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書名:沙雕師尊每天擔心我掛掉 字數:3420 更新時間:2024-12-03 11:11:25

  “怎麼回事?他怎麼會在這裡?”


  “怎麼一個月了你從來都沒說過?”


  “魅力太大,太招人疼了,就這樣了唄……”


  時絨聳肩道,“都是私事,我臉皮薄,不好意思往外說呀。”


  程金金:“……”


  宴安:“……”


  我信你個鬼,臉皮薄這話你也說得出口?


  程金金和宴安面面相覷。之前他看時絨沒把時亦帶回雲隱仙府,還以為她是想通放下了呢。如今這金屋藏嬌都玩上了,可見兩人是動了真感情的。


  不由反思,自己是不是太過世俗了,人和人之間的感情,怎麼能用身份地位來衡量?


  程金金被她秀了一臉,竟還有些羨慕:“可他怎麼進得來青雲學府的?”


  “走了走點關系嘛。”


  時絨含糊,“青雲學府的院長是咱們自家的師叔祖,總能有法子。”


  宴安眉毛飛起:她有關系通著滄明鏡師叔祖!


  難道傳言是真的,她真是掌門師伯的私生女?


  ……


  時亦被晾在一邊,自顧自地喂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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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絨看他們嘀嘀咕咕問個沒完,怕露了餡去,擺擺手:“成年人你情我願的事兒,再正常不過了……不是要去朝城玩?要不然咱們還是走吧?”


  程金金杵在原地,頗感尷尬,


  剛因為太過震驚,都沒說給人家打個招呼。補償式地衝著時亦笑了笑,忙往外走:“成成成,走吧走吧!”


  他拽著宴安,兩步走出門了,發現人沒跟上來。


  回頭一看,時絨正折回庭院,湊到時亦的身邊,雙手撐在魚缸上。


  語氣與態度那叫一個好,是對外人不曾展示過的溫柔,“整日在屋子裡待著憋悶得很,今日日頭正好,要不要一起去?”


  時亦將手中的魚食撒盡:“嗯。”


  明明什麼膩歪的話都沒說,兩人之間卻像是有一股子說不出的,甜絲絲的氛圍來。


  一口狗糧,吃得宴安面目扭曲。


  焯,好羨慕啊……


  ……


  青雲學府出門走個兩步,一鍵直達朝城鬧市區,要多方便有多多方便。


  程金金和宴安從小被家裡管得嚴,對外頭的花花世界特別感興趣。


  聽說朝城的舞伶行首是一絕,大大小小銷金窟無數。更有流通禁藥、禁咒的地下黑市,揮金如土的賭場,殺人越貨的人頭買賣。


  他們山裡來的,沒見過世面,本來想偷偷找著時絨一起出來探探虛實,特地沒帶上越天瑜那個冰塊臉壞了氣氛。


  結果時絨轉頭把家眷帶上了,一個小築基,離了人一點自保能力都沒有,這還怎麼玩?


  沒得搞頭了。


  一行人規規矩矩聽了兩首曲子,吃了些朝城特色的桂花釀,便老老實實隨著時絨直奔煉器市場。


  ……


  時絨將兩人興致缺缺,百無聊賴的樣子看到眼裡,不禁好笑。


  白日裡,她一看他兩進門時那蕩漾的樣兒,就知道這趟出門的目的肯定不正經。


  若主動不拉上師尊一起,叫他獨守空房,提心吊膽一整日,她後頭的日子就沒法過了。


  死道友不死貧道。


  隻能苦了兄弟了。


  ……


  每位劍修到後期都會有一把本命靈劍。


  是用一些特殊的,對神識親和力極高的材料鑄造而成。這種材料數量稀少,故而價格也極為高昂。


  好處是等元嬰期開闢靈府,修士便可將本命靈劍收入靈府之中日夜淬煉,讓靈劍與自身氣息相融,漸漸達到物我合一的地步。


  宴安幾個都到了金丹期,不日就要入元嬰,家裡早給準備好了。


  一問時絨,她居然知都不知道有這麼回事。


  “不能再遲了。”


