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要是季臨川站在她面前的話,現在蘇蘿恨不得撲上捶他一頓——哼,都是他的錯,害的她現在也提心吊膽的!
晚上有個酒局,導演不在,副導想帶幾個演員過去探探,據悉是投資方那邊的人,《銀樓香玉》拉來的投資可不少,長長的一串名單,蘇蘿匆匆掃了眼,沒怎麼關注。
也不知道是哪個投資方。
蘇蘿心橫脾氣大,壓根就不在乎這些東西,再加上她現在是個孕婦,更不可能去參加什麼酒局。
雖然說男女演員都有去的,副導演為人也算正派,但誰也不敢保證不會發生意外。要知道,在赴陳相宇這個局之前,蘇蘿還天真的覺著陳相宇為人很不錯呢。
副導演勸了蘇蘿幾句,沒勸動,也沒勉強。
畢竟蘇蘿當初是導演親自點名要的人,如今看架勢也是導演心尖尖上的肉,他可不敢亂動。
範恬興高採烈地跟著去了,蘇蘿完全不用擔心範恬被人欺負;範家雖然在梁京中沒什麼名頭,但也算不上是任人欺負的小人物,不過一個酒局而已,應該沒有人會不長眼睛欺負她。
晚上蘇蘿吃的東西不多,剛準備鹹魚地看看漫畫,就接到了範恬的電話。
她激動不已:“蘿蘿,你猜我看到誰了?”
不等蘇蘿回答,她自己激動地說:“季臨川啊!我看到季臨川了!”
蘇蘿剛剛聽到季臨川這三個字的時候,有點懵。
這家伙不應該在德國麼?什麼時候回來的?
回來了也不和她說一聲?
還去參加酒局?
艹。
Advertisement
她肚子裡還有著這個家伙的小種子呢!
蘇蘿現在就像是個移動的□□桶,一點就炸。她問範恬:“你確定沒有看錯人?”
“怎麼會看錯人呢?”範恬十分驚奇:“我是眼睛瞎了麼連自己男神都認不出來?怎麼?你想過來,我們現在在……”
蘇蘿還真的想過去。
不止是想,她還這麼做了。
安排酒局的地方離她們入住的酒店並不遠。蘇蘿沒有貿貿然殺過去,她對著鏡子精心化好了妝,本來想穿高跟鞋來著,顧及到肚子裡還沒有成型的小家伙,最後還是選擇了雙平底的鞋。
沒氣勢就沒氣勢好了,崽崽要緊!
要是等闖進酒局看到季臨川這家伙左摟右抱樂不思蜀,她寧可做單親媽媽獨自養小家伙也不會和這個男人繼續苟且下去!
心口窩存著一口火的蘇蘿推開了包廂裡的門。
還好,想象之中亂糟糟的場面並沒有出現,幾個人一個比一個坐的規矩端正,主位上,季臨川捏著酒杯,手指修長,笑容溫和。
聽見動靜,他的目光投注過來,笑意更深。
副導演忙擱下酒杯,笑著打圓場,問蘇蘿是不是半路上車子壞掉了,怎麼來的這麼遲,安排她坐在了範恬旁邊。
人多眼雜,蘇蘿微笑著客套幾句,仍舊不肯看季臨川,假裝不認識這個男人。
哼,還是好氣呀,他回國竟然也不告訴自己一聲!
孕婦受到激素分泌影響,最容易鑽牛角尖;蘇蘿憋著氣,不想看季臨川,隻和其他人交談,刻意避開他的目光。
季臨川也沒有說什麼。
兩人座位離的遠,幾乎沒什麼交集。
酒局酒局,酒是不可缺少的,連續敬了兩輪下來,蘇蘿喝的都是橙汁。
有個姓齊的老板喝了幾口酒,有些蠢蠢欲動;他早就盯上蘇蘿許久,今日遇見,礙著季臨川的面,哪怕不能一親芳澤,也總得和她聊上幾句,也親近親近。
他親自斟滿了一杯酒,舉著,搖搖晃晃地繞過來,遞到蘇蘿面前,笑著說:“蘇小姐從進來到現在,可是一杯也沒有碰哦。”
蘇蘿說:“我不會喝酒。”
實際上是肚子裡揣著主位上那個狼心狗肺的男人崽崽,不能碰酒。
類似的借口齊老板不是第一次聽到,他笑吟吟地又往蘇蘿面前遞了遞:“這話我可不愛聽,怎麼就不會喝酒了?就當喝水,抿一口咽下去,多簡單的事吶。喝嘛,不喝就是不給我面子哦。”
話音剛落,隻聽一聲清脆的杯子破碎聲響。
這一聲嚇住了齊老板,他一個激靈,循聲望去,正好和季臨川對上目光。
季臨川的笑容消失的一幹二淨,目光冰冷,仿佛是含著冰,看的齊老板汗毛都要豎了起來。
季臨川聲音涼薄:“蘇小姐連我的面子都不肯給,更何況你?”
第59章 五十九縷白月光
季臨川說話的聲音並不算高。
然而這一聲過後, 滿室俱寂。
副導演本來想說幾句話, 打個圓場,但季臨川這句話信息量爆炸,他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範恬滿腦子“臥槽這倆人什麼時候扯上關系了”“先前那些傳言難道都是真的我竟然還以為是蘇蘿在碰瓷”“天吶天吶天吶”。
而被點到名的蘇蘿, 淡然無比地為自己倒了杯橙汁, 似乎完全沒有聽到季臨川剛剛說的話。
而站在她面前的齊老板, 握住杯子的手控制不住地顫抖, 像是患了帕金森綜合徵;偏偏那杯酒倒的極滿, 稍有不慎就會拋灑出來。
他剛剛, 是不是開罪了季先生?
寂靜之中,季臨川淡淡地說:“抱歉,手滑了。”
近乎凝滯的空氣終於得到了些緩和, 齊老板道歉的話也不敢出口, 在季臨川快要殺人的目光中,灰溜溜捏著酒杯離開,手指仍舊控制不住地抖啊抖,差點把酒水都抖撒出來。
不過,當著這些人的面,季臨川應該也不會大動肝火吧?
齊老板仍舊天真地心存僥幸。
季臨川淡聲說:“齊老板喝多了酒,腦子有點糊塗吧?強逼著小姑娘喝酒這種事, 我原以為隻有畜生能做出來。”
