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字體大小:
顯然,羅羅在林毓秀眼中是沒必要去挑戰最強的,他隻要隨隨便便找個實力普通的戰士打敗,獲得城戰的參戰的資格便可以了。
“姐姐。”羅羅目光看著他,表情真誠,語氣認真極了,說道:“我不能給你丟臉。”
林毓秀一瞬間啞然。
好半響之後,她才說道:“隨便你吧!”
“但是。”林毓秀一臉嚴肅的看著他,“你心有成算,我不勸阻你,但是你一定要記住,凡事量力而為,適可而止!”
羅羅重重點頭答應道:“嗯!”
答應是答應了,但是到時候做不做那就另說。
“你自己都做不到的事情,又何必去勉強別人?”反倒是不棄尊者從她身後走上前來,來到她身旁,插入了她們二人之間,目光看向她,語氣帶著幾分懶散說道。
林毓秀:你這人怎麼回事?
今天是專門來拆臺的嗎!
林毓秀狠狠瞪了他一眼,不棄尊者反倒是笑了笑,沒在說話。
好在羅羅並沒有說什麼,他安靜的站在林毓秀的身邊,低垂著眼眸,就仿佛沒有聽見不棄尊者的那句話一樣。
別說是沒聽見他的話了,羅羅簡直就像是沒看見不棄尊者這個人一樣,無視了他。
就仿佛,他的眼裡隻看得見林毓秀。
他的世界隻有林毓秀一個人。
不棄尊者和羅羅一左一右的站在林毓秀的身邊兩側,將她緊緊包圍。
Advertisement
“哈哈哈哈哈!”
一陣爽快的笑聲傳來,城主帶著殷望從另一側走了過來,他們來到林毓秀的跟前,城主對著林毓秀笑道:“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林尊者家的孩子亦不同凡響!”
他滿臉欣賞的看著林毓秀身旁的羅羅,“英雄出少年啊!”
面對他的誇贊和欣賞,羅羅倒是顯得榮辱不驚,他眼眸低垂,安靜的站在林毓秀身旁,並未抬眼看面前城主,任由他打量。
“我看他英武不凡,心生愛惜。”城主對他的冷淡倒是不以為意,依舊是那般熱情和重視,“他既然打敗了雷霄,那雷霄這總隊長的位置不如就交給他吧!”
此言一出,頓時滿場俱靜。
站在城主身旁的殷望皺起了眉,他目光打量了前方林毓秀身旁的羅羅一眼,見他聽了城主此言,依舊是神色不變,還是那副低眉斂目不甚在意的模樣,心下不由地暗松一口氣。
怕就怕這孩子起了別的心思,林毓秀也真是,怎麼任由這孩子胡來!殷望在心下不由地埋怨了林毓秀幾句,羅羅這孩子瞧著就不是個凡物,她不但不壓制他反倒是任由他胡來。
好在這孩子不是個心大的,這時候殷望不由地就慶幸道。
但,真的是這樣嗎?
殷望看向羅羅的目光不由地便帶上了幾分審視,他如今表現出來的樣子當真是他內心真實的想法嗎?若不是,那這孩子……心思不可謂不深。
殷望的心一下便變得沉甸甸,他不由地開始警惕起這個少年。
此刻,他和林毓秀生出同樣的想法,是從什麼時候起,當初那個瘦弱的少年成長至如今這副模樣?
城主一臉笑吟吟的看向林毓秀,說道:“當然,這還得你說了算。”
“你是統帥。”
林毓秀看著面前笑意盈盈的城主,看了一會,也笑了。
她沒有回答他,而是轉頭看向身旁的羅羅,問道:“城主的話,你覺得如何?”
“你想要當總隊長嗎?”
羅羅抬起頭看著她,漆黑深幽的眼睛裡亮著光像是某種信念,“不想。”
他毫不猶豫說道。
林毓秀看著他,“那你想要什麼?”
“我想要留在姐姐身邊。”羅羅說道,他看著林毓秀,少年青澀硬挺的臉龐上神色真摯,語氣認真,“我想幫姐姐,我很有用的。”
林毓秀定定看了他許久,然後說道:“我明白了。”
她轉頭看向前方城主,一臉無奈表情說道:“城主,你也聽見了,這孩子就是這麼沒出息,離不開姐姐。”
城主聽後臉上表情莫測,半響之後,笑了,“啊,那真是遺憾啊!”
他一臉遺憾的表情說道,“那就沒有辦法了。”
第203章 吾道不孤 她選擇了和他一樣的道,隻要……
挖林毓秀牆角失敗的城主遺憾告辭了,他今日的目的便是給林毓秀撐威,羅羅那一戰給林毓秀開了個極好的開頭,他便再沒有留下來的必要,遂提前離開,將場子留給林毓秀發揮。
接下來便是林毓秀的場合。
前方——
高大孔武的男人低垂著頭,黑色的發絲垂落在臉頰兩邊,身軀微微有些佝偻,一隻手緊握著長刀,手背上的青筋鼓起,周身散發著低沉壓抑的氣息,仿佛有黑氣不斷的從他身上湧出。
林毓秀抬眸朝他看了眼,然後抬步走了過去,在他面前停下,“不甘心嗎?”她說道,“不甘心的話,就變強吧。”
對此,她面前的男人無動於衷。
“怎麼,不服氣?”林毓秀看著依舊是低垂著頭一動不動毫無反應的雷霄,笑了聲,“可是輸了就是輸了啊!”
