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字體大小:
路安純又想揍他了,這家伙真的天生欠揍。
她給他打電話,還想安慰他來著,現在看來,完全沒必要。
“魏封,那就定了這家嗎?”
“小學生的行李衣服,下午已經收拾了送過去,先住一個月適應適應,如果雙方都覺得沒問題,再辦理正式的收養手續。”
路安純點了點頭。
的確,眼下這已經是最好的安排了。
“小孩走了之後,你跟我之間,應該也沒什麼關系了。”電話那端,魏封平靜地說,“你不需要再為了和他相處,刻意跟我保持曖昧關系了。”
路安純鼻息間很輕很輕地呼吸著,良久,慢慢地說:“你什麼都知道,我騙不過你。”
“那以後…”他還是很不甘心地問了一句,“以後還接觸嗎。”
“同學啊,怎麼不接觸,你不坐在我後排嗎。”
“就同學。”他冷笑一聲,語調嘲諷。
“你月牙長出來沒有?”路安純試圖轉移話題。
“沒有,長不出來了,要不老子給你畫一個。”
“那不算。”
“以後你還來家裡嗎?”魏封重新把話題拉了回來,不依不饒地追著她問,似乎就想要個幹脆利落的回應,“沒有過來的理由了,還來嗎。”
路安純的心很亂,想到今天路霈的話,想到那枚沉入水底的蝴蝶夾子,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Advertisement
“可能,不來了吧。”
“懂了。”
“魏…”
嘟嘟嘟嘟。
他掛斷了電話
……
即將入冬,南嘉一中的慣例,會組織一場與周圍友校的籃球聯賽。
那段時間,隻要一放學,班裡大半的男生都會抱著球直奔籃球場,魏封也在其中,所以每天放學站在操場邊圍觀的女生人數翻了一倍,男孩們運動熱情自然更加高漲。
操場上時不時會傳來他們雄渾的吼叫聲和此起彼伏的籃球撞擊聲。
路安純很少去圍觀籃球賽,尤其是和柳勵寒徹底翻臉之後,她也逐漸和魏封保持了一定的距離,避免再節外生枝。
那晚以後,魏封不再搭理她。
他也有脾氣。
下午,路安純擠進人群裡,衝籃球隊裡的少年招了招手:“祝敢果,你來一下呢,我有事跟你說。”
祝敢果抱著球,傻愣愣地望向魏封。
魏封順走了他手裡的籃球,轉身一個漂亮的三步上籃,面無表情道:“看什麼,沒聽到大小姐叫你。”
祝敢果用衣服擦了擦臉上的汗,來到路安純面前,喘息著問:“有事兒啊?”
“有事兒找你幫忙,你跟我來,把書包帶上。”
“有、有啥事啊。”祝敢果忐忑地說,“有事兒你找封哥啊,找我幹啥。”
“不能跟他說,這才找你的嘛,你不是最講義氣了嗎,幫不幫我啊豬肝哥?”
祝敢果壓根沒脾氣拒絕路安純,隻好說道:“行,你等我,我去拿書包。”
遠處的操場邊,周超凡看到祝敢果拎著包,跟路安純一起沿著銀杏步道朝校門口方向走去。
他笑嘻嘻地走到魏封身邊,玩笑地戳了戳他硬邦邦的胸口:“诶,封哥,你女神跟你哥們一起走了。”
魏封揚手投籃,籃球在半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穩穩落入框裡:“湯唯,我唯一認證的女神。”
“你不是在追路安純嗎,她算什麼啊。”
路安純是什麼,魏封不知道。
也許…
她是他永遠夠不著、追不上的星星。
*
祝敢果跟著路安純打車來到了上次郊遊的森林公園,沿著叢林石板小徑一路向森林深處,沒多久,便來到一片開闊的湖邊。
他見路安純沿著湖岸線走走停停,像在看風景,又像在散步。
祝敢果越發緊張了起來,不明白路安純帶他來這兒幹嘛,弄得跟約會似的。
“哎,小千金啊,這什麼意思啊,把我單獨約出來,還來這麼曖昧的地方。”他矜持地說,“封哥知道了,多不好。”
“不能讓他知道。”路安純回頭,嚴肅地叮囑,“你千萬別告訴他。”
祝敢果眉頭擰了起來:“您是不是忘了剛剛當著整個籃球隊把我叫走這件事?”
“沒忘啊。”
“那您忘了,封哥也在隊裡。”
路安純笑了笑:“這又沒什麼。”
祝敢果哭喪著一張臉:“你不了解我封哥,他不是大度的人啊,指不定背後給我使什麼絆子呢,你別害我啊!我豬肝哥雖然不是什麼大人物,但行走江湖,講的就是個義氣,我絕不挖我兄弟的牆角!”
路安純笑得越發開心了,歪頭看著他:“真的啊?”
“呃。”
祝敢果看著面前的女孩,陽光透過樹梢,落在她的清麗明淨的臉上,光影斑駁,她美得像叢林裡的精靈。
他不自然地移開了視線,臉都紅了,“當然,如果你堅持的話,這鋤頭也不是…”
等等,他怎麼能說這樣的話!不怕被魏封打死嗎!
