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書名:鮮紅淡綠 字數:3016 更新時間:2024-11-27 18:32:26

  然而,她一點時間沒有怪罪他。相反,她舒服到,有點想叫……


第54章


  ◎一刻鍾◎


  慄清圓在這方面,有著天然的羞恥心乃至文明。


  抑或,她在他面前還沒有真正的解放天性。


  馮鏡衡腦海裡殘存的理智,驅使著他來再快一點摧毀她。像掼碎一隻瓷器,撕開一匹絲綢。然而,正是她的羞恥與文明,包裹住她,那麼的嚴格與緊密。她對她自己,好像一定要高於別人,自我與原則。


  這麼個專注律己的人,叫喚出那樣要人命的聲音,一時破壞欲的人傻眼了,也慈悲了。像愛自己的孩子,馮鏡衡原來沒這副心腸,他血緣裡最親的孩子也不過家寧兩個。然而,他這一刻可以篤定,他愛她要遠遠超過家寧兩個,愛這樣的慄清圓。


  愛她從蔽體文明裡分剝出來的赤忱與戰慄,也愛她時時抗拒、嚴防死守的說教。這些她拿教養與知識澆灌出來的盾牌最終都瓦解在天性使然面前。


  勠力同心,淋漓盡致。


  白光一閃而過,像外面那場盛大的焰火。慄清圓聽見誰的聲音那麼悽慘,迷幻,甚至是尖銳的。


  馮鏡衡抄一隻枕頭墊在她腰臀上,眉眼裡驟烈的情緒,如風暴霍閃,罵人,“舍費爾該聽到了,他他媽該以為我在殺人,或者先殺……”


  癱軟的人抬手來,上頭的人這次沒陪她玩挨打的遊戲。而是,結結實實地握住她的頸項,再來唇裡搜刮什麼,如同緊緊相連的一處一樣。


  他更要圓圓睜開眼睛看,看她有多鬧多饞,淌得枕頭上都是。


  慄清圓像個犯罪被活逮了的人,顧不得什麼了,唯有揪住目擊者,一齊共存亡。汗潮的手來捂馮鏡衡的嘴,問他剛才那句是不是真的。


  “嗯?”


  “人家聽到了?”

Advertisement


  “千真萬確。”


  於是,犯罪的人沒來得及伏法去。她先死掉了。


  “死”掉的人,任人擺布。即便被人撈住,直角般地俯衝下來,口裡一陣汙言穢語,也隨他去。


  暈陶陶裡,進出如幻影的人問了她一句什麼,慄清圓也懶懶敷衍了他一句,嗯。


  等到她回過神來,才眼睜睜地看著馮鏡衡,研磨般地耐性,一時緊閉的空間裡,全是研化開的聲響。


  水磨的工夫,哇嘰哇嘰。


  慄清圓聽得頭皮發麻,那聲音萎靡且意淫。


  沒一會兒,引得她像黃梅天裡,汪一池水。她的嗓子微微泛啞,發澀,不禁蜷縮自己,絞緊自己。


  上位的人,端詳這樣的人兒,一時頑劣心起,他不讓她如願,更不讓她到。


  隻捉住她的腿,分開些她,看著那湿漉漉的盡頭裡,仿佛泉湧一樣,不得枯竭。


  他要她喊他。結果,驕傲的人,決絕地一句,“馮鏡衡,你變態,下流!”


  嗯。他喜歡。


  他喜歡一切能叫她勃然大怒的詞。將她翻身過去,也來堵她,言語與流淌出來的蜜意。


  披上這些濃情淡意的人,一時痛快如麻,口出狂妄,“這一切都是為我長的,我也是……”


  慄清圓最後軟在一片怦然裡,她目光所及與手上拂過的觸感,都叫她深刻感受到了有人的交代甚至抵達。


  *


  七夕盡。即日後便是處暑,正式出伏了。


  慄清圓隔了許久,才看到微信裡,朱青給她發了條感謝短信。


  她側躺著,手機微弱的藍光曝露在她眼眸裡。一字一字地刻板回復對方:馮太太客氣了,我實在沒做什麼。今天都是撿得馮鏡衡的現成便宜。


  發過去,沒等到對方回復。


  身後人挨蹭過來,順著她手裡的光,看到了她在跟誰對話。不禁切笑一聲。口裡喃喃,“兩個傻子。”


