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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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他為此不喜舍棄手中劍心中道,亦要守護的東西,是比一切都更為重要的存在。
林毓秀心下有些茫然,這種情感,她似懂非懂。
捫心自問,換做是她,她能夠做到這個地步嗎?
林毓秀不知道。
她無法回答。
“師妹不必想這麼多。”姬晏看著林毓秀臉上的神色,寬慰她道,“這些都與你無關。”
他看著面前神色茫然困惑的林毓秀,心平氣靜的想著,我的情感,我的選擇,這些都是我的事情,他並不想因此給林毓秀帶去負累。
愛一個人,從來不是給她增添負擔。
這是在過去的十年裡,姬晏一遍遍反省,一遍遍自問,所明白的。
曾經他過於沉重的情感,令周圍的人並不看好,那時候驚寒天君有意將他和林毓秀分開,便是為此擔心。
直至林毓秀在石府消失,他在漫長的尋找林毓秀的途程中,方才醒悟。
抓得越勞,失去的越快。
適時的該學會放手。
她若是走遠,你便追上去,而非是擔心她遠離,便將她禁錮在原地。
哪怕有一天她會離去,回到屬於她的那個正確的時間。
他亦會目送她離去,然後為將來的再遇重逢而努力等待,等待在她的世界裡再一次的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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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姬晏的決定。
他會為此,一直一直等待下去,直到那一日的來臨。
無人知曉的決定。
姬晏將一切都隱瞞在心,這個堪稱是瘋狂的決定,卻是他最真摯,最虔誠,最炙熱的情感。
第221章 宴是好宴 這對師兄妹,絕了!
和姬晏一番交談之後,林毓秀放棄了原本想要勸說驚寒天君取消為她舉辦結嬰大典的想法,也許姬晏是對的,驚寒天君他們亦有他們的考慮,他們想要在林毓秀停留在這個世界上的時候,盡可能多的留下她的印記。
這是來自師長的一片愛心,林毓秀不該拒絕。
林毓秀和姬晏離開茶室,沿著庭院朝前走,遠遠地看見前方一襲雪白道袍的天石心正和一藍衣少年在交談說著什麼,林毓秀見那藍衣少年陌生,心下不由好奇。
“那是天麒師弟。”姬晏說道。
林毓秀:!!!!
那竟然是天麒,當初那頭她撿回宗門的可憐兮兮的小麒麟!
歲月對他做了什麼!
“天麒師弟很有天分,不愧是瑞獸,僅十年功夫便能化為人形。”姬晏說道。
林毓秀看了他一眼,面無表情,內心毫無波動。
好半響之後,才語氣復雜的說道:“是啊!”
這會,她終於有了她離開了十年的感覺,十年,足以讓一頭懵懂的小麒麟化為人形,也足以……讓當初溫文爾雅謙謙君子玉一般的天問宗大師兄啟明,化身為暴躁咆哮老哥。
“你還知道回來啊!”
一襲藍白道袍,長身玉立端的是君子端方雅致的啟明,在看見林毓秀的第一句話便是如此。在得知林毓秀回來之後,啟明就立即放下手頭上的事情前來尋林毓秀了,他一臉氣勢洶洶的朝著林毓秀走去,不像是敘舊像是尋仇的。
啟明來到林毓秀面前,開口就是一通訓,“你做事之前能不能用腦子去思考下!別遇事就衝動,知道你是來自後世。但就算是來自後世也隻有一條命,別跟你有九條命一樣,凡事衝在最前,用得著你出頭嗎!”
林毓秀被一通罵的目瞪口呆,這,這還是當初她認識的那個溫柔體貼善解人意的啟明師兄嗎!?
在他的口中,林毓秀來自後世就像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比起這個,他更關心的是林毓秀的冒進,和屢屢以身犯險。
自此,林毓秀心裡最後那點因為對天問宗的諸位隱瞞自身自後世而來所產生的愧疚不安,徹底的煙消雲散。
他們是真的不介意她的欺瞞,林毓秀心想著,渾身頓時一松,臉上不由地也露出了絲絲笑容。
“笑,你還笑!”啟明板著一張臉,對林毓秀冷聲叱道:“還不好好反省!”
林毓秀敷衍道,“好好好,我反省。”
試圖糊弄過關。
啟明不吃她這一套,“看你就沒有反省的樣子,一點誠意都沒有!”
就在林毓秀思索怎麼才算有誠意的時候,“算了。”啟明繃不住一張嚴肅的臉,“嚴父”的形象崩塌,他看著林毓秀柔和了臉色,對著她說道:“歡迎回來。”
林毓秀看著他,也笑了,“嗯,我回來了,啟師兄。”
姬晏站在她的身旁,啟明看著他們兩個,心下感慨萬千,“這次回來,就不要再折騰了,好生待在宗門內。”
這話林毓秀就不愛聽了,“我怎麼折騰了?說得我好像是個惹禍精一樣。”
啟明斜眼看她,你不是嗎?
林毓秀:……
我是嗎!
林毓秀不服氣,拉上一旁的姬晏,她扭頭看向他說道:“師兄,你說,我是不是惹禍精!”
姬晏,姬晏當然是站師妹的啊,不管是不是,那肯定不是啊!
“不是。”姬晏面容平靜語氣冷靜說道,就很有說服力。
被二對一的啟明對姬晏語重心長道:“姬師弟,你不能這麼縱容林師妹,不能她說什麼就是什麼,做人說話要問問自己的良心。”
姬晏一臉雲淡風輕:“問過了。”
我的心告訴我,要無腦站師妹。
啟明讀懂了他臉上的表情,當即就草了,狗!姬晏,狗還是你狗!
