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羅裳停下來,思考片刻,隨後道:“基本的治療思路是有的。但我以前接觸這種患者的機會不多,暫時不好說具體用什麼藥好。”
“你們醫院就有厲害的中醫,回頭你可以問問他。”
“要是想研究出可行性比較好的外用藥,我覺得最好找出幾十個類似的臥床患者,選擇幾組藥方進行比較。多做幾次實驗,應該能研究出有效的藥方來。”
羅裳並沒有大包大攬地把這件事接過來,但她提出的辦法是可行的。
楊主任想著這次已經求羅裳幫著做針刺麻醉了,暫時不好再給她添麻煩。
但他倒是有了個想法,想著按照羅裳的意思,牽頭搞個相應的研究小組,爭取做出幾種可行性的方案來。
如果真能成功,那這種藥方就可以在他們科室裡用起來了。
“好,這事我會考慮,咱們回頭再聯系。”楊主任不隻嘴上是這麼說的,心裡也在認真地考慮起了這件事。
第89章 專家
第二天羅裳要到四院坐診, 忙到十點半左右,診室門開了,一個身穿西裝的人向門裡張望了一下, 看到坐診的人確實是羅裳,就帶著兩個中年男人進了診室。
羅裳抬頭望去,感覺前面的人十分眼熟。正遲疑著, 那中年男人已笑了起來:“羅大夫, 你也沒認出我吧?”
“你是姚叔?姚德勝?”他這一笑, 羅裳就確定自己沒認錯人。
“對啊,就是我。我這身衣服一換,我兒子剛開始都沒認出來。”
羅裳打量著他, 疑惑地道:“姚叔, 你也穿上皮鞋西裝了?習慣嗎?”
以前的姚德勝總愛戴個大金鏈子,穿的衣服也是以肥大舒適休闲為主, 基本都是黑色,這次倒是換上了一身藍色西裝配白襯衫, 原來的短發也留長了,梳成了三七分。
衣服和裝扮一換, 直接由社會大哥變成了商人, 也難怪剛開始羅裳沒敢認。
Advertisement
姚德勝讓另外兩個人坐下,隨後跟羅裳解釋:“這不是生意做大了點嘛, 得倒饬倒饬。”
羅裳笑了下, 說:“確實挺像商務人士的。”
跟著姚德勝同來的兩人手裡都拿著掛號單,羅裳就問姚德勝:“你們一起來的?這兩位是要看病嗎?”
“對對,一起來的, 他倆都是外地人,這次來咱們這是參加招商會的。他倆聽我說你醫術高, 就讓我帶著來一趟。”
“你也知道,像咱們這樣的人,歲數都不小了,還整天應酬,多少都有點小毛病,你給看看吧。”
“招商會開始了嗎?規模大不大?”羅裳隨意地問道。
“挺大的,二十多個省都有人過來。不過會議還得過幾天才開始,他倆先過來,是想考察下這邊的環境。”姚德勝說。
羅裳點了下頭,沒有打聽這兩個人的身份,示意站在前面的男人先坐到她對面,便開始給他切脈。
這個人身體沒有大問題,主要是應酬較多,經常喝酒吃肉,湿熱問題比較突出。除此之外,脾胃也比較差,有時會胃痛。
這不是什麼難治的病,羅裳很快開好了藥方,隨後接過了另一個中年男人手上的掛號單子。
“哪裡不舒服?”羅裳問道。
“這個……就是那個……”這人說話有點遲疑。
羅裳瞥了他一眼,告訴他:“這裡是醫院,想看什麼就直說,不必諱疾忌醫。”
姚德勝在旁邊也道:“任先生,羅大夫見的患者多了,什麼病都見過,你有話盡管直說,不用有顧慮。”
姓任的老板這才道:“就是……可能是歲數大了,這兩年精力差了不少,一到晚上就力不從心,老婆很不滿意。”
羅裳面上沒有任何變化,因為這方面出問題的中年男人並非個例,在她這兒根本算不上什麼事兒。
中年婦女在經帶胎產方面的問題也不少,因為她是女大夫,女性患者到她這兒倒沒什麼不好意思說的。倒是一些男人,說起這種病時,會很不好意思,吱吱唔唔的情況並不少見。
羅裳示意任老板伸出手腕,開始給他診脈,片刻後,她收回手指,問道:“平時用過壯陽藥吧?都用了什麼?”
任老板連忙說:“用過,陽起石還有肉苁蓉都買過,泡過酒,有時候還會燉湯喝。唱多了,我有時候覺得身上汗毛孔都豎起來了,就是那地方起不來。”
姚德勝和另一位老板心照不宣地聽著,倒也沒有嘲笑任老板的意思。
因為他們在年過三十多後,或多或少都體會過力不從心的感覺,跟任老板比不過是五十步與百步而已。
姚德勝在旁邊聽了,便跟任老板說:“這事你早說啊,早說我就告訴你了。我以前也像你一樣用過不少補藥,找羅大夫看過,她告訴我不能亂用,會增湿增熱的。”
任老板驚訝地看向羅裳,看樣子是想從她這兒得到準確的答案。羅裳卻道:“姚叔,任老板情況跟你不太一樣,他體質虛寒,沒有熱證。”