祝敢果立刻搖頭,把腦子裡旖旎的念頭甩出去,堅定了信念:“絕對不可能!我是有原則的人,絕對不碰我兄弟的女人!”
“那他沒交錯你這個朋友嘛。”
“封哥說你在玩他,我一開始還不信。”祝敢果防備地望著湖邊的路安純,“你魚塘裡到底養了多少魚,其他男的隨便,但你別玩我封哥!他很重感情的!”
“我沒有玩他啊,也沒有魚塘。”
“騙人,他說你最會騙人了。”
“那他還說什麼?”
祝敢果不爽地說:“他還說,心甘情願被你騙。”
路安純低頭笑了下,嘴角綻開一顆淺淡的小酒窩:“不跟你開玩笑了,我是真的有事找你幫忙,你過來。”
祝敢果走到湖邊,仍舊潔身自好地與她保持著兩米遠的距離:“什麼事啊?”
“我的發夾掉湖裡了,但我不會遊泳,你會遊泳不,幫我下去找找,不白幹,我付工錢的。”
聞言,祝敢果捂著胸口、松了口氣:“就這啊,你早說,這一路把我嚇得…”
“那你幫不幫啊?”
“我也想幫你,但關鍵是,我不會遊泳啊。”
“你不是總號稱自己在嘉陵江邊長大嗎,怎麼不會遊泳呢。”
“小千金,你曉不曉得嘉陵江每年淹死多少人啊!我在江邊長大,也不代表我會遊泳啊。”
“……”
祝敢果都幫不上忙,隻能靠自己了。
路安純看著平靜的湖面,思忖著,這湖面應該不算太深,記得當時路霈也沒用多大勁兒,發卡沒扔太遠,就在岸線附近…
她索性脫了鞋,卷起褲腳,找了一根木棍子,試探性地準備下水探探。
祝敢果眼疾手快,一把揪住了她:“你幹什麼,瘋了嗎,你不是說自己不會遊泳。”
“我看這一塊很淺啊,隱約都能見著底,想著下去看看,萬一能摸到呢。”
“別了,這太危險了!”他堅決不準她下湖,“封哥會遊泳啊,你怎麼不找他幫你。”
“不能找他!”
“為什麼?”
小姑娘嘆了口氣:“那發夾是他送我的,被他知道掉湖了裡,肯定覺得我不珍惜。加上最近關系也疏遠了嘛,怕他對我印象更加減分…”
祝敢果眨巴著眼睛,望著面前這姑娘。
她態度真誠謙遜,水潤的杏眼眸子一眨一眨的,滿眼惆悵地看著湖面。
祝敢果眉頭擰了起來,有時候覺得她心思復雜,讓人看不透,有時候吧…又覺得她單純得讓人想笑。
“什麼印象減分啊,小千金,你就直說,你是怕他不喜歡你了唄。”
路安純心頭一驚,避開了祝敢果筆直的眼神,將鞋子脫在草坪上,扶著岸邊的藤蔓植物,伸出腳尖,小心翼翼地試探著下了水:“管他喜不喜歡我,反正我還挺喜歡那個發夾的。”
第39章 雨夜
祝敢果還是拉住了路安純, 沒讓她下水。
站在岸邊看著…水面的確是清淺見底,但誰知道下面地形如何、會不會一腳踩空,或者有水草什麼的。他倆可都不會遊泳, 出了半點問題,那都是要命的事兒。
祝敢果答應了路安純,幫她找個打撈隊, 不過人家肯定不白來,要支付工錢。
路安純說工錢沒問題, 她攢了不少錢,唯一的要求就是別太引人注意。
……
晚上,祝敢果回到清河巷, 莫名有點心虛,特意避開了魏封的二手手機店, 繞了一條遠路回家。
沒成想, 魏封懶散地倚在他家門口的路燈邊,冷淡而又壓迫感十足。
他掃他一眼, 還沒開口,祝敢果自己先繃不住了、忙不迭地向他交待,差點給他跪了——
“封哥, 我招!我全都招!”
魏封按滅了煙頭, 隨手一扔,煙頭穩穩彈進正對面的垃圾桶裡。
“先申明, 我絕對沒有挖你牆角的意思,絕對絕對沒有, 小千金找我是因為有事求我幫忙, 您千萬別多想。”
魏封眼皮掀了掀:“豬肝,人物啊, 大小姐有事都來找你幫忙了。”
祝敢果聽出了他語氣裡的陰陽怪氣,撓了撓頭,嘿嘿一笑:“我算什麼人物,這不是能力不足,沒幫成嗎,她讓我幫她下水撈東西,我這旱鴨子又不會遊泳,哪敢沾水啊,就跟她推薦說你會遊泳,浪裡白條,那技術沒得說,讓她找你。”
“嗯?”
“結果她叫我幫她找個打撈隊,寧願付工錢也不找你。”
“……”
祝敢果見魏封臉色沉了下去,沿著牆悄悄磨過去,拔腿想溜,魏封揪住了他的後衣領,將他拉了回來:“她丟什麼了?”
“她說…她丟了一件對她來說很重要、很重要的東西。”祝敢果誇張地說,“必須要找到,不然她下半輩子都不會幸福。”
魏封眉宇稍稍舒展,喃道:“她現在知道我對她很重要了?”
“不是…”
祝敢果愣了下,也是沒想到魏封的戀愛腦這麼…迂回曲折,“她說的不是你,這也不是比喻!是真的丟東西了!”
魏封不耐煩地問:“到底是什麼。”
“要不,我先把丟東西的地址告訴你,你去撈撈看,撈出來就知道了。”
“不知道是什麼玩意兒,我怎麼撈?”
“你撈出來不就知道是什麼玩意兒了,我真的不能說,我答應了他的。”
熱門推薦

