狗友飆車,這些人膽子大,竟然在市區裡縱車。闖一個紅綠燈的時候,陳家老二發現不對勁,扭轉方向盤撞到了防護欄上,徐家這個小王八蛋竟然直接衝了過去,害得一個過斑馬線的行人送到急診室搶救。後來命雖保住了,但是腿卻沒有了。”
“徐家上下對這個寶貝蛋嬌慣不已,就算他做了錯事也一味的包庇。如果不是之前的車禍事件鬧得太大,網上輿論壓不下來,受害者又不願意籤諒解書,徐家哪裡舍得讓家裡的獨苗苗被關進去。”裴宴嗤笑一聲,“別看有些人穿得人模狗樣,但是做起事來,一雙手就髒得不能看。以後你看到這種人,自己放聰明點,有多遠跑多遠。”
“你臉色怎麼變得這麼白?”裴宴注意到花錦的臉色不太好看,“身體不舒服?”
“沒事。”花錦搖頭,“我就是覺得,那個被撞的路人,實在是太倒霉了。”
“當天跟徐王八玩在一起的人裡有陳江,他出事後馬上報了警。陳江雖然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但壞得還有底線,不會拿人命開玩笑。”裴宴意味不明地笑了一聲,“當天有陳江在場,已經是他最大的幸運了。”
花錦聽懂了裴宴話中未盡的意思,回頭看了眼剛才那個男人離開的方向,覺得心口有些喘不過氣:“很晚了,我該回去了。”
裴宴看了她一眼:“我送你。”
付賬的時候,花錦發現吃的這頓飯消費確實不算高,她扭頭去看裴宴,他正倚在門邊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眼中滿是促狹。
等兩人離開以後,負責收款的工作人員對同事道:“沒想到會遇到這種事,第一次來女伴來這邊吃飯,明明有尊貴會員卡,還要女伴來付後面的尾款。裴先生那麼有錢,用不著省這點錢吧。”
“所以他到現在都沒有女朋友。”同事一邊登記賬目,一邊道,“沒有人能夠拯救一個憑實力單身的男人。”
花錦坐到裴宴的車裡,收到了譚圓發來的信息。
湯圓:花花,那位裴先生是你的朋友?
繁花:有心情關心我的八卦,看來人沒事了。
湯圓:不久前還說要撿垃圾養我,這才過去幾個小時,就開始嫌棄我多管闲事了?
繁花:我知道你在關心我,放心吧,我心裡有數。
湯圓:以我看電視劇二十多年的經驗來看,每個說自己心裡有數的主配角,最後都會一頭栽進坑裡。
Advertisement
繁花:……
作者有話要說:
裴宴:一個嘴上說著寬宏大度,卻把小心眼記在本本上的男人。
第23章 不要多想
車再次開到那條有些破舊的小巷外, 地上的積水未幹,裴宴默默下車, 陪花錦走到樓下。
“裴先生, 今天謝謝你。”身後這個默默跟在她身後的男人, 在夜色下變得安靜下來,眼中的驕傲,也化作湖邊的月影, 寧靜中帶著幾分心安。
“誰叫我運氣不好,總是遇到你這種事。”裴宴懶洋洋揮了一下手, “走了。”
他走到巷口時停下腳步,轉身見花錦還站在原地:“今晚不給我轉車油費?”
“不轉了。”花錦笑得彎起了眉,“我們兩個都已經這麼熟悉,四舍五入也算得上是朋友了,坐朋友的車還給車油費,多傷感情啊。”
第一次聽說做朋友還能有四舍五入的,裴宴懶得糾正她:“為了不給車油費,竟然能找這麼多理由,你也算是人才。”
花錦無辜一笑。
目送裴宴離開, 花錦走到二樓的時候,忽然想起, 裴宴讓她試菜的口味,怎麼出來後沒問她?
正出神想著。走廊上走出一個人影,嚇得她差點尖叫出聲:“陳奶奶?”
都快到晚上十點了,老太太不睡覺, 出來嚇人玩嗎?
“我看到了。”陳老太笑眯眯道,“那個小伙子長得真俊,比那個誰給你介紹的男孩子好看多了,有眼光。”
花錦無奈笑道:“陳奶奶,那隻是我的一個朋友。”
“是是是,年輕人不都是從普通朋友開始的嗎?”陳奶奶連連點頭,“我都懂。”
花錦:“……”
您老都懂什麼呀?
“上次你送我的那瓶豆瓣醬很好吃,炒的菜特別香。”陳老太見花錦不願意多說,隻以為她是害羞了,把一瓶自己做的腐乳塞到花錦手裡,“這個你拿回去嘗嘗,如果喜歡吃,又來我這裡拿。”
“謝謝陳奶奶。”花錦沒有推辭,她跟樓裡的大多租戶都很熟,平時彼此間會分享一些自己做的調料或是小菜,日子過得還算熱鬧。
走到四樓,琴姐家的燈還亮著,花錦猜想她家孩子可能還在做作業。剛拿出鑰匙準備打開家裡的門,琴姐家的門就開了,走出來的人不是琴姐,而是一個剪著板寸,戴著黑框眼鏡的年輕男孩。
“你、你好。”他看到花錦,眼神有些羞澀躲閃。
“你好。”花錦解開門鎖,手扶著門邊,朝門的開口方向退了兩步,“請問你有什麼事嗎?”
“小花,你下班回來了?”琴姐從門後探出身,有些尷尬地看了遠房侄兒一眼,把他往屋子裡推了推,“你上了一天班很累了,早些回去休息。”
看琴姐這滿臉尷尬的表情,花錦猜測這個男孩子可能就是上次託琴姐來說媒的遠房親戚,她裝作什麼事都沒發生的樣子,推門進屋,把門反鎖好,才把自己扔到沙發上。
