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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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看皇上的樣子,遲早都會對賀家下手,他自然不會坐以待斃,所以這些年一直都在暗中籌備,如今隻是差個天時地利罷了,隻不過此事沒有告訴女兒而已,若真讓女兒嫁過去,他也於心不忍。
“那柳家不也權傾朝野,爹爹一片忠心,相信皇帝哥哥定能明辨是非,反正我是絕對不會嫁給其他男人的!”賀歆扭過頭緊緊握著拳頭。
粗眉一皺,鎮南王臉色十分復雜,“爹爹自然不會讓你嫁給你不喜歡的人,隻是如今皇上話已經出來了,我們不能抗旨,隻能先應下再說,反正婚期可以再拖上一拖,你覺得爹爹何曾讓你受過委屈?”
他眼眸一眯,心思百轉千回,本想著借此次出徵攬下那十萬兵權,不過那秦的小子一直模稜兩可分明就是在吊著他,最後定不會讓他領兵出徵,不過這樣也好,等他們去攻打舟國,晉國內的兵力必定會大大減弱,於他而言倒是個絕佳的機會。
——
此時的乾清宮內氣氛卻是一片詭異,柳吟就這麼坐在那定定的望著書桌前的人,整張小臉都皺到了一起。
隨手放下一本公文,男人不鹹不淡的瞥了她眼,眉梢微動,“真該讓你父親看看你如今的模樣。”
“我什麼模樣了!”她瞪大眼,一邊憤憤不平的道:“明明是皇上在那裡和人打情罵俏。”
“……”
“朕何時與人打情罵俏了?”他眉間微蹙。
“你還說沒有!”柳吟撇撇嘴,一邊不陰不陽的道:“不知道是誰在那裡皇帝哥哥來皇帝哥哥去的,叫的可真親熱呦。”
而且這人還不制止!
男人臉色微變,聲音低沉,“朕不是給她賜婚了。”
“那她叫的那麼親熱,你怎麼還任由她這樣叫下去?!”柳吟別過頭,不禁輕哼一聲,“我都沒有這樣叫過!”
看著眼前的人,秦砚神情有些怪異,最終還是低著頭看折子,知道與女子講道理是不行的。
見他不說話,柳吟心裡就更不舒服了,頓時一臉不忿的往外走,見後面人沒有反應,幹脆又停下腳步正聲道:“今晚我不想和皇上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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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分居!
看著那道離去的身影,秦砚眼神變了變,這還是第一次有人給他甩臉子,果然還是自己太慣著她了。
小祿子隻看到他們的皇後娘娘臉色不佳的從裡面出來,當下心頭又是一跳,他就知道會出事。
等回到承乾宮,柳吟依舊十分意難平,別人這樣叫他的話,肯定早就拉出去砍頭了,可為什麼偏偏那個賀歆可以這樣叫,就算他是鎮南王女兒,那也不能這樣叫呀!
直到太後過來時,看到的就是自家侄女在那裡繡著女紅,等她走近一看,頓時眉間一皺,也不知她繡的是個什麼東西。
“姑母,您怎麼來了?”柳吟立馬放下手中的繡帕。
太後一邊褪下狐裘交給宮女,繼而坐在了軟榻對面,目光掃過她手中的東西,“你這繡的是什麼?”
聽劉嬤嬤說她已經學過一段時間的女紅了,怎麼還是這副模樣。
聞言,柳吟立馬把手裡的東西藏到身後,面上有些心虛,她繡的是一個火柴人,別人當然看不懂。
“我……我就是隨便繡繡,姑母一定是有事才過來找我的吧?”她立馬開始轉移話題。
無奈的搖搖頭,太後睨了眼其他人,眾人立馬識趣的退了下去,順帶合上門,一時間屋內頓時隻剩下兩人。
輕撫著茶盞,太後翹著尾指悠悠道:“其實這事本不該找你的,關鍵是你哥與你父親起了些爭執,你大哥想出徵舟國,不過你父親以為交給別人去較好,畢竟這戰場上刀劍無眼,他眼下又沒有子嗣,雖說柳家的榮耀重要,如若此次大勝,我們柳家的聲望必定會大盛,可這與邊關的小打小鬧不同,一不小心便會出事,你父親還是希望他不要去,畢竟什麼都沒有命重要。”
聞言,柳吟愣了愣,一時間倒不知道該怎麼說。
“如今你母親每日都在府中憂心不已,說是去求了個什麼籤,如若你大哥此次出徵必定會有血光之災,可你也知你大哥的性子,一旦倔起來九頭牛都拉不回來,說什麼為了身為武將就該拋頭顱灑熱血,你就去探探皇上的口風,看會不會真的派你哥去?”太後一臉凝重的道。
柳吟沒有說話,神情有些復雜,半響,才看著對面的人道:“那姑母是如何看的?”
