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書名:白月光掉馬之後 字數:3872 更新時間:2025-01-02 15:44:38

  “是嗎?”


  蘇蘿也困惑了。


  她對自己的記憶力並不怎麼上心, 仔細瞧了瞧, 哎, 之前這魚尾巴上好像確實有一道白, 大概是被她忽略掉了?


  蘇蘿就這麼成功地被忽悠了過去。


  今天就要開始錄制《萬丈星光》了, 蘇蘿聽著任真真反復叮囑:“一切都已經安排好了, 孟樓不會難為你的。”


  任真真想了想,又說:“不過你還是得留意一下馮夕,她是出了名的記仇。先前有個新人在頒獎節和她穿了同款的鞋子, 自那之後, 馮夕就處處針對她,還不停地幹擾那個新人接資源。”


  “這麼囂張?”


  “剛出道的時候還好,”任真真感慨,“可能是名氣太大,浮躁了吧。”


  蘇蘿沒有過多評價。


  有些人心裡的惡是深藏的,不過掩飾的好而已,一旦沒有什麼東西壓制, 立刻暴露的一幹二淨。


  馮夕或許並不是因為名氣大而浮躁,隻是火了之後,懶得掩飾本性,肆無忌憚而已。


  蘇蘿和其他大部分受邀的嘉賓一樣, 共用同一個化妝間;小有名氣的都會擁有自己的化妝師和助理,而像馮夕這樣的咖位,有單獨的房間,不屑於和這些“小魚小蝦”們共處。


  今天安排好和她一組的是宋吉寧,剛出道沒多久的男孩,笑起來都有點腼腆,一口一個“蘿蘿姐姐”的叫蘇蘿,得知蘇蘿真是年紀後立刻吃驚地改口,叫她“蘿蘿妹”。


  說起來也湊巧,兩人抽到的表演片段,是戀人依依惜別。


  雖然宋吉寧演技稍顯羞澀,但由蘇蘿帶著也算順利完成。


  等到導師打分階段,孟樓和其他兩位導師都做了中肯的點評,給出不高不低的評分;而馮夕冷著臉看向蘇蘿,不顧旁邊人的目光,徑直給出了零分。

Advertisement


  分數一出來,全場寂靜。


  就連觀眾席上的職業觀眾也驚了。


  這馮夕真是不按套路出牌啊!


  再說了,這一組沒毛病啊!比馮夕打高分的上一組都要強很多。


  馮夕不顧得其他幾位導師越來越難看的臉色,問:“你會演戲嗎?知道怎麼演嗎?”


  宋吉寧懵了:“抱歉,馮老師——”


  “我不是說你,”馮夕擺擺手,盯著站在舞臺中央的蘇蘿,“蘇蘿,你今天的表現真的是讓我大開眼界啊,我從來沒有見過哪一個演員能像你這樣,演技令人反胃。你始終讓我處於出戲的狀態,你知道嗎?你談過戀愛嗎?知道依依惜別的戀人應該是什麼情緒嗎——”


  滿腹長篇大論等待發表,蘇蘿面不改色地打斷了她:“馮老師。”


  她聲音不疾不徐:“想要飾演戀人的人必須要談過戀愛嗎?照您這個說法,那拍仙俠片的還要就地修仙煉丹嗎?拍盜墓題材的呢?您有沒有想過拍攝恐怖片前輩們的感受?”


  有導師忍不住噗呲笑了出來。


  照馮夕這個意思,那演僵屍鬼怪的難道還真的要鬼怪上陣嗎?


  馮夕被她一句話嗆得啞口無言,陰沉著臉斥責:“強詞奪理。”


  蘇蘿微笑,放緩和了聲音:“馮老師,我認可您先前的理念——實踐更容易產生共性,能夠打磨一個演員,我正在朝這個方向努力。但您這樣武斷地依靠有無經驗來判斷,是不是有些太草率了呢?”


