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字體大小:
“對不起,對不起,思期姐……”
“語婷,你特別勇敢。你思期姐一輩子都會保護你。”
“嗚嗚……我要你抱抱我……”
孟思期站起身,彎下腰,將她的頭摟進了懷裡,趙語婷在她懷裡抽泣著,漸漸獲得了寧靜。
孟思期也意識到,趙雷霆和他父親趙力新應該是特意留了她們在病房,就是為了讓她和趙語婷交流。
在趙語婷安靜下來後,孟思期的心緒也慢慢平穩,她在想一個事,這一次好像趙語婷至始至終沒有提到那個“啊偶啊偶”的聲音,她抱著語婷的時候,輕聲地問:“語婷,這次那個人發出啊偶啊偶的聲音沒?”
懷裡的趙語婷沉默了會兒,回答:“好像沒有。”
難道不是同一個人?不,孟思期覺得,就算有哮喘,在藥物的控制下也可控制。
“思期姐,”趙語婷抬了抬頭,她好像想起什麼事,想抬頭要告訴她,她湿漉的眼再次落入孟思期的眼底,語婷說,“我……我那天離開電視臺,我還看見一個人。”
孟思期一怔。
語婷說:“我記得他,電視臺面試後,我就看見一個打著黑色雨傘的黑色雨衣人,因為雨太大我沒看清他的臉,但是他的臉上好像戴著白色面具。前天晚上……我又遇見了他,就是他,也戴著相同白色面具,就像是一張笑臉。”
笑臉的白色面具?孟思期幾乎怔住,但在趙語婷面前,她沒有表現得那麼明顯,她控制著情緒說:“你還記得別的特徵嗎?身高,胖瘦,男女?”
趙語婷像是絞盡腦汁地回想,不一會,她忽地搖了搖頭,眼底裡都是恐懼,“他力氣很大,像是男的。我好像,我好像,亂抓,抓到了他的手腕,他手腕上好像有塊疤。”
“有塊疤?”孟思期眼神如炬,“語婷,是左手還是右手?”
“好像是右手。”
“他是不是戴著手套,但是露出了一塊疤。你覺得這塊疤有多大?”
Advertisement
“我、我真的不記得,思期姐……”她又嚇得哭了起來。
“好,沒事,語婷。”孟思期輕輕撫摸著她的頭發。
原來離開電視臺的那天,語婷不止看到一個可疑的人,而且白面人又出現了。
孟思期默默接收她的信息,也決定不再尋根究底,畢竟那天她在雨中能夠抓住的特徵是有限的,但“疤”這個特徵或許很關鍵。
決定離開病房的時候,趙語婷的臉上染上了一層幸福的笑容,“思期姐,我還有好多糖果,等我出院了,我就帶給你。”
“……好。”
趙雷霆把她送出一段路,將車鑰匙給了她,讓她這段時間開他的車。
路鶴去醫護室換了藥,照例被醫生抱怨了幾句,但也因他職業特殊,沒有要求繼續住院,他回來後在大廳裡等了一會兒,就見孟思期走向他。
路鶴站起,朝她微微一笑,他覺得,此生此世,都不可能再離開她了,如果那天,子彈擊穿的是她的頭部,他不知道這輩子活著的意義是什麼?
孟思期走向他,感受著路鶴的微笑,望著路鶴包扎得像個大力水手似的手臂,她也努力笑了笑,心裡默默在想,路鶴,等這件案子結束後,我可以考慮你的追求!
第169章 [VIP] 紅妝連環殺人案(22)
回局裡的路上, 孟思期把趙語婷的證詞告訴了路鶴,提到白色面具時,路鶴也驚訝了下。他說:“白面人不是已經伏法了嗎?”
“我也是這麼覺得, 會不會……”孟思期心下有種擔憂, 她記得江盛曾經告訴過她一句話,“我,隻是黑暗的開始, 你永遠都無法想象黑暗有多大,黑暗的盡頭是什麼?那張白面具底下——真正藏的是什麼?”她一直以為他在故弄玄虛。
路鶴見她眉頭緊鎖, 忙安慰說:“思期, 白面人江盛已經伏法, 我猜應該有人也使用了白色面具,模仿了白面人掩飾身份。”
孟思期點了點頭, “也許是。”她覺得西雅圖俱樂部不可能有兩個白面人, 至少江盛肯定是白面人。在那次審訊西雅圖俱樂部工作人員後也得到了相應證實。
白面人也並非什麼秘密,知道白面人這個信息的大有人在, 至少媒體曾經沒少追蹤過。如果有人制作了白色面具以此掩飾作案,那的確算得上是一個瞞天過海的好法子。
但是孟思期隻是很擔心, 真正的白面人會不會不是江盛, 而是另有其人?而江盛因為某些原因,他隱瞞了這個實情, 但也許江盛也並不知道這個人的真實身份。還有一種可能, 白面人就像是一種隱喻,他實際上是一個神秘組織的符號。
但是現在沒有任何證據證明她的這些推斷,她不能妄加猜測, 還是等今天的審訊吧。
“還有一個特徵,語婷說嫌疑人右手手腕上有塊疤。”孟思期補充。
“有塊疤?”路鶴若有所思, 然後道,“孟庭哲、鍾延彬手腕上好像都沒有疤。”
