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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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容狐疑地摸摸臉龐:“真的?”
徐晉信誓旦旦點頭,目光落在了她嘴唇上:“隻是更好看了點。”
傅容冷哼,往外撵他:“好了,你出去吧,我要叫蘭香她們進來服侍我梳頭了。”
隔壁傳來官哥兒有些茫然的聲音,徐晉知道沒有多少時間耽擱了,笑著去了外頭。
一刻鍾後,幾人重新在二樓雅閣裡匯合,傅容見傅宣看她的眼神跟平時一樣,應該沒瞧出來她的異樣,一顆心穩穩落了下去。
沿著定河順流而下,三大一小好好欣賞了一番春日定河風光,盡興後登岸,打道回府。
與此同時,快要打烊的如意齋迎來了一位客人。
周掌櫃先去後面了,杜遠舟跟賬房說完事也正要走。門口一暗,他隨意看去,看清來人模樣後,迅速從櫃臺後轉了出來,笑著招呼道:“原來是紀東家,什麼風把您吹來了?”
鳳來儀是京城第一首飾樓,紀清亭身為鳳來儀少東家,在京城商鋪圈裡也是赫赫有名的,杜遠舟不曾跟他說過話,但還是遠遠見過幾面的。
紀 清亭今日之前沒見過杜遠舟,好在自從得知隆慶街要開一家首飾鋪子時,他便把如意齋裡說得上話的人物都弄清楚了,上下打量杜遠舟一眼,有些輕蔑地笑了:“你 便是如意齋的杜掌櫃吧?我今日過來,是想請顧娘子打一件首飾,其中涉及一些細節下人交待不清楚,必須我當面囑咐她,還請杜掌櫃請顧娘子出來。”
來者是客,特別是紀清亭這種身家可靠確實拿得出好東西來打的貴客,按理說是該請他點名的首飾匠出來,不過顧娘子早就提醒過了,不見鳳來儀的人。
杜 遠舟露出一個受寵若驚的笑,跟著拱手賠罪道:“這個,實在不好意思,顧娘子手藝超群,曾飽受眾多同行邀約切磋之擾,故此給自己定了一個規矩,不接同行人的 生意。而且紀東家實在是太過抬舉我們如意齋了,鳳來儀乃京城首屈一指的首飾翹楚,何用來我們這個剛開的小店打首飾?”
紀清亭探究地看他兩眼,又朝如意齋後院瞅了瞅,徑自在一張椅子前落座,悠然地道:“好,既然顧娘子不接同行人的生意,那就請杜掌櫃代為通傳,就說故友來尋,請顧娘子出來敘敘舊。哦,我與她的關系杜掌櫃不必知曉,你隻需告訴她是我想請,她自會過來。”
一雙顧盼生輝的桃花眼帶著笑,自信十足,又別有深意在裡面。
話說到這個份上,杜遠舟不好拒絕,喊來一個小丫鬟去傳話,他則請紀清亭到二樓雅間用茶。
一盞茶的功夫,小丫鬟去而復返,低頭道:“回杜掌櫃,顧娘子說她未曾與紀東家見過,紀東家怕是認錯人了,所以就不過來見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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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遠舟點點頭,看向紀清亭。
