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書名:穿成帝王的心腹大患 字數:3633 更新時間:2024-11-27 15:24:59

……江大人手上的東西是什麼?


等江玉珣重新坐直身,連儀公主已借著倒酒的動作恢復了往日的模樣:


“我身邊有不少同時精通兩種語言之人,過上幾日便可向他們問問,看他們有沒有興趣與我一道做這些事……至於地方的話,我看這座大宅便不錯。”


說著說著,連儀公主便抬眸朝四處張望起來。


如今的宓家祖宅早沒幾個人居住。


與其讓它一直空置,還不如想辦法利用起來讓它多幾分生氣。


江玉珣隨即點頭:“公主所言極是。”


流著宓家血液的人似乎天生酒量不錯。


說話間連儀又喝了一杯酒,她忍不住暢想起來:


“不瞞江大人和陛下說,我外出這麼多年早習慣了時不時便騎馬在草原上奔走的日子。相比起留在昭都編纂這些書籍,如今我更想趁著自己還能走動的時候,再騎馬重新與折柔和西域行走行走。”


一直沒有說話的應長川在此時笑著開口道:“若公主有此意,孤可派人與殿下一道前往。”


連儀公主笑了一下,隨即起身向應長川行了一禮:“那我就先謝過陛下了。”


月光透過槐樹的間隙落在了湖面上。


夜風吹得樹葉發出沙沙響動。


雖然沒有宮宴的絲竹管弦,但這場隻有三人參加的家宴,氣氛卻半點也不冷。


一來一去竟然聊了整整一個多時辰。

Advertisement


此時時間已經不早。


天子沒有直接回仙遊宮,而是選擇在這裡暫住一晚。


就在江玉珣打算跟在應長川的背後回到院中時。


連儀公主忽然借“有事要談”為由將他叫到了一邊。


刷了清漆的廊柱好巧不巧地擋住了應長川的視線。


“公主殿下可還有事?”站在柱子後的江玉珣一邊說,一邊好奇地看向對方。


……奇怪,到底有什麼事非得避著應長川說?


在北地生活了二十多年的連儀公主頗為不拘小節,然而此時她的臉上竟罕見地出現了幾分名為“尷尬”的神情。


頓了幾秒方才鄭重看向江玉珣:“陛下雖是天子,但是如今你們除了君臣之外還有別的關系。假若……陛下有事做得過分,江大人也千萬不要一直慣著陛下。”


“嗯?”


應長川怎麼過分了?


見他疑惑眨眼,連儀公主又壓低了聲音語重心長地說:“我在昭都雖沒什麼說得上話的地方,但怎麼說也算陛下的姨母。若有……不好的事情發生,江大人實在為難的話,也可告訴我由我來向陛下轉達。”


江玉珣下意識想到了應長川方才在房間裡撓自己的事,並跟著心虛了一下。


可接著他便反應過來:那座小院裡隻有自己和應長川兩個人,連儀公主怎麼不可能知道方才發生了什麼。


說話間已經走到樹下的應長川忽然停下腳步,並轉身向此處看來。


自知不該將江玉珣留太久的連儀公主先笑著向他說了一句:“江大人先走吧,陛下還在等你。”


接著便借著月光輕咳了兩聲,伸手在自己的腕上點了一下。


話音落下的同時,她便轉身離開了此處。


……奇怪。


連儀公主今晚這是怎麼了?


月光照亮了天地,江玉珣清楚地看到連儀公主的手上什麼也沒有。


喝得有些多的他一邊目送對方離開,一邊忍不住垂眸看向自己的手腕。


下一刻,江玉珣突然反應了過來——應長川留下的忍冬紋還清清楚楚地留在自己的手上!


連儀公主看到了自己手上的東西!


她雖有二十多年沒有回到昭都,並不了解現在的應長川。


但卻比任何人都清楚應長川小時候的“愛好”。


聯想起應長川上次的話,江玉珣隨即意識到——連儀公主方才絕對是誤會了什麼!


