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7章
字體大小:
“是的,我來了。”終於等到這一天,謝君峣眼裡有星星。
看著身穿紅袍的他,陸明珠笑道:“你今天真是英俊瀟灑,風流倜儻,有帝王之相。”
“多謝皇後娘娘的誇贊。”謝君峣笑眯眯地說。
他準備了明制帝王服和鳳冠霞帔,還有港粵一帶的龍鳳褂,但拍攝婚紗照時沒有用,就是為留待結婚之日,從頭到腳都是新的,不穿舊衣舊鞋。
在上妝之前,新郎和伴郎都被趕了出去,屋裡隻有女士們。
不包括寡婦、孕婦。
喝完糖水,陸父請的全福人給陸明珠開臉梳頭。
朱莉很驚訝地看著老太太用線絞掉陸明珠臉上幾乎不存在的汗毛,顯得臉部愈加光潔。
“一梳梳到尾,舉案又齊眉。二梳梳到尾,比翼共雙飛。三梳梳到尾,永結同心佩。”這位全福人父母雙全、公婆俱在、夫妻恩愛、兒女成群、子孫滿堂,最難得的是他們家族長壽,目前是五世同堂,擁有世人羨慕不來的好福氣。
海倫等人上前給陸明珠化妝、盤髻。
全福人告訴陸明珠:“要等催妝炮聲響起的時候才能穿上鳳冠霞帔。”
“謝謝您的提醒。”陸明珠在成婚前就和謝君峣看完所有流程,什麼時間、什麼地點、做什麼事,都記得清清楚楚,生怕到時候因手忙腳亂而忘記。
廖婉茹就道:“還是咱們的傳統婚禮熱鬧,我和你大哥當年舉行西式婚禮,總覺得不是那個味兒。”
陸明珠笑說:“等您和大哥金婚的時候再讓侄子們給你們辦一場傳統婚禮。”
“去你的,真會開玩笑,到那時我都老得不像樣了。”廖婉茹不敢想象是何種場景,“鳳冠霞帔還得年輕的美人穿起來才好看。”
眾人目光轉向放在床上的鳳冠霞帔。
Advertisement
華麗的霞帔之上,放著美輪美奂的鳳冠,上面有龍有鳳。
遠看一團藍色,近看才發現是點翠工藝,色彩豔麗,和金色交輝,富麗堂皇。
仔細看,冠上有九條翠龍,四隻金鳳,中間的龍口裡銜著一串大珠,上有翠蓋,下垂珠結,其他的龍口鳳嘴裡銜珠滴,其下飾以珠翠雲片、大珠花、小珠花,冠檐底部有翠口圈,上面飾有珠寶鈿花十二,翠鈿十二,後側下部左右各飾點翠地嵌金龍珠滴三博疊,博髯上嵌著鏤空的金龍、翠雲,都垂著珠滴,好像金龍在翠雲中翻滾奔騰,靈動異常。
據說,是明代皇後娘娘的規格。
許多人倒吸一口氣,“珍珠寶石都是真的,就是寶石的工藝瞧著不大好。”
“舊時候就是這種老工藝,還得是老坑的寶石,即使未經加工,也瞧著溫潤華美。”廖婉茹說完,面露驚嘆,“這是按照史書打造的?”
“是的,永樂年制。”並不是陸明珠曾在博物館裡看到的九龍九鳳冠。
九龍九鳳冠明年才出土,而規制已經和永樂年間頗為不同了。
沒多久,外面響起了鞭炮聲。
伴娘幫陸明珠穿上霞帔,戴上鳳冠,頓時覺得目為之眩,神為之奪。
莊重華麗,十分威嚴。
廖婉茹注意到陸明珠的霞帔墜都是皇後級別,明顯是仿制的,並非古董,但仿制得如此逼真,可見陸家或者謝家一定有相關的收藏品。
大家都是不慌不忙,等到外面鞭炮聲又響起來,陸長生才敲門進來。
看著嫵媚脫俗的妹妹,陸長生心潮起伏。
可惜母親看不到了。
他露出笑臉,“明珠,我背你出閣。”
“謝謝大哥。”陸明珠毫無扭捏之態,伏在他背上,在他耳畔小聲道:“辛苦大哥了。”
“不辛苦。”陸長生腳步穩健,並無跛態,“謝君峣要是欺負你,你要記得你有娘家,你有兄弟,還有侄子,侄子還能給你生侄孫。”
伴娘陪伴左右,都聽到了,心生羨慕。
似陸菲菲等人也跟著出房門,下樓來到正堂,果然看到一頂金碧輝煌的八抬大轎。
因上了朱漆,所以不知是用什麼料子打造,料想是名貴木料,但上面的金飾卻是真金,成色十足,黃中透赤,配著四周的紅色流蘇,整體華麗燦然。
“這頂花轎可以做傳家寶了。”陸佩佩低聲對姐妹們說。
陸晴晴笑道:“子子孫孫都可以用來迎親,多好呀!我記得舊時候租這樣的一頂花轎,得提前一年半載預定,租金是5000斤大米!那個花轎的用料肯定不如八妹的。”
看到這頂轎子,陸明珠也驚了一下。
比她在博物館裡看到的萬工轎更華麗,更鮮豔,後者畢竟年深日久,已有些褪色。
見陸明珠叩別陸父時腳不沾地,陸菲菲低聲道:“真講究。”
她當時就沒注意這一點。
新人敬過茶,陸父給的同樣是紅包,又親自把繡著龍鳳呈祥的紅蓋頭蓋在陸明珠的頭上,在她手裡放一柄赤金累絲鑲羊脂玉如意。
那蓋頭是正紅錦緞所制,一看就是貢品。
陸長生背著陸明珠上轎,旁邊有人收走她叩拜時用的大紅錦墊。
在上轎前就開始四處撒五谷雜糧的全福人把最後一把撒入轎裡,陸明珠才坐進去。
轎門沒有門簾,大家能看到裡面除了端坐其中的陸明珠,還有一左一右兩個壓轎童子,一男一女,均著紅衣。