竹馬逼我嫁老頭,說老頭死後救我,我:新皇要繼承後妃
"我跟他青梅竹馬。 結果他逼我和親。 隻因他心疼妹妹,不想她嫁給老頭子。 “朝真公主風華絕代,遠勝永安公主,為和親最佳人選。” 一句話,我嫁給了老頭子。 老頭子駕崩,依舊例妃嫔殉葬。 他急了,說著要帶我回家。 可他不知道,我改名換姓。 成了新皇唯一的皇後。"

雕骨生香
荀容是陳國最好的雕骨師。她眉眼淡淡,一雙巧手輕輕撫過 那些或光滑,或細長,品貌不一的骨頭,精心雕琢下,就能 將它們變成僱主所需要的各種物件。

白龍傳說
中原有個傳說,天山以南有片叫龍堆的 沙漠。掘地幾尺,能挖出龍肉。龍肉食 之,可使人起死回生。每次我和爺爺

萬物沉溺
我穿成了惡毒女配的小胖妹跟班。男主 的好友正在和我告白。「說吧,同不同 意?」

歲年年
和死對頭季臨淵成親多年,我倆點著過 房子、打翻過院牆。皇帝趁他北徵,一 杯毒酒要了我的性命。皇帝以為沒了

此去嘉年
"追梁嘉年的時候,我給他的女神剝芒果。 我芒果過敏,他說不剝就滾出去。 追梁霆的時候,在昏暗的臥室,他握著我的手喊其他女人的名字。 他們以為這樣就可以傷害到我。 我從沒在乎過。 一切都是為了潛伏反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