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字體大小:
起什麼名字好呢?
小隊裡的女生忍不住拿眼神看向葉千盈,畢竟她才是這次行動的話事人。
葉千盈也很不講究地一揮手:“就叫‘搞事小分隊’吧。”
大家:“……”
就這麼把搞事兩個字直接寫在隊名上,真的可以嗎?
“可以的。”葉千盈報以一個真誠的眼神,“大家信我,我們正義之師,都是把目的直接寫在臉上的。”
這個名字報上去後,老師果然沒有說什麼,畢竟其他隊伍裡還有“最後一道題好難隊”、“發量日益減少隊”以及“不想再跳健美操隊”。葉千盈的這個隊伍名字混在其中,簡直平平無奇。
“接下來,大家就按照以及分好的隊伍,每隊一間舞蹈室,自己安排練習吧。”說到這裡時,舞蹈老師不知道想到什麼,笑著朝談詩凝的方向看了一眼:“可以自己加一點創意哦。”
搞事小分隊成員齊齊點頭,一起報給舞蹈老師一個真摯的回視。
然後,等她們被分好了練舞房,舞蹈老師剛剛轉頭走出屋子,女生們就一下子瘋起來啦!
“快快快,排站位排站位。”
“上次開幕式的時候我用步量過了,那個舞臺大概有這麼寬,咱們的站位再往裡收收。”
“都換上衣服,看看合不合適。”
她們紛紛穿上葉千盈讓人特意買來的“隊服”,那是一件寬寬松松的袍子,質地非常柔軟,有著長長的下擺和袖子。大家一穿上就玩瘋了,嘻嘻哈哈地用多出來的袖子軟軟地拍對方。
舞蹈老師檢查每個練舞室裡隊伍的聯系情況,一進到葉千盈她們屋,還有點驚訝地“唔”了一聲:“你們的衣服這麼長啊,跳健美操不都是短一點好嗎?”
女生們對視一眼,樂不可支地說:“老師,這樣我們感覺好!”
Advertisement
舞蹈老師沒再多說什麼,看著大家練了一遍健美操就離開了。
幾個女生想到自己明天要做的事,一時眼中都難掩興奮之色。
“對一遍流程,再對一遍!”
來自Y省的女生舉起一隻手:“我帶了筆記本來,明天直接控制進他們的電腦就行。”
邱靈松相當自信地一笑:“我,初中就在女籃隊,已經三年了。”
唐娅靜抿嘴一笑:“小學開始練軟筆,至今十一年。”
葉千盈攤了攤手:“專業組裝大師,出道一個月。說來你們可能不信,我從來都是在夢裡練手的。”
A中的一個女生更是自信:“一人兩臺,沒有問題。”
諸夢隻是一點頭,沒有說話。
“我們都是KTV金曲愛好人,哈哈哈哈。”
“好!”餘簡一拍手,“那我們就——”
“等等,還有最後一件事。”葉千盈看向自己的室友,“這麼多道具,運輸是個大問題。不過前輩們早就用經驗告訴過我們,要從民眾中來,到民眾中去。至於民眾的幫助嘛……這就要看,魔術師能不能化腐朽為神奇了。”
“包在我身上。”談詩凝笑眯眯地說:“你們掩護我,讓我偷偷地出去轉一圈,不但解決運輸問題,連壓軸籤我也能談下來。”
“誰叫我姓談呢,就是超能侃啊!”
——————————————
次日中午,女生們提前到禮堂集合。因為要比健美操賽的緣故,所以老師還要看著她們做最後的彩排。
這一次的健美操要用到彩球,八支隊伍的拉花彩球足足攢了好幾個箱子。
隻有很少人注意到,在搬運彩球箱的時候,有兩支隊伍暗暗地對了一個眼神。
每支隊伍按順序到臺上排練,順手就把自己的彩球拿在手裡或者別在腰間。
“搞事小分隊”和“不想再跳健美操隊”的隊員們對視一眼,極其迅速地拿起自己的彩帶球,藏在箱子裡的零件頓時得見天日!
隊伍裡分出兩個隊員,迅速把這兩個箱子挪到一邊,混在後臺擺放的許多雜物裡。從視角上看,後臺隻不過少了兩個紙殼箱子,老師才不會在意這種細節。
——第一步完成。
等到領導們和老師們依次入座,比賽隊伍按次序進入後臺候場。
老師們誰都沒注意到,在第六支小隊走上後臺候場的時候,裡面夾了一支不屬於她們隊伍的人。那個女生明明屬於壓軸的第八隊,卻被六隊的女生們圍在最中央,用自己的身體緊緊遮住。這個女生手上還提著一個方方正正的手提包,看起來像是個筆記本電腦。
至於第七支小隊,她們在上臺候場以前,每個人都用目光和談詩凝小小地碰了一次掌。
“放心吧,跳完操以後,我們回後臺等你們,一定安排妥!”她們用眼神這麼說。
——第二步完成。
主持人已經在報幕:“下面是最後一支健美操隊伍,‘搞事小分隊’,請大家……”
聽到這個名字,臺下隱隱傳來一點混合著期待的嘻哈笑聲。有些女生們對視幾眼,驚訝地發現知曉內情的同謀竟然比想象中更多。
葉千盈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小伙伴們,人人臉上都掛著混雜著興奮的緊張之色。
“上場了。”
第三步——至此開幕!
十二人走到場上站好隊形,每個人都穿著長長的袍子,袍角一直垂到腳腕,看起來和前面那幾隻隊伍清爽簡單的打扮簡直格格不入。
