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書名:暴君的寵後[重生] 字數:2997 更新時間:2024-12-05 16:33:26

蕭止戈看他片刻,嘆一口氣,無奈妥協:“那便不睡了。”


安長卿露出一個得逞的笑,極自然地靠過去倚著他的手臂,探頭去看他手中的兵書:“你給我講講兵書吧?”


蕭止戈為難地皺起眉頭,他看過兵書無數,卻從未給誰講過,也不知道該如何講。沉默片刻,在安長卿期待地目光中,他將書翻到了第一頁,一字一句地照著念起來。


安長卿本來是想讓他給自己講講故事,結果沒想這人直接就照著念了,愕然片刻,又覺得理所當然起來。這人會講故事那才見鬼了呢。


自然地將頭靠在男人寬厚的胸膛上,安長卿眯著眼睛聽他給自己念書。男人嗓音低沉,咬字清晰,刻意放緩的語速裡,藏著需要細細品味才能察覺的溫柔。


安長卿聽著聽著,竟然不知不覺地打起瞌睡來。


蕭止戈見他閉上了眼,便放下了手中的兵書,垂頭去看他。


少年靠在在他胸.前,半張臉貼在他胸口,半張臉隱在披散長發之後,隻有烏黑纖長的眼睫和挺翹的鼻子露出來一些,眼睫一顫一顫,鼻頭一翁一合,可愛得緊。


原本倒背如流的兵法卡了一卡,蕭止戈的聲音頓住,見他睡的熟,沒忍住伸出手指,在他顫動的眼睫上撥了撥,又點了點圓潤可愛的鼻尖。


像是被打擾了,懷裡的少年輕輕哼了兩聲,不滿地將整張臉埋進了他的懷裡。


胸膛裡鼓噪之聲愈大,蕭止戈蜷了蜷手指,另一隻手抱緊他,嘴邊露出個微不可查的淺淡笑容。


雖然姿勢有些別扭,蕭止戈卻沒有把人放開,就這麼半抱著安長卿,讓他在自己懷裡安睡。如此過了半個多時辰,門口傳來安福的通報聲。


蕭止戈捂住懷裡人的耳朵,道了一聲“進來”。


去探消息的小廝快步進來,正要回稟,一抬頭卻看見屏風後一對人影相擁,腦子頓時就卡了殼,結巴半晌才把話說順溜了:“安長齊已死。”


“知道了,下去吧。”蕭止戈松開手,看見懷裡睡得正香的人,一抬手滅了桌上的燈。


有什麼事,明日再說。

Advertisement


作者有話要說:


慫慫:明晚換一本書念。


第 13 章


安長卿這一覺,直接睡到了大天亮。冬日的陽光從窗紗裡透進來落在臉上時,他霎時便驚醒了,一咕嚕坐起來,先問:“安長齊死了嗎?”


恰逢蕭止戈練完槍從外頭進來,聞言腳步微頓,嘴角古怪地抽了抽:“昨天半夜就死了。”


安長卿反應過來,慢吞吞扭頭看著他,不滿地嘟囔:“你昨晚怎麼不叫我?”


“你睡著了,不是要緊事。”蕭止戈道。


安長卿已經習慣了他簡潔的話語,自行理解了一下,蕭止戈應該是覺得安長齊的死在預料之中,早知道晚知道都差不離,才沒有叫醒他。


想罷,安長卿起身換好衣服,又在安福伺候下洗漱完,詢問道:“那邊該派人來送信了吧?”


話剛說完,王富貴就帶著安家送信的小廝進來了。


小廝腰上系著白色麻布,躬身垂手,將安長卿知道的消息又說了一遍。


安長齊是昨晚子時初沒的,小廝來送信時遺體已經入殓了,在西院停靈七日,請高僧做法事洗淨怨氣,便可下葬。因為是早逝,又是橫死。怕衝撞了老太君,喪事一切從簡。隻請了至親之人觀禮哀悼。