  宴安倒顯得比她還要著急,拉著人便進了煉器一條街中裝修最是豪橫的方休樓,“本命靈劍原就是養得越久越好的,所有人都會提前備下,還要多備幾把,否則若是材料與你的神識相衝得太厲害,那靈劍就沒法養。”


  時絨:“……”


  土豪發言。


  “他們這是隻知其一,不知其二。”


  白亦在她耳邊低聲道:“本命靈劍要想與元嬰物我合一,每一道材質都要與神識搭過,再請煉器師結合修士的靈根屬性量身定造才最好。過早備下也無用,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不過你放心,市面上有的,用來鑄造本命靈劍的材料我都備了一份,隻等你晉級元嬰,咱們就能立時定做一把出來。”


  時絨偏頭看自家師尊一眼:“……”


  豪還是你更豪。


  ……


  方休樓,雲隱仙府一行四人先後入內。


  雖都隻著便服,但在朝城裡頭做生意的,對青雲學府的消息格外敏感。


  小二一眼望見時亦腰側掛著青雲侍的令牌,臉上的笑紋立時都擠在了一起,在眼角開出把小扇子來。


  一個眼色,七八個侍女親切地上前來,端的端茶,帶的帶路。


  師尊既說本命靈劍的材料都已備齊,時絨便沒急著往材料區走。


  慢悠悠地一路走一路看,拿起放在店鋪一層正中展覽位上的長劍,仔細看了眼。


  四品靈器,毒蛛。


  可節約使用者百分之二十五的靈氣輸出,增加百分之二十二的攻擊加成。


  附加兩層“毒牙”效果。


  附魔效果一般,但是花紋做得精美,審美很是不錯。


  時絨不經意將劍身一翻,頓時愣住了。


  拇指擦過的劍鞘上,赫然印著一個小小的“遊”字。


  時絨心裡咯噔一下,心說不會這麼巧吧。


  還未想定,店後小門的卷簾被人挑起,魚貫而出十餘貌美女子,侯立兩旁。


  有人前呼後擁地走了出來,幹瘦幹瘦的,手中盤著一串珠子,外八步邁得周正,小小的三角眼裡透著精明與算計。


  視線在人群中一掃,落在時絨的身上。


  “唉喲,真是稀客啊!”


  他神色稍變,那點倨傲便瞬間轉化成了諂媚,一溜煙走到時絨身遭:“這位就是時絨姑娘吧?久仰大名,得您光顧,可真是蓬荜生輝!”


  雲隱仙府幾人都愣了下。


  時絨:“你認得我?”


  “那可不是!”


  三角眼親自從侍女的託盤之中端了茶,奉到時絨手上,低聲解釋道:“青鸞族下了令,說得對雲隱仙府的諸位恭敬一些。青雲會上的事兒,全是飛羽公子莽撞無知的錯處,他已經收到了族老的懲罰,還望您大人有大量,能海涵一二。”


  又招手,“聽聞時絨姑娘還是煉器師?我這有很多好料,沒放在明面處。您若是有意,咱們可以到廣仙居坐下來一起用頓靈膳,一邊吃,一邊看,您說呢?”


  時絨:“掌櫃的貴姓?”


  掌櫃的:“免貴姓遊。”


  時絨和白亦對視一眼。


  時絨:這就是開掛的感覺嗎?


  好家伙,線索不用找,自己往上撞?