幾乎所有隊員都在此刻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音樂響起,三、二、一,熟悉的健美操前奏,觀眾們已經聽過數次,耳朵都要磨出繭子。
但在這一次,音樂隻播放了不到十秒鍾,就驟然變調。
而當音樂旋律發生改變的一瞬間,場上的十二個女生,站位也已經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不用對視也不必交流,按照之前排練好的節奏。所有人齊齊地把自己手上的彩色拉球朝場邊一丟!
臺下響起一陣刻意壓制過的小小掌聲,全部來自於這次比賽的選手。
“怎麼回事?”“這是怎麼了?”“調子不對吧?”
這是剛剛反應過來的老師和領導。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在臺上,絢麗的燈光打在舞臺的最中央。
十二個女生站在屬於她們的表演臺上,大家默契地圍成一個圓圈,仿佛十二朵將開的花。
除了退到最中心的談詩凝以外,其他的十一個人,齊刷刷地脫下了自己身上那件齊至腳腕的長袍。
她們整齊劃一得宛如一體,就像是同時將有形和無形的束縛和袍子一起甩開一般,大家的動作是那樣的輕松漂亮。
這件袍子實在太長了,舞蹈老師都關心過穿著它跳舞會不會被絆倒。隻是她不知道,穿這麼長的袍子不是為了跳舞,而是為了掩飾袍子下的裝束。
那是醫生的大褂、是消防員的橙色衣裝、是籃球運動員的背心,也有著海藍色的軍禮服……
十一種不同的裝束,十一種不同的職業,也隱喻著十一種不同的道路選擇。
女孩子們眾星捧月一般地簇擁著談詩凝,在剛剛長袍紛飛的一瞬間,魔術師小姐已經無聲無息地“變”出了一頂禮帽戴上。
她向臺下脫帽致意,空蕩蕩的帽筒在她手中一翻,便奇跡般地出現了雪白的生宣和一隻狼毫大筆。
談詩凝把紙筆發給離她最近的女生,那雙手如同有魔力一般,隻要帽子向裡一扣,原本空無一物的帽筒裡就總能拿出東西。
魔術師小姐一刻不停地從帽子裡拽出“醫生”的聽診器、“主持人”的麥克風、“工程師”的設計圖……以及屬於諸夢的一大張數獨題。
燈光沐浴在臺上的每個女生身上,她們的臉上綻放出最自由的光彩。
而在臺下,已經有選手在揮舞著彩帶尖叫。
領導們面面相覷,老師們站起身來,控制大屏幕和音樂的老師身邊已經圍了三四個人。
“先關音樂!”
“不行,關不掉!”
“等等,我沒有碰,那張健美操比賽的背景PPT怎麼自己變了……”
“健美操比賽”的PPT突然被一張相當漂亮的背景圖代替,而臺上的十二個女生,也不知從何時起變為了十一個。
最後一個Y省女生深藏功與名,電腦屏幕的微微螢光和臺上的燈光一樣,不偏不倚地映照上她青春而篤定的面龐。
魔術師一連從帽子裡變出一串東西,這才優雅地鞠躬退場。她向後撤下一步,高挑健壯的邱靈松就立刻頂上。
女生們如海浪一般,分潮至舞臺的兩側,隻有背景音樂的歌聲,越來越大,也越來越清晰。
帷幕間突然擲出一隻籃球。
那隻籃球曾經藏在彩球箱裡被“偷渡”進來,全體女生都是它的掩護。在扔出籃球時,帷幕的邊緣曾露出一隻手,第七隊至今還留在後臺沒有撤退,那隻手便可能屬於第七隊的每一個人。
籃球高高地彈跳兩下,便被邱靈松穩穩地抓在手裡。
這支球在她手上是多麼乖巧啊,它順著主人的心意變成靈巧的音符,變成延展的曲線,變成傳達心意的一個符號,和女孩子健美的軀體一起,在舞臺上伴隨汗水定格成飛揚的姿態。
燈光之下,邱靈松被汗水浸湿的皮膚像是抹了一層油,麥色的胳膊粼粼地閃著光。
舞臺暫時變成運動員的秀場,葉千盈、諸夢、唐娅靜和那個A中的女生幾乎隱沒進帷幕的陰影間。後臺悄悄有人遞來一個箱子,正是藏在彩球下的另一箱零件。
伴隨著邱靈松高高跳起的一個三分投籃,女生們悠揚的歌聲和音樂一起唱響。六個女生手拉著手,肩並著肩,她們腳步輕快,光彩得像一串明珠,團結得像漸漸推進的一行白浪。
一個箱子被推上舞臺,原本簡陋的紙殼箱由第七隊的女生在最短的時間裡用彩帶和拉花巧手裝飾,如今已經變了一個模樣。
箱子裡盛著許多零件,葉千盈輕車熟路地把它們一一組裝。這活計她在副本裡早就幹過多次,如今換到現實來,也毫無生疏,修長的手指幾乎要快出殘影。
隊員們一邊歌唱一邊扯開一幅宣紙,唐娅靜走上臺前,懸腕而書,飄逸的柳體勻橫而秀美,當真是十二年的苦練功底。
第一幅字寫好的同時,葉千盈手裡的東西也組裝出了形狀。A中女生把字幅掛在上面上,隻等了一小會,新的一幅字便已寫好、新的一臺無人機也被成功組裝。
而在這期間,女生們的歌聲越發嘹亮。
“思緒飄飛帶著夢想去追
我行我素做人要敢做敢為
人生苦短哪能半途而廢
熱門推薦

