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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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逾白是我名義上的哥哥。
他比我入學晚,卻因全科滿分被 A 大少年班破格錄取。
畢業後更是以雷霆手腕接管公司,一己之力實現市值翻倍。
因此從小到大我處處被他壓一頭,受他管教。
我煩透了他那副矜貴穩重的模樣。
於是在某個雨夜給他下了藥,想看他出糗。
誰知離開時,卻怎麼也打不開房門。
男人從背後掐住我的腰。
半框眼鏡下,是他遊刃有餘的笑意。
「哭什麼?正常的生理現象而已。」
「還是說你生物課又沒好好聽。」
「看來,我有必要給你補習一下。」
1
我被賀逾白抵在門上的時候,整個人都嚇傻了。
這時候他不是應該還在昏睡嗎?
「大小姐,你又不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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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逾白語調溫柔,我卻無端生出一股寒意。
他是我爸的養子。
承擔著照顧我的使命。
平日裡賀逾白總是恭恭敬敬地喊我大小姐,可實際上他才是我們關系中的主導。
「我沒有。」
我心虛地搖了搖頭,不敢看他。
輕笑自他的喉間溢出喉嚨。
賀逾白抬手扣住我的下颌,迫使我仰起臉承受他的審視。
「滿滿,確定要撒謊嗎?」
疊詞,是親昵的象徵。
此刻我的小名自他口中輾轉逸出,曖昧升溫。
「唔,我錯了。隻是惡作劇而已,我沒想對你怎麼樣。」
我從小就被賀逾白管教,對他的畏懼幾乎是刻在骨子裡。
此刻他居高臨下地睨著我,壓迫感實在太強。
我立刻就全招了。
賀逾白是內雙,眼型狹長,是不太周正的鳳眸。
因此垂著眼皮的時候,總給人一種不善的感覺。
他頗為滿意地勾唇,手中的動作卻絲毫沒有要放過我的意思。
「滿滿,我該怎麼罰你才好。」
男人溫熱的手掌貼著我的肌膚遊走。
最後停留在我脖頸跳動的脈搏處慢條斯理地按壓著。
明明是象徵著威脅的動作,我卻隻覺得雙腿發軟。
心裡像是有團火在燒,噼啪作響。
我張了張口,竟溢出一絲嚶嚀。
嗓音太過軟糯。
在這個肌膚相貼的距離下,仿佛是某種暗示。
輕而易舉地就能讓人想歪。
我一下紅了臉:「我剛剛……」
「滿滿,是你給哥哥下的藥。」
「那你就要負責解開。」
賀逾白眸色暗了暗,俯身吻住我。
他強勢地抓住我的手,不留餘地十指相扣。
我的雙手都被他向後按到了頭頂上方的門板上。
與此同時,兩具軀體緊緊相貼。
我能清楚感受到他熾熱的體溫,幾乎將我燙到。
賀逾白吻得太兇,將我口腔裡的空氣都卷走。
像是壓抑了多年的欲望終於衝破樊籠。
直到我瀕臨缺氧,他才終於放開我。
我的頭仰靠在他的臂彎裡,脖頸無力地後仰,急促喘著氣。
「哥……」
賀逾白餮足地舔了舔唇角,低聲笑了下。
「這才親了一下就受不住?所以是誰給你的膽子來給我下藥?」
「哥,你別這樣,我害怕。」
身體深處湧起空虛的痒意。
我的思緒變得混沌。
理智告訴我,賀逾白是我名義上的養兄,我們不可以做出這樣親密的舉動。
但身體又忍不住向他靠近。
賀逾白靜靜看著我,眼底情緒洶湧。
如同等待時機的野獸。
他抬手捏了捏我的耳垂。
一瞬間,像是有無數電流竄過身體。
我隻覺得燥意在蔓延。
他單手環過我的腰朝臀部一託,將我兩條腿都盤在他腰上。
「不怕,哥哥不碰你。」
我下意識抱緊他的脖頸,發出細碎的嗚咽。
「哥,我錯了。」
「你放我下來。」
「我難受。」
「滿滿,再動會掉下去。」
他假意松了一下手,嚇得我本能往他懷裡縮。
隨之而來的,是賀逾白的一聲悶笑。
「你又笑我。」
?
「嗯,哥哥錯了。」
賀逾白柔聲哄著我,脾氣前所未有的溫柔。
我鬧得動靜太大。
他來不及上樓隻能將我抱去一旁的書房,放倒在書桌上。
「嗚嗚嗚,我要自己走。」
我兩腿亂蹬間,踹倒了一旁杯子。
兩個花紋相似的水杯掉到毛絨地毯上,咕嚕嚕轉了一圈,最後碰撞在一起發出一聲脆響。
我的視線落在水杯上,遲鈍地意識到。
我下錯藥了。
我把有問題的那杯水自己喝了!
賀逾白抽了一張消毒湿巾紙,仔仔細細地擦拭著手指。
對上我震驚的表情,他忽地笑了。
「大小姐,才反應過來?」
我的喉嚨幹得厲害,身上的熱度隻增不減。
快要將我的理智都燒幹淨。
他早就發現了?
那他剛剛為什麼讓我對他負責?
