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書名:從善 字數:3836 更新時間:2025-01-08 14:21:06

她現在也沒什麼線索,多想無益,秦江瀾不聯系她,她也沒辦法,好在小骷髏現在跟他在一起,等小骷髏回來了也能問個清楚,於是蘇竹漪想不通也不多想了,而是又在周圍轉了轉,把一些看得上的東西給收走,接著才乘上了青河的飛行法寶打算打道回府。


法寶上,青河又問了一次,這次蘇竹漪才道:“是血羅門的死士。”


“應該是有人出錢請血羅門的死士殺人,我唯一得罪的人,應該是那個花宜寧了吧?被我毀容了呢,她那張臉短短幾年哪裡好得了,現在每天看到自己的臉估計都恨不得把我給生吞活剝了。”蘇竹漪冷笑了一聲,“也就她有那財力,請得動血羅門的死士出手了。”


花宜寧的爹是雲霄宗的丹藥長老,上次為了找他買一個養神的丹藥給洛櫻師父,掌門都被狠狠敲了一筆。


“血羅門?”


如今的血羅門至多算個二流門派,青河不知道也是正常。


血羅門雖是魔道,但他在外頭並不曾幹出什麼轟轟烈烈的大事,他們一般是從凡人偏僻的小村裡頭殺人挑選弟子,而且毀屍滅跡的本事極高,基本都查不到他們頭上,凡人命賤,若太偏僻距離修真門派特別遠的,那真是死了也就死了,就算周圍有修士去查,基本也查不出來是誰做的,最後也是不了了之。


因此這血羅門在前期是籍籍無名的,上輩子若不是秦江瀾碰巧撞上,血羅門還能藏得更深,都無人知曉,這輩子沒有秦江瀾,血羅門無人知道就更正常不過了。


但血羅門內部卻是個修羅場,一百個弟子,十年內能活出來一個就已經算不錯的了,當年的蘇竹漪,就是從屍山血海裡廝殺出來的,她殺過的同門,怕是都有上千之多。所以那時候,她怎麼可能有什麼同門情誼,每一個同門,對她來說都是敵人。


“是哎,血羅門。”蘇竹漪本來有些心情不好的,這會兒提到血羅門倒是亮了下眼,“一個專門培養殺手的魔道門派,我估摸著這次就是花宜寧找的血羅門死士來殺我……”


她這會兒歪歪斜斜地坐著,一手撐著下巴,衝青河眨了下眼,輕笑道:“血羅門裡頭好東西不少,我們要不要去端了?”


蘇竹漪魔女當慣了,將自己的嬌美展示在男人面前也是她的手段,拋媚眼完全是下意識的行為,她說完之後眉眼含笑地看著青河,就見青河冷冷瞥了她一眼,“我不能殺人。”


也是,真是可惜。蘇竹漪心道。血羅門裡頭有幾個實力很強的修士,且還藏得很深,上輩子,她到最後都沒把那個門派徹底摸透。說起來血羅門隻是那把刀,她目前要對付的,還是□□的那個人,還有,古劍派那隻隱藏在暗中的眼線。


若無人通知,他們又怎麼知道自己下山,並往素月宗的方向過去了呢。


蘇竹漪一邊想著一邊撩了下鬢角凌亂碎發,正要換個斜躺的姿勢,就聽青河冷冰冰道:“坐有坐相。”


他這師妹,真是不像個劍修,簡直師門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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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人不殺人對青河來說是無所謂的,但她那副合歡宗女修的姿態,實在有些不堪入目。現在青河倒不會動不動說丟師父的臉了,他隻會覺得是自己沒把師妹帶好,打算回去認真教導一番。


蘇竹漪:“……”


作者有話要說:  蘇竹漪:“師兄,你看我美不美?”


