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記憶裡容安宇為這個事發過幾次脾氣,說六百萬娶她回來,不止是讓她當個家庭教師,她已經是他的妻子就該履行義務。
但原主實在太抗拒了,劃傷了容安宇,那之後容安宇就對她失去了興趣和耐性,將她丟在莊園裡和他的那個兒子同住,他很少回去看她和那個讓他糟心的兒子。
----
手機裡容安宇憤怒的聲音,不用開免提也能聽的清清楚楚,像在訓斥一個僕人。
“你現在立刻去找他!”容安宇憤怒的說:“我現在趕回老宅,在那之前你必須找到他!如果他被人拍到,或是驚動的任何人,喬紗我絕不會再對你留情面!”
說完“嘟”的一聲掛斷了手機。
喬紗拿著手機,還在整理腦子裡的記憶。
一杯水遞到了她的眼前。
“先把藥吃了吧。”他重新回到了她的跟前,淺金的發下一雙溫柔眼,將掌心裡的膠囊遞給了她:“是抑制結合熱的藥。”
他耐心的等著她,和她說:“冬青已經追蹤到了容隱,他躲在一個還算安全的地方。吃了藥,你過去找他,如果可以希望你能拍到他的精神體。”
卻又溫柔的說:“當然,前提是你的安全。”
她的安全。
喬紗拿起他掌心裡小小的膠囊,腦子裡關於眼前這個男人的記憶是如此的溫暖,真如太陽一般。
亞蘭,非人類監管局總局長,她的救世主。
腦海裡,他的笑、他的溫柔、他垂下來的眼,被原主珍藏在心底,是她最寶貴的鑽石,陪她度過了無數個活不下去的夜晚。
原主有一個極其重男輕女的母親,一個好賭成性的弟弟。
Advertisement
她為了弟弟輟學,為了弟弟還債。
她十九歲那年,這個弟弟就欠下了二十多萬的賭債。
為了這二十多萬,她的母親逼著她去了債主的酒局,明知道是鴻門宴,依然哭著跪下求她,幫幫她弟弟,那些人會砍了他的手。
酒局之上,原主兩杯就被灌醉了,她的第一次,抵了二十多萬的賭債。
原主和他們決裂,離開故鄉,一個人來到如今的這座城市,打工賺錢,繼續讀書。
她靠著自己幾年苦熬,終於成為了一名訓導者,又考上了正式編制,成為了[特殊教師]。
眼看著她就要入職中心塔,開始她期望中嶄新的生活。
她的母親卻從沒有放過她。
她母親再次找來她的工作單位,哭著喊著求她不能見死不救,這一次她有出息的弟弟欠了將近兩百萬的債務。
她母親在來之前就已經想好了對策。
那時她剛剛成為[特殊教師],她實習第一天的照片不知道被誰發在網上,也許有教師制服和[訓導者]這層特殊職業加成,一時之間她成了網上熱議的最美素人。
原主也被營銷和網紅公司聯系過,但她一心隻想做正式編制的[特殊教師],所以一一拒絕了。
可她的母親,卻看準了她還能壓榨一筆,偷偷的替她籤約了一家不正規的公司,兩百萬將她買給了那家公司。
那份合同和賣身契沒有區別,她不能拒絕公司的任何安排,包括酒局、商務活動。
如果她違約要賠償違約金六百萬。
原主像是又被拉回了地獄,她去找她的母親,求她把錢還回去,她母親卻說錢已經給她弟弟打回去還債了,沒了。
原主在那時徹底崩潰,她的人生一次次掙扎,一次次被自己的母親拖回地獄。
她在和母親爭執的過程中,誤殺了她的母親。
她知道她完了,她坐在那間小旅館裡,床上是她母親的屍體,血滲透床單和她的衣服,黏糊糊的沾在她身上,就像她的人生。
她將房間的地板收拾幹淨,留下賠償旅館老板的清理費,然後準備自殺,和母親一起死。
是亞蘭出現救了她,她曾經在學校裡上了一次他的課,她曾經無數次看過他訓導非人類的教學。
他是她,這輩子遙不可及的憧憬。
可他在她最絕望的時候,推開門走進來,將她手腕上、身上的傷口一點點上藥包扎。
和她說:“你是我最期待的訓導者,你不該這樣草草結束自己,浪費你的才能。”
她這一生從未被任何人肯定過,看重過。
他何止是救了她的命,他為她重新建立了崩塌的世界,將她拉回了這個世界。
他替她銷毀了母親的屍體,不知道用什麼手段替她隱瞞了這件事,替她還了六百萬的違約金,解除合約。
甚至讓她住在他的家中,耐心的照顧她。
他像是無條件的對她好,唯一的要求就是希望她不要放棄,成為訓導者的理想。
多麼完美的人,完美到無可挑剔。
喬紗看著眼前的亞蘭,哪個女孩兒能不墜進他的溫柔鄉裡?
所以原主不可自拔的愛上了他,把他當成唯一的太陽。
然後,在原主重返[特殊教師]崗位之後,他給了她一件私密的特殊任務——嫁給富商容安宇,暗中調查監管他的兒子容隱。