  慄清圓拿手肘捅他。


  再看到朱青回復過來:慄小姐才是不必客氣,叫我名字就可以了。


  朱青。這才是她真正的名字。


  慄清圓想起柏榕酒店那次,盡管是馮鏡衡忽悠她去的,盡管她誤會了他是有婦之夫。慄清圓口裡很職業病的客套,稱呼朱青都是籠統的馮太太。


  馮鏡衡糾正了她一句,她有名字,叫朱青。


  慄清圓那會兒,才正式看了他一眼。


  馮鏡衡口裡微詞,“不提這一句,你就沒眼看我了?”


  汗涔涔的人率直地頷首。


  他撐手探頭來問她,“區別在哪裡?”


  慄清圓直言不諱,“區別在於一個是目中無人的公子哥;一個是目中無人但是能為他大嫂正名的公子哥。”


  馮鏡衡笑得勉強。他明明該戴上她這頂高帽子的,“事實是,我們家‘馮太太’這個角色太多了。我當時那麼糾正你,是想著,你可別哪天也被那些人給叫老了,還木木的。”


  慄清圓隻覺得天方夜譚。推推有人結實的臂膀,“起開。我要回去了。”


  馮鏡衡不為所動,心潮澎湃之後,餍足但也不滿意她這事了拂衣去的決絕。他跟她商議的口吻,“你就不能搬出來住麼?”


  慄清圓住慣獨門獨院的房子。文墀路那裡雖然市井但也足夠接地氣,四通八達的。她住在家裡,除了內衣內褲自己洗,偶爾出去會餐,白衣服上的油斑機洗沒幹淨,慄朝安都會再幫圓圓手洗弄掉的。可能跟向女士住,慄清圓會想過自己搬出來住。實在話,跟慄老師住一塊,她真的沒有父女的覺悟。更像一個老伙計。對方還包她一日三餐,甜點湯水,灑掃庭除。


  除了慄老師的門禁。她想不出跟爸爸住的一條不利好。


  慄清圓口裡的父親,二十四孝,經濟適用。


  馮鏡衡有點酸。躍躍欲試的競技心,“這些我都可以辦到啊。”


  慄清圓眼露鄙夷,“用你的錢?”


  某人不快,“你爸不也是拿錢買的。”


  “他拿錢買再自己做,好嘛!”慄清圓隨便舉例,“他能為了我媽嚴格按照視頻比例,做得出長崎蛋糕。能為了找滿意的那種糖殼用的中雙糖,去日用雜貨市場一家家的買回來試。”


  馮鏡衡恨鐵不成鋼,反駁有人,“他都能這麼務實了,卻不能低頭說一句‘我們重頭來過吧’。”


  一句話成功戳穿慄清圓的夢幻、泡影。她要起來,馮鏡衡絕對的力量碾壓。也由著她腳上亂蹬,纖瘦微涼的細腿擠在他腿間,那種肌膚相親的感覺,比在欲望裡還叫人沉浸且深省。


  嬉鬧裡,馮鏡衡同她玩笑,說慄老師再好也隻是父親,不準“戀父”,他不同意。


  慄清圓氣惱他的口無遮攔。


  再聽他道:“有些錢給專門的人賺。這不是推諉,是精益求精。你信不信,你媽那個性格,慄老師去一遍遍試著做出來,倒不如去某一家地道的店排隊買份最新鮮的第一時間送到她手裡去。來得更立竿見影!”


  慄清圓賭氣說不信!


  馮鏡衡繼續和她辯,也和她爭奪氧氣,“不信?因為前者徒有浪費、磨蹭甚至自我感動,後者反而更精準狙擊。一步到位且儀式感滿滿,最重要的是,女人都口是心非,你買的,花錢了,她就會願意跟你共情。慄老師還不明白麼,你做份蛋糕出來,不是給她吃飽的,而是要她願意和你一道坐下來,為了蛋糕去泡杯茶,大家一道分享這一塊哪怕一口,共同渡過一刻鍾。”


  慄清圓甚至還沒反應過來,結案呈詞的對方辯友來了句,“我也是。和你爭分奪秒的,隻是想和你共同渡過,哪怕一刻鍾。”


