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書名:黑道之光 字數:3954 更新時間:2025-01-22 14:01:54

我穿成了黑道少爺,而男主是我爸的養子。


系統給了我兩個選擇,幹掉男主,或者被男主幹掉。


深思熟慮之下,我創造出第三條路。


我選擇了被男主幹。


01


「真就沒有第三條路了?」


我惆悵託腮,眉間染上憂慮。


系統發出一陣諂媚的機械聲:「是的呢,宿主可以兩條路都試試呢,總有一條適合你。」


我是胎穿,一睜眼就穿成了黑道大佬的兒子,風風光光活了十六年,一覺醒來突然就覺醒了系統。


呵,傻子才會選擇被幹死呢!


我毅然決然選擇幹掉他。


於是下午我便趾高氣揚地去了萬野別墅,說是別墅,倒不如說是監獄。


裡面住的都是我爸精心挑選出來的養子,我去的時候他們正在接受嚴苛的訓練。


而主角時厭是我爸眾多養子中最出眾的一個。


他沉默寡言,不苟言笑,執行力卻極強,天生就是吃這碗飯的料。


按我爸的話來說,就是要在他們中挑選出一個二把手,未來輔佐我坐穩大佬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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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目睽睽之下,我把時厭單拎了出來,仔細地打量著他。