竹馬逼我嫁老頭,說老頭死後救我,我:新皇要繼承後妃
"我跟他青梅竹馬。 結果他逼我和親。 隻因他心疼妹妹,不想她嫁給老頭子。 “朝真公主風華絕代,遠勝永安公主,為和親最佳人選。” 一句話,我嫁給了老頭子。 老頭子駕崩,依舊例妃嫔殉葬。 他急了,說著要帶我回家。 可他不知道,我改名換姓。 成了新皇唯一的皇後。"

雕骨生香
荀容是陳國最好的雕骨師。她眉眼淡淡,一雙巧手輕輕撫過 那些或光滑,或細長,品貌不一的骨頭,精心雕琢下,就能 將它們變成僱主所需要的各種物件。

白龍傳說
中原有個傳說,天山以南有片叫龍堆的 沙漠。掘地幾尺,能挖出龍肉。龍肉食 之,可使人起死回生。每次我和爺爺

萬物沉溺
我穿成了惡毒女配的小胖妹跟班。男主 的好友正在和我告白。「說吧,同不同 意?」

歲年年
和死對頭季臨淵成親多年,我倆點著過 房子、打翻過院牆。皇帝趁他北徵,一 杯毒酒要了我的性命。皇帝以為沒了

此去嘉年
"追梁嘉年的時候,我給他的女神剝芒果。 我芒果過敏,他說不剝就滾出去。 追梁霆的時候,在昏暗的臥室,他握著我的手喊其他女人的名字。 他們以為這樣就可以傷害到我。 我從沒在乎過。 一切都是為了潛伏反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