青河:“一灘爛泥。”他喜歡的人不管站著坐著,都不失風骨,猶如落雪峰上,傲雪的寒梅。


蘇竹漪:“秦老狗,我美不美。”


秦江瀾:“……”他不說話,他隻是把持不住了。


第84章 084:流沙河


蘇竹漪他們這次下山是沒避著別人的。


古劍派有陣法,其他弟子進出山門都要登記,這規則,也就落雪峰的不用遵守。


他們還有個規矩是新弟子百年內不得下山,蘇竹漪下山原本就算是違規了,不過她之前就已經出門去了一趟長寧村,也是徵得了掌門同意的,而且她出去一趟還制服了飛屍傳了古劍派美名,所以大家也就默認了已經金丹期的她可以下山,因此守門的見她出去也不會攔她,反而笑呵呵地衝她揮手道別。


最重要的是蘇竹漪是跟青河一道走的,大家看到青河那冰坨子都恨不得離得越遠越好,壓根也不敢攔她。


“知道我下山的人不少,會是誰傳了消息出去呢?”


依照她以往的德行,發現哪個門派裡有人暗中害她,她又找不出目標,她就會把整個門派的修士都給剁了,現在肯定是不行的。


實力不夠,隻能憋著。


她出了古劍派是帶了面具隱匿身份了的,青河也是如此,並且他們這次乘坐的飛行法寶都不是青河那招搖的紅雲扇子,而是個暗沉沉的黑琴色古琴,結果還是被血羅門的死士給盯上了。


這樣的追蹤秘法倒是有,不過得有她的頭發啊血肉氣息才行……


她上輩子在血羅門裡熬了那麼久,在這些方面格外注意,一根頭發絲兒都不會落到別人手上,這麼一想的話,好像就隻有上次的煉神鞭上能夠沾染她的血肉氣息了。畢竟,她可是被煉神鞭抽過。


如此想來,範圍就縮小了太多,但那幾個人的身份卻是麻煩了點。


雲峰主?


雲峰主一直對落雪峰不滿,上次還差點兒被她的松風劍氣所傷,會是雲峰主嗎?


蘇竹漪坐在飛行法寶上想事情,一邊想一邊從儲物法寶裡掏出面小圓鏡,接著把發髻打散了,重新绾了個飛天髻,又取出從素月宗順手拿的胭脂水粉,給自己描眉抹了胭脂口紅,本來就很嬌豔的姑娘,稍作打扮,那豔就變得張揚奪目了,美得也極具侵略性和攻擊性,好似有她在的地方,其餘人都隻能退避三舍,黯然無光。


好似望天樹上,黑暗的小屋子裡,唯一明亮的那顆鮫珠。周圍的一切都隱於黑暗,唯有夜明珠灼灼生輝。


青河看她坐在那塗塗抹抹,索性閉眼,眼不見為淨。


蘇竹漪打扮完,看到青河閉著眼睛,她冷哼一聲,“宗門裡有人給外人通風報信,泄露我行蹤,他以為我必死無疑,那我肯定要豔光四射的回去,到時候你神識鎖定四周,仔細看著,若是誰行為有異,一定別放過喲。”


現在想找到線索很難,倒不如這麼試上一試,沒準能發現點兒什麼呢,就算什麼都發現不了,她也沒任何損失。


回到宗門,青河隱匿了身形,蘇竹漪則大搖大擺的在各處轉了一圈,她走路的時候嘴角含笑,若是有人打招呼,也會笑著回應,一圈兒逛下來,蘇竹漪問青河,“感覺到有誰不妥了嗎?”


青河:“……”


他悶聲答:“沒有。”


幾乎所有人都一副看傻了的表情,這些人真是膚淺。


等回了落雪峰,青河拿出一個儲物袋遞給蘇竹漪,遞東西過去的時候他冷著臉問:“你是不是背地修習了合歡宗的媚術?”


蘇竹漪接過儲物袋,下巴微抬,盛氣凌人地反問:“我需要學那個?”


青河掃了她一眼沒跟她起爭執,直接轉身走到了師父洛櫻的房門前,蘇竹漪見狀嘁了一聲也回了房間,她在房門口的石碑旁站了一會兒,一手扶在了石碑上,輕聲道:“你說,我需不需要學媚術?”


望天樹上的時候,她經脈盡斷,身上一絲靈氣也無,就算那時候她學過那麼一點兒媚術,卻也是完全施展不出來的。可是她不用媚術,不也把那天底下第一的劍道至尊給勾到床上去了麼?


