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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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她便欣然拿起剩下的,一口咬了下去。
蕭衍行:“……”
若是他沒看錯,這姑娘已經吃了四五塊巴掌大的餅。吃了這麼多,竟然還吃的下去。蕭衍行捧著茶杯,那平靜的眼神叫王姝抓餅的手,有些伸不出去。
王姝:“……你說你不吃的。”看什麼看?自己不想吃還不讓別人吃了?
說實在話,她也曉得自己吃的有些多。但她通常都很會寬慰自個兒,能吃是福。在如今這個大多數百姓食不果腹的時代,可沒有以瘦為美的要求。
再說,這餅是她烙的,雞蛋和油鹽都是花了錢的。
如此,王姝心安理得的掃了尾。抽出帕子仔細擦拭了手指,收好食盒便站了起來。
她這一連串行雲流水的動作,蕭衍行微微挑起一邊眉。
王姝倒也不是忘了他的存在,更不是猜不出他的身份。蕭家後宅不可能有外男在此地堂而皇之的喂魚,能四處走動且不受打攪的,隻能是喜靜的主子爺。
主子爺的美貌王姝算是見識到了。她很欣賞,卻不代表想跟他有點什麼。
入府也有好幾日了。王姝看似在搗鼓其他事兒,不關心其他,實則院裡的動靜她一樣沒少聽。
思儀院那位的性情,劉氏這一連串的遭遇,足夠她當前車之鑑。
這位爺是不是有厭女傾向她不清楚不敢瞎說,但肯定是沒有那種世俗的欲.望。再來,王姝也沒興趣跟一群女的爭一個男人。說她清高也好,天真也罷。她的驕傲不允許自己墮落。
王姝學著姜嬤嬤的姿勢給蕭衍行行了一禮,而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蕭衍行靜靜地注視著那走得堪稱鏗鏘有力的背影,不知為何,頗有些好笑。他勾了勾嘴角,撵起一撮魚食正準備起來走走,就聽見不遠處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是莫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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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龜茲有羽檄來。”
蕭衍行面色一變,立即丟下魚食,疾步走下來。
王姝拎著空食盒回了院子,芍藥早已經送完餅回來。
她送完東西回到院子沒瞧見王姝,急得攥著兩隻手來回踱步。本想著王姝再不回來,她就要去找人。一抬頭王姝人已經進了屋子。
芍藥忙將袁嬤嬤的情狀說給她聽:“嬤嬤收了吃食,很是高興。”
王姝點點頭,將空食盒放到桌上,轉頭就吩咐鈴蘭備水。
這會兒天色已晚,用了那麼多韭菜雞蛋餅下肚,她早就撐得吃不下東西。繞著屋子多走了好幾圈,腹部並沒有好受多少,還是很脹。
芍藥本想說一會兒要用晚膳,回頭檢查食盒,發現食盒已經空了。頓時驚了:“主子,這裡頭的餅呢?”
“吃了。”一隻手反復打圈的揉肚子,王姝幹脆站起身繼續走。
“吃了?全部?”
“嗯。”
芍藥的眼睛瞪得老大,顯然沒想到王姝這麼能吃。雖說早幾日她就發現王姝食量不小,卻沒想這麼離譜。盯著她那高高隆起的小腹,芍藥大為震驚。
“……主子,晚膳還傳嗎?”
王姝扶著肚子又轉了幾圈,扭頭朝她眨了眨眼睛:“你看呢?”
芍藥閉嘴了。
這日夜裡,整個前院的燈一宿沒熄。
後宅雖不知發生了何事,但主子爺心緒不佳,整個府邸都跟著氣氛緊張。
思儀院聽說主子爺連著好幾日不曾用吃食了,打發了人往前院送了好幾次湯水。不過無一例外都被拒之門外了。
林側妃心中又羞又惱,一人在院裡發了好幾通火。仍不解氣,便又想起劉氏被招幸這事兒。
劉氏臉上的巴掌印才消,估摸著在思儀院吃了苦頭,意識到這院子裡的大婦跟縣衙後宅的劉家不同。
林氏並非劉家主母,性情也不似劉家主母那麼好欺。林氏打她,那是想打她就能打的。便是她委屈,想找人伸冤,這地方也沒人吃她那一套。
意識到這些,她這幾天十分消停。
可她想消停,也得問林氏答應不答應。林氏跟正妃梁氏鬥都沒吃過虧,何況一個小小七品縣令的庶女?