第55章


  宴安來時還嘀咕著青雲學府夜裡有宵禁, 太遲了回不去。在廣仙居喝了兩盞,又聽那位遊掌櫃說著地下黑市的事,聽得津津有味, 說什麼都不肯回了。


  遊磊不愧是在生意場上摸爬滾打的老油條。青雲天驕雖然悟性超群, 但也難免少年心性,向往一些風雲際會的英雄傳說。他投其所好,很快便同雲隱仙府幾人打成一片。


  唯有時絨對這些捕風捉影的事跡投入性差一些,時不時分神看眼樓下的舞伶, 顯得心不在焉。


  偷看舞伶的某絨, 心裡活動如下:


  這些人的妝容怎麼這麼怪啊?眼睛畫得跟鬼一樣。


  哇,怎麼男人也化了妝?太怪了太怪了!


  嘶……


  再看一眼。


  遊磊注意到了:“要不給時絨姑娘招兩個人上來伺候?”


  時絨吃著水果,分神偷看著樓下沒反應過來:“?這不是有好些人伺候著, 差不離了吧?”


  遊磊以為她是嫌這兒人太雜,笑著解釋道:“您放心, 這裡的都是清倌, 還有些剛送進來的, 幹淨著呢。”


  時絨會過意來了, 抓葡萄的手一頓:“……”


  程金金醉醺醺的,險些都要起哄起來。


  凡俗中人, 哪個不想看一眼這朝城裡頭, 豔名在外的行首花魁?過了這村可沒這店了。


  還沒開口說個挺好, 時絨身子往後一靠,窩進椅子裡, 淡淡:“不是清倌不清倌的問題, 我眼光高, 口味也挑, 沒得冷落了美人, 還是算了。”


  遊磊一愣,邪笑著拿杯子撞了下她的酒杯:“姑娘是見過世面的人。”


  時絨咧嘴:“好說~”


  那散懶從容的模樣,確實不像是剛出山的愣頭青,倒像是花叢中的浪子。


  遊磊做出可惜的樣子,打趣道:“這朝城的舞伶可是一絕,姑娘眼光得有多高,連他們都看不上?”


  時絨笑了下,喝上一口酒,隨口道:“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


  說著無意聽者有心。


  這話帶著些許有感而發的意味,聽得白亦一愣,眉心不自覺微微蹙起。


  遊磊給她斟酒:“聽這話裡頭的感觸,姑娘是心有所屬了?”


  時絨:“?”


  啥玩意?


  宴安勾住程金金的脖子,往嘴裡丟了個葡萄:“哈哈哈哈,時絨你就別裝樣了!出來玩一趟都舍不得分開,還非要帶在身邊的,這會兒同遊掌櫃的繞什麼彎子呢?”


  遊磊的小三角眼一睜:“啊?”


  ……


  時絨身邊的青雲侍很奇特,存在感極低。


  若非宴安提及,遊磊像是都沒注意到這個人一般——明明曉得他長著一張叫人驚豔的臉,氣質更是出眾,卻怎麼也無法在腦海之中留下深刻的記憶,一轉眼便隻留下一個模糊的,時絨青雲侍的標籤印象,而忘了他本人的模樣。


  遊磊隱隱約約感覺到他身上恐怕是下了遮掩的幻術。


  不過隻是一個青雲侍,便沒放在心上。可如今一聽,他與時絨關系匪淺?


  時絨尷尬了。


  她本不欲委屈師尊在人前配合她演戲,沒那個必要。所以進屋之後,並沒有挨著他坐下,而是保持了一定距離,省得那兩個隨口胡謅,打趣時抖落了出來。


  遊磊不停套近乎、要給她找舞伶陪酒的時候,她也沒往這上面扯,自己一頭擔下了。


  誰想有個大嘴巴的豬隊友,張嘴就將她賣了去。


  時絨將杏仁咬得嘎嘣響,衝著遊磊嘆了口氣:“唉,家裡確實管得嚴……”


  搖搖晃晃起身,擠到師尊身側,挨著坐下,


  順帶一腳踹翻了宴安:“非要我說實話,我不要面子的嗎?”


  宴安被踹得嘎嘎亂笑,場面一時又輕松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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