天石心和天麒從前方走了過去,“大師兄,為了慶祝林師姐歸來,我們晚上舉辦宴會吧!”天麒少年活潑輕快的聲音響起。
啟明轉頭看向他,思索了一陣,“也行,是該慶祝下。”
林毓秀剛想拒絕,心道不必如此興師動眾,便聽見——
“我負責宴會的鮮花,我種的仙女草前陣子開花了!可漂亮了。”天麒高興說道。
“我負責宴會的酒水。”天石心也說道。
就連姬晏也說道,“我負責宴會的場地。”
啟明瞥了他一眼,心裡呵呵了兩聲,嘖了聲道:姬晏之心,路人皆知。
到底也沒揭破他。
見他們如此熱情積極舉辦宴會,林毓秀也不好再拒絕,她想了想便說道:“那我來負責宴會的……表演?”
“哇!”少年心性的天麒聞言,頓時哇了聲道,“林師姐要表演嗎?”
“表演什麼?”他興致勃勃問道。
就連姬晏、啟明、天石心都好奇的看向她。
林毓秀:“……大概表演劍舞之類的吧。”
其實她也還沒想好,剛才隻是一時脫口而出。
“就我一個人表演未免太單調,宴會還是熱鬧些好。”林毓秀靈機一動,來了主意,說道:“不如大家一起表演,每個人都準備一個節目表演如何?”
她面上笑眯眯,心裡則是陰暗的想,要死大家一起死,不能我一個人死!
啟明聞言心裡咯噔一下,就覺得有詐!
但是不容他拒絕,便聽見天麒少年興高採烈的聲音,“好啊,好啊!”
“聽上去很有趣的樣子!”天麒興致勃勃道,“我表演什麼好呢?”
啟明見狀隻得心裡嘆息,大勢已去!
看著天麒少年臉上興奮的笑容,他直搖頭,傻孩子唉!
“那就暫且這樣吧,餘下的都交給我。”啟明一錘定音道,不愧是宗門大師兄,包攬了所有的事情。
他在心裡飛快的計算著,宴會需要用的請帖,需要邀請哪些人,座位怎麼安排……
——
是夜。
宴會在姬晏的道場毓秀峰舉辦,天問宗掌門、驚寒天君、文瑛師伯,和其他一些宗門內親近的師長應邀而來。林毓秀和姬晏二人的師尊顯化道人,因雲遊在外行蹤不定,因而未能邀請。
毓秀峰風光秀麗,奇秀靈動,是一座隱於雲海之中的奇峰靈山。偌大的靈山,隻有姬晏一人獨住,他連侍從都沒有一個,唯有兩個靈木點化的道童守山門。
為了舉辦這場宴會,啟明不得不臨時抽調了一些侍從前來毓秀峰,從下午便開始忙碌,直到暮色下山方才準備齊全。
宴會在毓秀峰的一處湖畔舉辦,波光粼粼清澈如鏡的湖面上倒映著一輪皎潔銀盤的圓月,月光照亮了湖畔岸邊,青青草地上,鋪滿了鮮花和綢緞,一張張座椅整齊有序的放置著,長桌上擺放著瓜果酒水和佳餚。
天上的星辰,湖中的明月。
夜風溫柔繾綣,嘉賓自遠而來。
林毓秀和姬晏站在那裡迎賓,啟明正在吩咐侍從一些宴會注意事項,天石心和天麒兩個最小的師弟師妹被打發到一邊玩去。
第一個到的是天問宗的掌門,掌門踏著夜風而來,他看見林毓秀,笑眯眯的說了聲,“回來了啊。”
語氣平常親切的,仿佛林毓秀不是失蹤了十年,而隻是出了一趟遠門。
“嗯。”林毓秀同樣也語氣平常的應了聲,她聲音俏皮說道,“在外久了,想家了,想宗門裡的大家。”
掌門聽後哈哈笑了聲,“那就在宗門裡多留一些時候。”他看著林毓秀,打量了一陣,“這次出門收獲不菲,都結嬰了。你師伯同我說了,要給你辦一場結嬰大典,按我的意思,要辦,而且要大辦!”
林毓秀這會也不準備拒絕了,她笑眯眯道:“那就勞煩掌門和師伯了。”
天問宗掌門臉上的神色更加柔和,“應該的,你這孩子,和你師伯見外什麼。”
林毓秀亦稱呼他一聲掌門師伯。
“這些年辛苦你和你師兄了。”他說了聲,然後抬腳朝前進去了宴會的場地,在經過姬晏身旁的時候,他伸手拍了拍姬晏的肩膀,似是撫慰又似欣慰。
第二個到的是驚寒天君,因著下午林毓秀和姬晏已經去拜見過他老人家了,所以驚寒天君並未多說什麼,和林毓秀、姬晏打了個招呼,便提著一壇酒進去了。
第三個到的是文瑛道人,提著一籃靈果的文瑛道人長裙迤逦,款款而來。她看見林毓秀,眼眶頓時紅了,端莊美麗的臉龐上神情難掩傷感,她握著林毓秀的手,“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見她如此,林毓秀心下也不由地傷感,她和文瑛道人素來親密,二人情同母女,文瑛道人如此,她心下亦不好受,“這些年來讓師伯擔心了,是我不肖。”林毓秀握緊了文瑛道人的手,也跟著紅了眼眶,“對不起,師伯。”
文瑛道人當即就收了眼淚,嗔她一眼,“你這孩子,盡胡思亂想,這又不是你想的,師伯並非不分是非黑白之人,豈能怪罪於你?”
“隻要你平平安安回來,師伯就安心了。”她拍了拍林毓秀的手,欣慰說道:“這樣便足夠了。”
文瑛師伯提著果籃,走進宴會場地。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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