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書名:老幹部穿成反派妻主後 字數:3470 更新時間:2024-12-18 10:36:06

  “真的?”


  “真的。”聽得他心都軟了,何況驸馬。


  於是司牧見到譚柚後,先發制人,將自己胸腔裡濃濃的思念朝她傾倒出來,不知道的還以為兩人半年沒見呢。


  可剛新婚正甜蜜時的分開幾天,比處久了後分開一年更讓人難以忍受。否則也不會有“如膠似漆”這個詞。


  “我今天按時吃飯喝藥,也處理完政務,還接見過大臣,就隻有想見你這件事情還沒完成。”


  司牧溫熱的唇瓣貼在譚柚衣襟上,小心翼翼地抬眼看她神情,“我從早上想到晚上,所以才回來。”


  譚柚聽出他話裡的解釋,心底一陣柔軟,掌心拂在他單薄清瘦的背上,溫聲說,“這是你家,隻要你想,隨時可以回來,不需要任何理由。”


  司牧從譚柚懷裡退出來半步,手指攥著她的衣襟,狡黠一笑,“其實我還打算明天晚上用松獅想你了當借口,帶它再回來一次呢~”


  松獅,“……”


  到點就睡的松獅為兩人可付出了太多。


  “現在就不用啦,”司牧挎著譚柚的胳膊抬腳往裡間走,“松獅知道不能回來見你,肯定很難過。”


  站在門口的硃砂心想,松獅未必會這麼覺得,畢竟譚柚最近幾日肯定會進宮看望它。


  蘇白蘇吳四人秋闱考試一共九天時間,這期間譚柚無事定會去勤政殿陪自己夫郎。


  見兩人進去,硃砂將門先替她們關上。


  司牧跟譚柚坐在屋裡圓桌邊,司牧將圓凳往前挪,跟譚柚坐得極近,一條腿甚至擠進譚柚兩腿膝蓋間。


  譚柚喝茶,“我還沒洗漱。”

Advertisement


  “我知道,我們說說話。”司牧挨過來趴在桌面上,側臉枕著胳膊,一雙鳳眼清澈明亮,就這麼軟乎乎地看著她。


  譚柚微微嘆息,伸手撫著他的臉頰,俯身過去吻他唇瓣。


  兩人交換一個綿長的吻,在情動之前勉強分開。


  “阿姐說今天禮部會去客棧統計考生名單,”譚柚握著茶杯道:“我便帶蘇虞四人去了趟街上。”


  “難民也不是今日才進城,但京兆尹府今天才搜街,定不是巧合。”


  “難民更不會單人來京,城外定還有不少,她們會縷縷續續進京對不對?”


  先來的這幾個不過是給京城百姓和考生們一個適應的時間,讓她們心裡多少有個準備,不至於在真正見到大批難民時出現恐慌跟不願意接受現實的情況。


  小小的刺痛會讓考生們疼痛,如果上來就是重錘出擊,隻會把這些“天之嬌女”砸懵,心理承受脆弱的,甚至會被“砸死”。


  譚柚看向司牧,抬手將黏在他下唇瓣上的一根頭發溫柔撥開挽到耳後,眉眼溫和地抬眸繼續看他。


  “阿柚你看出來啦?”司牧也不瞞著她,順勢伸手握住譚柚的手,搭在他腿面上。


  “隻發考生一兩銀子,是我跟皇姐都同意的。”


  司芸的想法是煽動考生的不滿情緒,但她沒料到難民會進京。司牧的想法也很簡單,讓學子們看看什麼是現實,現實就是國庫已經沒錢。


  這把現在割在難民身上的刀子,將來會割在她們身上,甚至刀刃已經貼緊她們的皮肉,劃出一道細細的血線。


  司牧說,“難民是我示意的,她們出現在街頭的日子就選在禮部統計名單的今天。”


  司牧甚至朝下示意,允許難民一路向北,否則她們也不會來的這麼順利且迅速。


  吳思圓不是沒阻攔過,隻是她調不了兵,沒辦法將這些災民全部困在本地不能外出,這才導致今天這副局面。


  吳思圓覺得賑災銀兩馬上就會發放下去,到時候難民就不是問題。


  奈何她沒料到的是國庫真的沒錢,戶部沒辦法一下子將銀子全拿出來。沒有賑災銀,就安撫不了難民的情緒。


  時間對人命從來不會寬容,與其坐以待斃餓死在故土,不如上京搏一搏希望。


  司牧便默許此舉,打算借著難民進京一事,掀開京城眾人眼前這層富貴繁華的虛假面紗,讓眾人看看輕紗底下的低層百姓已經苦成什麼樣子。


  京城是大司的臉面,難民進京是讓大司臉上無光,可司牧覺得如果大司的五髒六腑都已經病了,臉上即使鋪上厚厚的粉,又能好看到幾時?


