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一個時辰後,一行人憑借特殊的藥粉遮掩,順利屏蔽各種兇獸妖鬼到了蒼穹宮外。
“……你說什麼?”樂歸看著自己手裡出現的匕首,有點懷疑自己的耳朵。
剛才提議帶上她的那人面不改色:“魔頭如此欺辱你,你也想親自報仇吧?別怕,你是凡人,他不會警惕於你,聽說他已經與王後決裂,如今又將你撸來,想來對你還是喜歡的。你隻需假意順從,再出其不意將匕首刺過去,便可以報仇雪恨。”
【收回剛發給他的好人卡。】
沒想到自己和帝江鬧崩的事已經傳遍三界,樂歸無語到差點繃不住表情,隻是直直地看著那人。
那人估計也覺得自己挺無恥的,但還是清了清嗓子道:“別擔心,匕首上塗了龍蛇毒,刺中的瞬間會讓他失去所有修為,而我們會在暗處配合,定能保你安然無恙。”
樂歸幹巴巴笑了一下,扭頭看向其他人,想聽聽他們的看法。
他們……都沉默了。
仙凡兩界這些年在帝江手上吃過不少虧,他們既然來刺殺,就做好了犧牲的準備,但如果有了更利於他們的計劃,他們自然不會反對。
更何況,犧牲的隻是一個凡人而已。
樂歸意識到大勢已去,但還是不甘心地掙扎:“他萬一不在裡面呢?”
“不可能,我們的密探來報,他已經在裡頭待了許久了。”那人立刻否認。
【哦,那你的密探還挺厲害,這個都能打聽到。】
一門之隔的殿內,帝江緩慢抬眸,冷冷看向殿門:“本尊近來無心理會布防,倒是叫一些宵小鑽了空子。”
阿花同情地笑笑:“這群人運氣不錯,剛好趕上你心情最差的時候。”
話音剛落,殿門突然被輕輕推開,本該在寢殿老老實實待著的樂歸一隻腳邁進來,對上帝江審視的目光後訕訕開口:“長夜漫漫,尊、尊上可願讓奴家作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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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江:“?”
詭異的沉默。
門外等著偷襲的眾人看不到帝江表情,隻能示意還沒走進殿門的樂歸再放開一點。
【尷尬,大爺的太尷尬了!就像和前夫鬧掰後被黑什麼會逼著做不正經生意還得上門跟前夫推銷自己一樣尷尬!】
樂歸看看他們手中和自己相距不到一米的劍,默默扶著門擺個自認妖娆的造型:“尊上,要嗎?”
帝江:“……”
第58章
樂歸擔心沒有經過帝江允許就進門,會被門兩側藏著的黑衣人懷疑,進而有性命之憂……她倒是不擔心帝江會見死不救,隻是她此刻的位置離黑衣人太近,她怕帝江會鞭長莫及。
“……尊上,可以讓我進來嗎?”她盡可能眼神暗示。
阿花默默飄到帝江身後,壓低聲音道:“主人,她很不對勁。”
“本尊沒瞎。”帝江面無表情。眼睛眨得都要抽搐了,一看便是有事發生。
阿花:“……哦。”
“尊上。”樂歸又喚了他一聲。
帝江抬眸:“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黑衣人們精神一繃,手裡的劍也發出盈盈光輝。
樂歸訕訕一笑,這次改用言語暗示:“奴家知道,自己隻是一介凡人,能有幸服侍尊上兩晚便已經是莫大的榮幸,被送去婆娑山後不該再回來,可奴家實在是思念尊上,隻好央求宮人送奴家回來……”
【說得夠明白了吧,有‘人’送我回來!還不趕緊叫我進去!】
帝江盯著她看了半晌,冷笑:“原來是從婆娑山來的。”
他在離開寢殿時,特意加了兩層防護結界,她竟還能去到婆娑山,想來是用了那隻狸貓給的軟甲,如果他猜得沒錯,另一件應該已經被李行橋穿走了吧。
說好他們兩人一人一件,如今他的那件卻給了另一個男人,樂歸你可真是好樣的。帝江定定看著她,眼底是清晰可見的譏諷和火氣。
【明明他一句話都沒說,為什麼我能從他臉上看到很多話……難道我也有了讀懂心聲的能力?】
樂歸被他看得心虛,別開眼的瞬間又瞥見門板遮擋下一把把整裝待發的長劍,於是又平白生出一股火氣——
【我都這樣了,他還那樣,到底懂不懂什麼是輕重緩急啊?】
“尊上若是不需要我服侍,那我就不打擾了。”樂歸板著臉扭頭要走。
黑衣人們沒想到□□得好好的,她會突然撂挑子,正茫然時,殿內傳來帝江冷淡的聲音:“進來。”
都已經要順利逃走的樂歸後背一僵,回過頭時不僅能看到門裡的帝江和阿花,還能看到門板外拼命示意她進去的黑衣人們。
【這次是真走不成了。】
她挺直腰杆,故作淡定地往殿內走,一隻腳邁進門檻時,黑衣人們還對她投以殷切的視線,似乎真的指望她一個凡人能刺殺成功。
【不好意思,你們注定要失望了。】
樂歸在心裡默數十個數,第十個數時正要撈起裙子朝帝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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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去,門外突然狂風大作,接著便是李行橋急切的聲音響徹整個無憂宮:“師父,有人夜襲無憂宮!”
黑衣人們聽到聲音直接衝了進來,說時遲那時快,樂歸已經顧不上再想些有的沒的,直直衝向帝江:“尊上!”
