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書名:海棠花開 字數:5307 更新時間:2025-01-08 17:26:18

顧清時有潔癖,我吃完澱粉腸晾了很久才敢回家。


可我一進門,就聞見屋裡飄著一股螺蛳粉味兒。


我慌張地打開門窗,卻看見班花正踮著腳尖,圈著顧清時的脖子撒嬌:


「你聞聞看,真的很香……」


唇角輕觸那一刻,我轉身退出。


默默收拾行李,申請寄宿。


後來,顧清時卻堵在宿舍樓下,眼眶猩紅:


「不是說了,我的家就是你的家?」


1


趙菀淇從臥室出來時,我正在收拾行李。


我撕掉了寫滿顧清時名字的日記本。


將他送給我的球衣團成團,扔進了垃圾桶。


「顧清時,你還沒告訴我,到底是我漂亮,還是新來的轉校生更漂亮?」


趙菀淇的明媚聲音穿過客廳:「你不答應我,不會是真的喜歡那一款吧?」


我貼在門邊,呼吸仿佛停滯。


幾秒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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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清時聲音冷冷響起:「雨下大了,我送你回家。」


趙菀淇「哼」了一聲,跟著顧清時離開了。


門「咣當」關上後,我才走出臥室。


屋裡還飄著一股濃濃的螺蛳粉味兒。


就算是愛吃螺蛳粉的我,也倒吸一口涼氣。


這個味道,實在是不好聞。


可是以往就連我吃個火雞面,顧清時都要一臉嫌棄地打開窗戶。


並陰沉著臉:「你住進來後,家裡本來就逼仄。


「能不能別在家裡制造異味?」


從那,我都是在外面小攤上,吃飽散完味道才敢回來。


想起門縫中,兩人親昵的身影——


他們接吻了吧。


想到這裡,我苦笑一聲。


暗戀終究是我一個人的兵荒馬亂。


2


顧叔叔和顧阿姨在醫院工作到很晚才回家。


我做了蛋炒飯,乖巧地坐在沙發上,等待收拾碗筷。


「棠棠,你不用做這些的。


「你在家裡吃好喝好,好好學習就行了,怎麼能老是做這些家務?」


我看著一臉關懷的顧阿姨,還沒開口。


就被突然進門的顧清時打斷,他清秀的臉龐染上紅暈,指著我落在玄關處潮湿的外套:


「許棠,你能不能收拾收拾你的東西?


「放在這兒很好看嗎?


「住在別人家能不能考慮下別人?


「真以為是在你自己家嗎?」


他嫌棄地用手提起:「這次又在外面吃的什麼?一股垃圾食品的味道。」


顧叔叔揉了揉眉心,有些不悅:「外面下著雨,我不是交代你要帶著棠棠回家?」


他「騰」地一下站起身,椅子劃過地板,發出刺耳的聲音:


「棠棠身體弱,要是淋雨生了病,怎麼辦?


「你還有臉質問她?不是告訴你了,棠棠是我們自己家的人……」


「打住。」顧清時撥亂額頭的湿發,笑容不羈,「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心裡打的什麼主意。


我可不會看上她,更不會娶她。」


他轉身進了浴室。


「這臭小子……我非得狠狠揍他一頓。」


顧阿姨抄起雞毛掸子就要衝過去。


我莞爾一笑:「沒關系的顧阿姨。


「正好現在學習緊了,我想——


「搬去學校住。」


3


顧阿姨和顧叔叔一致不同意。


我強拗不過,寄宿的事隻好暫時擱置了下來。


常年寄人籬下,我不善言辭。


隻想著拋開雜念,好好學習。


沒想到,第二天我剛站在教室門口,就聽見裡面傳來嘈雜的聲音:


「怪不得許棠一來就被分在了顧大學霸身邊當同桌,原來人家都同居了。」


「同居算不上吧,就是個不要臉的寄生蟲。」


「就是啊,也不知道使了什麼手段,哄著顧清時爸媽把她接進了自己家。」


「你也去唄,躺在醫院裝可憐就……」


我左腳剛踏進門。


聲音就戛然而止。


同學們互相給了眼神後,紛紛回了自己座位。


我攥緊書包帶子。


忍住幾乎要奪眶而出的眼淚。


聲音平靜:「廢物。」


我自顧自地走到座位上:「能考第一再來吐槽我。」


眾人錯愕的目光中,我看向前排的趙菀淇:「抽出和顧清時親嘴和詆毀我的時間,努努力,分數或許還能離我近點。」


班裡瞬間安靜了。


趙菀淇沒想到我說話這麼直白。


臉紅一陣白一陣。


畢竟顧清時還沒正式和她在一起。


趙菀淇瞪大雙眼,眼裡滿是淚水。


狠狠瞪我一眼後,和她的小跟班一起站了起來:「許棠,你再說信不信我……」


「閉嘴!」角落最後一排的程野站起身,「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校霸一開口,大家都訕訕地閉了嘴。


