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我步步逼近:「原來表姐竟然和一個馬奴有過婚約啊,哦,我差點兒忘了,這馬奴可是曾經的第一公子。」
「明明跟他有私情的人是你,你卻如此狠毒,不惜想要打傷我來栽贓自己的表妹和前未婚夫!」
「我到底做錯了什麼讓表姐這般痛恨我?讓我猜猜,是因為允南王府與外祖母議親,我與王府門當戶對,更與世子有青梅竹馬之誼,你與馬奴曾經的婚約更是半點也不能叫人知道。」
「幹脆設此毒計,一箭雙雕。」
話畢,我一把將顧知奕推開,給了江盛錦兩耳光。
「你竟然敢打我!」
尖銳的女聲我卻聽著無比悅耳。
聽,這是瀕死的夜鶯的哀啼。
我慢條斯理地擦著手:「打就打了,你又能奈我何?這些年我敬你為姐,為了不讓外祖母難做,無論你如何挑釁欺負,我都讓你三分。」
「你是不是真的忘了,我是淮寧侯唯一的孩子,如今又是允南王府的準世子妃,打你有什麼問題嗎?」
江盛錦怒上心頭,竟然奪過自己剛剛扔下的鞭子,想要鞭笞我。
「你這個賤人,我家好吃好喝養了你這麼多年,竟養出一隻白眼狼!都說養恩大於生恩,我今天就好好教訓教訓你!」
鞭子揮舞,看上去聲勢頗響,可行家一看便知,這出鞭綿軟無力。
我伸手抓住了鞭身,手腕翻轉,那鞭子便從她手裡脫手ṱűₑ,收到了我的掌心。
「表姐不知道吧,阿爹將我託付給外祖母教養,是因為他隻會教我武功,希望外祖母能讓我斯文穩重些。」
我揮鞭向她身上抽去,專打肉厚痛感又強烈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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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似輕飄飄落在她身上,實則帶著內勁,會持續地吃痛,後期麻痒異常,夠叫她難受月餘了。
江盛錦驚叫連連,還以為顧知奕是從前對她言聽計從的狗,呼喝著叫他攔住我。
「表姐隻管大聲嚷嚷,最好叫所有人都來看一看,大小姐衣衫不整地和馬奴相依相偎。」
我側臉便見顧知奕躲在一旁,不敢觸我鋒芒,目光灼灼地看著我,臉上竟有幾分春風融雪的笑意。
「笑得太賤了。」
順手給了他幾鞭子。
反正我今天就是來出氣的。
16
江盛錦有一段日子閉門不出,不知道用了多少藥才不再難受,人都消瘦了不少。
隻是脖子上留下一道鞭痕,尤為醒目,勢必會留下疤痕了。
為此她找了許多祛疤方,都沒有用,她隻能用綢巾將脖子圍上。
細柳第二次去拿藥的時候,正被江盛錦身邊的大丫頭撞了個正著。
用完第一瓶撫顏膏後,細柳臉上的疤痕肉眼可見地變少,連臉上那般深的傷疤都能治愈,治江盛錦那皮開肉綻的小傷口自然也不在話下。
江盛錦用自己那堆無用的祛疤藥換走了細柳的撫顏膏。
藥自是有奇效的,前世我對自己臉上的傷疤耿耿於懷,數年鑽研此道,遍尋名醫,用盡侯府與首輔的權勢,才讓臉上那道鞭痕淡去。
那不僅僅是一道鞭痕,更象徵著我與馬奴私相授受的證據,是深入骨髓的恥辱。
後來江盛錦為了報復我,用刀在我臉上刻下「奴妻」二字,還將生石灰撒到傷口上,灼燒潰爛的傷疤便是仙丹也救不回來了。
「你以為你臉上的疤消失了,就配當首輔夫人了嗎?現在疤永遠不會消失,你隻配做卑賤馬奴的妻子。」
「妻」字繁復,刀筆深入皮肉,真疼啊!
所以我以摻了劇毒鉛粉和曼陀羅花的撫顏膏奉還,不僅祛疤,還美白,久用使人上癮。
前世失敗的試用品,如今也算是物盡其用了。
細柳被奪走了藥膏,很快便又送來了消息,大舅母竟然有意將江盛錦許配給顧知奕。
大舅舅都要以為她是破罐子破摔了,可大舅母卻說是仙人指點。
「仙人說了,潛龍在淵,貴婿正在府上,一旦出世,必一飛衝天,萬人之上。」
不枉她求神拜佛,送出去那麼多香火錢,還真叫她拜到真的了。
起初她也是不信的,畢竟求神拜佛之人,隻想聽自己想聽的,又怎麼會真信一個馬奴會變成首輔這樣的鬼話。
可那仙人一連說出兩個秘聞,一是府上的二老爺將有一劫,二是天家後宮將因外戚動蕩。
不出三天,二房亂成一團,二舅舅賭錢欠債,賭坊找上家裡來,逼著大舅舅這個當侍郎的還錢。
又過了幾天國舅爺強搶民女不成當街打死人,那女子家人告上順天府,群情激憤。
天子大怒,貴妃著降為貴人,禁足宮殿,國舅徙千裡。
二舅舅賭錢的事兒連二舅母都不知道,天家之事更非人為能左右。
這下夫妻二人算是徹底相信,隻是明面上不能太反常,隻教江盛錦私下裡聯絡感情。
大舅舅到底還是做官的,等顧知奕嶄露頭角再談婚配也不遲,若需人扶持,那也算不上潛龍。
17
阿爹班師回朝的消息傳回京城時,江家也熱鬧極了,那個身處流言中心的馬奴,竟真的不是池中之物。
他在郊外放馬時,竟機緣巧合之下救了回京述職的三皇子,憑借才華得了三皇子賞識,不僅脫了奴籍,還被引為心腹,平步青雲。
顧知奕騎著高頭大馬,一身勁裝,仿佛當年冠絕京城的第一公子又回來了。
誰都知道大皇子與太子爭權奪位,兄弟阋牆,惹了皇帝不快,如今都坐了冷板凳。
沒了前面兩個擋著,三皇子變得炙手可熱起來,倘若他真能成事,那顧知奕豈不是潛邸近臣?