眼眸漆黑,發尾微卷,五官輪廓就像是拿玉石雕刻的一樣,沒有絲毫瑕疵的那種漂亮,就是身材瘦弱了點。


我目光挑剔地從上到下掃視著他。


他垂著眼不敢看我,直到我上前一步掐起他的下巴,問:「名字?」


濃密的睫毛抖了抖,他終於抬頭茫然看了我一眼。


「……我叫時厭。」


我驀地松開了他,轉身的瞬間丟下一句:「從今天起你跟著我,陪我上學。」


系統說時厭最終會取代我成為新的大佬,那麼我就要把他的欲望扼殺在萌芽中。


從那天開始ţũ₊後,時厭就成了我的小跟班。


他不再參與養子們的訓練,也就不可能得到父親的賞識,就更沒機會取代我了。


然而,這還不夠。


他畢竟是男主,隻有真正地幹掉他,才能沒有後顧之憂。


隻是面對這樣一張人畜無害的臉,我還真有點下不去手。


02


時厭小我兩歲,卻意外的聰明,隻粗粗學了一個暑假就跟著我去學校了。


我爸當初就是吃了沒文化的虧,所以現在即便他已經是黑道大佬了,卻還是要求我好好學習考大學。


當然了,學校裡知道我身份的人不多。


我一般跟人說我爸是環衛工人,清除社會垃圾嘛,意思差不多。


時厭熟練地把作業寫完遞給我,然後才低頭老老實實寫自己的。


我踩了踩他的鞋子,表情恹恹:「喂,我餓了。」


時厭看了一眼被踩髒的鞋子,又面無表情移開眼,問:「少爺,您要吃什麼?」


我瞪了他一眼:「隨便,還有不許叫我少爺,被人聽見我要被笑話死。」


他依舊面無表情,眼裡卻帶上微不可察的笑意:「是……哥。」


我這才滿意點頭。


這時系統的聲音突然在腦中出現:「警告!警告!宿主消極對待,偏離主線!Ṭṻⁿ」


我不耐煩地抓了一把頭發,皺起了眉。


時厭起身的動作頓了一下,又彎下腰湊近了我。


「怎麼了?」


「……沒事,你該幹嘛幹嘛去,別管我。」


他離的有點近,熟悉好聞的氣息讓我恍惚了一瞬。


待他走後,我直接開懟。


「我怎麼就消極對待了?我首先剝奪了他訓練的機會,讓他成長不起來,還讓他跟條狗一樣整天追在我屁股後頭,這不就是在為以後幹掉他做鋪墊嗎?」


系統委屈地嗚咽了一聲:「……但是宿主,既然你選擇了第一條路,就不能對他好哦……」


我劈頭蓋臉又是一頓罵:「你那隻眼睛看見我對他好了,我都踩他鞋、逼他給我寫作業了你還要怎樣?」


系統抽泣著哭訴:「嗚嗚嗚,你是這一屆最難帶的宿主了……」


呵,你也是我見過最沒用的系統了。


我默默翻了個白眼,趴桌子上補覺去了。


周圍的喧囂吵鬧也阻擋不住我的睡意。


迷迷糊糊中我感覺有什麼東西蹭過我的嘴角,又輕又痒,柔軟的帶著溫度。


睜開眼卻隻有時厭專心寫題的側臉。


薄唇緊抿,神情專注,一看就是能上重點大學的料。


我隻當自己在做夢,於是換了個姿勢繼續睡。


03


不過系統說得對,我的確不能對時厭太好,否則真到了那天,我怕我下不去手。


於是我就開啟了打一巴掌再給一顆甜棗模式。


操場上,我故意拿籃球把他砸得頭破血流,還挑釁地衝他笑。


卻又在看到他那雙無辜的黑眸時良心不安,偷偷給他塞創可貼和紗布。


教室裡,我當眾諷刺他沒爹沒媽,是我的跟屁蟲。


卻又在其他人跟著嘲諷他時默默記住了他們的名字,然後把他們堵在校外狠狠一頓揍。


不出意外,我被叫了家長。


我爹在辦公室裡點頭哈腰,朝著學生家長賠禮道歉。


一出辦公室他就冷了臉,打了幾個電話後那幾個學生就再沒出現過了。


然而,我沒被罰,甚至連一句責怪都沒有,受罰的是時厭。


整整二十鞭,一寸寸打壞了他的皮肉,鮮血將他純白的襯衫染紅。


時厭渾身都湿透了。


長睫被汗水打湿,黑得驚人,也冷得驚人。


他踉跄著向前撲倒,我連忙上前接住了他。


不過半年時間他長高了很多,把我壓得後退幾步。


他在發抖,我也在發抖,鼻尖浸滿了濃厚的血腥味。


時厭的眼裡湿漉漉的,仿佛蓄了一層霧。


他難得露出難過的神色,紅著眼問:「哥……為什麼討厭我?」


我張了張嘴,無力回答,一句「從來都不討厭」幾乎就要脫口而出。


系統的警告聲再度出現:「宿主請注意言行!嚴重 OOC 可能會導致劇情偏離!」


於是我閉了閉眼,冷聲道:「你想多了,在我眼裡你就是個消遣的玩意兒,談不上討厭不討厭,沒了再換一個就行。」


我不知道時厭聽沒聽見這句話,他突然間就失了力氣,整個人的重量都壓在我身上。


怕摔著他,我隻能拼盡全力摟緊了他。


四肢交纏,汗頸相交,兩種呼吸和心跳交錯著,分不清彼此。


我站了好一會兒才吃力地將他背進屋。


04


到了半夜時厭又開始發高燒,整個人跟從水裡撈出來的一樣,一直抓著我的衣角不肯放手。


「媽,我疼……好疼……媽……」


給他ƭúₔ喂了藥後,他就一直昏睡著,像是陷入了夢魘。


我呆坐在一旁,喚出系統,問:「他媽媽呢?好像從來沒聽他提過。」


系統頓時來了精神,開啟了八卦模式,「說來話長——」


「那就長話短說。」我抬了抬眼皮,心情有點不是很美妙。


「哦——死了,被你親爹害死的,他媽媽曾經是你爸的情人,後來受連累死在你家仇人手裡。」


我心尖兒一顫,手指不自覺抓緊。


「那他,是我親弟弟?」


「不不不,他媽媽隻跟了你爸不到半年的時間,後來又嫁了個外國人,隻不過仇家找上門的時候那個外國人丟下他們母子就跑了,最後隻有時厭活了下來。」


造孽啊……


我閉了閉眼,手微微顫抖Ţų₃著給了自己一巴掌。


系統尖叫:「宿主!你這是幹什麼!」


我面無表情:「打蚊子。」


系統:呵呵。


我扭頭看了一眼昏睡的時厭,心裡堵得慌。


怪不得他最後會殺了我全家,搶走大佬的位置。


是個死局啊。


系統說得對,不是他死,就是我死。


05


時厭醒來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他渾身疼得厲害,微微一動就要命。


突然間他疑惑抬手,發現手裡緊緊攥著一件襯衣,衣領處帶著熟悉的刺繡。


他喉間發出一陣模糊的嗚咽,雙眼發紅,狠狠將襯衣揉成一團,扔到了床底下。


坐在教室裡我猛地打了個噴嚏,揉了揉鼻子,我有些犯嘀咕,準是時厭在心裡罵我了吧。


又想起他昨晚拽著我死活不肯撒手,無奈之下我隻好脫了衣服才能離開。


「哎——」


我重重嘆了口氣,這可怎麼辦呢?