上課後,我認真聽講。


而顧清時則饒有趣味地歪頭看我。


若是以前,我肯定是小鹿亂撞,臉紅心跳。


可現在,我毫無波瀾。


甚至擔心他這樣,會影響我學習。


4


發現自己喜歡上顧清時是兩個月之前。


少年清風霽月,俊朗無雙。


住在同一屋檐下,偶爾避免不了的肢體接觸,每每都讓我面紅耳赤。


好像喜歡上他,是一件水到渠成的少女心事。


顧清時會在打球結束後,自然地接過我的水。


也會等我一起回家。


隻是他總是淡淡的,不會與我過分親近。


說話有時還會帶著刺。


但他不是隻針對我,對誰都這樣。


所以我並沒放在心上。


可最近我才認識到,他對趙菀淇,確實格外偏愛。


甚至……


我搖了搖頭,強制自己不去想。


一抬頭才發現,水杯裡的水已經溢了出來。


我急忙關掉飲水機。


匆匆回了教室。


雖然已經告訴自己,不要再將顧清時放在心上。


可看見趙菀淇坐在我的座位上,整個身子貼在顧清時身上,還是忍不住心裡酸澀。


「你好厲害啊,這麼一講,我立馬就明白啦。」


趙菀淇揚著眉梢撒嬌道:「那你是不是隻給我一個人講題?」


顧清時成績優異,早就被保送。


平時也就是打發時間,連考試都不參加。


我剛轉來不久,就能拿第一,很大一部分是顧清時自己精簡的筆記幫到了我。


而他給我解題時,是我們少有的最和諧的相處時刻。


甚至,有時我一抬頭,發絲會輕劃過顧清時的濃密睫毛。


所以我會故意擦栀子香味的護手霜,也會每天堅持早起洗頭。


……


不過,沒有顧清時的輔導,我一樣可以。


「我就坐一會兒你的位置,你不會這麼小氣吧?」趙菀淇挑釁地看著我。


我面色平靜:「你喜歡,我們可以換位置。」


趙菀淇沒想到我會這麼說,欣喜異常。


倒是顧清時不願意了。


他用力將筆尖戳在書本上,聲音冷淡:「我媽讓我看著你學習。」


我將杯子放在桌上,剛想辯解兩句。


就聽見趙菀淇一聲尖叫:「許棠,你要燙死我嗎!」


她猛地跳起來,動作幅度太大。


水杯摔在地上,熱水灑了一地。


濺在我的小腿上,我吃痛地「嘶」了一聲。


「不是,顧清時又不是你的專屬,我讓他給我講個題怎麼了?


「你至於嗎?用熱水燙我!要不是我躲得快,這一整杯就全倒在我身上了!」


本來吵鬧的教室安靜下來。


一道道嫌惡、譴責的目光盯著我。


趙菀淇的小跟班跳出來,扯過我抽屜露出的一根毛線——


「因為許棠她喜歡顧清時!


「她就是嫉妒你!


