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因為「新鮮感耗盡」而和女配分手,和女主強制虐愛的時候又和女配糾纏不清。
在女主「愛上」男主後,又發現男主的過去有著一個怎麼都抹不去的「白月光」。
隻是和「劇情」不同的是。
在這個故事裡,我是女主,白瑞是男主。
陸澤燃呢?
現在看這戲份,他好像一個可憐巴巴的男二。
那麼,到底哪個才是真實的呢?
我沉默地思索著,卻讓白瑞產生了一些誤會。
他掏出了根煙叼在嘴裡咬住,沒有點火。
「我沒有碰你,那個時候還帶著幾分異想天開,總是覺得有一天你會喜歡我的。」
他自嘲地笑笑。
「可沒想到,把你逼到極致的時候也沒什麼效果。」
說到這裡,白瑞甚至有些苦悶。
「反倒是每一次懲罰過後,你都像是見到老母雞的小雞崽一樣,我真的很怕你下一秒就會喊我『媽』。」
我絲毫笑不出來,直直盯著他。
「你什麼時候認識陸澤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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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他開始追求你的時候。」
我靜默了一下。
聯想到上一次見到白瑞的模樣,他應該是一直有這段記憶的。
如果要修 bug,白瑞理應記不得才對。
洛秋那裡突現的「偏差」,是因為我發現了照片上的蹊蹺。
那白瑞呢?
假設「劇情」是真的,那他為什麼會逃得過「修正」呢?
我下意識地扣著指尖,直到指縫被撕痛的時候才忽然靈光一現。
陸澤燃同樣是「劇情」人物,他的異常自然也能影響到其他角色。
他一步步地引我至此,接下來的路他肯定早就鋪墊好了。
那之後該去哪裡呢?
白瑞口中的「女孩」已經死了,強制愛的故事還剩誰呢?
我心頭猛亮。
還剩陸澤燃這個源頭啊!
猛拍大腿,我二話不說就想要直衝陸澤燃家。
隻是門才被拉開的時候,白瑞忽然開口。
「大夢,你會原諒我嗎?」
我步伐一頓,回頭看他。
「你不是已經知道結果了嗎?」
因為從來沒有在乎過,談什麼怨恨與原諒呢?
即使我裝得很自然熟練。
但無法否認的是,我從來沒有把這些人劃進人生過。
幼年的經歷讓我極其敏感,曾經的確試圖探出觸角去接觸別人的世界。
可到頭來卻發現,我靠近他們的時候就必須承受他們的壞脾氣。
這是相應的。
不能隻喜歡小羊的乖巧,還要去喜歡小羊的缺點,無理取鬧以及時不時的傷害。
但我還是無法否認。
他們不以為意的東西卻是我斤斤計較的。
鼓起來的那點勇氣在無聲無息之中被消耗殆盡。
我不喜歡小羊的缺點,更不喜歡它的無理取鬧和那些莽撞的傷害。
所以我不需要小羊的乖巧。
那無關緊要,小羊在我的生命之外,我不會在意。
白瑞恐怕早就察覺到了。
在我那話落下之後,他慘淡地笑了笑。
攀爬在脖頸上的玫瑰荊棘灰敗而頹靡。
「是啊,我知道的。」
直到關上了門,我也沒有問白瑞。
那個曾經卑微愛過他的女孩,有沒有那麼一次,讓他動過心。
19
路上我打了很多個電話給陸澤燃。
意料之中的沒有得到任何應答。
心中某種難以言喻的直覺,似乎快要衝破團團迷霧了。
隻差臨門一腳。
陸澤燃這三年來從未搬過家。
在我們倆確定關系的第一天,他就在他家指紋鎖上錄了我的指紋。