這都什麼事啊。
完完全全安靜下來以後,花錦才有精力去想今天發生的事情。良久之後,她長嘆一聲,如今傳統手工藝已經漸漸沒落,她怕長此以往,很多東西會隨著時間的消逝而漸漸消失。
打開微博,前些日子熱鬧過幾天的微博,又漸漸恢復了往日的冷清。
把譚圓做的漆盤與手镯照片放到微博上,花錦忍不住多發表了一句感慨。
繁花:漆器一行不僅僅難在找傳人上,也難在漆樹難找上。好友做的漆器,不僅絢麗,還光澤細潤。她從小就開始學做漆器,至今已經很多年。【配圖】
過了很久,寥寥幾人過來點了一下贊,也有兩個在評論區誇手镯好看的,就再無人關注。仿佛那次微博下的熱鬧,隻是夢幻一場。好在她早就預料到這個情況,不然心態上恐怕不太能接受。
第二天早上,她提前趕到了店裡,譚圓還沒有到。她把店收拾好以後,譚圓姍姍來遲,眼眶有些紅腫。花錦裝作沒有看到她的異樣,把泡好的茶遞給譚圓:“上次客戶定做的耳環,你做好了沒有,取貨日子好像就在這兩天。”
“早就做好了。”譚圓接過茶喝了一大口,“你現在可以跟我說說,跟裴先生是怎麼回事了吧。”
“我們倆就是純潔的男女關系,騙你是小狗。”花錦打了個哈欠,趴在桌子上,“這種有錢還好看的男人,如果真跟我有什麼不純潔的關系,我能不連發十條朋友圈炫耀?”
“男未婚,女未嫁,兩人湊在一塊兒能有什麼純潔的男女關系?”譚圓懷疑地看著花錦,“你該不會是看人家長得好看,就起了邪惡心思?”
“我是那樣膚淺的人嗎?”花錦嘖了一聲,“雖然裴宴確實長得很好看,腰細腿又長,但看人不能隻看臉。”
“不,你就是這麼膚淺。”譚圓朝天花板翻白眼,“不用反駁了,你說什麼我都不會信的。”
“其實,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覺得你對裴先生有些特別。”譚圓把杯子放回桌面,“花花,你是一個防備心比較強的人,平時除了我們這些親近的人,對其他人尤其是男性,一直都很疏離。這種疏離感,在你跟裴先生說話時,我沒有感覺到。”
“那……可能就是因為他長得好看吧。”
“切。”譚圓沒有打算打破砂鍋問到底,她起身走到工作臺邊,嘆息道,“我沒有美男可以調戲,還是好好趕工,爭取日進鬥金,成為別人高攀不起的白富美吧。”
被譚圓樂觀的心態逗笑,花錦終於放下心來。
還有做白富美的夢想,說明湯圓對人生還充滿著希望。
後面幾天,譚圓的精神一直很好,曹亦也沒有來店裡找麻煩,花錦終於徹徹底底放下心來。時間眨眼就到了展覽會開場那天,她特意換上了一套讓自己看起來優雅知性的衣服,乘車趕到展覽舉辦地。
通過層層安檢,花錦終於成功進了大門。在架子上去了一本宣傳冊,花錦慢慢往裡走。
靠近正大門的兩排櫥窗裡,擺放著當下仍舊十分受人歡迎的陶器,她一件件慢慢看過去,走過擺放瓷器的長廊,發現裡面的人並不多。幾位老人戴著眼鏡,手裡拿著放大鏡,趴在展櫃外小心翼翼地觀看,仿佛展櫃裡的東西,一陣風就能吹跑。
展覽廳裡有很多東西,木雕、骨雕、陶瓷、泥塑、編織品、木版畫、木偶、刺繡等等。來到刺繡區,花錦被展櫃中那些精美的刺繡震驚了。
繡片與衣料完美結合在一起,看不出任何的瑕疵,還有花瓣上的露珠欲落未落,美得驚人。偏偏這件衣服,還是出土的文物。在土中埋了幾百年的衣服,還能如此的精致,可見那時候的刺繡水平有多高。
可惜展廳裡有關刺繡的展品並不多,倒是漆器要更多一些。
“可惜了,可惜了。”兩位老人站在漆器展覽區,搖頭嘆息道,“有些工藝早已經失傳,隻剩下古籍上還剩下寥寥幾筆記載。”
聽著兩位老人連說幾聲可惜,花錦有了一種英雄遲暮的感覺。展覽廳裡的東西越漂亮越璀璨,越讓她為傳統手工藝的現況感到難過。
漆器行業的漆樹不好找,蜀繡也存在著不少的問題。以前蜀省很多地方都有栽桑樹養蠶的習慣,甚至有個城市被稱為桑梓之地。後來隨著經濟的發展,桑蠶養殖規模大幅度縮水,她想要買到正宗的蜀錦與桑蠶繡線,隻能從為數不多的老工廠買。
光是原料上已經困難重重,更別提手工藝傳承教導方面,沒多想一點,就越能感受當下的艱難。
“真弄不明白,這些又土又醜的玩意兒,究竟有什麼好看的。”兩個年輕男人走了進來,其中一個她認識,昨天送上門的冤大頭他弟,另外一個人她不認識,剛才那席話,就是他講出來的。
此人說話的聲音並不大,可是展覽廳實在太安靜了,他這話剛一出口,就感覺有無數雙眼睛盯在了他身上。在場很多專家,研究了一輩子的傳統工藝,對國內傳承十分看重,現在聽到國人說這些東西又土又醜,臉色實在稱不上好看。
被這些目光怒視著,說話的人想把陳江拉到面前擋住,哪知道陳江比他動作還要快,連連後退好幾步,恨不得在手上再掛一塊牌子,上面寫著“我不認識此人。”
陳江用目光在展廳小心翼翼掃了一遍,看看有沒有什麼認識的人,結果下一秒就看到了那個跟裴宴有曖昧的女人。
熱門推薦