江玉珣尷尬地攥緊了手心。


站在不遠處樹下的應長川卻笑著朝他點起了頭來。


……他簡直是在用實際行動生動演繹,什麼是“不在意世人的看法與猜測”。


-


江玉珣和應長川回到仙遊宮後不久,眾人合力編寫出的“試卷”便最終定稿並用蠟封存在了宮內。


這畢竟是第一次科考,朝廷在距離考試還有三個月整的時候,就通過遍布大周全境的學堂,告知了部分科目的“考試範圍”。


例如“時事”與“地理”這幾科。


——雖說隻有少數人報考了今年的科考。


但是舉國上下仍對此投入了百分之百的關注。


凡是識字的人,都跟著湊起了熱鬧。


一時間,大周的街頭巷尾盡是討論這些年大事要聞與境內風土人情之人。


那些離他們十萬八千裡的“廟堂之事”,與或許一輩子也不會涉足的郡縣突然近在眼前。


百姓從未像現在這般清楚自己“周人”的身份。


處暑過後,昭都的天氣一點點轉涼。


在考卷定下來後不久,空置了三四年時間的羽陽宮也終於動工修建。


這對朝廷來說可是一件大事。


在前去燕銜島上“休假”前,身為天子的應長川先帶人回到了昭都。


……


建築——尤其是古建築中的學問頗多。


江玉珣上輩子一直很遺憾自己沒有系統學過這些東西。


這次回羽陽宮,他終於跟在工匠的最後聽了個盡興,並邀對方解答了好幾個他自上一世起便很好奇的問題。


一聊到專業相關的話題,江玉珣便不小心將應長川忘在了一旁。


等他反應過來時,一直帶他們參觀的工匠已不知何時被天子屏退。


偌大的蘭池殿上隻剩下他和應長川兩個人。


羽陽宮隻是每逢下雨內涝嚴重不能住人,而不是已經塌了。


這幾年天子雖率領朝臣百官移到了仙遊宮去,但仍留了一部分的宮女與太監在此地肩負著維護宮殿的重任。


前幾日沒有下雨,乍一眼看去眼前的豪華宮室與三四年前並沒有什麼兩樣。


應長川輕輕牽著江玉珣的手走到了蘭池殿上,同時與他耳邊問:“愛卿可還記得此殿?”


“……自然記得,”江玉珣默默咬牙道,“當初陛下便是自這裡將臣送到詔獄去的。”


自己怕是到死也不會忘記這個倒霉的地方。


夏風吹至殿上,撩得懸在梁柱上的紗幔輕輕搖晃。


應長川忽然借著這陣風抱起江玉珣,並帶著他走到向最上席。


看到眼前的東西,江玉珣立刻拽緊應長川的衣領:“陛下,快放臣下來!”


大周所處的時代還沒有“椅子”這個東西,天子坐的並非龍椅,而是繡滿了龍紋的“五重席”。


蘭池殿是整座羽陽宮內面積最大的建築。


殿上的“五重席”也是整個皇宮內最規格最高的一處。


雖說江玉珣已經與應長川沒大沒小慣了,但被對方抱著坐“龍椅”這卻是頭一遭。


應長川搖了搖頭,他非但沒有放對方下來的意思,反倒輕低頭親吻江玉珣的額頭:“愛卿當年可曾想過會有這樣一日?”


“……從未想過。”江玉珣實話實說。


假如那個時候有人告訴說未來自己將會和應長川在一起,自己隻會當他是在做夢。


想到這裡,江玉珣不由覺得有些神奇。


……事情怎麼就變成這樣了呢?


前幾日應長川拷問江玉珣喜歡他什麼。


如今他忽然也有些好奇,應長川又是什麼時候對自己感興趣的?


江玉珣並不擅長隱藏情緒,他一邊思考一邊忍不住瞄了一眼應長川。


“愛卿可有什麼事想問孤?”天子一眼便看出對方正在心裡糾結著什麼。


“確有一事……”江玉珣好奇地轉過身看向應長川,“剛才忽然有些想知道陛下究竟是什麼時候對我感興趣的?”


假如記憶沒有出錯的話,自己一開始絕對沒有少懟應長川。


而天子也完全和“大度”這兩個字扯不上幹系。


應長川緩緩垂眸,似乎是陷入了思考之中。


他一邊用手輕撫江玉珣的睫毛,一邊低聲說:“愛卿不如自己猜猜。”


“……這我哪裡知道,”江玉珣吐槽歸吐槽,下一刻還是不由自主地順著應長川的話猜了起來,“應該不會是在船上一起住的時候吧?”


應長川搖頭說:“不是。”


這些年來發生的事情實在太多,江玉珣的生活裡擠滿了各種各樣的工作。


最重要的是,他與應長川幾乎每天都要見面。


幾年間相處的點點滴滴在同一瞬間湧入了江玉珣的腦海之中,剎那間他竟有些分辨不清什麼事在前,什麼事在後。


想起那日的滾滾黃沙,與應長川深夜前往沙地尋找自己的事。


江玉珣試探著問他:“難不成是在北地?我們遇到沙暴的那一次。”


應長川繼續搖頭:“並非。”


那個時候他何止是對江玉珣感興趣?