安長卿隻說會去參加葬禮,便打發了小廝回去。


***


葬禮還有七日,安長卿算了算,生母的病卻不能繼續拖著,便安排好一切,在兩日後帶著胡是非和鐵虎回了安家。


此回安家和上一次又有不同,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西院傳來的誦經聲和哀樂聲,給整個府邸都籠上了一層陰雲。過往的丫鬟小廝都低眉斂目,或腰間纏著麻布,或頭上簪著白花。就連作陪的嫡母李氏,也換上了一身素色衣裳,臉色有幾分憔悴。


去攬虹苑的路上,正好經過西院的垂花拱門。安長卿往裡看了一眼,就見院中一群寶相莊嚴的僧人盤膝而坐,手上搖動經幡,口中念念有詞。嬸娘孫氏鬢發散亂面色憔悴跪坐在地上,抬起頭時,目光正好與他對上。


三朝回門之時他就同二房撕破了臉,現在也懶得再做表面功夫,此刻目光撞上,也隻停下腳步,向她點頭示意。


卻不料孫氏陡然圓睜了眼睛,猛地從地上爬起來,癲狂衝向安長卿:“賤人!你還我兒命來!”


安長卿面色不變站在原處,就在距離他兩步遠的地方,癲狂衝向他的孫氏不出預料地被鐵虎掐住了脖子。孫氏被制住,還試圖掙扎,可鐵虎卻不是什麼憐香惜玉之人,他目露兇光,一腳就踹在了孫氏腿彎處,兇惡道:“見到王妃要先行禮!”


孫氏被迫跪在地上,神色卻是不甘的,她雙目充血,惡狠狠地瞪著安長卿:“你等著!你會遭報應的!”


安長卿垂眸,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嗤笑:“人又不是我殺的,我能遭什麼報應?”


“若不是你!我兒怎麼會死?!”見他否認,孫氏目眦欲裂,若不是鐵虎按著她,她肯定會衝上去親手替兒子報仇。


“我以為上一回已經說得很清楚了,若不是我向王爺求情,安長齊連這兩日的苟延殘喘都不會有。”安長卿眉頭微挑:“我如果真想殺他,何必冒著被王爺怪罪的風險替他求情?”


孫氏重重喘著氣,瞪著他不語。


安長卿摸了摸腰間的雙魚玉佩,又繼續道:“這世上斷手斷腳卻仍舊活著的人不少,安長齊死了,你該去找大夫理論才對。況且……也許是別人不想讓他活著呢?畢竟安長齊死了,對我可沒什麼好處。”


孫氏猛地抬頭:“你什麼意思?”


邊上李氏瞥他一眼,眉頭微蹙,道:“大夫說長齊是失血過多,傷重難治而死。”


“大夫說的話未必就是真的。”安長卿似笑非笑看著她:“大夫還說過餘姨娘的病得養著。照著做了這麼多年,湯藥沒停過,也沒見餘姨娘好上個一分半分的,反倒是更加嚴重了……”


“所以有的時候……大夫的話也未必是真。”安長卿目光轉向孫氏:“二嬸說……是不是理兒?”


孫氏紅腫的眼中迸出一道亮光,目光在兩人中間來回掃視片刻,踉跄站起身來便往回走,一邊走一邊還狀若癲狂的叫著:“來人!給我把翡翠叫過來!”


李氏心頭一跳,面上卻鎮定道:“王妃的揣測實在太過荒謬。”


安長卿意有所指地答了一句:“荒謬不荒謬的,讓胡大夫去看看就知道了。”


李氏手指微顫,目光隱晦掃過身側丫鬟,之後很快調整好表情,隨著安長卿一同去了攬虹苑。


攬虹苑一如既往的冷清安靜。唯一不同的是,門前的落雪和雜草都被清理幹淨了,進了院子,便能感覺到屋裡傳來暖意。


屋裡人聽見動靜,很快打開了門。安嫻鈺看見打頭的安長卿,先是高興地叫了一聲哥哥,接著看見身側李氏,又立刻收斂了動作表情,聲若蚊吶叫了一聲“母親。”


安長卿安撫地摸摸她的頭,隨她進去:“餘姨娘可還好?趙石呢?”