  倒不如趕緊醫治。


  這事譚柚看出來了,吳思圓定然也能看出來。


  可那又如何,人已經在城外,吳思圓除非出兵鎮壓,否則難民遲早要進城。


  至於出兵鎮壓——


  哦,她沒這個資格。


  司芸也沒有。


  今天隻是個引子,明早才是大戲。


  就因為明天才是重頭戲,司牧突然回來才會讓譚柚不安。


  她怕他碰到什麼難題,亦或是宮裡出了什麼事。


  “大司就像是一個人,現在不過長久揮霍懶惰後身體被掏空,這才積攢成病。隻要不諱疾忌醫,總會治好的。”譚柚單手貼在司牧臉上,拇指輕撫他眼底青色,語氣溫柔,“別擔心,大司還是有未來的。”


  今天街上的那群站出來跟京兆尹府衙役對抗的人,便是大司的未來。


  頂著母親壓力的吳嘉悅也是大司的未來。


  隻要這群能為自己家國出力的年輕一輩不是選擇蒙蔽雙眼躺平,不是像書裡的安從鳳那般在家國破碎後心安理得的隱居田園,那就還有希望。


  到時候新的一輩成長起來進入朝堂,司牧便不用這麼累。


  她掌心溫熱,貼在臉上帶著令人說不出的安心跟踏實感,司牧舒服地閉上眼睛,竟有些想睡覺。


  “阿柚,困了。”司牧睡眼惺忪,從桌上起來,往前跌趴在譚柚懷裡,昂臉看她,“你去洗澡。”


  譚柚頓了頓,“你明日要早起。”


  “但我想你,”司牧巴巴地看著她,小聲哼哼,“就一次。”


  譚柚知道司牧有多固執,也不再多說,掌心輕輕搭在司牧腦袋上面,垂眸吻他額頭,“等我。”


  司牧便乖巧地坐好。


  熱水早就備好,幾乎譚柚剛拉開門,花青就讓人將水送進來。


  譚柚進淨室洗漱,留司牧坐在外面等。


  司牧趴在桌子上聽裡面的水聲,總覺得連這聲響也帶著譚柚身上那股不急不躁的意味,不像話本裡那般,哗啦啦一桶澆下來,然後擦幹便過來辦事。


  她像是不急。


  司牧手指指腹輕劃桌面,抿唇納悶。


  她怎麼就不急呢?


  他今天那麼香,甜而不膩,比當季的狀元香荔枝還要清甜,比那大閘蟹還要肥美,她怎麼可以不急?


  主要是——


  司牧都急了。


  司牧躡手躡腳地走到淨室旁邊,頭從屏風後面探出來。


  譚柚坐在浴桶中,視線從下往上落在那顆突然出現的小腦袋上,笑得有些無奈,“殿下,你的影子露出來了。”


  瘦瘦長長的一條影子躡手躡腳地出現在屏風跟地上,比司牧本人來的還快。


  司牧以為自己很仔細了,譚柚出聲時他還一愣。


  “我好像也出汗了,”被發現後司牧索性蹭過來,手指扶在浴桶邊緣,眼睛亮晶晶地問,“阿柚,浴桶夠不夠大啊。”


  譚柚沉吟,“浴桶大不大,具體要看殿下你想怎麼用。”


  司牧解開衣帶,中衣隨手拋在屏風上,抬腳跨過桶壁,隨著一陣水聲,司牧欺身趴在譚柚身上,偏頭吻她的唇,聲音含糊,“這麼用。”


  疊在一起的話,應該夠用。


  他都坐在桶裡了,譚柚也不能把人提溜出去,隻能將他背後的長發挽起,免得再弄湿。


  司牧皮膚白,瓷釉一樣白皙的皮膚在暖黃的燈光下,像是反射著柔光。


  滿頭柔順的烏發披在身後,發梢被水打湿,分別黏在後背跟肩膀處。黑白對比,更顯得頭發黑皮膚白,眼睛亮嘴唇粉。


  譚柚抬手,食指挑起他肩上的長發,身體前傾將他的發絲挽在頭頂,隨後順勢低頭吻他的肩膀跟脖頸。


  兩人的影子被燭臺映照投在地上,能看到司牧修長好看的脖頸微微往後仰。


  譚柚自己一個人洗澡總是安安靜靜,水聲從未哗啦過。


  今天加了司牧,這聲響就大了起來。


  本來隻洗一刻鍾的澡,生生延長到半個時辰。


  主要是司牧磨磨蹭蹭,明明該早早就能洗完的,他偏要自己來,到後來譚柚既是無奈又是想笑。


  於是隻聽見“啪”的一聲,譚柚不知往哪兒拍了一下,聲音含笑,“挺腰。”


  司牧眼睛瞬間睜圓,紅著整張臉看向譚柚,噘嘴嘟囔說,“我從小到大都沒被打過……板子。”


  他有點不好意思說那兩個字。


  “疼了?”譚柚知道自己力道在哪兒,“那我給你揉揉?”