「許棠不敢表白,所以生氣你和顧清時走得近!」


藏藍色圍巾中,還插著毛線針。


全班同學都知道,顧清時最喜歡藏藍色。


顧清時輕掀眼皮看我後,順著趙菀淇的目光查看傷情。


而那未完成的圍巾,每一針、每一線都仿佛在嘲笑我,有多可笑。


「行了。」顧清時撥開看熱鬧的人群,「我帶她去醫務室。」


和我擦肩時,我輕聲:「我沒有。」


顧清時看了看圍巾,又看了看我,眼神晦暗:「至於嗎?」


人聲喧鬧。


我卻仿佛置身無聲世界,隻能聽見心「啪嗒」一下破碎的聲音。


5


從那天起,我每次出現都會讓喧鬧的人群變得安靜異常。


我本就不擅長和人社交。


索性埋頭苦讀,誰也不理。


而這段時間,趙菀淇都纏著顧清時一起上下學。


我為了避開顧清時,上學早起,放學晚退。


一個星期後,我像往常一樣走進教室。


齊刷刷的目光看向我。


不懷好意的審視讓我無法忽視。


我回過頭——


黑板上被寫了「野種」兩個字。


被白色粉筆加粗加大,顯眼異常。


「種」字中間空白處,被人貼上了照片。


照片上是幼時的我,依偎在容貌姣好的女人懷中,而身後的男人穿著白色襯衫,臉被打了馬賽克。


我渾身顫抖。


媽媽……已經去世很多年了。


自她死後,爸爸也沒了消息。


我常年寄人籬下。


輾轉於各大遠房親戚家中,直到半年前,我才被顧清時爸媽接回家中。


又將學籍轉來這裡。


「許棠哪有資格被稱作班花啊?她連自己親爹是誰都不知道。」


「她媽是賣的嗎?說不定許棠看上去不愛說話,背地裡是玩反差的呢。」


「你們說她死皮賴臉住在顧清時家,其中會不會有什麼隱情啊?」


「你們想不想打聽打聽,睡許棠需要多少錢啊?」


我眼眶猩紅。


扔下書包。


顫抖著撕下照片。


走到坐在角落嬉皮笑臉的體育生身前:「上禮拜是你給我表白,被拒了吧?」


他笑容僵住,眼神不自然地亂瞥:「你別……」


我聲音更大:「惱羞成怒,用汙言穢語來重傷我?


「現在看來,你既惡心又猥瑣。隻是站到這裡,就聞見你身上散發著濃濃的腐臭味。」


我拿出手機,將他表白的小作文投屏在大屏幕上。


沒有看他難堪的臉色,走到顧清時身邊:


「是你幹的嗎?」


我擦了擦照片,塞進口袋。


這張照片被我藏在床頭櫃的本子下面。


我盯著顧清時。


向來清冷自持的顧清時,終於出現了別的表情。


「許棠。」他壓低聲音,帶著解釋的意味,「我找東西時無意……」


「我問。」我打斷,「是你幹的嗎?」


我反手摁鍵:「我要報警。」


「你有病吧!」趙菀淇看不下去,一下站起身,「我走的時候不小心裝自己書包了,又不是故意的。


大家就是開個玩笑,怎麼了?


擦掉不就行了?你怎麼心這麼小,一點玩笑都開不起?


怪不得你人緣差!」


我死死咬著唇。


伸出手,準備向始作俑者出手。


下一秒,手腕被顧清時抓住,他半哄半就:「大家隻是調侃,沒有惡意。


「我們平時也經常開玩笑的。」


他低聲警告:「別弄得太難看。」


6


我渾身發抖。


這些年的委屈瞬間湧上心頭。


眼淚再也止不住,撲簌簌地落了下來。


顧清時肉眼可見地有些慌亂,他俯身:「以後不會了,別哭。」


他彎著腰雙手擦拭著我的眼淚:「你還因為那些事生氣?我那天沒和趙菀淇接吻……」


最後他像是大發慈悲般:「我放學等你一起回家,好不好?嗯?」


我用力甩開。


氣氛焦灼之際,顧阿姨慌張地出現在教室門口。


白大褂上染著暗紅。


「媽,你怎麼來了?」顧清時說完轉頭看向我,帶著責怪,「這點小事,你給我媽打電話了?」


我茫然地看向顧阿姨。


看見她的嘴一張一合:


