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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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舒魚就覺得浮望好像一塊磨劍石,她就是那把劍。才短短半年而已,就算加上來這個世界的時間,也才大半年,她就已經變了不少。
換了半年前,她怎麼都想象不到半年後的自己能揮手間夷平一座山,能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把人打的半殘,有時候她甚至覺得自己就算真的殺人,大概也能做到。
隻是有些事能做到,她卻不想做,就像有些事,有些原則必須堅守。浮望甚少對她的做法提出異議,偶爾那麼一兩次都是替她著想。他的強勢是和溫柔相互依存的,讓人無法反感,一向吃軟不吃硬的舒魚表示她就根本沒法拒絕。她無法拒絕一個一直護持陪伴自己的人。
boss的洗腦功夫越來越厲害了,要是到了二十一世紀,分分鍾就能建立起一個邪教。
舒魚按照指針的引導回到住所,一座普通的,坐落在湖邊的木屋。他們換過三次住所,這裡是住的最久的,住了有三個月。這座木屋是他們兩個一齊搭起來的,某天早上開始,一齊找了木材,選了地方,規劃每個房間,忙了好幾天。
走過石板鋪就的小路,推開籬笆小門進入院子,院子裡那棵梅花樹上掛著的小鈴鐺就清脆的叮鈴了幾聲。舒魚走的隨意,但若是換個人,走到外面就隻能看見一片茂密的樹林,完全尋不到入口。
這裡的防御陣法是浮望的傑作,他從四個月前開始研究這些,如今迷戀的很,每天大部分時間都投入在裡面。初時舒魚還能看到他的進步,到一個月後,她就發現自己已經看不懂boss在搞什麼了。浮望的悟性之妖孽,舒魚再次長了見識。
陣法丹藥及機關,沒錯就是機關,浮望是同時在學的,還是自學,竟然也沒有弄得焦頭爛額。雖然忙了點,但每次去看還是遊刃有餘的模樣。這些東西多是靈族擅長,而靈族很少和其他四族交流,最為神秘孤僻。當時她從一個前來奪寶的靈族人身上,弄來這些關於陣法煉丹機關之類雜七雜八的書籍玉簡,因為看不懂就全給了浮望。
結果浮望拿著那些她看不懂的東西,難得的露出了喜悅的神色,然後就一頭扎下去了,靠著那些入了門後鑽研的一發不可收拾。舒魚那時候就覺得boss一定有學習癖,遇上什麼可能有用的都想學,好像不變成全能天才就不停手,簡直超能學霸。
舒魚面上沒什麼表示,可是後來每次遇上靈族人,不懷好意的先打再搶沒商量,對她沒惡意的就試著商量商量能不能從他們那裡換些浮望可能需要的書籍,默默的,給浮望書房裡那些書籍的增加做貢獻。
對,別問她為什麼妖族裡面還有人搞機關,這個隻能去問原作者,誰知道她是怎麼設定的。
反正舒魚是鎮定了,原著大篇幅寫的是人類世界一個亡國公主和仇敵霸道皇帝的虐戀情深,她這個穿書的還能在這原著沒描寫幾句的旮旯世界裡和boss走著完全不同的劇情,其他的東西當然也沒什麼不可能的。
舒魚大半年來改變最多的就是心態,和浮望在一起生活久了,她也越發能淡腚做人了。
這個時間,浮望一定在他的書房,舒魚站在窗子外面往裡看,果然看見浮望坐在書桌前畫什麼,大大的書桌上雜亂的放著一堆堆的書本和帶著墨跡的白紙,房間的櫃子上堆著更多的書卷和玉牌,各種機關零件凌亂的擺放在房間角落裡,還有已經做了一半的機關。舒魚之所以靠在窗口看而不進去,就是因為裡面沒處落腳了。
靠在那看了一會兒,裡面微微鎖眉運筆畫著奇怪線條的人才停下筆。將筆擱在竹架上,伸手端過一旁的冷茶抿了一口,浮望這才一邊將卷起的衣袖整理好,跨過地上的東西,打開門走出來。
“回來了,今天想吃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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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吃麻辣兔丁!”
