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書名:白月光掉馬之後 字數:3111 更新時間:2025-01-02 15:44:38

  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她還在片場這邊。


  今天傍晚拍的是蘇蘿最後一場戲。


  重點在於,這是她和男主趙寒程全電影中唯一一處船戲。


  先前連吻戲都沒有拍過的蘇蘿緊張萬分,拿著劇本反復向導演確認:“您確定這真的能過審?”


  導演滿不在乎地揮揮手:“你放心,成片剪出來也就那麼五秒鍾,別怕。”


  他以為蘇蘿是為了拍船戲而緊張,安慰她:“我們拍這個主要也是為了推動情節,咱們國家的審核制度你也知道,不會有太曖昧的動作,咱們這個講究呢,就是一個氣氛,溫柔,深情款款,情到深處自然濃的這種感覺……”


  蘇蘿體會不到導演所描述的這種水到渠成。


  不過她仍是乖乖巧巧地點頭:“我知道了。”


  導演叮囑:“你好好看看劇本,揣摩一下,這一段基本上沒什麼臺詞,咱們爭取一條過,也不尷尬。”


  頓了頓,又說:“你要是放不開,我就清場,隻留攝影師燈光師他們。”


  蘇蘿謝過了導演,拿著劇本,坐在旁邊仔細看。


  這場她的臺詞的確少,隻有兩句。


  第一句:“嗯。”


  第二句:“你輕點哦,我怕疼。”


  具體的肢體動作都是導演等人討論好、並且示範給她和趙寒程看的。


  趙寒程坐在蘇蘿旁邊,打趣:“這可是我人生中第一場船戲,太值得紀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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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已經換好了衣服,薄薄的白色襯衣,扣子扣的板板正正,等下蘇蘿就要坐在他腿上,給他一粒粒解開。


  蘇蘿猛灌了一口熱水,十分認同:“的確。”


  她也有些不自然。


  深呼吸。


  別人都是沒吃過豬肉看過豬跑,她這更厲害了,看過寫過豬肉,今天還要模仿豬跑。


  -


  靜安公館。


  天邊陰翳一點點落了下來,今日的空氣格外沉悶,空氣壓抑,似有風雨降臨。


  季臨川推開臥室門,一室寂靜。


  燈關著,人不在。


  往常一回來,她不是在衣帽間欣賞自己的衣服包包,就是在臥室裡看雜志,怎麼今天這麼反常?據他所知,蘇蘿的戲份也多半是在白天拍攝,怎麼今天都這個時候了還沒回來?


  也沒有給他打電話。


  季臨川蹙眉。


  佣人窺探著他的神色,小心翼翼提醒:“是否需要打電話詢問一下蘇小姐?”


  季臨川極輕地應了一聲。


  佣人松口氣,正準備撥號碼,又被季臨川叫住:“等一下。”


  他聲音沉沉:“我自己問她。”


  季臨川先撥的蘇蘿號碼,沒有接通,提示對方暫時不方便接聽電話,轉而打給了任真真。


  那個姑娘和蘇蘿形影不離的,應該知道她在做什麼。


  很快就接通了,任真真爽朗地問:“你好,請問哪位?”


  季臨川平靜地問:“我是季臨川,蘿蘿在嗎?”


  咔吧咔吧一陣嘈雜,他聽得開門的聲音,任真真毫不設防:“蘿蘿在拍戲呢。”


  “怎麼這麼晚了還拍?”


  “您這說的不是笑話麼船戲當然是晚上拍——”


  季臨川眼皮跳了一下,臉色陰沉了下來:“什麼?”


  任真真聽他語氣,知道自己捅了簍子,急忙補救:“您別著急啊季先生,就是很單純的拍,沒別的意思——”


  心裡面惴惴然。


  季臨川淡聲說:“謝謝你告訴我。”


  任真真還想挽救幾句,說不是他想象的那樣,結果話還沒出口,季臨川掛斷電話了。


  任真真:……總覺著好像坑到蘿蘿了。


  蘇蘿渾然不知外面發生的事情。


  她現在快緊張壞了。


  與趙寒程的確沒有什麼過分的肢體接觸,雖然是坐在男人腿上,但為了以防萬一,趙寒程的褲子都做了加厚和墊板處理,免得出現什麼令人尷尬的事情。


  兩個人都是第一次拍這種戲,本來挺簡單的,統總也就那麼幾句臺詞,但怎麼都拍不出導演心中想要的那種效果。


  導演皺眉,淳淳教導:“我想要你們有情侶之間的那種曖昧啊!曖昧而繾綣的氣氛,而不是這樣,看上去像是一對被迫湊在一起的陌生人……”


  一連NG好幾次,都不能令導演滿意,隻好休息片刻,繼續拍。


  任真真想告訴蘇蘿,但話到唇邊又說不出——拍都拍了,這時候再說,也遲了吧?還不如等蘿蘿拍完,免得她有心理負擔。


  到時候再說也不遲,再說了,季臨川難道還會衝到片場來把蘿蘿帶走嗎?