帝江倏然抬眸,下一瞬出現在她身後,攬著她的腰一個閃身,便浮在了半空中。黑衣人們懾於他身上的氣勢,在地上布了劍陣將他們團團圍住後便不敢再上前。
樂歸熟練地盤在帝江腰上,雙手緊緊抱著他的脖頸,這才松了一口氣:“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他們會認出我。”
她不說還好,一說出這句話,黑衣人裡當即有人驚叫:“你就是那個妖女王後!”
【妖女皇後,什麼奇奇怪怪的外號,真難聽……】
樂歸嚶了一聲靠進帝江懷裡,下一秒突然想起他害得自己不能回家,又硬生生把腦袋拔了出來。
帝江掃了她一眼,攬在她腰上的手突然一松,一股巨大的下墜感襲來,樂歸連忙抱緊了。
“呵。”
樂歸:“……”她發誓,這聲絕對是嘲笑。
“魔頭!”被無視了許久的黑衣人裡,終於有人忍不住呵斥,“你闖我仙界奪掠我寶物,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沒想到他們是為了仙閣失竊的事來的,樂歸作為犯罪嫌疑人之一突然很心虛。
帝江倒是淡定,垂眸看去時仿佛在看死人:“原來是仙界來人,你們說本尊奪掠寶物,有何證據?”
“仙閣禁制三千守衛重重,試問三界之中有誰能不動聲色將其洗劫一空?”那人劍指帝江。
帝江眉頭微挑:“那便是沒有證據。”
那人被他的氣場一壓,再開口便不復理直氣壯:“你、你敢說不是你偷的?”
帝江:“是。”
黑衣人:“……”
阿花是一臉淡定,顯然已經習慣他不按常理出牌,樂歸作為嫌疑人之一,卻覺得無比痛心:“尊上,你都知道他們沒證據了,幹嘛還要承認。”
帝江勾起唇角,一如她初見時那般邪肆:“本尊拿了,他們又能奈何?”
“欺人太甚!”黑衣人怒罵一聲,當即啟動劍陣。
十幾人組成的劍陣幻化出萬千長劍,折射的光幾乎要刺瞎人的眼睛,樂歸隻好暫時放下沒用的自尊心,默默將臉埋進帝江的懷裡。
帝江攬著她,視線從劍陣上掃過,嗤笑:“不自量力。”
話音未落,散出的巨大威壓頃刻間擊潰劍陣,一時間長劍紛紛墜落,所有黑衣人痛苦跪地,有修為弱一些的直接咳血昏厥。
帝江落地,隨意踢開一把攔路的長劍,便放開了樂歸,一步步朝黑衣人走去。巨大的實力差距讓他們道心動搖,此刻看到他逐漸逼近,有人更是漸漸生出心魔,帝江卻眉眼沉靜,走到一個黑衣人面前時,俯身看向他的眼睛。
“便是他慫恿你來送死?”他問。
是在問誰,顯而易見。
樂歸像被老師點名的小學生,下意識站得直了些:“都、都蒙著臉,我也分不出誰是誰。”
被帝江盯著的黑衣人後背湿透,聽到樂歸的回答剛要松一口氣,便看到帝江愉悅地勾起唇角。
“既然分不出,那就都殺了。”他眼神一冷,掌心瞬間匯集一團紫白的靈力。
黑衣人恐懼地睜大眼睛,還沒發出求饒的聲音,帝江突然凌厲抬眸,將靈力一掌擊向空空如也的門口。
靈力在擊中門口的空氣時突然受阻,轉瞬炸成刺眼的煙花,下一瞬李行橋渾身沐血地飛了進來,眼看著要撞上尖銳的桌角時,帝江抬手一攔,讓他平安落地,樂歸想去看看他還活著沒,卻被阿花強行拉走。
“師父……”李行橋嘔出一灘血,“我、我打不過他們……”
帝江抬眸看去,隻見原本空空如也的門口,此刻卻多了十餘個頭發花白的男男女女,站在首位的便是仙界帝君。
被阿花拉到王座後躲著的樂歸探頭,偷偷示意架子上被嚇醒的幽濘們躲起來後,一扭頭就發現對面除了仙界帝君外,其他都是十大仙門的宗主,頓時憂心地看向帝江。
帝江歪頭,不解地看著這群人:“老骨頭開會?”
老骨頭們:“……”
樂歸:“……”哥們咱都要被圍毆了,能不能少拉點仇恨?
詭異的安靜中,身受重傷的黑衣人們總算回過神來——
“師父!”
“宗主救我!”
“一群廢物。”有人開口呵斥,黑衣人們頓時委屈閉嘴。
“你喚他師父?”左邊第二位老頭似笑非笑地看向李行橋,“你難道忘了我敬月宗弟子一生隻可拜一師的規矩?”
李行橋一改在帝江面前慫小狗的形象,哪怕身受重傷,也要慢吞吞靠在桌案上擺出一個倨傲的姿勢:“我李行橋早在你縱容其他弟子掠奪我機緣的時候,就已經與敬月宗決裂,老頭你是誰啊?”
“你!”
敬月宗宗主當即要教訓不肖弟子,卻被仙界帝君一個眼神斥退。
“尊上,百年未見,近來可還安好?”仙界帝君依然是笑呵呵的模樣。
帝江掃了他一眼:“修為似乎提升不少,也難怪敢來我魔界。”
“尊上說笑了,我這次來隻是想向尊上討回仙閣那些寶物,並沒有別的意思。”仙界帝君笑道。
“帝君!他剛才親口承認了那些寶貝是他偷的!”一個黑衣人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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