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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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家還沒實力同欽容抗衡,他們若是還敢對鶯鶯出手,那更是反給欽容籌碼死的更快,啞巴虧隻能往肚子裡咽。
裘安安興奮找出了自己的鞭子,順荷默了片刻提醒:“適可而止別太過分,不然就算有皇兄擔著也不好收場。”
鶯鶯和裘安安對看了一眼噗嗤笑了出來,順荷茫然看向她們:“你們笑什麼?”
鶯鶯解釋道:“我們還當你要攔著不讓我們出手呢。”
順荷抿了抿唇別過面容,她大概有些不好意思了,半響後才接話:“按理說這事我們管不著,但……上官遲的確太壞了,我極不喜玩弄姑娘感情的男人。”
很快,馬車晃悠悠行到了皇城的街道,在前往樂樓的路上,鶯鶯掀開車簾往外面看了眼,感嘆道:“許久不出來,這街上變得比以往更熱鬧了。”
裘安安順著鶯鶯的目光往外一眼,皺了皺眉道:“不對,平日裡這街上可沒那麼多人。”
“可能哪裡出了什麼新樂子。”
順荷也跟著往外看了眼,她習武目光毒,很輕易就發現問題:“這群人好像都在往同一條街湧。”
過多的人熙熙攘攘都擠在了一處,互相推嚷著誰也不讓誰,就連馬車也堵在了街口。
眼看著馬車久久無法前行,鶯鶯三人索性下了馬車步行上樂樓,走了幾步,她們發現這群人同她們去的是同一條街,與此同時她們聽到那群人在說‘妙音’的名字,好像是在趕著去看熱鬧。
“大嬸,妙音怎麼了?”裘安安拉住一位抱著孩子的婦人詢問。
那婦人嗓門很大,哄著孩子回道:“還能怎麼了,被上官家這麼一番羞.辱,這會兒正在鬧自殺呢!”
“也是造孽,好好一姑娘被權貴子弟當成樂子玩弄,那群賭徒為了贏錢還喊嚷著讓她滾出皇城。這我換做我,我也受不得。”
“自殺?”裘安安懵了,“那她……”
“人還沒死呢,說是要再見上官遲最後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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鶯鶯松了口氣,當即拉著裘安安和順荷往樂樓趕。
她們到時,妙音正站在樂樓的最高處,她雙腳跨出欄杆裙擺飛揚,隻用兩隻手抓著欄杆保持平衡。鶯鶯仰頭隻看到她白色的裙擺,並不能看清她的全部面容。
“香就要燃完了,這上官遲怎麼還不來。”
鶯鶯扭頭看到不遠處燃著一隻香,細細的一根已經燃到了盡頭,她功夫不如順荷好,正要讓順荷上去救人,忽聽人群中傳來尖叫,緊接著伴隨沉重悶響,鶯鶯尋聲看到妙音從高樓上墜下,她口中吐出大片的血,睜著雙眸還未死去。
“呀,她還沒死,快去喚大夫!”
人群越發騷動,有人匆匆往別處跑。在一片慌亂中,有人從人群中擠了出來,男人喘著氣頭發凌亂,他跨出人群呆愣愣看著倒在血泊中的女子,似不可置信般軟倒在地上。
“妙、妙音……”
妙音口中的血源源不斷湧出,她眸光渙散看向出聲處,氣息微弱喊出一個名字:“上官遲。”
她說:上官遲,你總是來得這般遲。
幾乎是這句話落,妙音就閉上了眼睛。
“……”
那天鶯鶯不知道是怎麼回宮的,她隻記得妙音翻飛的白裙以及那一地的鮮血,裘安安和順荷也都沉默著沒有說話。
回去之後,鶯鶯窩在榻上情緒低落,她那一整日都恹恹沒什麼精神,晚上欽容回來把她摟入懷中,低嘆一聲道:“就不該放你出去。”
鶯鶯抓緊欽容的衣襟蹭了蹭,悶悶回著:“我也後悔了。”
她的確不應該出去。
若是不出去,她也不會看到妙音慘死的模樣。她的死不由讓鶯鶯回想起前世她殺的數人,當時她殺人沒覺得有什麼,如今看著妙音一個陌生人死在她面前,她忽然很想問她一句:活著不好嗎?
怎樣活不是活,為什麼非要用尋死來了卻這一切。
鶯鶯想不明白,不過很快欽容就給了她答案。欽容調查後得知,妙音並不是自殺,而是被人從高樓推下去的。
推妙音的人是柔嫔,鶯鶯出宮的那日她也偷偷出了宮,不同的是鶯鶯是想去救妙音,而柔嫔是在拿妙音做賭注,她給了妙音一炷香的時間,若是上官遲能在一炷香內趕來見妙音,那麼她就饒妙音一命。
沒有什麼人阻攔,上官遲是自己不願去見妙音的。
他大概不相信妙音會自殺,但又害怕妙音真的會自殺,所以他在這一炷香內猶豫了很久,等他終於做好決定去見妙音時,香已燃盡,柔嫔說:“看來本宮的弟弟,也沒那麼愛你。”
這件事的最終後續就是:上官遲也死了。
他才是真正的自殺,死前他跑到妙音去過的樂樓頂層,撕心裂肺大喊著自己從沒欺騙過她。
上官遲說他是真心喜歡妙音的,他說在他得知妙音說出‘我願意’三個字時歡喜了好久,但他沒了那股勇氣,已經不敢再帶著妙音去私奔了。
上官遲還說,他以為自己沒那麼愛她。
從頭到尾都沒什麼賭注,上官遲隻是怕了退縮了認命了,想要放棄妙音老老實實接下陛下的賜婚。直到妙音死在他的面前,他才知他以為的沒那麼愛,到底是有多愛。
所以,上官遲從妙音墜下的高樓一躍而下。
鶯鶯得知這件事的全部經過時,心口發悶愈發的難受,就去找順荷說了這事。
“我總算知道,妙音為何說他總是來得那般遲了。”
“但凡他膽子大一點不要在意那麼多,也不會造成如今的局面。”
鶯鶯從上官遲身上找到了自己的影子,嘆息道:“為什麼總是要在失去後才知道珍惜,有時候你騙自己不在意,很可能騙著騙著也就把別人騙進去了。”
順荷聽後久久不言,鶯鶯總覺得順荷自從宮外回來越來越愛發呆了,她晃了晃順荷的衣角問:“你想什麼呢?”