  馮夕面上已經有些掛不住了,她再三慶幸今天的節目是錄播。


  騎虎難下,她打定主意要在蘇蘿面前立威,現在仍舊沉著臉:“你弄錯重點了,蘇蘿,我是說你演技差,至於你的感情生活,我不感興趣。”


  蘇蘿還沒說話,孟樓高聲叫了她:“馮姐,你這樣是在質疑我們的點評水平嗎?”


  馮夕和孟樓不對付不是一兩天的事情了,但兩人表面上的和平還是要維持的;像今天這樣擺在明面上的懟,還是頭一次見。


  這一句話,把幾位導師都拖下水。畢竟,剛剛幾人給蘇蘿打的分數都不低啊。


  其他導師也開始打圓場,趙衍樂呵呵地說:“馮姐是典型的體驗派,而蘇小姐是表演派的嘛;或許馮姐看著蘇小姐表演不習慣,但我認為蘇小姐的表現很棒,值得這個分數。”


  馮夕聞言,心裡更加惱怒。


  來之前,導演雖然囑託了她千萬別再針對蘇蘿;可馮夕就是咽不下心裡存著的這口氣。


  不就是仗著自己有幾分姿色麼?還敢在她面前挑釁。


  馮夕拿定了主意,要在今天落下蘇蘿的面子,叫她後悔報名了這麼個節目。


  可惜出師未捷,一句話就被蘇蘿懟了回去;現在又被其他幾位導師駁的啞口無言。


  “好了好了,”主持人在此時發話了,他轉臉看向馮夕,笑,“馮姐,剛剛咱們狀態不好,重新點評一下,成麼?”


  這是給遞臺階了。


  剛才那段肯定沒辦法播,幾個導師都幫著蘇蘿說話,一旦播出來,就是馮夕仗著前輩的身份隨意批判新人。


  馮夕皮笑肉不笑:“行吧,那就重新錄。”


  恨得要嘔出血來。


  蘇蘿到底有什麼能耐,帶動這麼幾個人都幫她說話?


  重新錄點評階段,馮夕極不情願地給他們這組打了個勉強及格的分數。


  她連笑容都懶的假裝了,錄制完之後匆匆退場,也未像其他導師一樣對這些後輩說些什麼。


  孟樓沒有理會馮夕,笑吟吟地同蘇蘿聊了許久;和蘇蘿一起的宋吉寧恭敬聽著,看蘇蘿的目光也不一般了。


  馮夕上了車,那股氣還窩在胸口,抒發不出來。一想到蘇蘿在節目組上懟她的話,馮夕重重地捶了下座椅,面色寒涼如冰:“這新人輕狂的沒邊了。”


  小助理知道她罵的是蘇蘿,大氣也不敢出。


  馮夕越想越氣,斜睨她一眼:“你和這節目的剪輯師很熟?”


  “嗯。”


  “那行,”馮夕說,“那你以我的名義打個招呼,他應該知道怎麼剪。”


  小助理唯唯諾諾。


  -


  宣靈樓,酒已經喝過一巡了,主位上,季臨川看看時間,平靜放下酒杯,準備離開。


  梁銘按住他的手,大著舌頭:“哥,您走這麼早、早幹嘛啊?嫂子催了啊?”


  旁邊有人善意地笑:“說起來,都到現在了,川哥的女友也沒在外人面前露過面,這是打算金屋藏嬌啊?”


  圈內有那麼幾個人知道季臨川和苑城蘇海華的千金訂了婚,可蘇海華把這個女兒藏得實在太好,在座見過她的還真沒幾個。


  現在流傳最多的一個,就是蘇家這個千金相貌不行,拿不出手。說季家和蘇家商業聯姻,其實背地裡各玩各的。季臨川看不上蘇家千金,蘇家千金也養著小情人。


  季臨川微笑:“我未婚妻膽小,不喜歡出門。”


  一句話引的不少人嘖聲:“萬年鐵樹開了花,沒想到川哥還是個貼心好男人。”


  江賢坐在末位,一杯杯地喝酒,努力把自己存在感降到最低。


  他其實有點悔了。


  後悔放跑蘇蘿這條大金魚,因為他的事情,江家與蘇海華的合作步履維艱,幾乎談不下去了。江父沒少因為這事狠狠地敲打江賢,罵他放著好的不要,非得去垃圾堆裡撿東西。


  剛被林九蜜的柔情迷了眼,江賢一身反骨,對江父那套理論嗤之以鼻;現在冷靜下來,愛潮褪去,他才後悔起來。


  自己當初是鬼迷了心竅還是被小鬼上身?明明蘇蘿家世甩了林九蜜十八條街啊,自己怎麼就為了林九蜜得罪了蘇家呢?