  鬧脾氣想掙脫的人,這才歸於安靜。


  安靜過後,馮鏡衡並沒有和她繼續廝鬧下去。而是張羅車子,也催床上發怔的人起來。


  慄清圓恹恹的,她這才試著思考著,也許向女士真的如馮鏡衡這樣,他們有著同類人的覺悟。畢竟孔穎以前送給向女士的手作包,向女士頂多誇誇手藝好,真的叫她拿出來背還是提,她是不高興的。


  慄清圓從前買過一雙百來塊的鞋子,向女士穿回島上去了。一面穿一面誇,該死的,這一百多的鞋子,竟然比她買的正品還舒服呢。你說那些正牌在做什麼狗屎事,我們這些買正品的都是冤大頭咯,都是他們的精神股東咯!


  回頭,向女士依舊還是熱戀她的正品。她的邏輯,抄的就是抄的,偷的就是偷的。


  Fake永遠沒法跟正品相提並論。


  這便是向女士的價值觀。她不需要跟非我族類的人去共情去同理。


  於是,慄清圓相信了。相信如果爸爸依照馮鏡衡的邏輯去做,沒準向女士真的會和慄老師一道喝下午茶。


  慄清圓從床上起來,馮鏡衡也穿戴如常。他依舊系回她給他買的那條領帶,踱步過來幫慄清圓拉隱形的拉鏈。


  很是平常的口吻,問她,“紅寶石要今晚拿走麼?”


  慄清圓搖搖頭,“算了。擱在這裡保險點。”


  馮鏡衡笑著來蹭她頸項,趁機問她,“那說好把這裡租下了?”


  慄清圓市侩地問他這裡多少錢?


  “那是我的事。”


  “……”


  “現在能告訴我,風雨花園的典故了麼?”


  慄清圓給馮鏡衡講了她十歲那年,在小舅公寓陽臺上的一幕。

熱門推薦

學生媽媽堅持喂母乳

學生媽媽堅持喂母乳

"學生家長認為吃母乳會更聰明。 她兒子都上高中了,她還要每天來學校給兒子哺乳。 我勸她說孩子大了,再喂母乳的話容易對孩子的心理造成負面影響,影響孩子的學業。 她這才同意讓兒子斷奶。 可是後來,她兒子高考成績一般,隻考上了普通一本。 她就恨上了我。"

社恐變社牛

社恐變社牛

婚前,我怯懦地告訴我老公:「我社恐。」 婚後,他緊緊拽著自己的睡衣領子:「你社恐,我看你是社交恐怖分子。」

女性力量

女性力量

"新來的助理剛過實習期轉正。 她籤完勞動合同的第二天就來找我請產假。 她老公拉著她,站在我面前臉上滿是得意。 「林總,這半年產假期間的工資你可得正常給我們發放!」 「否則的話我們就隻能根據勞動合同去起訴了!」 可我根本不吃這一套。 「請假可以!」 「想要錢?沒門!」"

來喜女

來喜女

"飢荒那年,我被一對夫婦所救,他們認我做女。 後來,爹爹官居三品,遷入京都。 城中貴女們笑話我是鄉野丫頭,不善琴棋,粗鄙不堪。 我漲紅著臉,嘴巴張了又張,不知如何解釋。"

殺豬盤

殺豬盤

"上一世,大齡剩女的表姐說她跟高富帥談戀愛了,我卻感到憂慮。 果然,沒兩天她就來向我借錢,說她男朋友有很好的項目投資,便宜我了。"

月微雲轉

月微雲轉

"我與小姐碰見身中媚毒的男人。 小姐為了保全自己,把我推過去給男人解毒。 回府後我的肚子漸漸大了起來,受盡白眼議論,小姐不曾替我分辯半句。 九個月後,太子南下尋找當初的救命恩人。 小姐讓人活生生剖開我的肚子,抱著孩子去冒名頂替。 我在瀕死之際,想方設法將真相告訴了太子。 太子卻冷冷地瞥了我一眼。 「孤需要的是太子妃,而不是丫鬟。」 我含恨而死。 再睜眼,我回到了懷胎五月時。 正值太子的死敵攝政王南下,我捧著肚子找到他。 「皇位,想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