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書名:豪門隱婚之葉少難防 字數:3730 更新時間:2024-12-10 17:57:34

  童湘臉上的表情幹幹的,倒是梁晚昕臉上的表情一變,似乎每個毛孔裡都能生長出刺來,“這話阿涼說得不錯,有時候男人家比女人還細心。就說湘湘吧,運氣還湊合,有兩個爸爸,不管哪一個都對她掏心掏肺!”


  葉輕蘊聽了微微一笑,在燈光下很舒朗的樣子:“梁阿姨這話,可是連我一起誇了”,像突然敦厚起來,聽不懂她話裡有話。


  梁晚昕這才想起要收斂,畢竟葉輕蘊在場。在許家她便對自己和女兒到底是被劃在內還是外極度敏感,許家人她都要掂量著對待,更別說葉家人。


  再說葉輕蘊不管和女兒有沒有一段情,他都對自己不冷不熱。更何況當年他出國,女兒跟過去之後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童湘也含糊蓋過,並沒有一個確切說法。


  一個二十九歲一立在那兒就頂天立地的俊氣男人,帶著不怒自威的氣勢,誰見了也要染上幾分誠惶誠恐。


  幾個老姐妹都說她福氣好,年輕時嫁了房地產小開;人到中年失婚還能梅開二度,嫁給副市長,這份運氣要拜多少尊大佛才求得來的!


  可天知道自己與這些世家中人的距離,總覺得矮人一截,或者疑神疑鬼其他人綿裡藏針,別有居心。


  她一邊要去防備,一邊要去模仿。


  可一見葉家人,總覺得這是骨子裡帶出來,幾代血脈傳承。一身氣度再高明的演技也演不出來的。


  於是她隻抿一抿嘴角,不說話了,一下子嫻靜起來。試圖將自己幻想中矮下去的自尊端起來。


  許涼奇怪地看梁晚昕一眼,真不懂她,對自己像個殺父仇人,九哥一說話她便禁聲了。就像狹路相逢,她與自己要拼個你死我活,在九哥這裡就要側身讓路。


  難道是因為私心裡,已經將他當做自己人了嗎?


  自己在前面衝鋒陷陣,他這個靠山可不能臨陣策反。於是她悄悄衝他那邊挪近一點,手掩在衣服下面,給他遞了個眼色,用小手指輕輕勾住他的。


  葉輕蘊斜她一眼,到底沒推開她。


  倒是童湘臉色白得接近透明,像樹上的冰凌。冰冷的指尖捧了一杯熱茶,坐下來慢慢喝,一小口一小口,每一個動作都像她在舞臺上那樣被設計過,輕盈地,就差周身罩著霧氣。


  她身上終於換過那陣冷意,看許涼一眼說:“屋子裡有暖氣,阿涼不熱嗎,還穿戴得這樣整齊?”

Advertisement


  許涼低頭看看九哥圍在自己脖子上的圍巾,悟過來道:“不熱,反正馬上就要回去了”


  ------題外話------


  這章我重寫了,主要是覺得昨天十點鍾趕出來的稿子不行,側重點寫得不同會誤導讀者,為了謹慎起見,我還是重寫了。哎,今天收到了噩耗,本來以為今天能完的課,明天還要上一天,但我會盡量抽時間寫。如果趕出來的不盡人意,我會重寫,直到滿意為止,可能會給親們帶來不便,但我要對我的文和讀者負責,麼麼噠!


☆、036.親不如疏


  童湘又不說話了。入定一般坐著,突然又說起:“爸爸這幾天下棋的興趣很高,你們來得倒正好,能陪他解解悶”


  許涼自己與父親不親近,從未跟他下過棋的。倒是對葉輕蘊很愛重,打他還未出國那會兒,有時候到許家來,會被叫去書房和父親下棋。


  他們一邊下棋一邊聊天,許涼對父親心存敬畏,總在這時候避開他們。


  隻看得出來,下棋是他們的一種交流方式。就像如今,九哥的某些生意是從高爾夫球場拿下來的。


  所以這話的主語是“你們”,但對象隻有九哥一人罷了。


  葉輕蘊面上如常:“是嗎?”


  童湘“嗯”了一聲,茶杯上印著一個紅色口脂唇形。她不動聲色地將茶杯在手中挪著方向,那抹紅色,恰好對著葉輕蘊。


  葉輕蘊瞧見了,淡淡地撇開頭。


  許涼倒是沒發現有什麼異樣,隻覺得地上新鋪的地毯與九哥書房鋪的那塊相近得如同雙胞胎。


  她腳在地毯上劃了劃,恨不得將腳尖變成一把匕首。


  這個家現在的樣子真陌生,陌生得讓人隻想早些離開。


  不過還沒看望過爸爸和爺爺,怎麼也要再熬到那會兒。她好久沒看到老人,很想念他,打電話爺爺總說他好,不用擔心他,家裡回來一次也麻煩,不用三天兩頭看望他這個老頭子,越看越老。


  他說的“麻煩”,就是指那兩母女吧!