兩人一前一後往廚房走去。遠處夕陽西下,倦鳥歸巢。
☆、第23章 .你是烏龜嗎
第二十三章
太陽的光芒從屋頂照到窗戶,透過縫隙投進房間裡,在寬大凌亂的書桌上打上一條光亮的線。書桌上放著的明珠在亮起來的空間裡不再顯得耀眼,隻剩下微微的光芒。房間角落裡放的香爐半夜裡就熄滅了,但空氣裡還是有著渺渺的幽香。
趴伏在桌前認真擺弄一個小玩意的浮望終於停下手裡的動作,拿起桌上的精細小玩意左右看了看,眼裡露出一絲滿意。把東西放回桌上,他扭了扭手腕,將椅靠上搭著的一件外衫披上,推門從書房裡走出來。
外面的空氣比起緊閉了一晚的書房要清新許多,浮望披著外衫攏著手站在書房門口,被太陽刺得微微眯了一下眼睛。
不用看旁邊的房間他都知道,舒魚已經出門了。從她徹底能和妖族交手後,他這個‘老師’就再沒有布置過作業,舒魚很自覺地找人練手,沒再讓他操心過。他忙著學習很多東西,舒魚也有她自己的想法,兩個人相處的時間反倒沒有前幾個月那麼多。
想著舒魚每日早出晚歸,隻有晚上一起吃飯,然後就去休息,一大早就出門的作息時間,浮望忍不住搖搖頭,他很確定舒魚在避著他。
她做的很隱秘,沒有急著避開他,而是慢慢在改變,似乎怕他看出什麼來。可浮望那是個什麼樣的玲瓏心思,她有那個意思後,浮望就察覺到了。
隻是就算察覺到了,浮望也沒什麼辦法。
這半年下來,浮望試了許多種方法,都沒奏效,有時候浮望看著那姑娘,都忍不住覺得她其實是隻小烏龜。任由他敲龜殼也不生氣,看似柔順的很,實則嘴巴和龜殼一樣的硬。無論如何暗示明示她都慢悠悠的不表態,曖昧起來她就縮著腦袋任由你曖昧。
實在是……讓他又憐愛又無奈。想用點過分的手段逼一逼她,卻又如何都狠不下心來,隻能眼睜睜看著小烏龜探個頭出來無辜看他幾眼,又輕手輕腳的縮回去。除了敲敲龜殼出出氣,他還能做什麼。
如果她擺出拒絕的態度,浮望就有辦法順杆上,但她沒給他這個機會,也或者說她似乎沒法拒絕他的好意。可是她更不會回應,你對她好,她就會努力對你更好。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
她不願意,浮望不可能來強的,他的性格決定了他不會那麼粗暴的達到目的,再加上他一日比一日更加在乎舒魚的感受,因此束手束腳,從前那些個小計謀是半分用不出來,竟然就這麼僵持了這麼久。
眼看著一年之期已經過去一半,浮望縱是再不動聲色,心中也有幾分焦急。
“竟然心軟至此,不像浮望了。”輕的像嘆息似得話語消散在晨光裡。
浮望正準備提步下臺階,眼角餘光瞄到什麼,一轉頭就發現書房窗臺上放著東西,心下一動,走過去看,果然如他所想。幾塊玉簡,兩株他現在剛好能吃的靈藥,還有一張箋紙。
——“昨天無意中得到的東西,你應該能用。另外,晚上還是要休息的。”
摸摸那被露水浸湿顯得有些模糊的字跡,浮望一笑,又忍不住嘆氣。
這半年來,她給他送什麼,從來不肯當面送,總要他某個不經意間瞟到放在某個地方的東西和一張書箋,才能知道,她又給他弄了什麼來。並且那書箋上從來寥寥幾語寫上類似“無意撿到的”“無意挖到的”“無意得來的”,一定要叫人覺得這些東西來的容易沒費力氣才行。
他有幾次還撞見過她拿著東西左右看看,做賊心虛一般的放在他的書桌或者窗臺上,然後又悄悄溜走的樣子,那樣子簡直像在做什麼壞事,從頭至尾冒著一股子熟悉的傻氣。這讓浮望忍不住想起初初見她的那日,嘴邊自然而然的就彎起一個弧度。
他從不吝嗇對舒魚好,而她看似當時不在意,卻會在後面默默的對他更加好。這種付出能得到回報珍惜的感覺讓人著迷。
浮望從某個方面來說又是個很吝嗇的人,他從來吝嗇於給別人自己的感情和真實情緒,對於給舒魚的感情經常讓他感到不安,於是就更加迫切的想讓舒魚和自己有同樣的心情。
想讓她也因為他輾轉反側,患得患失。
那她有沒有這種心情呢?浮望不太確定。他將窗臺上的東西收起來,留下一株靈藥處理了,放進小爐子上的壺裡燉,自己則是坐在小爐子旁邊的躺椅上。許久沒好好休息,驟然躺下懶洋洋的享受陽光,感覺不錯。
這搖椅還是浮望受傷養傷那會兒做的,後來他傷好了,迷上了陣法丹藥等雜學,這搖椅就棄之不用了。不知道什麼時候被舒魚佔據,就放在院子裡,每天晚上吃完飯,舒魚就窩在躺椅上蓋著毛毯看會兒天發呆。
那時候的她總是顯得很難過,好像心裡裝滿了心事。她也許是想家了,想念那個,她懷念卻最終閉口不曾提起的世界。她從沒和他說過想回去,可浮望知道,她是想回去的。所以,如果她有一天真的能回去呢?
再如果,讓她相信,自己再也回不去了呢?這樣的話,她是不是就能安心留在他身邊?
浮望相信舒魚對自己是有著那種感情的,他還記得那時候,舒魚還沒能像現在這樣下手不留情,並且她那時還隻會選擇男妖練手,對女妖從來不下手。
他覺得不妥,便在後來的一日隨著她一起去,先前從不對女妖下手的舒魚,看到那位狐族女妖出言調戲他時,卻突然抿著唇二話不說的動了手,後來面對他的笑容又尷尬的紅著臉幹脆逃了,實在讓他印象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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