  隻是,想想林九蜜的那張臉,江賢多多少少有點自我安慰——至少,蘇家千金大小姐肯定不會再比九蜜好看了。


  正想著,包廂門打開,林斐緩步走來,徐徐微笑:“抱歉,我來遲了。”


  他本不是梁京圈內人,近幾年勢頭也頗盛,大有要與季臨川爭鋒的意思。


  季臨川身邊立刻有人讓出空座來,安排林斐坐在季臨川旁邊。


  剛落座不久,林斐環顧四周,笑:“今天吃飯的全是大男人?怎麼一個女伴也沒有?”


  梁銘笑:“斐哥,這您就不知道了吧,咱們川哥不喜歡這些。”


  季臨川身邊從不帶女伴,時間久了,底下人摸清楚季臨川的脾氣,也都自覺不帶了。


  林斐挑眉:“沒想到季先生這麼正經。”


  話音剛落,季臨川站起來:“抱歉,我未婚妻在家等我,我要先回去了。”


  還有人試圖二次挽留。


  梁銘喝酒上了頭,嘴巴也沒個輕重:“川哥這麼火急火燎的,春宵一刻值千金啊,咱們也就別攔著他了……”


  一群男人彼此交換眼神:“都懂都懂。”


  唯獨林斐沉寂無聲,手中的玻璃杯幾乎捏碎。


  季臨川微笑著道別,從容出了宣靈樓。


  早就有人把林斐的資料遞到他面前,底細查的一清二楚,林家早些年將傾,是蘇海華拉了一把,把林斐的父親又扶了起來。蘇家對林斐一家有恩,而林斐卻看上了蘇蘿。曾經三次同蘇海華提及,都被一一婉拒。


  先前蘇海華起了同江家聯姻的心思,也是為了避開林斐。


  不然也不會那麼痛快答應季老爺子。


  吃醋這種事情都是小孩子的把戲,而今天,季臨川忽然發覺,自己似乎有那麼一點點不爽。


  看林斐不爽。


  回到家中,蘇蘿剛剛洗過澡,皺著眉把季臨川推出房門,堅決不肯叫他進臥室:“一身酒氣,請您洗幹淨了再進來。”


  季臨川依言照做。


  重新回到臥室,蘇蘿正趴在床上玩平板,翹著兩條細伶伶的腿,紅色的裙擺在床上散開,像是一朵美麗的花朵,哼著一支不知名的歌。


  酒精在血液中流動,神經被微微麻痺,那股燥熱感升起來,季臨川忽然很想去摸摸她的小腿,想去摸摸那小巧的足。


  鬼使神差的,他走了過去。


  即將觸碰到蘇蘿腿的瞬間,蘇蘿忽然一個翻身,把裙擺壓在身下,警惕地盯著季臨川:“你幹嘛?”


  季臨川面不改色地撒著謊:“有蚊子。”


  他解釋:“剛剛就趴在你的腿上,我剛想打,它就飛走了。”


  蘇蘿從未懷疑過季臨川的話,她立刻把腿縮進了裙子下,皺眉:“怎麼這個時候還會有蚊子啊?”