思儀院尋了個由頭又將劉氏給招了過去,王姝是不知道的。她一大早就去找了袁嬤嬤,帶著芍藥和護衛出了門。
又拖了幾日,今日倒是個好天氣。王姝先去了牙行。
臨安縣算是西北這一塊較為富庶之地。因著連貫東西,商路十分發達。街道上商鋪鱗次栉比,商鋪種類不少,賣絲綢的、賣吃食的、賣金銀玉器的,樣樣都有。挑著貨物推著車的商販沿街叫賣,大清早的趕集人也多。東街口更是人擠人,摩肩接踵,車水馬龍。
王姝挑的這家牙行是縣城最大的一家牙行,裡頭招呼客人的牙人很多。
見著王姝一行人進來,立馬就有個面上帶笑的牙人迎上來。
王姝也不跟他寒暄,直說了想要置辦田地。
牙人瞧著王姝的面相,再一看她身後魁梧的護衛和清秀的下人,立即知曉這是個不差錢的。頓時笑容更殷切了。忙去屋裡拿了本冊子出來,邀了王姝去廂房坐下聊。
臨安縣的肥田不少,隻是大部分被富商官家佔了。能拿出來掛售的,也就一些靠城北山腳的地兒。王姝要買的話,價格好商量。
那牙人瞥了眼王姝身後沒說話,氣勢卻十分壓人的護衛:“我也不跟你說虛話,山腳下那些肥田確實肥沃,但比起城南那邊的田地,便有些太湿。不大好種一些麥梁之類的糧食……稍微幹一點的地也有,也在這一塊。客觀若是想要,可以瞧一瞧。”
說著話,他小心地看王姝的臉色。
臨安縣這邊主要的糧食作物,還是麥、高粱、蕎麥、稞一類。再次之,豆類、胡麻、油菜也算主要作物。太湿潤的土地確實不適合種植這些。
王姝神色淡淡,也沒說立即買下,先過去瞧瞧。
城北山腳下離這邊有些距離,不過此次出來,王姝是有馬車的。想著沒有太多機會出門,她便也不耽擱,叫牙人立即帶路過去看。
城北確實有些遠,馬車過去要半個時辰。不過好在不算白跑。這塊地種麥子種高粱確實太湿了,若是改種谷,還得再灌些水。旁邊不遠處有一條小溝渠,裡頭蓄了些水。光照也不錯,這靠陽的一面,春夏時節能保證至少三個時辰的光照。
王姝也沒說話,沿著田地往旁邊走了一截距離。
旱地也有,就是土地肥度有些差。但用來種寒瓜是夠了的。
牙人也不曉得她在看什麼,一會兒捻捻土一會兒拔拔草的,隻小心地跟在她身後。芍藥鈴蘭全程安靜地跟著王姝,選地這一塊她倆一竅不通,不敢胡亂開口。等著王姝敲定了,兩人再幫著議價。
“就這了,”雖然離縣城有些遠,這塊地卻委實不錯,“再把旁邊那兩快旱地一並搭上來,我便買了。”
既然敲定了,後頭的事情就交給芍藥去議。
王姝看了眼天色,還夠時間去一趟王玄之的書院。
王玄之的書院在城東,馬車過去又是半個時辰。交代了芍藥這樣的土地再買一塊,若是方便,再在附近購置一套宅子,她領著鈴蘭和護衛就先走了。
馬車到了書院門口,已經是午時了。
大太陽曬得人頭暈眼花,大白天,書院門緊閉著。這書院瞧著不大,名字取得倒是挺大。頂頭一個《臨安書院》偌大的燙金牌匾,門口蹲著兩隻石獅子。
又往旁邊去了去,才發現大門雖關著,靠右側的小門確實開著的。
為了能壓住王玄之不給她惹事兒,毛氏也算是煞費苦心。她挑的這家書院是出了名的不給休沐,管人跟管犯人似的,沒有家人來領,等闲不給出去。若王玄之再想悄無聲息的跑回家,那絕對不可能。王姝也是到了之後,被門房攔住了,才知曉這書院有這個規矩。
聽著鈴蘭的稟告,王姝皺起了眉頭。這書院怎麼跟後世那些個名聲不大好的寄宿學校似的。
“再去說,就說我是王玄之的親姐姐,來給他送些吃食。”毛氏是王玄之的親生母親,不至於害他。王姝倒是不懷疑這個,耐著性子等了一會兒。
也不知鈴蘭怎麼跟門房說的,許久,老頭兒才松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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