“他這種情況,用壯陽藥是可以的。但不適合單獨使用,最好配合一些藥方,比如桂枝龍骨牡蠣湯之類的方劑服用。這樣可以把藥力帶到它該去的地方,該舉的地方就能舉起來了。”
“如果單用,不作配伍,就有可能產生任老板剛才所說的情況,好像汗毛孔都起來了,就是該起的不起。”
幾個男人全都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到了他們這個年紀,對這種問題都是極為關注的。所以羅裳這番話說出來,另一位老板也暗暗記在了心裡。
任老板恍然道:“原來是這樣,這回可算是找著明白人了,要不我還不知道得折騰到什麼時候呢。羅大夫,那就麻煩你給我開個藥方吧。”
羅裳拿過處方箋,很快就寫好了藥方。
把藥方交給任老板後,她又道:“任老板平時應該挺注意養生的,不喝酒,煙抽得也少,這是好事。繼續保持吧,有什麼問題可以再來找我。”
任老板連聲答應,走之前,還給羅裳留下一張名片。
羅裳接過名片,並沒有隨便丟到一邊,而是收到了包裡。
她平時給人看病走的是經方派的路子,開藥風格也是以簡效廉為主。這種風格對普通患者極為友好,但與此相應的,開出的藥就少,診所的盈利也不多。
羅裳現在要養的人越來越多了,所以她也得考慮下診所的利潤要從哪裡來。
診所現在賣的膏方和各種美容美發產品就挺賺錢的,但僅僅靠這些還不夠。
她還打算多發展一些高淨值的客戶,如果他們願意,大可以給他們開一些貴的方子,甚至把一些保養品做成禮盒或者花茶,方便這類客戶自用或送禮。
所以對方客客氣氣送上來的名片她是不會隨便丟的,說不好哪天會用上。
快到中午的時候,季常明又過來找羅裳,他在羅裳辦公室斜對面辦公,到這兒就是幾步路的事。每次羅裳來四院坐診,他都會過來聊一會兒,羅裳都習慣了。
但這次季常明找她卻是有事要說:“小羅,我聽黃副院長說,長榮醫院心外楊主任跟其他幾個主任商量了一下,想跟咱們醫院的中醫專家小組合作,一起開發幾款適合長期臥床患者的外用藥,來治療此類患者中多見的壓瘡。”
“重點是經費不用愁,研究所需費用長榮那邊會全部承擔,但研究成果要雙方共享。”
“這事他們給你說過吧?”
羅裳放下筆,點頭道:“對,昨天我去長榮心外看了下要做心髒手術的患兒,臨走時楊主任跟我聊了聊。”
“我看他態度挺認真的,隻是沒想到他動作會這麼快。黃副院長那邊是什麼意思?要接這個項目嗎?”
羅裳感覺自己時間實在不夠用,就算黃副院長要接這個項目,她也隻能參與一下,並不打算去當主力人員。
因為這種藥方,其他人也能研究出來,並不是非她不可。
“當然要接啊。因為這個壓瘡的事,可不單單是長榮醫院有,咱們四院也有不少患者存在這方面的問題。”
“長榮醫院發出了協作的提議,經費上的問題,他們還給解決,倒省了咱們自掏腰包了。研究出來的結果咱們自己也能用,不挺好嗎?”
羅裳問季常明說:“老季,四院有過這方面的計劃沒有?”
“有啊,壓瘡這種問題還挺常見的,院裡有過考量。不過咱們小組成立時間不長,不得先緊著那些大病嗎?”
“所以這事暫時就沒提上日程。這回長榮醫院提出來了,那咱們還等什麼?現成的經費不用白不用。”
羅裳覺得好笑,黃副院長和季常明他們打算盤珠的聲音她在這邊都能聽到了。
涉及到錢的事,真是誰都不能免俗啊。
“行啊,接就接吧,也不是什麼難攻克的病。”羅裳說。
季常明點了點頭:“那確實是,不是什麼大病。但咱們既然要研究,就得折騰出個效果好的方子。所需的樣本不少,至少得七八十個,人一多,工作量就小不了。”
“咱們這幫人,哪個不忙?小羅你也不輕松,我聽說長榮心外科那邊,再過兩天還有個手術需要你參與是吧?”
“大家都這麼忙,他們想要方子,不出點銀子怎麼行?”季常明挺願意跟羅裳說話的,在她這兒說話也不怎麼掖著藏著。
羅裳笑著擺擺手,說:“老季,你差不多行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多財迷呢。”
季常明笑了笑,不再開玩笑,隨後告訴羅裳:“下午有事,三點我來找你一起去住院部巡一下,有幾個水腫患者需要中醫協助治療。”
“巡完了還得開會,說的就是這個壓瘡藥研制的事,大概半個小時左右就差不多了,主要是定一下人員和經費調配之類的。”
熱門推薦