  司牧將臉埋進譚柚脖頸裡,哼哼唧唧說,“你怎麼這麼……不一樣。”


  外人眼裡的譚柚眉眼平和行事板正甚至無趣,但誰能想到這麼一個清冷自持的人,在浴桶裡會打夫郎屁股!


  司牧手指輕輕抓著譚柚的肩,被水汽蒸的湿漉漉的眼睫蝴蝶振翅般煽動,聲音輕到不能再輕,“但我喜歡。”


  他喜歡被譚柚偏愛跟特殊對待。


  兩人將近子時才睡,司牧跟隻慵懶的貓一樣,在譚柚擦頭發的時候,已經霸佔著她的枕頭將臉埋進去睡著了。


  譚柚走過來,坐在床邊撩開司牧脖子上的長發,親了下他的嘴角。


  “阿柚。”他輕聲呢喃,聲音像是含在喉嚨裡咕嚕出來的,顯然已經睡的昏昏沉沉,就這還下意識地將臉扭正朝上,方便她吻。


  譚柚眼底笑意濃鬱,手搭在司牧腰上,輕輕拍了拍,“睡吧,我把燈熄滅。”


  墨院燈光暗淡下來的時候,吳府院裡的燈光正亮。


  幾乎是譚柚幾人前腳走,後腳吳嘉悅就被吳思圓叫到了書房。


  “聽說你今天出了不小的風頭,”吳思圓臉色陰沉,氣到陰陽怪氣,“可真是我的好女兒啊,拿你娘跟吳家的前途博一時喝彩。值!太值了!”


  吳思圓拍桌子,“蠢貨,你是不是覺得自己特風光,就跟那戲臺子上的英雄一樣!”


  “我怎麼會有你這麼個女兒,笨就算了,你是蠢。”吳思圓食指手點著吳嘉悅,“滿大街那麼多人,那宋芷茗跟譚柚都在,為何她們兩人不站出來,讓你站出來逞能?”


  “你她姥爺的是不是我親閨女!我是造了什麼孽把你生下來,專門壞我好事。”


  吳思圓隨手將桌上的折子直接砸在吳嘉悅臉上。


  折子一般都是硬殼軟紙,拐角正巧砸在吳嘉悅嘴角,當場就見血了。

熱門推薦

一把剪刀

一把剪刀

"當紅女星為了展示自己的個性。 一把剪短了禮服。 而我作為她的服裝造型師。 因為無法將禮服完好歸,被高定品牌永久拉黑。 我失業回家。 卻發現她成了我弟新談的女朋友。 見面時,她身上還穿著媽媽留下來的裙子。"

少年不負

少年不負

"女兒高考零分,被爆上熱搜,成了全國的笑話。 而我領養的孩子,卻超常發揮考上了清華。"

逆命

逆命

我曾救過流落民間的太子,後入太子府做了良娣。 可世人不知良娣陳玉娘。 隻知太子與太子妃舉案齊眉。 我被太子妃刁難責罰,秦疏冷眼旁觀。 夜裡卻心疼地為我上藥。 「玉娘,你與鯉兒是孤的軟肋,孤越護你,越保不住你。」 我拂開他的手,不再言語。 眼前飄過一條條彈幕。 【天哪,太心疼男主了,為了女主一直隱忍。】 【女主懂點事吧,男主才是真的不容易。】

滴滴斷情

滴滴斷情

"我開車幫朋友去接滴滴,卻接到了老公和他的小情人。 兩人在車的後門口忘情地吻。"

日落墜入烏託邦

日落墜入烏託邦

" 孟璃在26歲那年將青春期所積攢的叛逆全釋放出來了。 裸辭,花光積蓄去洛杉磯,與一面之緣的男人叛道離經。 那天是黃昏,在洛杉磯的某個海灘。"

銀河有星星

銀河有星星

京圈太子爺傅亦銘有個嬌寵養大的小姑娘。 小姑娘總愛哭鼻子,玩失蹤。 為了她,傅亦銘缺席了我們的婚禮,也缺席了我們女兒的誕生。 後來,我帶著女兒,和他的小姑娘同時出國。 相反的航向,他選擇去找回鬧別扭的小姑娘。 兩個月後,才想起給我打電話。 「出國旅遊這麼久,該回來了吧?」 結果被女兒糯聲糯氣地警告了。 「我已經物色好了新爸爸,你別來搞破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