安嫻鈺答:“姨娘還是老樣子,趙石在後面給姨娘煎藥。”


說的時候安嫻鈺稍微有些不好意思,這原本是她的活兒。攬虹苑除了年邁的奶娘,沒有其他下人。奶娘年紀又大了,很多事其實是安嫻鈺在做。直到安長卿把趙石留了下來,日子才好過起來。不僅那些三不五時來挖苦嘲諷的下人們不見了,就連總被克扣的月例也都按時送來了。


屋子裡被碳火烤的暖烘烘的,餘姨娘的咳嗽都減輕不少,而她不用幹活兒,也有了更多時間去看書。


安長卿看著少女眉眼間的歡喜,也跟著露出一個笑:“姨娘在哪?”


正問著話,屏風後就轉出一個穿著厚重棉袍的婦人,婦人看見安長卿下意識就要叫“喏喏”,叫到一半,看見旁邊的李氏,連忙改口道:“……三少爺來了。”


“姨娘,我請了王府的胡大夫來給你看診。”安長卿上前扶她坐下,母子倆對視一眼,一切盡在不言中。


胡是非聽著叫了自己,便清了清嗓子,上前見禮。餘氏福身回了一禮,方才伸出手腕,讓他把脈。


胡是非閉目診脈,安長卿還有李氏等人則在邊上坐下,靜候結果。


按照事先商量好的計策,胡是非裝模作樣的診了一番脈,才睜開眼,神情凝重道:“餘姨娘這是中了毒。將平日喝的湯藥藥渣拿來給我一看。”


安長卿臉色頓時凝重:“中毒?胡大夫何出此言?”


李氏也是一驚,脫口道:“不可能!”


她表現太過突兀,屋裡幾雙眼睛頓時齊齊看向她。


“母親又不是大夫,怎麼知道不可能?”安長卿垂眸,冷聲道:“還是聽聽大夫怎麼說的好。”

熱門推薦

學生媽媽堅持喂母乳

學生媽媽堅持喂母乳

"學生家長認為吃母乳會更聰明。 她兒子都上高中了,她還要每天來學校給兒子哺乳。 我勸她說孩子大了,再喂母乳的話容易對孩子的心理造成負面影響,影響孩子的學業。 她這才同意讓兒子斷奶。 可是後來,她兒子高考成績一般,隻考上了普通一本。 她就恨上了我。"

社恐變社牛

社恐變社牛

婚前,我怯懦地告訴我老公:「我社恐。」 婚後,他緊緊拽著自己的睡衣領子:「你社恐,我看你是社交恐怖分子。」

女性力量

女性力量

"新來的助理剛過實習期轉正。 她籤完勞動合同的第二天就來找我請產假。 她老公拉著她,站在我面前臉上滿是得意。 「林總,這半年產假期間的工資你可得正常給我們發放!」 「否則的話我們就隻能根據勞動合同去起訴了!」 可我根本不吃這一套。 「請假可以!」 「想要錢?沒門!」"

來喜女

來喜女

"飢荒那年,我被一對夫婦所救,他們認我做女。 後來,爹爹官居三品,遷入京都。 城中貴女們笑話我是鄉野丫頭,不善琴棋,粗鄙不堪。 我漲紅著臉,嘴巴張了又張,不知如何解釋。"

殺豬盤

殺豬盤

"上一世,大齡剩女的表姐說她跟高富帥談戀愛了,我卻感到憂慮。 果然,沒兩天她就來向我借錢,說她男朋友有很好的項目投資,便宜我了。"

月微雲轉

月微雲轉

"我與小姐碰見身中媚毒的男人。 小姐為了保全自己,把我推過去給男人解毒。 回府後我的肚子漸漸大了起來,受盡白眼議論,小姐不曾替我分辯半句。 九個月後,太子南下尋找當初的救命恩人。 小姐讓人活生生剖開我的肚子,抱著孩子去冒名頂替。 我在瀕死之際,想方設法將真相告訴了太子。 太子卻冷冷地瞥了我一眼。 「孤需要的是太子妃,而不是丫鬟。」 我含恨而死。 再睜眼,我回到了懷胎五月時。 正值太子的死敵攝政王南下,我捧著肚子找到他。 「皇位,想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