一米九的大男孩異常興奮,眼睛都是亮晶晶的。
捏著我指尖的手都在微微顫抖,似乎錄上這個指紋,我就進了他家那個門一樣。
青澀得可愛。
不過現在細細想了想那個場景。
陸澤燃哪裡是青澀。
殷紅如血的唇瓣高高翹著,長睫抖動得厲害,連呼吸都不動聲色地粗重了許多。
像是偽裝了很久的惡狼,終於誘騙到了自己的獵物一樣。
根植於骨血之中的貪婪,在無聲無息中悄然沸騰。
他是想要獨佔我的。
我好心情地笑了笑。
「叮。」
細微的提示聲響起。
門被打開了。
裡面的場景沒什麼變化。
依舊冷淡簡潔,窗簾緊拉,昏暗死寂。
我來這裡的次數不多,畢竟前前後後我和陸澤燃確定關系的時間也不長。
可他還是該準備的不該準備的都備得整整齊齊的。
就像玄關處的情侶毛絨拖鞋,掛滿整個牆壁的合照相框等。
陸澤燃像是要把他家的每一個角落都標上我的記號。
像極了沒有安全感的小孩。
摸了摸口袋裡面的照片,我輕笑了一聲。
我也沒有什麼安全感,他也沒有。
我是小氣吧啦自私自利的小怪物,陸澤燃也是。
活該我們是天生一對。
在客廳轉了轉,沒發現有什麼特別的。
於是我腳步一轉,到了陸澤燃的房門面前。
指尖才搭上門把手的時候,我的心跳不知為何忽然快了些。
隻是遲疑了一瞬,我便毫不猶豫地推開了門。
即使做足了心理準備,在看到門內景象的那一瞬間,我還是不可避免的心驚了一下。
不同於外面冷清嚴肅的裝修風格,這裡簡直「甜美」到了極致。
可同時也詭異到了極致。
厚厚的米白地毯鋪墊在了房間的每一個角落。
卓角衣櫃所有尖銳的地方都被包裹得柔軟而幹淨利落。
同色系的大床上被用衣服堆疊出了一個窩,放在最中央的——
是一條被洗過的紅色連衣裙。
那是我的。
床頭旁邊的牆上被釘死了一根長長的鎖鏈。
包裹腳踝的地方,被極其細致小心地覆上了一層柔軟的絨毛。
這根鎖鏈的作用,簡直不言而喻。
不過令我微微吃驚的,不是陸澤燃那見不得人的欲望。
而是這個房間裡密密麻麻的全是我的照片。
在鏡頭裡面出現的其他人,要麼是被用紅筆狠狠地塗抹掉。
要麼就是被裁剪得不剩絲毫。
同一個人,不同的表情模樣裝扮,全部衝擊在視野之中時,顯得詭譎而恐怖。
可我沒有半分膽怯。
甚至相反,我病態地感到了一絲滿足感。
這種被一個人捧在心尖上暴烈愛著的感覺,我承認我無法拒絕。
我就是想要獨一無二,我就是想要這種如滔天洪水般的愛意和獨佔般的偏愛。
陸澤燃是我的。
我也是陸澤燃的。
20
隻不過恍神了一瞬,目光再回轉的時候,我看到了一些與眾不同的照片。
就貼在書架的旁邊,數量依舊眾多。
隻不過和其餘的比起來,這些照片上的女孩明顯年紀青澀而稚嫩。
那是十歲的我。
麻木混沌的瞳孔沒什麼生機,臉上的笑容僵硬到像是一個提線木偶。
死氣沉沉,行將就木,似乎被掏盡了所有的希望。
我一張一張地看下去。
照片很多,女孩在一點點長大。
她的目光逐漸有了一些光芒,看著鏡頭的時候溫和而幹淨。
有時候是在燈下寫作業,有時候是背著書包在上學路上。
無一列外,她看著鏡頭的時候總是帶著幾分無法言喻的依賴。
我的指尖顫了顫,心口仿佛被揉成一團,又疼又澀。
目光一點點模糊時,我看到了書架上一本沒有被收起來的ṭû₍黑色筆記本。
這個筆記本似乎被用了很久,即使沒有被打開,都能清楚地知道裡面密密麻麻寫滿了字。
我隱隱約約明白,這個東西恐怕就是陸澤燃的最後一環了。
可如果是這樣,他為什麼不直接引導我看他這個筆記本,偏偏要繞這麼一大圈呢?