「棠棠,你爸爸……不行了……


「去見他最後一面吧……」


7


「你爸爸……不行了……」幾個字在我腦海中反復回響。


爸爸兩個字在我記憶中,一直是虛無縹緲的存在。


幼時,媽媽提起總是含糊其辭。


再大些,媽媽也在一場意外中永遠離開了我。


而我總以為,爸爸是瘋狂的賭徒。


所以他隻能給我很多錢,卻從不敢回家。


我也以為他是出軌的負心漢,有屬於他的完整家庭。


所以他不能給我父愛。


我甚至想過,我可能沒有爸爸。


是媽媽看我可憐,把我撿回來的。


輾轉反側的每個夜晚,我幻想過他的無數種樣子。


唯獨沒想到,第一次見他,是他的屍體。


而他的屍體,安安靜靜地躺在烈士陵園裡。


「棠棠……」顧阿姨抱著我,捂住我的雙眼,哭得不成樣子,「你爸爸他……最後一口氣還是沒撐住……」


我吸了吸鼻子。


身子酸軟。


像是下一秒就要隨風走了。


我望著那張布下面的凸起。


一步一步。


顧阿姨抓住我懸在白布上的手——


「別看了……你爸他臥底多年,在任務最後被發現……遭受了非人的折磨……」顧阿姨望著我,眼底彌漫著散不盡的哀傷。


我看著爸爸垂下的右手,踱步向前。


他緊緊攥著的,是一株海棠花。


我握緊爸爸已然毫無溫度的手。


輕輕喚了聲:「爸爸。」


那株海棠好像能聽懂似的。


花瓣緩緩垂落。


我想抓住。


卻被風吹起,在空中打了個旋兒,落在了我的衣服上。


我心裡無以訴說的思念和痛苦,在拿過海棠花後,全部傾湧而出。


那雙本該年輕有力的手,掌心被利器貫穿。


僅剩的兩根手指彎曲著,孤零零地——


我再也忍不住。


撲在屍體上,撕心裂肺地哭喊著:


「爸!」


8


我跪在無名墓碑前很久。


為國捐軀,緝毒警的身份依舊不能公開。


回想那些緩慢悠長的時光,我有些懷念,不知家人身在何處的自己。


9


整理完遺物,再回到顧家時,已經是三天以後了。


顧清時穿著幹淨利落的白色短袖,站在樓梯口。


我有些恍惚。


「顧清時?」我輕聲,「你沒上課嗎?」


他衣著單薄,回過神來抿了抿唇:「我……」


顧清時臉頰微紅,結巴了兩句後,指著陽臺:


「要下雨了,我趕回來收衣服。」


說完後,他轉過身,匆忙地奔向了陽臺。


門開著。


顧清時剛剛站過的位置上,一雙粉色小兔子拖鞋整整齊齊地擺在地上。


桌子上,一摞整齊的試卷旁,是精心整理過的課堂重點。


字跡清秀。


一看就是顧清時的手筆。


我抬頭看向豔陽高照的天空——


哪裡來的大雨?


10


晚飯時,顧叔叔和顧阿姨為了我,提前回了家。


做了一頓豐盛的晚餐。


而顧清時也難得一見地主動坐到我身邊。


「棠棠,這就是你的家。」


顧阿姨盛了碗米飯,夾了滿滿一碗的紅燒排骨。


我不好意思地接過,說了「謝謝」。


顧清時沒有像以前一樣,拉著臉反駁。


他手輕碰我的胳膊肘:「許棠。」


「嗯?」我看他。


顧清時離我很近:「我把這幾天的重點整理好,都放你書包裡了——


「就是你之前洗完曬在陽臺那個。」


說完,他迅速低下了頭。


我沒覺得奇怪,「嗯」了一聲。


直到嘴裡吃完一塊排骨,才猛地想起來。


那個書包夾層裡,放了一張照片。


我剛搬來時,顧阿姨怕我生分,帶著我們拍了張全家福。


那張全家福被裱了框,掛在客廳裡。


而我偷偷洗了一張照片後,把顧清時和我單獨剪出來,藏在了書包的夾層中……


而照片背後,是我一筆一畫認真寫下的「顧清時」三個字。


看顧清時的表情,他一定是看到了。


回想起敏感時期的自己,顧清時說過的那些話……


我也說不清心裡是什麼滋味。


11


五一小長假快到了,班裡三三兩兩地開口組隊相約出去玩。


一下課,大家都圍在一起商量著遊玩攻略。


關於我爸爸身份的事,顧清時並不知情。


隻說我爸是常年在外的消防員,為救人死在了一場大火中。


我回來上課後,大家對我都沒那麼大的敵意了。


相反,還帶著幾分憐憫。


我沒問,但我猜測,大抵是顧清時為我說過話了。


「許棠,我們商量著一起去山頂露營,你來不來?」


班長扯著嗓子:「全班都去,聚完這次以後見面都難了,就差你了!」


我在書海中,抬起頭,還沒來得及猶豫。


「她去的。」顧清時替我回答,又重復一遍,「許棠去。」


他逆著光偏頭看我:「我爸媽這周都加班,你自己在家不安全。」


說完,怕我拒絕似的,拿起籃球出了教室。


我看著他挺拔俊朗的身影。


心中像平靜的湖水,泛起了一圈漣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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