抿了口清茶,太後神情也十分肅穆,“哀家能如何看,照理說此次的確是你哥揚名立萬的大好時機,畢竟這種戰事可能百年才會出現一次,可遇不可求,但是你爹的擔心不無道理,柳家的聲望固然重要,可到底沒有性命重要,可是你哥就是一根筋,說什麼這是每個武將的職責,可這朝中那麼多將軍,又不是非他不可。”
太後當然覺得這是個絕佳的機會,不過她也不願看著自家侄子陷入險境,所以才會如此糾結。
聽到她的話,柳吟撐著腦袋呆呆的看著窗外,半響,才無奈的道:“我看得出,皇上並不想讓鎮南王出徵,而且大哥與爹爹不一樣,他心思純正,一心想著報效朝堂,皇上也是信任他的,所以很有可能會讓大哥去,其實對大哥而言,這是他的抱負,如若錯過此次機會,他可能會遺憾終生,我也希望他能大展拳腳,隻不過爹爹的擔心不無道理,戰場上刀劍無眼,以大哥的性子必定會身先士卒,這若是有個什麼事,爹爹他們又會如何?”
柳吟的心情和太後一樣無奈,她當然不喜歡大哥去出徵,畢竟什麼都沒有命重要,可是對於別人而言,這是一個武將的職責,所以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兩人都是唉聲嘆氣的坐在那,過了好一會,太後才突然道:“看你這模樣,可是又與皇上鬧脾氣了?”
柳吟:“……”
她表現的就這麼明顯嗎?
“沒有沒有,我哪敢跟皇上鬧脾氣呀。”她若無其事的眨眨眼,因為她知道,不管如何,在別人眼中,和皇上鬧脾氣肯定就是她的不對。
深深的看了她眼,太後嗔怪似的道:“你莫要耍小孩子脾氣,皇上對你已經夠好了,如今好好安胎才是最要緊的,我聽劉嬤嬤說你又在偷偷吃甜點,那些東西又沒有被太醫檢查過,要是有什麼食物相衝傷了孩子可怎麼辦?”
“……”
她就是偷偷吃了一塊,為什麼所有人都知道了?!
許是拉回了正軌,她又被對方念叨了半個時辰,無非又是日復一日給她洗腦,生孩子,生孩子,生孩子,隻有生了孩子她後半輩子才會有依靠。
可以想象,等她生了個皇子,她姑母又會催著再生一個,什麼多多益善,這就是她未來的日子。
可一想到某人,她的心情頓時抑鬱了起來,她就是說說分居而已,到了晚上,對方果然沒來!
為什麼她隻是看了別人一眼就好像做了什麼天地不容的事情一樣,這人和別人哥哥來妹妹去的,難道就有道理了?
看書也看不進,直到見細雲端著一旁青色小果子進來時,她才頓時眼前一亮,“這是什麼?”
看起來很酸的樣子。
細雲輕笑一聲,“這是剛剛祿公公讓人送來的,皇上知道您想吃青梅,不過這個季節沒有,便特意讓人從江北一帶尋的一種當地果子,而且與青梅的味道相差無幾,摘下後,這幾日便由人快馬加鞭送來了京城,也是半個時辰前才到的宮中呢。”
見此,柳吟撇撇嘴,一邊伸出手拿過一個咬了小口,頓時酸的她眯起了眼,不過越酸越刺激,她這些天就喜歡吃些酸的。
“皇上對娘娘可真是放在了心上,您就不要鬧脾氣了。”細雲也忍不住多嘴了一句。
聞言,柳吟並沒有說話,她就是覺得氣不過,為什麼每次都是自己去哄他,而且自己還是個女孩子。
也不再吃了,她立馬往床榻那邊走去,今日睡得早,而且被窩裡也是冰冷一片,待到燭火熄滅,整個寢殿空蕩蕩的隻剩下她一個人,漆黑的伸手不見五指。
以前不覺得,直到此刻柳吟發現習慣真的會要人命,明明沒有嫁給他時,自己一個人也可以好好睡,可是到現在,她隻覺得好像整個世界隻剩下了她一個人。
莫名鼻子一酸,她一個人蜷縮著身子,警告自己要改掉這個習慣,一個人又怎麼了,誰還不是一個人過來的。
一邊數著綿羊,可周圍寂靜的讓她心裡壓抑,可能是孕婦太過感性,她莫名眼眶一熱,覺得那個男人心機可真夠深的,平時對她那麼好,肯定就是為了讓自己離不開他。
“鬧夠了?”
身後突然響起一道低沉的男聲,隨著整個人被擁入一個滾燙的懷中,柳吟緊緊抿著唇,但並未回過頭,而是閉著眼裝睡。
她是不會低頭的!
擁著這具柔軟的身子,秦砚不由低下頭,伏在她耳邊低聲道:“如今膽子越發大了,居然還給朕甩臉子。”
到如今,還從未有人給過他臉色看。
感受到耳邊灼熱的氣息,柳吟紅著臉輕哼一聲,依舊沒有回頭,“臣妾哪敢呀,皇上就算後宮佳麗三千那也實屬正常,臣妾又能說什麼。”
她姑母說得對,如今對方不選秀,不代表以後也不選秀。
一想到這,她莫名鼻子一酸,兩行清淚沿著眼角滑落至被褥上。
聽著那微微的啜泣聲,男人不由抬手掰過她腦袋,聲音低沉,“還講不講道理了?”
“我……我就是不講道理……”柳吟抽泣的別過頭,聲音沙啞,“那皇上去找別的女人講道理吧。”
說著,一邊又伸手推搡著旁邊的人,但很快就被人握住手腕,男人就這麼皺著眉定定的凝視著懷裡的人,黑暗中,他眼神極其復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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