校霸不折腰
"我弟和校霸約架,並且把我推了出去。 「看見沒?這是我姐。」.....我尷尬地 想死。我弟又推出我的混混追求者嚇"

百萬彈幕
"男朋友跟我求婚那天,突然我在他頭頂看見了一排字。 「小姐姐清醒點吧,這個狗男人再過兩集就要劈腿了!」 「大渣男,看見就惡心,趕緊退退退!」 在瘋狂的彈幕攻勢下,我拒絕了他的求婚。 當我扭頭跑出去的時候,迎面和個小乞丐撞了個正著。 彈幕又開始瘋狂閃動。 「這個孩子以後賊有錢,姐姐快衝!」 「抱他大腿,他是未來首富!」 我看著面前明顯營養不良的小乞丐。 首富….確定嗎?"

為幫小青梅獲獎,未婚夫把有幽閉恐懼症的我關進小黑屋裏一天一夜
"為幫小青梅獲獎,未婚夫把有幽閉恐懼症的我關進狹小黑暗的地下室裡一天一夜。 我在無助與恐懼中流淚顫抖,他的小青梅卻拿著我的作品站在臺上光芒萬丈。 他曾許我一生一世,如今卻將她護在身後。 “你江郎才盡,做個清闲的全職太太不好嗎?怎麼什麼都要和年年爭。” 我氣到失笑,目光掃過他手中的獎杯,沒告訴他。 這場比賽的幕後組織者,正是我本人。"

團欺公主燃炸了
帝後逃亡時,嫌剛出生的長女累贅,將我扔在了破廟。

姐弟相爭,智者為王
我弟高考作弊被抓,還喪心病狂地撕爛 了同考場考生的卷子,性質十分惡劣,被罰三年不允許參加高考。

守護小稚
試婚紗時,我撞見未婚夫將陌生女孩抵在試衣間熱吻。 他吃定我不敢賭上兒子的前途,語氣玩味: 「叫大聲點兒,我還怕她聽見嗎?」 我替他關上門,可他沒想到我會扔下兒子逃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