鄰居開了家火鍋店,把我當冤大頭
"鄰居新開了一家火鍋店。 她盛情邀請小區住戶們去吃,說是可以打七折。 為了給鄰居捧場,我約了五六位朋友一起去她家吃火鍋。 結賬時,鄰居把賬單甩到我面前。 「原價 1500 一個人,打折下來是 1050。 「看在是鄰居的份上,我給你們抹個零,一共給 6000 就行。」 我看了眼桌上零星的幾樣菜,還多半是廉價的冷凍丸子。 合著她是把我當冤大頭了啊?"

我的臉盲皇帝
我是萬慶國的貴妃娘娘,入宮三月,盛寵正濃。皇上夜夜招我侍寢。然而—— 我家陛下有個癖好,從不翻牌子。

體寒的同事
"40 度高溫,同事何曉不許我們開空調。 在全辦公室的反對下,我提出開到 28 度。 她一個噴嚏下肚子裡面的孩子沒了。 她老公發瘋般將我推下樓梯摔死。"

流沙
"我被流放邊關後,未婚夫和常年被我欺辱的皇妹在一起了。 京中人人都說,她是我的替身。 後來宴席上,她冒冒失失,打碎了我母後的遺物。 跪在我面前,淚如雨下。 「姐姐,我不是故意的,你別生我的氣……」 李無遮將她拉起來,圈入懷中,冷著臉看我: 「你有怨言衝我來,不要欺負你妹妹——」 話音未落,我拔劍,對準他喉嚨。 「急什麼,這不就輪到你了嗎?」 「這麼愛,那你陪她一起死。」 "

憶苦
"哥哥和竹馬認為我欺負了頂流小花。 即使我死了,也要把我的遺體送上記憶審判法庭。 哥哥神色冷漠。 「我們沈家不認這種恃強凌弱的廢物!」 竹馬笑容嘲諷。 「她活該啊!誰讓她欺負小語呢!」 可隨著我的記憶顯現,小花說的樁樁件件都被推翻。 他們懵了。 最後記憶提取完畢,我的身體被機器銷毀的那一刻。 他們徹底瘋了。"

第二種戀情
"我的身體被第二人格佔據了。 白天我是端莊典雅的孟家大小姐,晚上我是被我未婚夫弟弟豢養的酒吧女。 這夜我提前醒來。 睜眼就看見顧斯禾壓在我身上。 瞳孔驟然緊鎖,我整個人如驚弓之鳥。 對方卻越發興奮,「這又是什麼取悅我的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