  等了一會兒,父親許若愚終於從書房裡出來了。他已經是個一隻腳跨進老年行列該有的樣子:頭發半白了,仍不喜歡去染發;額頭上有幾條很深的褶痕,無數苦惱夾在褶痕中間;一雙眼睛很靜,看不出深淺,似乎人來了,神識還留在剛才那本書的字裡行間。


  看見許涼,他愣了一下,然後問:“來了?”


  這話卻是衝葉輕蘊說的。


  每次父親這樣,都讓許涼覺得爸爸對自己無話可說。


  她不知道這樣的狀態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小時候倒還好,今天厚臉皮過,睡一覺就能忘掉,有了傷痕很快泯於一場夢境;可大了就很難自欺欺人,因為長大的不僅是身體,還有自尊。


  又或者她已經心死了,不管她怎樣努力,也不能引來父親的動容——哪怕是惱怒,憎恨。


  可都沒有,讀書時老師讓人寫爸爸,她會忽然想不起他的樣子,隻記得那雙靜得與世無爭的眼睛。


  她感到眼淚已經在胸口醞釀,跑到操場上,卻哭不出來了。


  就如此刻,他在許涼的生命裡已經邊緣化。因為她已經不再向往缺斤短兩的父愛。


  似乎從那時候,她就開始和葉輕蘊親近起來。他不僅是她的玩伴,更是一個男性長輩。


  許若愚坐下來和葉輕蘊說話。說到一半忽然說:“湘湘,你去我書房把我新買的金駿眉拿來,正好輕蘊來了,年輕人舌頭敏銳,嘗得出好壞來”,說著皺了一下眉頭,“隻是我現在記性越來越差,不記得放哪兒了,你去書房找一找吧”


  童湘應了,一轉身裙擺閃爍,真像書上說的那樣,行走時香風細細,坐下時淹然百媚。每個步子都輕盈得如同舞蹈,就這麼上樓去了。


  許涼還是靜坐著,像個乖學生,就差兩手背在身後。


  她問道:“爺爺呢?”


  許若愚說:“在虛山居裡”。


  虛山居是為爺爺做木工這個愛好專門建的,說白了,和小孩子的玩具房沒什麼兩樣。


  說到這兒,父女兩又沒話說了。葉輕蘊在商場上混跡,怎麼不讓場面冷下去是基本功課之一,隻說今天帶著阿涼回家曬書來了,說起老爺子年輕時候惜書的事跡;又說今天又發現一些以前不知道的孤本,要是爸爸喜歡,隻管跟他說一聲。


  許若愚也喜讀書,愛好和葉家老爺子無兩,一看他滿身書卷氣也可窺見一二。


  此時聽葉輕蘊提起這個話題,果然感興趣,扶了扶眼鏡,但也隻是說:“這個不急”


  許涼本想起身去看爺爺的,隻是覺得今天父親對九哥的態度不太對勁,似乎有一絲冷淡的嫌疑。


  不會是他不喜歡自己,連她的丈夫也要連坐吧?


  這麼一懷疑,她躊躇了會兒,還是留了下來。


  葉輕蘊看著許涼支在地上的右腳縮了回去,抿了抿唇,也引得老丈人看了她一眼。


  許涼受驚了一樣,低頭躲開父親的這一眼。


  許若愚又把目光轉到葉輕蘊臉上,動了動嘴唇,又似乎忘了自己本想說什麼。


  這時候梁晚昕過來,說飯菜已經擺好了,就差去叫爺爺了。


  許涼巴不得逃開眼下因父親在場而凝住的現狀,自告奮勇地說她去請爺爺過來。


  說完就準備從椅子上跳起來。


  梁晚昕在許若愚面前又是個慈愛長輩,用一副苦口婆心的口吻說:“阿涼也真是,這麼大了還跟小孩子似的。現在你蹦蹦跳跳的倒沒什麼,隻怕你養成了習慣,有了孩子就不妙了”


  家裡人都知道,她與九哥結婚兩年卻沒有孩子。雖然葉家人疼惜她,從沒有催促,但九哥到底已經二十九了,時間一長,難免引人猜測。所以孩子對於許涼來說,一直是個被她屏蔽掉的問題。


  跟九哥生孩子?怎麼想怎麼怪異。


  有一晚她做夢甚至夢見自己生出個殘障兒童,滿頭大汗醒來了才反應過來,自己和九哥沒有血緣關系,不是近親結婚。


  可九哥是兄長這事兒,卻早已在她心裡根深蒂固了的。所以她才縮在殼裡,私心裡想讓九哥當自己一輩子的哥哥,而不是丈夫。


  許涼還沒說話,葉輕蘊便出聲道:“聽我老人家說,生孩子這事兒要做很多準備。不僅阿涼,我忌諱的東西也很多。但公司裡事情不少,又不能每一條都照著標準來,所以這事兒說起來,責任在我。奶奶也常說孩子是緣分,就像當初我爸媽得了我一樣”


  這話是完全把許涼摘出去了,葉輕蘊全兜攬在自己身上。還有一重意思:葉家長輩都不急,哪兒有你這個繼母置喙的餘地?