前途無量啊!
外面吵吵嚷嚷,外祖母隻摟著我,給我講出嫁後的諸多事宜。
「你阿娘早逝,允南王妃是我的關門弟子,這是外祖母能為你籌謀的最好的路了。」
「都羨慕高嫁顯赫,可你往後受了委屈,隻怕也無人撐腰了,我隻盼我能多活幾年,王妃看我三分薄面,能善待於你。」
可是,外祖母,我從頭到尾都沒有答應這門親事。
若重來一次,嫁入王府便算是我最好的結局,那我還不如去死。
「若有一天江家靠不住了,您願意去侯府養老嗎?」
外祖母搖搖頭:「我有嫁妝,我自己能養活自己。」
「那舅舅們若是落魄了呢?」
「那就讓他們自生自滅,沒用的東西們。」
離開外祖母院裡,我看著奴才們奔走,全都是要去目睹曾經的第一公子的風採的。
顧知奕當了十年首輔,終歸還是沒有耐心從頭來過,這輩子沒了我的助力,他就隻能另闢蹊徑了
我喃喃自語:「沒有名聲,沒有背景,才華也無處施展。」
「便隻剩下那些,先知的記憶了。」
可偏偏這是最靠不住的。
前世三皇子受到刺殺,負傷歸京,才徹底將大皇子和太子推向毀滅,也激起了陛下的舐犢之情。
可顧知奕貿然救了三皇子,如今京城輿論又一邊倒地偏向他,眾臣趕著去巴結,這不是明晃晃地告訴所有人,儲君之位非三皇子莫屬了嗎?
下棋之人,最忌擅自改動棋子,一字錯,滿盤皆輸。
而我早已經布下了天羅地網,請君入瓮。
二舅舅賭錢之事欺上不瞞下,我隻需聯合莊家做個套,他自己就會往裡鑽,事成之後四六分賬,何樂而不為?
貴妃戕害皇嗣,早已惹得皇上太後不滿,隻是借國舅之錯發作,而最早查辦此事的辦案衙門主官正是允南王世子嚴霈,在事情鬧大後才移交給順天府的。
哪有什麼仙人指點,不過是人定勝天。
18
江家設大宴款待顧知奕,其他幾房也其樂融融,絕口不提分家之事。
今時不同往日,流言的對象很重要,馬奴和皇子的心腹是雲泥之別,哪怕二者是一個人呢!
後者已經接觸到了權力的中心,那可是身具大氣運者,與之相比,科舉入仕苦熬多年都有些看不上眼了。
大舅母今日讓江盛錦挑大梁宴賓客。
江盛錦也不辱使命,斟酒布菜,舉止大方得體,作盡主人姿態,誰人不誇一句「有女初長成。」
我借透氣離席,身後始終有一道灼熱的目光相隨,直到花園靜逸處,一股酒氣縈繞在身邊。
「阿昀,你也重生了是不是?」
「真好,上天給了我們一次重來的機會,這一世我終於可以堂堂正正求娶你了。」
我本面露厭煩,聞言卻撲哧笑出聲來。
「怎麼,被我殺了一次,現在還想來第二次嗎?」
前世他被我誘殺,重來一次還是死性不改。
顧知奕面色驟變了一瞬,又很快恢復平靜:「一條命加一隻手,換我們重新開始,值得的。」
「我會以正妻之禮娶你為貴妾,隻要嶽父肯入三皇子陣營,事成之後上交兵權,解甲歸田,他便不會再忌憚你我。待三皇子登基後,我便為你請封诰命,保證你比正妻還要尊貴風光。」
「這輩子你無需再為我勞心費力,隻用坐享榮華富貴便可。」
我強忍現在就弄死他的衝動問了一句:「那正妻是誰?」
他略帶歉意地看著我:「正妻都是聯姻的產物,無論對方是誰,她都隻能得到一個徒有其表的虛位,我唯一的愛人,隻會是你。阿昀,你精通縱橫之術,你能理解我的,對嗎?」
前世亦是如此,江盛錦是他年少的執念,可一旦得手,朱砂痣便成了蚊子血,沒珍惜幾年便後悔了,一個對他毫無助益的棄婦,又怎配佔據他的正妻之位。
我並不應答:「我如今已與允南王世子定下婚約,你又如何娶我?」
「區區允南王,前世我能讓江盛錦被休,今生自然也能奪走你。嚴霈用軍功換你之仇還未算清,你可知我有多後悔放走了你?你離開我後我才知道,什麼是愛。」
「哪怕你容顏盡毀,我也還是愛你。」
放走。
新荷冒死將衛家兵法送到嚴霈手上,又千方百計與我取得聯系。
三年後嚴霈大勝歸來,用兵權和軍功換我,可顧知奕卻說我早便死了,府上並無衛蘭昀此人。
我苦熬三年,養熟了每一匹烈馬,在收到信號的那一天,放走了所有的馬制造混亂,將自己死死捆在最有靈性的那匹汗血寶馬的馬腹之上,躲過了槍林劍雨,終於重見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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