我皺著眉,快委屈哭了。
賀逾白安撫般吻了吻我的小腹。
他在我腿間單膝下跪,然後抬手遮住我的眼睛。
「正常的生理反應而已,哭什麼?」
混沌間,我突兀地想起從前的一幕。
賀逾白大一的時候就拿下國際物理比賽金獎。
慶祝晚宴上,恭維聲四起。
「逾白,你都拿世界第一了,下個目標是什麼?」
「我的目標是拿下第二。」
「第二有什麼好拿的,你都第一了。怎麼,又謙虛上了?可少給我們來那套追求有進步空間的說辭。」
越過人海,當時他也是這樣定定望著我,然後笑笑沒再開口。
而那一屆比賽的第二名,正是我。
2
第二天,我是在賀逾白床上醒來的。
羞恥的回憶湧入腦海。
我翻身拿起一個枕頭蒙住臉,羞憤欲絕。
賀逾白是我爸從孤兒院帶回來的養子,我名義上的哥哥。
他明明比我入學晚,卻因全科滿分被 A 大少年班破格錄取。
畢業後更是以雷霆手腕接管公司,一己之力實現市值翻倍。
因此從小到大我處處被他壓一頭,被迫受他管教。
這麼多年了,我就沒在他這裡拿到過主動權。
我煩透了他那副矜貴穩重的模樣。
所以才會在昨晚給他下藥,想看他出糗。
一想到他這麼禁欲的高嶺之花會欲火焚身就很好笑。
但誰知等我離開時,卻怎麼也打不開房門。
再然後,我就被賀逾白拿捏了。
那些令人面紅耳赤的畫面閃過,我崩潰地閉上眼。
怎麼會有他這樣的斯文敗類。
昨晚賀逾白一邊替我疏解,還一本正經地在我耳畔講解生物知識。
半框眼鏡下,是他遊刃有餘的笑意。
真是太過分了。
3
下樓的時候,賀逾白不在家。
我舒了口氣,坐在餐桌前百無聊賴地攪拌著咖啡。
這件事是我有錯在先。
賀逾白後來幫我解決,似乎也合情合理。
畢竟我如果以這個理由進了醫院,怕是會被我爸打斷雙腿。
但,我現在一想到賀逾白那張古板禁欲的臉就會莫名心跳加速。
救命,我以後要怎麼面對他。
「想什麼呢?」
我爸放下報紙。
「沒,沒什麼。」
「方家那個二公子,最近回國了。你去接觸接觸。」
他說罷,就是招手示意司機送我。
完全不給我拒絕的可能。
我跺了跺腳,上車。
我爸就是這樣,精致的利己主義。
為了公司,他可以逼我和任何人聯姻。
他之所以領養賀逾白也是因為自己在生下我後身體出了問題再也無法生育,卻又不甘心將公司拱手他人。
我爸很早就看出我沒有商業天賦,於是千挑萬選挑中了賀逾白,好讓他在以後輔佐我。
我們好像都隻是他達成目的的工具而已。
但人在沒有資本反抗的時候就隻能選擇服從。
望著窗外淅淅瀝瀝的雨,我煩躁地合上遮光簾。
到了餐廳,我一直假笑著敷衍。
方嘉裕說什麼,我都是:
「哇,真的嗎?」
「嗯嗯,你好厲害。」
「呀,原來還有這樣的事情呢!」
主打一個啥事都有回應,啥事都沒著落。
我託著腮,思想有些放空。
然後我就發現了一個很可怕的事情。
我竟然在不由自主地拿方嘉裕和賀逾白作比較。
他沒有賀逾白高。
他沒有賀逾白帥。
他炫耀的那些證書、學歷,都是賀逾白大一就統統拿下的。
而且,剛剛我一口都沒喝他點的飲料。
他也隻是自顧自暢談著自己的留學經歷。
如果賀逾白在這裡,他一定會故作嚴肅地批評我:「事兒精。」
然後立刻給我換一杯熱可可。
肯定還會給我點草莓小蛋糕吃。
賀逾白就像是一個以我為中心的大型數據分析模型。
隻要在我身邊,他就會無時無刻地觀察我的一言一行。
並由此預測我的心裡期待,精確給出最佳反饋。
或許就是因為賀逾白把我照顧得太好,以至於我和其他人待在一起的時候總會不可控地想起他。
4
原以為方嘉裕能品出我的不耐煩。
誰知道他反而備受鼓舞一般,滔滔不絕講了三小時。
直到天色漸晚,四周的客人都陸陸續續離開。
他才恍然:「賀小姐,我送你回家。」
「真是聊得太開心了,都忘記時間了。」
我捂著空空的肚子,皮笑肉不笑。
開心尼瑪開心。
車停在賀宅門口。
方嘉裕很殷勤地下車繞到另一側替我打開門。
出於禮貌,我搭上了他遞過來的手。
隻是剛站定,我就感覺到一道銳利的目光。
賀逾白站在階梯上居高臨下地注視著我們,冷聲。
「滿滿,過來。」
他為什麼會在這裡?
賀逾白作息規律到變態,這個點每天雷打不動要開跨國會議處理分公司的事宜。
我愣了一下,一時忘記了動作。
賀逾白眸色陰沉,周身的氣壓都很低。
「過來,你知道的,不要讓我說第二次。」
我被他侵略性的目光盯得後背發涼。
明明什麼都沒幹,卻心虛到不行。
「哥哥……」
我小跑過去,撒嬌般勾著他的手輕輕晃動。
平時他生氣的時候就很吃我這套。
但不知道為什麼,這招現在卻失效了。
賀逾白的眸色依舊陰鬱。
他這好端端地發什麼火。
我忍不住腹誹,面上卻不敢透露出一絲不滿。
方嘉裕毫無眼色,還在朝我揮手。
「晚安啦,賀小姐。」
「賀總,我改天再來拜訪您。」
「不必。」
賀逾白淡淡掃他一眼,拽著我就走。
一路上樓,摔上房門。
巨大的關門聲,整得我心一顫。
我嚇得睜圓了眼睛,小心翼翼地嗫嚅。
「哥哥,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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