齊老板的臉色和豬肝差不多了。
先前和季臨川打過交道的人說他絲毫不留情面,如今齊老板切身地領教了。
在座的人除了這些明星,哪些不是有頭有臉的?大庭廣眾之下被季臨川這樣譏諷,齊老板卻是一句反駁的話也不敢出口, 隻是訥訥地笑。
面子是丟了個一幹二淨,季臨川說的話語調不高,可一句句都是把他齊老板的臉踩在腳下;偏生他還沒辦法說什麼,甚至連個不愉快的表情都不敢表露出來——梁京中季家勢頭漸盛,季臨川又是實打實的下一任繼承人。
哪裡有人敢拂他的逆鱗。
副導演心有戚戚焉。
虧得他沒有敢強硬地讓蘇蘿來參加這個飯局,不然現在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
敢在季臨川頭上動土,也真真是勇氣可嘉了。
其他人看蘇蘿的目光也逐漸不對了——
先前一直覺著她悶葫蘆一樣,看上去對什麼都不在意,佛系極了,沒想到不吭不響地搭上了季臨川這艘大船啊!
想想也是,連季先生都是她裙下臣了,她也足夠有底氣在劇組裡橫著走了;要什麼資源沒有?哪裡用的到看人眼色?
還有兩個人之前有些瞧不上蘇蘿,覺著她主動蹭季臨川貼著炒cp,也不出來澄清……
人家壓根就不用澄清啊!
那些傳言都是真的啊!
能夠博得季臨川青睞,這運氣也真是太好了叭不愧是被稱作錦鯉小仙女的人。
蘇蘿對周遭或豔羨或敬畏的目光熟視無睹。
不行,還是好氣呀。
這個男人,幹嘛不聲不響地回國,也不告訴她一聲。
別以為當眾維護她就能讓她開心了哼!
就算這個男人不出面,她自己也能好好的全身而退。
今日菜餚是典型的蘇幫菜,幾道招牌菜都是重油重甜,蘇蘿吃不下,嘗了幾口就放下筷子。比起來這個,她寧願去喝煮到糯爛的小米粥,昨日早點中配的寶塔菜都比這個爽口。
範恬偷偷地覷了眼上座的季臨川。
男人的表情瞧不出什麼異樣來,杯子早就有人收拾幹淨重換了一隻;他今晚飲酒並不多,至少範恬看到他喝了那麼一兩杯。
她挨著蘇蘿,小聲問:“季臨川追過你?”
蘇蘿說:“他是我未婚夫啊。”
這不是蘇蘿第一次和範恬說這句話,但先前範恬一直覺著蘇蘿是在開玩笑;畢竟,她們都是凡人,而季臨川就是神啊。
隻敢在腦海裡yy一下的人物突然下凡,和自己的閨蜜在一起,範恬感覺整個世界都玄幻了。
更加玄幻的,就在一兩個月之前,自己還在和蘇蘿談論著怎麼睡她未婚夫。
範恬一陣窒息。
齊老板的心情比範恬好不了多少,他如坐針毡,也沒什麼心情坐下去了,裝模作樣接了個電話出去,回來後一臉愧疚地說:“抱歉,我老婆準備生孩子了,情況緊急我得回去看看。”
旁邊的老趙差點把杯子摔出去。
……如果沒記錯的話,齊老板的孩子上個周剛剛滿月吧?
齊老板離開沒多久,蘇蘿也同副導演說:“身體不舒服,我先回去了。”
有著季臨川這麼一尊大佛在,副導演哪裡敢留人?慌忙笑著說:“回去就好,多多注意休息啊!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啊!”
蘇蘿才不管什麼本錢不本錢的,她懷揣著崽崽,冷著臉離席,絲毫不在乎在座其他人的臉色。
她有這個資本不在乎。
蘇家和季臨川足夠使她不用看別人臉色,而這些人都需要仰她鼻息。
範恬緊跟著她出去,追上去:“我送你回去吧蘿蘿。”
面對這個好友,蘇蘿還是有些愧疚的:“抱歉,瞞了你這麼久。”
範恬滿不在乎:“這算什麼?你早就和我說了,是我自己腦子沒轉過彎來,嘖……你放心,朋友妻不可欺,我是不會再對你家季臨川有什麼想法的。”
蘇蘿:“……謝謝啊。”
就算有想法她也不在乎了,哼,這樣水性楊花的男人,誰愛要就要吧她才不願意繼續奉陪呢。
範恬的車就停在地下車庫,按好按鈕,範恬剛想問蘇蘿今天她和季臨川是什麼情況,緩緩關閉的電梯門驟然停下,方才還端坐在主位的季臨川追了上來,凝視著蘇蘿,眉梢眼角的寒氣一點點軟化,顯露出柔和的笑意來。
他輕聲叫:“蘿蘿。”
蘇蘿賭氣:“你做什麼?”
季臨川已經跨入電梯,微笑著和範恬打聲招呼,離蘇蘿近了一步;蘇蘿避開,季臨川把她逼到角落中,再無處可躲,抬頭惱怒地瞪他一眼:“這麼大地方,幹嘛非得站到我這裡?”
季臨川笑著問:“怎麼這麼生氣?誰招惹你了?”
還能有誰招惹她她脾氣這麼好,除了季臨川還能有誰把她氣成這個模樣?
蘇蘿偏過臉:“關你p事。”
盡職盡責電燈泡範恬驚住了。
剛剛,她是不是聽到了蘇蘿在沒好氣地罵季臨川?
而且,季臨川竟然還笑吟吟的?一點怒色也沒有?
他還柔聲哄著蘇蘿,那聲線是範恬做夢都不敢想象的溫和:“晚上沒怎麼吃東西吧?附近有家店做魚做的不錯,要不要賞臉陪我去瞧瞧?”
素來雷厲風行決策果斷的男人,在哄著氣鼓鼓的小女生,溫柔到不可思議。
範恬在酒局上沒怎麼吃,但現在她覺著自己已經飽了。
這狗糧來的猝不及防。
就算是吵架,怎麼也這麼甜。
嚶。
蘇蘿毫不領情:“抱歉,我現在聽到魚這個字就想吐。”
叮。
電梯門打開,她推開季臨川的手,大步往外走。
季臨川開始策反範恬:“抱歉,我和蘿蘿之間有點小矛盾,你能否——”
範恬會意:“明白明白,你們慢慢聊,我先走了哈。有您送蘿蘿回去,我很放心。”
熱門推薦