“語婷很害怕,她也不確定,但有沒有可能,因為是並蒂犯罪組合,這個人會不會是孟庭哲或鍾延彬的幫手呢?”
而趙語婷提到的“還有一個人”,“啊偶啊偶”的人,孟思期也做出了合理猜測,她認為那天趙語婷在電視臺面試後看到的兩個人,一個是白面人,一個是“啊偶啊偶”的雨衣男,可能都與案情有關,可能就是“並蒂”犯罪組合的兩人。
而其中一人,手腕上有塊疤。
當天上午,鍾延彬第一個被傳喚到了警局,孟思期和路鶴一起參加了審訊,問了基本情況後,孟思期直接提問:“鍾延彬,七月十六號,也就是上周六晚上九點鍾到凌晨一點,你開車去了哪?”
這段時間是調查的同志給出的時間,鍾延彬是那天晚上一點鍾回到的住所。這段時間和在大世界臺球館實施犯罪的時間是吻合的。
鍾延彬臉上浮現委屈,“警察同志,我真的不知道你們為什麼要調查我,就因為我關心過電視臺的案子嗎?”
“別廢話了!”路鶴忽然發了火,他很少發火,也許太焦慮了,“說!”
“這都是我個人的事情,真的和你們的案子無關……”
“你到底說不說!”路鶴怒吼道,做筆錄的一位新同志嚇得一顫。
鍾延彬也嚇得脖子縮了一下,他慢慢舔了下唇,“我說,我說還不行嗎?我認識一位相好的女的,我和她一直保持聯系,昨天晚上我去找她了。”
相好的?鍾延彬最近不是正在追求陳傑蓉嗎?還和她兩次相親?孟思期簡直不敢相信,這到底是彌天大謊還是他本性如此?
“我沒有騙你們!”鍾延彬肯定道。
路鶴也愣住了,他應該也不敢相信鍾延彬所說的,無論他說的是真是假,那都讓人不齒。
“是,”鍾延彬像是自暴自棄地說,“你們肯定說我亂情,但是我沒有結婚,我就是隨便玩玩,隻要我追到陳法醫,我肯定會成為一個好丈夫……”
“去你他……”孟思期咬牙切齒,但後面的一個字被她禁住了,她真想一巴掌扇過去。
路鶴瞥了她一眼,眼底裡露出幾許寵溺的色彩,好在他控制了情緒,對鍾延彬嚴厲道:“你說你去找相好的,誰來證明,她能證明嗎?”
“你們可以去問問吧,大前天晚上我一直在她那,睡了一覺半夜走的。避孕套都用了,她怎麼不能證明!”
孟思期無語了半晌,好在路鶴仍然很平靜,他繼續和鍾延彬詢問了細節,鍾延彬也一一回答了。
最後,路鶴冷不丁把一個仿制的笑臉白色面具拿出來,問:“認識這個嗎?”
孟思期仔細閱讀鍾延彬的表情,他好像愣了一下,然後像是和他們確認說:“這個是不是那個白面人面具啊?我為了寫懸疑小說,知道一些。”
真是了解的夠多的,但孟思期覺得這不能確信鍾延彬和白面人的真實關系,路鶴說:“行,謝謝你的配合。”
問詢後,路鶴讓嚴春和梁雲峰去鍾延彬所說的相好那確認。
中午嚴春、梁雲峰回來了,細節是能對上的,甚至連內衣顏色還有一些可能忽略的細節也對得上。孟思期總是充滿懷疑,忙說:“路鶴,如果鍾延彬和相好的提前串通了細節,這不能證明他完全不在場。”
路鶴說:“這些細節太小了,對得上確實不簡單。不過也確實不能完全排除他的嫌疑。”
嚴春忽然神秘說:“路隊,一些小見解,那個相好的,可能是一位性工作者,就是自己個人開館子那種,有固定客戶,很有可能,這就是鍾延彬選擇下雨天去那的原因,好隱藏身份。”
孟思期蹙著眉,不做評價,路鶴說:“這樣吧,下午我們再審訊孟庭哲看看情況吧。”
當天下午,孟庭哲被傳喚到了警局,但路鶴讓孟思期回避審訊,因為孟庭哲是她法律意義上的哥哥,必須要做回避。
路鶴親自參加審訊,孟思期一點也不擔心。
也是湊巧,就在審訊孟庭哲期間,一個名叫高晗的二十五歲男子忽地來警局報案,自稱是孟庭哲的朋友,說大前天晚上,孟庭哲要殺他,他有對方要殺他的證據。
路鶴臨時從孟庭哲的審訊中抽身,考慮孟思期避嫌,讓羅肖國和嚴春對高晗進行問詢。
在問詢室門口,孟思期看到了那名二十五歲的男子,他人較高挑,劍眉星目,長相也很漂亮,在他脖頸處,仍然能看見一道用繩子似的物品勒出的紅痕。
她第一時間就確認了他的右手手腕,好像有繩子勒出的道道傷痕。那會不會是語婷口中的“疤”?
如果是孟庭哲的“男朋友”,他應該和孟庭哲拍過那種親昵照吧。
孟思期仔細回想,在孟庭哲暗室的梳妝臺抽屜裡,相冊裡有許多男子的照片,但好像沒有高晗的身影。
他們到底什麼關系,他為什麼來報案,聲稱孟庭哲在大前天晚上要殺他呢。
孟思期無法參加問詢和審訊,她焦慮地坐在一隊辦公室等待審訊結果,一個多小時後,路鶴和羅肖國他們都回來了。
熱門推薦