總局早就懷疑容隱是非人類,並且懷疑是他殺害了自己的母親阮宜,卻苦於找不到證據。
而容安宇就那麼巧的在一次活動中,看上了她。
所以,他希望她去,以繼母的身份調查監管容隱。
他那時和原主說:“這個任務很特殊,如果你不想要,可以拒絕。你才剛剛擺脫過去的不開心,我也希望你能夠開心的生活。”
多麼溫柔。
可他明知道,喬紗把他的每句話當聖旨一般,隻要他開口,她就會義無反顧的去完成。
這套路她太熟悉了,讓你心甘情願的往下跳。
“其實。”喬紗看著他,轉了轉手中的膠囊說:“不吃這抑制藥不是更好?我和容隱結合,我就會成為他的訓導者,無論他願不願意都要服從我。我任由您擺布,他任由我擺布,不是正好?”
她又一次看到他溫柔的表情出現凝固,甚至連眉心也蹙了一下。
“怎麼?您不希望我和他結合?”喬紗驚訝的問他:“為什麼呢?您喜歡我嗎?”
亞蘭臉上的表情更真實了,錯愕又驚訝,頓在那裡看著她。
她忍不住笑了,將膠囊丟進了嘴裡,託起他手中水杯的杯底,就著他的手用水送下了膠囊,才說:“和您開個玩笑。”
和她裝什麼呢,都是一個套路流派,誰不知道誰的用意?
她就喜歡看他裝不下去的錯愕表情。
喬紗起身拿起了床邊的風衣外套,這是她的外套,上面還沾著她的血,“請您將位置發給我,我可憐的繼子在哪裡?”
她隨意穿上了床邊的拖鞋。
亞蘭看著手中的水杯,上面還殘留著她的唇印,她確實不一樣了,完全不一樣了。
------
外面在下雨,亞蘭體貼的替她撐著傘,將她送上了一輛出租車。
地址已經發送到了她的手機。
喬紗回頭看一眼,她離開的那棟別墅,那是亞蘭的別墅,她降落的時間點,確實是容隱又一次失控,試圖要逃出莊園老宅,她想趁機偷拍他的精神體,卻差點被失控的容隱咬死,又因為血激發了她和容隱的結合熱。
他們差一點結合,是亞蘭他們趕來,她被亞蘭救回了他的住所。
容隱受了傷逃了。
“您真不怕,男主亞蘭知道您已不是原主嗎?”101擔心,宿主好像沒打算維持原主的人設。
知道又怎麼樣?
喬紗問他。
101想了想,好像不怎麼,主神原本就派了任務者來修復這個世界。
喬紗點開了手機裡的位置,這個地方好像是個學校啊。
車子一路開的飛快,不到十分鍾就停在了一所叫[瑪利亞中學]的南門口。
容隱的定位就在距離南門不遠的地方。
喬紗下車站在南門口,看見被撞塌了的大鐵門,就知道容隱是從這裡撞開門進去的。
手機震了一下。
是亞蘭:[冬青在學校外,有人靠近他會激怒他。你如果出事就喊,她會進去救你。]
亞蘭:[注意安全。]
雨下的很大,她撐著傘也被淋湿了腿和衣擺。
她鑽進南門,順著定位找過去,發現這裡是正在裝修的一片學區,拉了禁止入內的警戒帶,所以沒有人。
但一道拱門之隔,就是亮著燈的學生宿舍樓,大雨裡隱約還能聽見有學生冒雨在打籃球的聲音。
喬紗踩著坑坑窪窪的地面,朝定位的方向走,在踩到一塊轉頭時,忽然聽見一聲類似與狼,或是狗的低低怒音,像是發出的警告,也像是撲殺前的預警。
她停住了腳步,朝著那聲音的方向看過去,她看見對面不遠漆黑的廢棄教學樓裡,一雙紅色的眼睛在盯著她。
那眼睛大的像個怪物,比狼和狗的眼睛要大上幾倍,兇光畢露。
“宿主要小心。”101忙提醒她,“這好像是男主,或者其他非人類的精神體,精神體是沒有理智,已經失控的狀態,並且精神體隻有獸的野性和捕殺本能。”
低低的怒音再次傳過來,那雙紅色眼睛盯著她,一點點朝她過來。
喬紗禁不住的寒毛聳立,她當然是怕的,脖子上、腿上的傷口還在痛著,她可以掌控男人,但她完全不確定她能夠……馴服一隻不知道是什麼的精神體猛獸。
那是容伽嗎?可就算是容伽,他也已經被抹去了記憶。
喬紗站在那裡沒有動,慢慢的將手中的雨傘丟在了地上,表示出她沒有想攻擊他的意思。
雨很快打湿她的臉,她的頭發。
她抬手將脖子上纏裹的紗布解了開,那傷口很大,不像是人口咬的,從脖子前到後頸。
剛剛止住的血,被雨水又衝化了開,留下來滲透了她的風衣。
“你還記得我血的味道,對嗎?”喬紗站在雨裡輕聲問他,她冷極了,聲音聽起來在發顫。
就算容伽不記得她血的味道也沒關系,她的血,激發了他的結合熱,這說明,他會被她的氣味吸引,她注定了會成為他的訓導者。
那雙紅幽幽的眼睛果然停了下來,黑暗之中發出動物嗅什麼氣味的聲音。
熱門推薦