歲月盡染,人生漫浪
"六年前,我未婚先孕,他不告而別。 我獨自生下女兒。 為給女兒一個完整的家,我努力掙錢立志要娶一個好男人。 再見到他,是在甲方的談判桌上。 他是魏氏的掌權人,我隻是一個小供應商。 當年他生病,終日關在房裡,現在他不記得我。 目光落在他左手腕上,紅繩顏色暗沉。"

白眼狼弟弟
"電影院散場時,我被人從後面踹了一腳。 整個人從臺階上滾了下去,摔進了醫院。 推我的是個背著愛馬牌包包的小姑娘。 閨蜜叫她道歉,賠償我的損失。 她竟然罵我們窮瘋了,哭著給自己的男朋友打電話。 沒過一會,她的小男友趕來了,不停安慰她。 「一個孕婦,還出來看電影,這不是故意要訛你麼?你不用怕,一切有我呢。」 走到病房,他對上我探究的目光。 「姐,怎麼是你?」 而跟在她身後的那個小姑娘一臉惶恐。"

老婆,我跟她不熟
我再次回到A 市,江念川成了京圈有名的佛子。他媽媽重金 求孫,隻要能和他生下孩子,一個孩子獎勵一億。我看了看 身邊縮小版的江念川,敲響江家大門。

主神婉凝
"五歲的兒子偷偷給我下了蒙汗藥跑出去玩。 等我醒來後卻看到了兒子的屍體。"

山月不知心裏事,
"在外給京圈太子爺當金絲雀不敢跟家裡人說。 結果過年他送我回村,被我哥撞見了。 我急中生智說這是我打的順風車。 我哥冷笑。 「你真牛逼,順風車能打到六百多萬的勞斯萊斯。 「是你對象吧? 「讓他下來跟我碰碰!」"

侯門夫人擺爛了
"別人家的夫人,到了我把年紀,誰不是端坐名堂,含飴弄孫,共享天倫之樂。 滿京城,隻有我還要捏著鼻子處理這侯府的荒唐事。 丈夫最近鬧著要納兩個繼妹為妾。 兒媳今早突然查出有孕,可兒子已經半年多未歸家了。 小姑子跟野男人私奔,現下整個京城傳得沸沸揚揚,她哭著喊著要投井。 而這些給我的震撼都不及早上照鏡子,發現耳後已經生了一片白發。 原來我給這家擦屁股已經整整擦了二十年。 如今,我累了,不想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