紀清亭喊住轉身要走的小丫鬟,從袖中摸出一把匕首,掂了掂道:“你把這東西帶過去給她看看,或許她能認出來。”
“這……”小丫鬟困惑地看向杜遠舟。
杜遠舟依然點頭。
聽著小丫鬟快步下了樓,紀清亭朝杜遠舟笑了笑,低聲詢問道:“聽說顧娘子容貌醜陋,出門總是戴著面紗,輕易不以真面目示人,不知杜掌櫃可否見過廬山真面目?若她左臉上有道刀疤,那便是我的故人無疑了。”
先拿出匕首,再言明他故人臉上有刀疤,任誰都能聯想到他跟那位故人很有可能是敵非友。
紀清亭緊緊盯著杜遠舟的眼睛。
杜遠舟有些驚訝,隨即遺憾地搖頭:“杜某也未曾見過顧娘子真容,不知道她臉上是否有刀疤,隻是,顧娘子乃冀州人,先前從未來過京城,恐怕紀東家真的認錯了。”
紀清亭挑了挑眉,靠到椅背上,低聲懷念道:“那可真是可惜了,我那故友,當年我做了一件對不起她的事,惹她負氣離去,這麼多年我一直想好好彌補她的,唉,一別十數年,我還真是想她。她也真是狠心,都說一夜夫妻……咳咳,一時感慨,失言了。”
杜遠舟微笑著搖搖頭。
紀清亭見從他嘴裡套不出什麼話,也不再啰嗦。
小丫鬟又回來了,照舊道:“顧娘子也不識得此物。”
紀清亭臉色變了變,起身接過匕首,朝杜遠舟告辭:“看來果然是我認錯人了,還請杜掌櫃轉告顧娘子,今日紀某冒然登門再三打擾,實在失禮,改日有機會定當當面向顧娘子賠罪。”
“紀東家客氣,小事一樁,不足掛齒。”杜遠舟笑著送他下樓。
上了馬車,紀清亭臉色沉了下來。
他有八成把握顧娘子就是當年逃跑的那個女人,可惜如意齋背後有肅王府撐腰,他不能硬來,否則隻要他將顧娘子收為己用,或是徹底毀了她名聲,這家如意齋便沒有跟鳳來儀對著幹的資本。
如何才能見到她人呢?
紀清亭不自覺地摩挲手中匕首,腦海裡忽然浮現晌午那個貴婦人的臉龐。
而就在紀清亭離開如意齋不久,肅王府裡,徐晉也得到了消息。
他心不在焉地聽屬下回稟,想到他雖然狡猾卻也沒見過多少醜惡的濃濃,猶豫何時告訴她才好。
☆、第146章
紀清亭迫切地想求證顧娘子到底是不是他認識的那個人,他也想到幫他求證的人選了,可惜那人乃京城名望極高的貴婦,擔心兩人來往過密被人察覺,她隻 會在每月初三來鳳來儀,除此之外他沒有別的方式可以聯絡上她,因此下次私會之前,紀清亭隻能派人去如意齋那邊盯著,一旦顧娘子出門,立即通知他。
杜遠舟很快就發現如意齋附近多了幾個生面孔。
他無法確定這些人是慶國公府派來的還是紀清亭派來的,通知傅容之前,他去找了顧娘子。
顧娘子在如意齋有一座專屬於她的院子,平時隻有周掌櫃會來找她,杜遠舟有話都是請丫鬟通傳的。但杜遠舟跟周掌櫃打聽過了,周掌櫃似乎也不清楚顧娘子曾經的過往,所以涉及紀清亭的事,杜遠舟想親自提醒顧娘子一聲。
在廳堂坐了會兒,顧娘子姍姍來遲,依舊是一身素色長裙,頭戴帷帽。
杜遠舟在聽到腳步聲時就站了起來。
顧娘子請他落座,疑惑地問:“杜掌櫃有什麼事嗎?”