竹馬逼我嫁老頭,說老頭死後救我,我:新皇要繼承後妃
"我跟他青梅竹馬。 結果他逼我和親。 隻因他心疼妹妹,不想她嫁給老頭子。 “朝真公主風華絕代,遠勝永安公主,為和親最佳人選。” 一句話,我嫁給了老頭子。 老頭子駕崩,依舊例妃嫔殉葬。 他急了,說著要帶我回家。 可他不知道,我改名換姓。 成了新皇唯一的皇後。"

雕骨生香
荀容是陳國最好的雕骨師。她眉眼淡淡,一雙巧手輕輕撫過 那些或光滑,或細長,品貌不一的骨頭,精心雕琢下,就能 將它們變成僱主所需要的各種物件。

白龍傳說
中原有個傳說,天山以南有片叫龍堆的 沙漠。掘地幾尺,能挖出龍肉。龍肉食 之,可使人起死回生。每次我和爺爺

萬物沉溺
我穿成了惡毒女配的小胖妹跟班。男主 的好友正在和我告白。「說吧,同不同 意?」

歲年年
和死對頭季臨淵成親多年,我倆點著過 房子、打翻過院牆。皇帝趁他北徵,一 杯毒酒要了我的性命。皇帝以為沒了

此去嘉年
"追梁嘉年的時候,我給他的女神剝芒果。 我芒果過敏,他說不剝就滾出去。 追梁霆的時候,在昏暗的臥室,他握著我的手喊其他女人的名字。 他們以為這樣就可以傷害到我。 我從沒在乎過。 一切都是為了潛伏反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