  ------題外話------


  我知道很多親們有誤會男主和女二有染,但真心沒有這回事的哈!還有就是,為嘛親們都沒有注意到寧嘉謙這個人物,他是男二啊,雖然沒出場,但香香文裡提到過啊~


  哎呀,再說我都要劇透完了,我現在隻希望課早點兒完,編輯已經在催我存稿了,我慘啦/(ㄒoㄒ)/~


☆、037.爺爺


  許若愚淡淡掃了梁晚昕一眼,道:“剛才我回來的時候,庭院裡曬了一塊紅狐嗉子,哪兒來的?”


  梁晚昕心裡莫名一緊,雖然與丈夫結婚的時間不短了,但他的性子自己到現在還根本猜不透。別看他眼神裡無悲無喜,可恰好這樣的人,他伸手給你鼓掌還是將你推向深淵,一點兒沒有前兆。


  她雖管著家裡的瑣事,在佣人面前說一不二,但對許家的男人,向來敬畏大於親近。


  梁晚昕意識到那塊衣料可能有問題,打著法不責眾的主意,笑道:“今天太陽利索,老太太把衣料拿出來晾曬。說要送阿涼一件讓她穿著。恰好我也在,老太太也說送我一塊料子,今天我運氣不錯,算是沾了阿涼的光了”


  許涼心裡呵呵:真什麼都能扯到自己身上,不就怕爸爸罵她貪小便宜,沒了分寸。可她也不準備為自己辯駁什麼了,爸爸雖然與自己不親近,但到底還沒到眼花的年紀。


  果然,就聽許若愚說:“一會兒還回去”


  沒說前因後果,就這麼沒有上下文突然來了一句。梁晚昕呆了一瞬,臉色不好看了:“不是我貪那塊料子,隻人家老太太一片好心,我還回去不是搏了老人家的面子?”


  許若愚加重語氣:“我說——還回去!”


  梁晚昕這下子臉色幾乎發青。兩個晚輩還在這兒,他竟這樣不肯給面子。要自己一言頂回去,恐怕他這樣的書生氣就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一身官威了。


  她深吸一口氣,臉上強擠出來的笑意都快抽搐了,地毯上火紅的顏色和老太太送的料子幾乎是一種顏色,此刻卻在燈光下刺痛她的眼睛。

熱門推薦

一把剪刀

一把剪刀

"當紅女星為了展示自己的個性。 一把剪短了禮服。 而我作為她的服裝造型師。 因為無法將禮服完好歸,被高定品牌永久拉黑。 我失業回家。 卻發現她成了我弟新談的女朋友。 見面時,她身上還穿著媽媽留下來的裙子。"

少年不負

少年不負

"女兒高考零分,被爆上熱搜,成了全國的笑話。 而我領養的孩子,卻超常發揮考上了清華。"

逆命

逆命

我曾救過流落民間的太子,後入太子府做了良娣。 可世人不知良娣陳玉娘。 隻知太子與太子妃舉案齊眉。 我被太子妃刁難責罰,秦疏冷眼旁觀。 夜裡卻心疼地為我上藥。 「玉娘,你與鯉兒是孤的軟肋,孤越護你,越保不住你。」 我拂開他的手,不再言語。 眼前飄過一條條彈幕。 【天哪,太心疼男主了,為了女主一直隱忍。】 【女主懂點事吧,男主才是真的不容易。】

滴滴斷情

滴滴斷情

"我開車幫朋友去接滴滴,卻接到了老公和他的小情人。 兩人在車的後門口忘情地吻。"

日落墜入烏託邦

日落墜入烏託邦

" 孟璃在26歲那年將青春期所積攢的叛逆全釋放出來了。 裸辭,花光積蓄去洛杉磯,與一面之緣的男人叛道離經。 那天是黃昏,在洛杉磯的某個海灘。"

銀河有星星

銀河有星星

京圈太子爺傅亦銘有個嬌寵養大的小姑娘。 小姑娘總愛哭鼻子,玩失蹤。 為了她,傅亦銘缺席了我們的婚禮,也缺席了我們女兒的誕生。 後來,我帶著女兒,和他的小姑娘同時出國。 相反的航向,他選擇去找回鬧別扭的小姑娘。 兩個月後,才想起給我打電話。 「出國旅遊這麼久,該回來了吧?」 結果被女兒糯聲糯氣地警告了。 「我已經物色好了新爸爸,你別來搞破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