  蘇蘿和趙寒程第十次拍這一段了。


  蘇蘿坐在趙寒程腿上,緩緩地脫掉了外面披著的浴衣,她隻穿了一條吊帶裙,眼睛裡似蓄了一層水霧。


  手指顫巍巍搭到趙寒程的襯衫上,慢吞吞地解下一粒扣子。


  她念出羞恥度爆棚的臺詞:“你輕點哦,我——”


  話音剛落,紗幔被人粗暴地扯開。


  蘇蘿下意識回頭,一眼對上季臨川幽深的眼眸中。


  “怕疼”兩個字卡在喉嚨中,被她吞了下去;手還停留在趙寒程的襯衫上,解也不是,不解也不是。


  於是她硬著頭皮,又給趙寒程扣了回去。


  趙寒程:???


  男人面若冰霜,闊步走過來,一把攬過蘇蘿的胳膊,將她從趙寒程腿上抱了下來。


  胸口隱隱存著氣,他抿著唇,抱她的動作卻輕柔無比,像是抱著一件珍貴易碎的瓷器。


  少女肌膚白的像一團雪,穿著細帶裙更顯纖細;蘇蘿被突然出現的他嚇到,呆呆地叫了聲他的名字:“季臨川?”


  季臨川沒有回答,他的視線落在了蘇蘿胸口處。


  分明的鎖骨下面,是那一朵小小的、梅花一樣的紅色胎記。


  作者有話要說:  (關於文名,金絲雀三個字不可以用,所以做了修改QAQ)


  與編編約定好,下一章就要入V啦,目前在緊張修改V章中,碼字不易,希望大家可以支持一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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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期待評論,拿小板凳蹲。


  順便推一下我的預收文:《溫柔臣服》,一個歡樂無比的追妻火葬場文。


  [元氣滿滿X口嫌體正直][繼承巨額財產後她造反了]


  與魏鶴遠做契約女友的那兩年,梁雪然乖巧溫柔,善解人意;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看他時,眼中滿滿都是濡慕,遮也遮不住的喜歡。


  作為一個消遣用的金絲雀,堪稱滿分。


  魏鶴遠對此十分滿意。


  直到梁雪然收到一份遺囑,繼承巨額財產。


  他萬萬沒想到,前一天晚上還在抱著他羞怯怯甜蜜蜜說“鶴遠哥最好了”的小姑娘,如今滿臉興奮地帶著張空白支票上門:“姓魏的,咱們兩清!”


  *


  魏鶴遠是個暖不熱的冰山,梁雪然暖了兩年,幡然悔悟,決定跑路。


  攤牌時,魏鶴遠摘下眼鏡,淡定不已:“祝你幸福。”


  客氣疏離,一如初見。


  那時候的梁雪然從未想到,有朝一日,魏鶴遠會渾身湿透,死死地抱著她,貼著她的耳朵,沙啞叫她:“然然,你回來好不好?”


  [小劇場]


  魏鶴遠出了名的冷靜自持,金絲雀離開的那天晚上,他面無表情把有關梁雪然的東西一一清空。


  好友和人私下感喟,鶴遠真是夠冷心冷面的。


  一月後,酒吧中,他撞見,冷心冷面的魏鶴遠喝醉了酒,脫下外套,罩在跳的正歡的梁雪然身上,面色鐵青把人抱回公館。


  整晚沒出。


  好友:“……”


  [他理智冷靜的一生,僅有的失控全因她]


  [我一直以為她真心愛我沒想到她隻愛我的錢,也隻想花光我的錢][現在連錢也不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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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十五縷白月光


  蘇蘿怔怔地看著季臨川。


  男人突然就這麼闖進來, 英俊的臉上布上一層淡淡陰霾, 這地方布景本來就狹窄,他這麼一過來,壓迫的人幾乎喘不過氣來。


  蘇蘿忽有種莫名的膽怯和心虛, 連話都不敢說了。


  此時慌亂的不止蘇蘿一人, 還有剛才被蘇蘿壓在身下的趙寒程。


  他目瞪口呆地看著季臨川, 男人的氣勢過於濃烈, 他一時竟不敢出聲, 張了張嘴, 什麼都說不出口。


  額角滴下冷汗來。


  季臨川一言不發,幾乎要把蘇蘿整個人都要包住;夜晚空氣微涼,手指擦過她的胳膊, 涼的令他心驚。


  趙寒程終於反應過來, 驚慌失措地坐了起來:“……那個,季先生,我們還在拍戲呢。”


  直接都把女主角抱走了,他該怎麼拍?


  直接和床在一起親密恩愛嗎?


  龍傲天X天X地X空氣,他X床板?


  難度太高他演不了啊!


  季臨川置若罔聞,面色沉的能滴出水來。


  攝像機和零星幾個工作人員都慌了,可沒人敢攔, 生怕惹怒了他。到底是導演膽子大,匆匆忙忙把他攔了下來:“季先生。”


  季臨川停下腳步。


  導演看著他懷裡被裹的嚴嚴實實的蘇蘿,福靈心至:“蘇小姐和你——”


  季臨川打斷他的話,聲音冷冷:“這種基本上無法播出的鏡頭, 有幾秒鍾就足夠了。”


  停隔三秒,他又說:“如果你需要大尺度的,可以去請相關替身演員。”


  導演能感受到季臨川的憤怒。


  他並沒有高聲說話,語調低沉,是克制後的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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