除了殺了他就真沒別的辦法了嗎……


五天後,時厭又準時準點地來了,卻明顯跟以前不一樣了。


怎麼說呢,整個人渾身上下都透著疏離和冷淡,就跟當初剛開始相處時一樣。


「你的傷,還疼嗎?」


「不疼了。」


「我晚上帶你去吃好吃的,就當是補償。」


「好。」


「你想吃什麼?」


「聽少爺的,我都可以。」


見他從始至終都垂著眼故意不看我,我重重哼了一聲,不再理他。


連續半個月的時間,他對我都是不冷不熱的。


直到這天他主動提出想去海邊看日落。


我勉為其難答應了他,特意甩開了保鏢,隻帶著他一個。


海聲卷著飛鳥滑翔的身影,在落日的餘暉下投出一片迤逦的顏色。


我脫了鞋襪,卷起褲腿,放肆地敞開雙臂,貪婪呼吸著這片寧靜。


時厭在我身後,注視著我的背影,眼裡閃爍著異樣的光。


我們都沒有說話,我沒辦法跟他解釋我的行為,也承擔不了後果。


回頭的瞬間正對上他的眼,二人皆時一怔。


我有些恍惚:「那天,你問我為什麼討厭你,我……」


我還沒來得及說完,就被一陣尖銳的剎車聲打斷。


不遠處停了兩輛 SUV,幾個黑衣男人快速地朝我走了過來。


瞬間我就察覺出不對,一把拽住了時厭的手,「快走!」


時厭跟著我的動作跑了幾步,隨即甩開我的手停了下來。


他說:「對不起。」


06


剎那間,我明白了所有。


是時厭,他背叛了我。


我憤怒地盯著他,狠狠一拳砸在了他臉上。


緊接著我和時厭都被人重重按倒在地上。


我依舊死死盯著他的眼睛,氣得渾身發抖。


媽的,這個蠢貨。


他是想害死我嗎?


祁家百年望族,統治著這片海域的航道權,不僅走私軍火、開設賭場,暗地裡跟當地政府也有勾結,因此樹敵頗多。


我前頭還有兩個哥哥,都是遭受仇人報復沒了的。


其中一個黑衣人背過身打了個電話:「對,抓到了,兩個小子,船已經過來了,不過這兩人隻能塞下一個。」


「好,明白。」


他掛了電話,不屑地看著我們:「你們倆都是祁揚的兒子?」


我跟時厭都沒吭聲。


這些人都是亡命之徒,哪個手裡沒個把條人命?


隻能帶一個人上船的話,另一個會是什麼下場顯而易見。


黑衣人著急地看了眼時間,眼裡兇光一閃而過,直接重重一腳踹在我腹部。


頓時,我渾身的冷汗都下來了,彎著腰臉色蒼白地半跪在地上。


時厭的眼神瞬間就變了,似乎想要撲過來,卻被匕首柄重重砸在腦袋上。


血瞬間就流了滿臉。


眼見歹徒已經不耐煩,我捂著肚子大喊:「我是祁揚唯一的兒子,我叫祁白。」


又指著地上的時厭喊:「他,他隻是我父親的養子,沒有任何價值!我父親很疼我的,你們想要什麼他都會給,別殺我……」


時厭猛然抬頭,雙眼猩紅,他嘴唇極速地顫抖著,似乎想要說什麼。


下一秒一柄閃著冷光的匕首沒進他腹部,時厭瞳孔驟縮,無力地倒在地上。


我的眼淚控制不住地往下砸,渾身止不住地戰慄,眼睜睜看著他被丟下了海,撕心裂肺地喊他。


「時厭!」


他的目光一直死死地盯著我,滔天的恨意幾乎讓我喘不過來氣。


直到海水徹底將他淹沒。


失去意識的前一秒,時厭好像看見了模糊的女人身影,那是他藏在記憶深處的痛苦。


「從今天起你沒有爸爸,你跟我姓,姓時。你的出生是個意外,就叫時厭吧,當做警醒。」


他從來就不被任何人期待,也永遠都是別人隨手可棄的存在……


07


我被綁著塞到了船艙底下。


「系統!系統!時厭……他真的不會死嗎?」


我第一次這麼失態,語氣幾乎帶上了祈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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