我把疑惑埋進肚子裡,坐在地毯上,靠在床邊翻開了筆記本。
這是陸澤燃的日記。
剛開始的字跡稚嫩而生硬,歪歪扭扭得像是才初學寫字的稚童一樣。
看了一下時間,那時候的陸澤燃也才九歲。
寫成這樣倒也不奇怪。
七月十六日,小雨。
我被姐姐帶回家已經快一年了。
我用一年時間學會了讀書寫字,姐姐誇我是個小天才。
好高興好高興!
好愛姐姐!
我的字都是姐姐教的,我要用它們記下姐姐的一切。
其實我更想用照片,這樣我就可以每時每刻都看著姐姐了。
可是相機很貴,手機也很貴,我什麼都買不起。
以後我一定要很努力很努力的賺錢,什麼都給姐姐最好的。
我真的好喜歡姐姐啊。
七月十八日,晴。
今天我又遇到那個怪女人了。
她說我不該留在姐姐身邊,姐姐會害死我的。
這個騙子!
如果不是姐姐把我撿回來的話,我早就死在垃圾堆旁邊了。
世界上所有人都會把我丟下,包括我的父母。
他們有了孩子之後,我這個被買回來的小畜生就沒什麼用了。
像是扔一塊爛肉一樣,我被丟在了火車站。
和惡狗搶食成了我的日常。
一年,兩年,三年,我活到了八歲。
在被餓得快死的時候,我遇到了姐姐。
她那麼幹淨漂亮,是我見過最好看的女孩子。
可也是這樣金貴的小公主,冒著大雨從垃圾堆裡把我拽了出來。
是她一路把我背到了醫院,可是醒來之後我卻看到了怪女人。
她還騙我說是她救我的。
騙子!
七月二十三日,晴。
這一天很特別。
因為去年的這一天,我終於找到了姐姐。
她戴著相機,牽著ṭų⁹她媽媽的手笑得很快樂。
我悄悄跟著她,隻是想要多看她一眼。
她察覺到了,回頭看到了我。
那一刻我心髒都快跳出來了,臉上發燙,手腳都不知道怎麼放。
可她隻是輕飄飄地看了我一眼,笑容和善得像是初見的陌生人一樣。
她不記得我。
從天堂到地獄,大概就是這種滋味吧。
後來那個自稱宋雲卿的怪女人找到了我。
她問我為什麼要離開醫院,我撒了謊。
不知道為什麼,我並不想要讓她知道姐姐的存在。
因為這個女人太奇怪了。
莫名其妙地接近我,自以為是地做很多不必要的事情。
給我訂下了一堆奇奇怪怪的規矩。
她說她是來救我的。
可她的那副姿態,不像來救我,倒像是來馴化我的。
好像我就是一條不聽話的狗。
而她的目的,就是要讓我對她搖尾乞憐地死心塌地。
我逃了出來,又再一次遇到了姐姐。
可這一次,是我救了她。
她的媽媽自殺了,從高樓一躍而下的時候,鮮血濺了滿地。
姐姐站在不遠處,一臉迷茫地流著眼淚。
好像她的整個世界都隨著媽媽一起破碎掉了。
那副模樣,我不敢再看第二次。
她的爸爸從始至終沒有出現過。
大哭之後的姐姐也木楞得像是一個漂亮的人偶娃娃。
沒有任何生機,做不出任何反應。
我不知道她家在哪裡,也不知道她還認識什麼人。
為了安置她媽媽的遺體,我生平唯一一次做了小偷。
可才得手跑出了幾百米,我就被人抓住了。
被人堵在巷子裡面踹得幾乎快沒命的時候,我想起了還留在醫院的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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