媽媽的審判
"六十歲那年,我花了 60 萬去南極看企鵝。 女兒卻生氣地上網吐槽。"

重生後我不再管爬窗熊孩子
"鄰居家沒封窗。 大風天,孩子爬到窗臺上搖搖欲墜,我大聲呵斥他回屋去。 他聽了話轉身往回爬,中途卻碰掉一個花盆,砸死了路過的孕婦。 被索賠的時候,孩子的父母把責任都推脫到我身上。 「他在上面玩得好好的,又不傻怎麼可能往下跳?」 「如果不是你嚇到他,他怎麼可能踢掉花盆!」 「償命、賠錢都找她,跟我們家沒關系。」"

苦愛不似鈺
竹馬給我的飲料摻了藥。 身體裡隻有我自己知道的恥辱反應,瘋狂折磨著我。 他堵在牆角圈住我,居高臨下地摸著我的頭。 「小鈺,我們多久沒在一起了?」 我跪在地上哀求他不要。 但,沒有用。 事後,他遞給我一張環球郵輪的船票。 隻有一張。 「你不是一直想坐郵輪環球旅行嗎?我給你訂好了。」 我坐在床邊,接過船票,攥在手中。 「我上船那天,是你和姜夢的婚禮,是嗎?」 「是。」 恍惚間我望著他的臉。 已看不見那個曾經為我奮不顧身的少年。

喜事變白事
婚禮進行時,周鐸的白月光割腕自殺, 他丟下我這個新娘跑了。

娛樂縱橫家
我和影帝結婚後,圈內圈外震驚一片,叫衰聲不絕。綜藝上,主持人讓我談談婚後生活。我:「我在家都不能穿裙子 的,我老公說幹活不方便。」

真千金打臉同學會
"參加大學同學聚會,不想露富,專門選了一件沒有 logo 的衣服。 結果被同學嘲笑我這個當年的校花,竟然過得這麼寒酸。 還做起了最不起眼的家庭主婦。 前男友也暗諷我,當初沒眼光,跟他分手。 卻選了一個在工地搬磚的。 下一秒,剛剛從工地考察回來的青年才俊賀廷澤擁著我說: 「是誰在說我老婆的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