  她也怕蚊子咬,隨便叮一口,就起一個大包。


  偏偏她還特別招蚊子。


  “或許也是基因突變呢,”季臨川隨口扯,“擁有耐寒性的蚊子也不稀奇。”


  他把自己內心的那股躁動不安壓制下去。


  然而,當熟睡的蘇蘿照例往他身上蹭的時候,季臨川忍不住伸手,摸了下她搭在自己身上的腿。


  如他起先設想中一般,柔柔軟軟。


  像是幼時的她,笑著遞給他的那塊蛋糕上的奶油。


  次日清晨,季臨川醒來,發現蘇蘿的那條右腿,已經被自己摸紅了一片。微微腫了起來,和周遭的皮膚對比起來格外明顯。


  季臨川:“……”


  他也沒用多大力氣啊,女孩子都是這麼脆弱的嗎?


  深刻的自我反思和譴責之後,季臨川輕輕地又摸了一下。


  還是好軟。


  正思考著找個什麼理由來應對蘇蘿,他習慣性地先去看了看魚缸裡的那兩尾小金魚。


  都翻了白肚皮。


  季臨川毫無波動,依舊吩咐人去重新買兩尾回來。


  有了上次的經驗,這次小魚兒買來的很快;季臨川仔細對比過了,確認這些看上去近乎一樣。畢竟,基因突變和記憶偏差這種借口不能再拿出來使用了。


  他拿著小網,親力親為地把安然升天的兩尾小魚弄出來。


  正準備放在旁側的小盒子中,季臨川聽到身後蘇蘿訝然的聲音:“你在做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  季臨川:就摸一下。


  三分鍾後。


  季臨川:再摸最後一下。


  五分鍾後.


  季臨川:真的是最後一下了。

熱門推薦

歲月盡染,人生漫浪

歲月盡染,人生漫浪

"六年前,我未婚先孕,他不告而別。 我獨自生下女兒。 為給女兒一個完整的家,我努力掙錢立志要娶一個好男人。 再見到他,是在甲方的談判桌上。 他是魏氏的掌權人,我隻是一個小供應商。 當年他生病,終日關在房裡,現在他不記得我。 目光落在他左手腕上,紅繩顏色暗沉。"

白眼狼弟弟

白眼狼弟弟

"電影院散場時,我被人從後面踹了一腳。 整個人從臺階上滾了下去,摔進了醫院。 推我的是個背著愛馬牌包包的小姑娘。 閨蜜叫她道歉,賠償我的損失。 她竟然罵我們窮瘋了,哭著給自己的男朋友打電話。 沒過一會,她的小男友趕來了,不停安慰她。 「一個孕婦,還出來看電影,這不是故意要訛你麼?你不用怕,一切有我呢。」 走到病房,他對上我探究的目光。 「姐,怎麼是你?」 而跟在她身後的那個小姑娘一臉惶恐。"

老婆,我跟她不熟

老婆,我跟她不熟

我再次回到A 市,江念川成了京圈有名的佛子。他媽媽重金 求孫,隻要能和他生下孩子,一個孩子獎勵一億。我看了看 身邊縮小版的江念川,敲響江家大門。

主神婉凝

主神婉凝

"五歲的兒子偷偷給我下了蒙汗藥跑出去玩。 等我醒來後卻看到了兒子的屍體。"

山月不知心裏事,

山月不知心裏事,

"在外給京圈太子爺當金絲雀不敢跟家裡人說。 結果過年他送我回村,被我哥撞見了。 我急中生智說這是我打的順風車。 我哥冷笑。 「你真牛逼,順風車能打到六百多萬的勞斯萊斯。 「是你對象吧? 「讓他下來跟我碰碰!」"

侯門夫人擺爛了

侯門夫人擺爛了

"別人家的夫人,到了我把年紀,誰不是端坐名堂,含飴弄孫,共享天倫之樂。 滿京城,隻有我還要捏著鼻子處理這侯府的荒唐事。 丈夫最近鬧著要納兩個繼妹為妾。 兒媳今早突然查出有孕,可兒子已經半年多未歸家了。 小姑子跟野男人私奔,現下整個京城傳得沸沸揚揚,她哭著喊著要投井。 而這些給我的震撼都不及早上照鏡子,發現耳後已經生了一片白發。 原來我給這家擦屁股已經整整擦了二十年。 如今,我累了,不想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