跟隨迎親的工匠把門板安上,動作十分利索。
陸菲菲長長地吐出一口氣,“太細致了。”
趕在十二點前,花轎出門。
鳴鑼開道,鼓樂齊響,前後左右是十二個女儐相,步行相隨。
金山玉山象牙船和貼著或是紅雙喜、或是系著大紅花的各色箱籠家具隨之抬出去,這讓沒有機會踏進庫房的賓客們震撼到近乎失語。
“我的天!”
“金山玉山!”
“這得有多少嫁妝?”
“不用懷疑,上億肯定有,不愧是東方明珠。”
曾夫人聽到,心想:“上億算什麼?光是壓箱錢就有兩億一千萬美金,折合港幣約有12億。”
昨晚封箱時,全福人直接把紅綢緞包裹的存折壓入箱底,很多親友都不知具體數額,隻有寥寥幾位長輩和陸長生清楚,還有新人自己。
賀雲送的十方黃金也值2億多,更別說陸父陪嫁的金礦了。
這兩樣,一樣仍存在紐約銀行,一樣尚未過戶,都等陸明珠有機會去紐約再歸到她名下,美金則是陸父去信給陸平安,讓股票經理賣掉一部分股票,湊齊1.1億美金,直接存入陸明珠在紐約的賬戶,而賀雲是直接把香江賬戶裡的美金劃歸到陸明珠名下。
鑑於嫁妝多到數不清,輕巧的直接用一個人捧著,重物才要人抬,一個人能挑數個珠寶箱,猶如一條紅色的長龍,浩浩蕩蕩,綿延不絕。
打頭的嫁妝跟著花轎進了謝家門,後面還有一多半嫁妝沒出陸家大門。
無數上山觀景的市民駐足路兩邊,看得目不暇接。
謝君峣完全不在意,他到堂前拿起桌上的弓箭,抬手就對花轎射了三箭。
等工匠卸下轎門,壓轎的童男童女一左一右,拽著陸明珠的衣襟,由明玥等人攙扶下轎,跨過馬鞍子,踩著紅毡子,直入大堂,站在右側。
站在左側的謝君峣也是意氣風發。
黑冠飾以金龍,大紅袍隨風翻飛,更顯得魅力十足。
“行禮,奏樂!”謝家安排了老人唱禮,嗓門清亮,十分有力,“一拜天地。”
是對香案上香,連上三香,每次三叩首,總共是三跪九叩六升拜。
“二拜長兄。”觀禮的賓客雖然對謝太太沒有出席感到驚訝,但他們都知道謝君峣是謝君顥當兒子養大的,長兄如父,他當然配坐高堂。
謝君顥也穿著明制紅袍,形貌更像上位者。
他笑吟吟地看著弟弟弟妹,面露欣慰之色,“願你們從此以後白頭到老,永結同心。”
“謝謝大哥。”陸明珠和謝君峣齊聲道。
接下來就是夫妻交拜,送入洞房了。
謝君峣拿著紅繡球,給陸明珠引路,笑得合不攏嘴。
新房在右側別墅,一進門,大家就感受到和陸家一樣的貴氣卓然,也見到處處貼紅、處處掛彩,裡裡外外,喜氣洋洋。
見到佔據半間新房的千工拔步床,更是贊不絕口。
謝家請了多個攝影團隊,其中有一伙外國攝影師就提前在新房裡等著,錄下全福人手託裝滿紅棗、花生、桂圓、慄子的朱漆託盤進來,一邊抓這些果子撒入紅帳子裡,一邊念著他們聽不懂的吉祥詞,念完了,撒完了,又把被子鋪好,嘴裡還是念念有詞。
陸明珠和謝君峣進來,在床上並坐。
雖然隔著百子被,但陸明珠還是覺得有點硌她的尊臀。
不用猜,肯定是早生貴子。
旁邊有人遞上秤杆,謝君峣用之挑開陸明珠的紅蓋頭,露出一張美豔絕倫的臉龐,眼睛黑白分明,裡面隻有他的倒影。
喜娘笑道:“恭祝新郎新娘從此稱心如意。”
旁邊立刻有人起哄:“交杯酒,交杯酒!”
馬上端過來。
伴娘們一看,發現酒杯竟是葫蘆狀,新人喝完交杯酒,兩個酒杯合二為一,扣得嚴絲合縫,變成一個金葫蘆,然後掛在一側。
“太細致了!想象不出來。”朱莉感嘆道。
明玥跟著點頭,“就像你說的,嘆為觀止,永生難忘。”
有沒見過陸明珠的人,一個衣著華麗的富太太,約莫有四五十歲的年紀,保養得很好,容貌依然美豔,開口說道:“這麼講究的婚禮,為什麼不見我姐出面呢?”
謝君峣淡淡道:“難道姨媽不知母親重病在床的消息?你要是想她,你就去探望,她住在淺水灣。”
雖然陸明珠沒見過、沒聽過謝君峣說起謝家親戚,但他們兄弟有舅舅、有姨媽,也還有堂叔伯、堂兄弟,隻是早就和老太爺分家了,都在老家生活。
離得遠,來往不頻繁。
這回謝君峣大婚,謝君顥派船去接他們來參加婚禮。
“今天是君峣的大喜之日,你要是不會說話,就不要說話。”謝君峣的舅媽斥責小姑子一句,因為當年謝太太虐待謝君峣,謝君顥把他帶離謝太太身邊之時,是有祖父母和舅舅在場的,所以他們都理解謝君峣成親不讓謝太太出面的行為。
謝君峣的小姨媽懾於兄嫂之威,立刻閉嘴。
陸明珠笑盈盈地不說話。
謝家一個女性長輩就道:“都出去吧,讓新娘換衣服。”
謝君峣也被趕出去了。
片刻後,屋裡就隻剩下幾個女性長輩和伴娘們。
“姑娘們幫新娘換衣服吧,我們出去等新娘給我們敬茶,都準備好見面禮了。”那個開口的女性長輩說完,忍不住又看陸明珠幾眼,“君峣真是好福氣,娶到這樣漂亮的一個媳婦兒,還有那麼多的嫁妝,讓我們開了眼界。”
熱門推薦