她面前的雷霄,握著長刀的手猛地用力。
“會輸就意味著你還不夠強。”林毓秀說道,“變得更強就好了。”
“還是說,”她目光看著他,戲謔道:“你輸不起?”
“……”
一陣長久的沉默之後,雷霄動了動,他站直了身體,抬起頭,那雙眼睛依舊如鷹般銳利,盯著面前林毓秀,就像是鎖定獵物般,“我會變強。”他啞聲說道。
“我相信。”林毓秀看著他,聲音帶著絲笑意,“你會變強的。”
理所當然,篤定的,無需懷疑的語氣。
就仿佛在說某個真理一般。
雷霄看著她,剛毅的臉龐上神色無可動搖。
心底卻泛起了淡淡的漣漪。
林毓秀的信任,終歸還是對他留下了影響。
“雷霄!”林毓秀肅聲,“歸隊!”
雷霄挺直了脊背,一手握著長刀,沉步朝前方戰士列陣群走去,目視前方,眺望著遙遠之處。
“雷霄,歸隊!”
——
林毓秀站在戰士陣前,黑色短打冷酷英挺的少年羅羅站在她左側,右側則是不棄尊者和殷望。
她目光巡視著下方的這百名精英戰士,揚聲說道:“吾乃林毓秀,為汝等統帥。”
“本統帥隻會教你們兩件事情,變強和奪取勝利!”
下方的戰士們,目光盯著她。
“明日起,本統帥將會傳授汝等修行功法!”
聞言,這群戰士們的面色頓時變化,臉上湧現出驚詫、意外、懷疑神色。
林毓秀卻並沒有為他們解惑,而是繼續說道:“我身旁這位是羅羅,方才你們已經見識到他的本事了。”
“從今日起他加入汝等之中,與汝等一同受我傳法修行。一個月,將會在汝等間展開擂臺競技,排名最後一位將被淘汰出局!”
林毓秀幹脆利斷的宣告了她的新法。
下方眾戰士臉色頓時變幻不定,神色萬千。
“今日便到此為止,散隊!”林毓秀不管他們心情的變化,直接宣布散隊,讓他們自行去想,給他們緩衝的時間。
今日發生的事情已經太多了,林毓秀就不再刺激他們了。
林毓秀帶著羅羅,連同不棄尊者、殷望一同離開了。
“你要傳法?”不棄尊者目光奇異的看著她,語氣帶著幾分難以言說的驚奇。
“嗯。”林毓秀不掩飾她的目的,直言道:“我觀雷霄戰鬥,毫無章法,全靠本能驅使,亂打一通,周身的陰力也暴動紊亂。他的戰鬥在我看來,除了氣勢和信念,毫無可取之處。”
不棄尊者聞言,眼裡閃著奇異的光望著她。
“你真不像是幽冥的鬼神。”他說道。
那一瞬間,林毓秀差點以為自己暴露了,她神色鎮定說道:“誰說幽冥鬼神就非得一個樣?”
不棄尊者聽後想了想,改口道:“你真是個奇怪的幽冥鬼神。”
他抬起頭,目光望著前方虛處,“戰鬥廝殺是幽冥鬼神的本能,自誕生起第一件學會的事情便是戰鬥。依靠本能去拼殺,這是刻入骨髓的記憶。”
“現在,你卻要改變他們長久以來根深蒂固的本能和戰鬥記憶。”不棄尊者看向她,說道:“連我都為你驚嘆。”
林毓秀卻是不贊同說道:“依靠本能驅使去戰鬥,那並非是上上策,隻是為了求生而已。在沒有兵器的時候,我們受求生本能的驅使用柔弱的雙手去戰鬥。有了兵器之後,我們不但可以保護雙手,亦可砍斷斬裂肉手所無法撼動的山石兇獸。”
“他們現在缺的正是‘造兵器’之法,徒手劈山不過是無奈之舉。”她繼續道,“我所傳之法,正是為了教他們去打造屬於自己的兵器鎧甲,兵器用以殺敵,鎧甲用以護身。”
“就像他一樣嗎?”不棄尊者目光看向她身旁的少年羅羅,說道。
“正是。”林毓秀點頭道,“想要殺敵,首先就要保全自身。殺敵一千自損八百,不智也。”
不棄尊者聞言沉思許久,最後抬頭看向她,眼中帶上了真心實意的欽佩,“林尊者大智慧,大善,大仁,大愛!”
“遠非吾等可及,自愧弗如!”
若是從前鬼厲尊者同其他的統帥交給這群戰士們是拼殺的能力,林毓秀所要傳給他們的則是生存的力量。
前者隻會讓人痛苦,而後者卻可教會他們如何生存,如何生存的更好。
離開城主府之後。
林毓秀帶著羅羅,與殷望一道順路同行歸家。
一路上殷望沉默無言,隻聽著身旁林毓秀和羅羅說話。
“你是不是覺得我出爾反爾,沒有讓你直接參戰?”林毓秀問身旁羅羅道。
羅羅搖了搖頭,看向她,“我知道姐姐是為我好。”
林毓秀聽後笑了,“那你倒是說說我怎麼為你好了?”
羅羅沉默沒說話了,眉頭鎖起苦苦思索。
“你今日風頭出得足夠多了,凡事過猶不及。”林毓秀給他細細分析道,“你擊敗了雷霄,我總不能讓你頂替的雷霄的資格,將他逐出去吧?”
“但又不能將其他人逐出去,所以暫時就不動參戰的名額。一個月的擂臺競技大比是個好機會,等到那時候,你要是還能再贏一次。”林毓秀微笑說道,“那便讓所有人閉嘴,不服也得服了。”
羅羅這次贏得不夠漂亮,還不足以服眾,他壓不住雷霄,那就不能動雷霄的位置。
“下次,你有沒有信心贏?”她看著羅羅說道。
熱門推薦