而是已經默默地將人放在了心上。


“可是那年過年,陛下讓我搬到流雲殿的時候?”


“不是。”


見自己再次猜錯,江玉珣索性擺起爛來,他一口氣問:“那總不會是在我被聆天臺帶走,或者喝醉酒的那一次吧?”


一提起這件事,江玉珣便會忍不住想到落滿一地的算盤珠子。


與自己喝醉酒後與應長川瞎許願的樣子。


應長川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倒突然垂眸吻向江玉珣的額頭。


不知怎地,江玉珣突然從應長川的動作中讀出了他的心思——天子的的確確是打那個時期便對自己有了興趣。


“……天。”


這比江玉珣方才想的還要早一點。


雖說自己剛才問的是“感興趣”而不是“喜歡”。


但如果是沒有算錯的話,那個時候的自己好像隻有十七歲?


應長川似乎沒有想到江玉珣會在此時遲疑。


他垂眸看向懷裡的人:“怎麼?”


十七對古人而言早已不小,甚至於很多人這個時候已經成家立業。


江玉珣不想表現的太過一驚一乍,然而應長川問了……他卻隻好認真又無措地看向對方。


並非常沒見過世面地艱難道:“可是我那個時候才十七歲。”


月光落在江玉珣的眸底,將他的目光照得尤其清澈。


應長川隨即蹙眉:“……對。”


也不知天子想到了什麼,一向厚臉皮他的手指竟罕見地僵了一下。


第107章


應長川與江玉珣雖然相差六歲多將近七歲。


但是今年還不到三十的他,年紀怎麼說都不算大。


放在現代誰不說一聲年少有為?


見天子面色有異,江玉珣感慨過後立刻擺手說:“我沒有說你年紀大的意思,陛下千萬不要多想啊!”


殊不知此刻自己表現得越是真誠,便越是氣人。


見應長川微微蹙眉,絲毫沒意識到自己正越描越黑的江玉珣還在補充:“現如今陛下與我們當初在羽陽宮裡相遇時沒有任何區別……就算年紀上差了幾歲也沒有關系。況且單看身體而言,你可比我好太多了。”


他既是這樣說的也是這樣想的。


並一邊說一邊忍不住忐忑地抬眸看向應長川。


兩人的視線在此刻相對,江玉珣那雙墨黑的眼瞳內滿是真誠之意。

熱門推薦

學生媽媽堅持喂母乳

學生媽媽堅持喂母乳

"學生家長認為吃母乳會更聰明。 她兒子都上高中了,她還要每天來學校給兒子哺乳。 我勸她說孩子大了,再喂母乳的話容易對孩子的心理造成負面影響,影響孩子的學業。 她這才同意讓兒子斷奶。 可是後來,她兒子高考成績一般,隻考上了普通一本。 她就恨上了我。"

社恐變社牛

社恐變社牛

婚前,我怯懦地告訴我老公:「我社恐。」 婚後,他緊緊拽著自己的睡衣領子:「你社恐,我看你是社交恐怖分子。」

女性力量

女性力量

"新來的助理剛過實習期轉正。 她籤完勞動合同的第二天就來找我請產假。 她老公拉著她,站在我面前臉上滿是得意。 「林總,這半年產假期間的工資你可得正常給我們發放!」 「否則的話我們就隻能根據勞動合同去起訴了!」 可我根本不吃這一套。 「請假可以!」 「想要錢?沒門!」"

來喜女

來喜女

"飢荒那年,我被一對夫婦所救,他們認我做女。 後來,爹爹官居三品,遷入京都。 城中貴女們笑話我是鄉野丫頭,不善琴棋,粗鄙不堪。 我漲紅著臉,嘴巴張了又張,不知如何解釋。"

殺豬盤

殺豬盤

"上一世,大齡剩女的表姐說她跟高富帥談戀愛了,我卻感到憂慮。 果然,沒兩天她就來向我借錢,說她男朋友有很好的項目投資,便宜我了。"

月微雲轉

月微雲轉

"我與小姐碰見身中媚毒的男人。 小姐為了保全自己,把我推過去給男人解毒。 回府後我的肚子漸漸大了起來,受盡白眼議論,小姐不曾替我分辯半句。 九個月後,太子南下尋找當初的救命恩人。 小姐讓人活生生剖開我的肚子,抱著孩子去冒名頂替。 我在瀕死之際,想方設法將真相告訴了太子。 太子卻冷冷地瞥了我一眼。 「孤需要的是太子妃,而不是丫鬟。」 我含恨而死。 再睜眼,我回到了懷胎五月時。 正值太子的死敵攝政王南下,我捧著肚子找到他。 「皇位,想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