竹馬逼我嫁老頭,說老頭死後救我,我:新皇要繼承後妃
"我跟他青梅竹馬。 結果他逼我和親。 隻因他心疼妹妹,不想她嫁給老頭子。 “朝真公主風華絕代,遠勝永安公主,為和親最佳人選。” 一句話,我嫁給了老頭子。 老頭子駕崩,依舊例妃嫔殉葬。 他急了,說著要帶我回家。 可他不知道,我改名換姓。 成了新皇唯一的皇後。"

雕骨生香
荀容是陳國最好的雕骨師。她眉眼淡淡,一雙巧手輕輕撫過 那些或光滑,或細長,品貌不一的骨頭,精心雕琢下,就能 將它們變成僱主所需要的各種物件。

白龍傳說
中原有個傳說,天山以南有片叫龍堆的 沙漠。掘地幾尺,能挖出龍肉。龍肉食 之,可使人起死回生。每次我和爺爺

萬物沉溺
我穿成了惡毒女配的小胖妹跟班。男主 的好友正在和我告白。「說吧,同不同 意?」

歲年年
和死對頭季臨淵成親多年,我倆點著過 房子、打翻過院牆。皇帝趁他北徵,一 杯毒酒要了我的性命。皇帝以為沒了

此去嘉年
"追梁嘉年的時候,我給他的女神剝芒果。 我芒果過敏,他說不剝就滾出去。 追梁霆的時候,在昏暗的臥室,他握著我的手喊其他女人的名字。 他們以為這樣就可以傷害到我。 我從沒在乎過。 一切都是為了潛伏反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