竹馬逼我嫁老頭,說老頭死後救我,我:新皇要繼承後妃
"我跟他青梅竹馬。 結果他逼我和親。 隻因他心疼妹妹,不想她嫁給老頭子。 “朝真公主風華絕代,遠勝永安公主,為和親最佳人選。” 一句話,我嫁給了老頭子。 老頭子駕崩,依舊例妃嫔殉葬。 他急了,說著要帶我回家。 可他不知道,我改名換姓。 成了新皇唯一的皇後。"

雕骨生香
荀容是陳國最好的雕骨師。她眉眼淡淡,一雙巧手輕輕撫過 那些或光滑,或細長,品貌不一的骨頭,精心雕琢下,就能 將它們變成僱主所需要的各種物件。

白龍傳說
中原有個傳說,天山以南有片叫龍堆的 沙漠。掘地幾尺,能挖出龍肉。龍肉食 之,可使人起死回生。每次我和爺爺

萬物沉溺
我穿成了惡毒女配的小胖妹跟班。男主 的好友正在和我告白。「說吧,同不同 意?」

歲年年
和死對頭季臨淵成親多年,我倆點著過 房子、打翻過院牆。皇帝趁他北徵,一 杯毒酒要了我的性命。皇帝以為沒了

此去嘉年
"追梁嘉年的時候,我給他的女神剝芒果。 我芒果過敏,他說不剝就滾出去。 追梁霆的時候,在昏暗的臥室,他握著我的手喊其他女人的名字。 他們以為這樣就可以傷害到我。 我從沒在乎過。 一切都是為了潛伏反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