順荷回過神來搖了搖頭,勉強笑著道:“沒什麼,其實妙音和上官遲都沒有錯,他們都是可憐人。”
這隻是鶯鶯生活中的小插曲,再加上她並不認識妙音和上官遲,難受了幾天也就淡忘了。欽容抓著這個機會繼續對上官家施壓,邪門的是自從上官遲死後,柔嫔就大病小病不斷,病恹恹過分柔弱的樣子忽然就得了武成帝厭惡。
“不會真讓算命先生說中了吧?”鶯鶯得知柔嫔受冷落的事後,很快想起了裘安安先前說的話。
算命先生說上官遲是柔嫔的福星,福星死了,柔嫔的福也就死了。此後沒多久上官家就徹底沒落,連帶著柔嫔也沒了消息,據曉黛說是死在了冷宮中。
鶯鶯沒過多關注柔嫔和上官家的事,因為很快西北傳來戰報,顧凌霄在戰場上遭敵軍暗算受了重傷,帶領一隊士兵突圍時失了消息,目前還未尋回。
在這件事傳回北域的時候,鶯鶯正在順荷宮裡,順荷怔了怔突兀來了句:“或許上官遲錯了。”
“鶯鶯你說的對,但凡他膽子大一點不要在意那麼多,也不會造成雙雙身亡無法言愛。”
大多數人都是在失去後才懂得珍惜,騙自己的同時也在騙著別人,騙著騙著,可能就將真相一輩子掩蓋。難道非要等到失去後,才肯將真相言明嗎?
可是那個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鶯鶯心系顧凌霄的事沒聽順荷說了什麼,等她幾天後緩過神來時,卻得知順荷偷偷離宮的消息。
此後,欽容派暗衛扮成順荷的模樣久居荷昌宮不出,當鶯鶯問起欽容順荷去了哪兒時,欽容思索著道:“大概是去追求真愛了。”
第90章 囚〇九十天
“……”
順荷走的悄無聲息, 她走後, 鶯鶯覺得這北域皇宮變得越發冷清。
因顧凌霄的重傷失蹤,朝堂又需派武將過去鎮守西北, 隻是接二連三的敗局已經讓人看不到希望, 西北成了煉獄的傳言已經在民間壓制不住,就連那群武將都覺得去往西北的人都是送死, 更有甚者提出了投降一說。
就在這亂局之下,鶯鶯心系顧凌霄的安危整夜睡不著覺,連帶著顧明致和顧曼如也一下子蒼老許多。隨著天氣越發寒涼,鶯鶯靜心窩在寢房抄經書,逐漸安分下來。
砰——
當書房的門被推開時, 鶯鶯抄經書正抄的手酸。過重的推門聲導致木門碰撞反彈,碰撞聲打亂一室安靜,引得鶯鶯受驚抬頭。
“欺人太甚!”
“那外族蠻子偷了我國軍機殺害我北域數萬將士, 現在我兒還在戰場失蹤生死未卜,在這種時候他們竟能說出投降這種話,他們如何對得起戰死的將士,又如何對得起身上的那身官袍!”
推門進來的人並不是欽容,而是鶯鶯許久不見的顧爹爹。他雖脾氣壞些, 但平日裡最知禮數, 今日不知為何發了大火氣暈了頭,竟敢用這麼大的力氣去推太子書房的大門。
緊隨著顧明致進來的是面無血色的裘鬱, 他穿著厚實紫袍正捂嘴咳著, 聲音低啞道:“西北死傷太重, 他們不願去也在情理之中。”
“狗.屁情理!”顧明致大罵:“拿著俸祿擺官威時怎麼不見他們說一句不願?那群武將平日嚷著好聽,真正用到他們時一個個都當縮頭烏.龜。”
大概是看出顧明致的憤怒,裘鬱等顧明致平復才再次開口:“現在朝堂之中明顯又出了別國奸細,隻要有他們在,昊紋平沙就能一直掌握我軍動向,那群武官不傻,自然不會在這個時候趕去送死。”
“難道慶王爺的黨羽還未清理幹淨?”
“未必,我倒覺得是南音國早年培養的勢力,而且那人定是朝堂重臣,手握一方權利。”
“那裘大人覺得是誰?”
兩人你一言我一句聊得認真,都未發現窩在小書桌後的鶯鶯。
其實也不怪他們,主要是這太子書房乃東宮禁地,並不是尋常人能隨意進出的。就算鶯鶯平日能進出書房,那也是在欽容在的前提下,大概他們也沒想到,欽容疼寵鶯鶯竟縱容到讓她獨自進出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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