杜遠舟看一眼她身邊的丫鬟,道:“下午我要去王府走一趟,二東家有什麼東西需要捎帶嗎?”私底下他喊傅容小名,明面上喊傅容王妃,對於顧娘子,自從如意齋開張後,他就一直以“二東家”相稱。
隔著一層白紗,顧娘子看出了男人委婉的暗示,對貼身丫鬟道:“去跟琴香說,讓她把新做好的花鈿裝好,一會兒交由杜掌櫃給王妃帶過去。”
小丫鬟腳步輕快地去了。
顧娘子轉向對面的男人。
時間不多,杜遠舟直言道:“昨日紀清亭剛來,今日外面就多了一些來歷不明的人。我猜紀清亭沒有見到人依舊不肯死心,二東家無事盡量不要出門,非出門不可,記得跟周伯說一聲,再多帶幾個伙計跟著。”
顧娘子沉默片刻,輕聲道謝。
杜遠舟隨意笑笑,低頭品茶。
顧娘子看著這個文雅的男人,垂眸想了想,等杜遠舟接過花鈿告辭,她將人送到院門口,快分別時才道:“此事我會小心,濃濃王府裡事情也多,杜掌櫃就別將這事告知於她了。”
杜遠舟神色如常,頷首道:“好。”
顧娘子淺淺行了一禮,領著丫鬟往回走。
杜遠舟回頭看了一眼,想到昨日紀清亭說過的話,若有所思。
他原打算下午去跟侄女說紀清亭的事的,現在不能說了,專門跑一趟送花鈿也不太合適,杜遠舟便去隔壁棋社挑了一副西南那邊剛送來的永昌圍棋,這才過去。
傅容不愛下棋,卻很喜歡這副極品好棋子,硬是跟杜遠舟下了兩盤才送他離開。
傍晚徐晉從宮裡回來,傅容跟他顯擺新得的棋子。
徐晉一邊陪她下棋一邊跟她打聽杜遠舟都說了什麼,得知杜遠舟隻是送東西過來的,他低低嗯了聲,慢慢將一顆白棋落了下去。
他的濃濃喜歡臭美喜歡玩樂,顧娘子的經歷比柳如意隻會更慘,還是不告訴她罷,免得她傷心。
但傅容還是鬱悶了。
月中東宮傳來消息,太子妃早產,生了一個嫡子,東宮上下喜氣洋洋。
晚上傅容趴在徐晉懷裡哭:“我是不是真的有問題啊,正月就把藥斷了,到現在快三個月了,旁人成親兩個月就有好消息,咱們,咱們那麼勤快,卻一點動靜都沒有……”
徐晉現在最怕傅容為這個哭,他也盼著孩子,但自打知道傅容擔心自己懷不上後,這幾個月他不敢在她面前提起孩子二字,生怕她胡思亂想,沒想到今日竟然因為太子妃生子直接哭了,看來她也不是看起來那樣不著急。
“胡說什麼,你看你姐姐不也是成親快一年才懷上的?他們九月裡成的親,端午時你姐姐傳出好消息,濃濃再等等,要是五月過了還沒消息,我讓葛川給你好好看看,他是神醫,隻要你想生,他就一定有辦法。”
傅容還能說什麼?她也隻能繼續等了,幹著急也沒用。
她小聲抽泣,委屈噠噠的,徐晉嘆息一聲,低頭親她嘴。
傅容一點親昵的心情都沒有,轉過身背對他躺著:“睡覺吧,你別鬧我。”
徐晉今晚興致也不高,聞言給她蓋好被子,摟著她準備睡覺。
剛有點睡意,懷裡的姑娘慢慢吞吞又轉了過來,一會兒摟他腰一會兒抬腿亂動,還有意無意總蹭到他。徐晉摸不準她心思,閉著眼睛忍耐,等傅容小手探進他中衣時,徐晉已經十分肯定自己沒領會錯了,按住她手,啞聲問道:“想了?”
傅容搖頭。
徐晉不由失望,無奈地親親她額頭:“睡不著了?”真是壞啊,自己睡不著也不許他睡。
“我不想你,我想要孩子。”傅容鑽到他懷裡,悶悶地道,細如蚊吶。
徐晉剛要解她中衣的手立即頓住了,身子往後挪了挪,故意冷聲道:“你把本王當什麼?想要孩子就得先想本王,否則本王不伺候。”
傅容破涕為笑,扯過被子捂住自己,哼道:“愛要不要。”
話音剛落,剛捂嚴實的被子被人一把扯開,男人幾天沒吃飯般撲了上來,一通亂啃。
傅容氣喘籲籲,緊緊盤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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