想起從前,蘇竹漪臉頰微微泛紅,她倒不是害羞,隻是……


忽然有些想念秦江瀾了,畢竟,那位兄弟天賦異稟,滋味著實有些銷魂。手指輕輕敲擊石碑,蘇竹漪嘴唇微抿,聲音婉轉低啞:“秦江瀾,你說是不是?”


……


在石碑前站了片刻,蘇竹漪才慢騰騰地回了房間。


她有些心浮氣躁,索性念了兩遍靜心咒才稍稍鎮定了一些,倏然想起從前,那時候秦江瀾天天念靜心咒,當真是念給她聽的麼?


會不會是念給他自己聽的。畢竟一個妖女整日在他眼皮子底下晃,還隨時隨地無時不刻不在挑丨逗他,他能堅持那麼久,也算是有幾分本事了。


蘇竹漪甩甩頭,不能再想那些破事了,她收斂心神,把神識探進青河給的儲物袋,發現裡頭有很多法寶,那兩面浮生鏡也在,看來青河雖然嘴巴討嫌得很,但該做的事情還是不會落下的。


把青河拿的東西清點了一下,蘇竹漪發現靈寶有四件,高階的煉丹煉器材料都有好幾種,上品靈石用專門的靈箱裝的,一個四四方方的小靈箱就是一萬上品靈石,這裡一共有十五個靈箱,也就是有十五萬上品靈石,她可以用這些靈石布個聚靈陣,讓落雪峰的靈氣更加濃鬱,到時候修煉速度還會加快一些。


四件靈寶裡頭有面小圓盾,那盾牌看著很小,顏色也鮮亮,蘇竹漪倒是覺得給小骷髏用正好。其中還有個金色鈴鐺,一看就是掛狗脖子上的,估計跟她身上那個金絲軟甲一樣,都出自那範金鑫之手,真是醜得可以。


剩下的是一個飛行法寶和一個煉丹爐,飛行法寶蘇竹漪正用得上,至於丹爐,蘇竹漪也是會煉丹的,不過她上輩子煉毒的時候更多,現在是修煉提升修為境界要緊,想辦法感應到流光鏡,因此她暫時沒有煉丹的打算。


從前的她看到這麼多修煉資源會很高興,如今得了卻也沒覺得有多興奮,想來是因為如今她什麼都不缺的緣故。她一個人幾乎得了整個落雪峰的修煉資源,差什麼都可以去藏峰領,這麼一想,好似也沒什麼必要去洗劫別人了。


真的是跟從前不一樣了。


她興趣缺缺地把東西扔到一邊,開始打坐修煉起來,等到神識徹底耗盡才停下,又開始到外面練劍。


過了兩天,掌門出現在了落雪峰,他還帶來了流沙河的消息。


流沙河其實不是一條河,而是一個靈氣泉眼,卻又與一般的靈泉不同。


那泉眼每隔一千年才會出水,一夜之後堪堪能裝滿一個小池塘,等裝滿之後,泉眼又會幹涸。修士浸泡在靈泉之中可以滋養元神,且那靈泉水煉制成丹藥,也能改善修煉資質,洗髓淬體,是不可多得的貴重之物。


這靈泉被發現之後,大家都想佔為己有,到後來雲霄宗和四大門派的修士達成一致,流沙河被他們聯手封鎖,每一次出水,都將通過比試來決定最後泉水的分配量。


“浸泡過流沙河的修士,如今都是元嬰期修為,儼然是各門各派的掌權人物。”掌門笑呵呵地道。


所以你是想說隻有泡過靈泉,就能突破元嬰期,還是說能成為一派掌門?


蘇竹漪心頭呵呵了兩聲,她上輩子壓根沒聽說過流沙河,看來他們對這個流沙河確實看得極重。


“千年出水一次,那師父肯定沒泡過。”蘇竹漪淡淡道。


然而洛櫻是古劍派最厲害的劍修。


“靈髓丹原來洛櫻可沒少吃。”掌門瞪了蘇竹漪一眼,佯裝怒道:“別打岔,等我說完。”


“本來麼,我們是打算讓青河去的。”他看著蘇竹漪道:“但是我們仔細琢磨了一下,覺得或許你去會更好。”


“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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