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書名:一個能打的都沒有 字數:4477 更新時間:2025-01-22 16:54:40

何況告訴他又如何?


賜婚旨意已下,我爹若是去找皇上言明,豈不是明晃晃表示對皇上的賜婚不滿?


再好的君臣之誼,也禁不住糟蹋。


何況,我自有主意。


15


自我成親,已有月餘。


期間,齊文澈未曾踏入我房中一步。


美名其曰「反正你不能生」。


我松了一口氣。


但凡他邁入我房中,我還得糾結是把他打暈還是罵走。


不來正好。


我爹生怕我嫁給齊文澈,讓人看輕了。


在朝中上蹿下跳地給他拉好處,抬高他的身價。


齊文澈偶爾與我說話,眼角眉梢都是嫌棄。


覺得我爹毫無風骨,給他丟人了。


但清高如他,對我爹拉來的好處,倒是來者不拒。

Advertisement


寒門出身,僅僅月餘。


便在貴族子弟、官場老油條們中間,混得風生水起、稱兄道弟。


齊文澈滿臉都是掩飾不住的得意。


似乎下一刻,就要直升內閣,出任一品大員了。


我沒忍心戳穿他。


關於大家看的是誰的面子這件事,其實也不太重要~


讓他沉浸在美夢中,才是合格正室的本事不是?


何況。


飄得越高,摔得越狠。


16


沒過幾日,長安郡主生辰宴,專門向我下了帖子。


大有「你不來,我就去你家辦生辰宴」的架勢。


對於這位閨中密友,我向來毫無辦法。


生辰宴當日,早早便起來梳妝打扮。


不能太豔,搶了風頭。


不能太素,讓人看輕。


最後,我穿了一襲藍色的長裙,發間帶了一枚玉質溫潤的簪子。


低調,卻很貴。


馬車剛停穩,長安郡主含笑的聲音便傳來:


「我就知道,你必會早來,特意來接你的。」


我掀開簾子,下了馬車,剛要與她開幾句玩笑。


就看到長安郡主皺眉看向另一個方向。


我循聲望去。


仰天翻了個白眼兒。


齊文澈小心翼翼地扶著蘭兒下了馬車。


長安郡主眼珠子都要掉了,朝我使眼色:什麼情況?


我聳聳肩:真愛來的。


長安郡主大驚失色:兩個腦殘?!


我......


咱要是來不了心有靈犀,就好好說話好吧......


17


兩個腦殘......啊不是!兩個真愛走到我們面前。


蘭兒一臉柔弱地朝我拜了一下:


「姐姐,你不要怪夫君,是我非要來的。」


「我也想替夫君在外交際,尋求助力。」


齊文澈一臉感動,看向我的眼神很是不善:


「這樣的場合,你怎麼也不問問蘭兒,自己就來了?!」


我望天:


「帖子是下給我的,不是齊府的。」


「名門之間,一個帖子一個人頭。」


「人家沒邀請她,還要巴巴地上趕著來?」


「反正我幹不出來。」


蘭兒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求援地看向齊文澈。


把齊文澈心疼壞了。


還是長安郡主覺得在街上太過丟人。


這才不冷不熱地說道:


「罷了,來都來了,看在雲舒的面子上,本郡主賞你一口飯吃。」


平時我們都不會這樣仗勢欺人。


我知道她在為我撐腰,衝她感激一笑。


18


後院不是外男可以進的。


蘭兒沒辦法,隻能依依不舍地松開了齊文澈的手,一步三回頭地跟我去了後院。


賓客慢慢多了起來。


接到帖子的,都是貨真價實的高門貴女。


蘭兒在她們中間顯得格格不入。


何況她又特意打扮過,一襲華麗長裙,風頭十足。


腦袋上至少插了十斤重的簪子,晃得人睜不開眼。


眾人礙於我和長安郡主的面子,不好明著排擠她。


但是若有若無地忽略她。


還是可以有的。


19


張大學士的嫡女張雲綺半開玩笑:


「過幾日英國公太夫人的壽宴,眾位姐妹都準備了什麼?快說出來給我參考參考。」


蘭兒趕緊接話:


「不知是哪日?到時我也備上一份賀禮給太夫人。」


無人理睬。


太傅的孫女一點張雲綺的額頭:


「你這懶丫頭,回回都拔得頭籌,還想探聽我們的賀禮。」


蘭兒再接再厲:


「哦?不知之前姑娘準備了什麼?可否借我參考?」


又被忽略。


王將軍的嫡女攤手:


「反正雲綺送什麼,太夫人隻有歡喜的份兒。」


蘭兒越挫越勇:


「卻是為何?」


我在後面幾乎要笑死了。


誰不知道張雲綺和英國公太夫人的嫡孫定親了。


這京中眾人皆知的事情,閨中密友拿來調侃自是無妨。


但是蘭兒出身鄉野,哪裡懂京城高門大戶的彎彎繞繞。


圈子不同,還硬要強融。


20


張雲綺終於忍不住拉下了臉:


「這是哪兒來的下人,主子說話,哪有你開口的份兒。」


隨後又看向我,帶著一點撒嬌的口氣:


「我不會說話,阿舒別怪我。」


張雲綺很聰明,她不想得罪我,又想出一口氣。


於是明晃晃地踩著蘭兒的臉巴結我。


能與長安郡主走得近的,都是家族利益息息相關的人家。


何況大家一起長大,彼此親近。


我隻笑著說:


「我家下人不懂事,雲綺莫生氣。」


「但要說怪不怪的,那可就是姐妹間生分了呢。」


在場眾人眼看我和張雲綺一來二去,奠定了現場基調。


紛紛拔刀相助:


「就是,都是一起長大的姐妹,阿舒最是大度。」


「那可不,這樣的下人都敢用,就是阿舒的慈悲心腸了。」


「在我家,這樣的下人是要被發賣的。」


「也不看看自己什麼身份,巴巴地上趕著來了,幾次打斷別人說話,好沒規矩!」


「人雖是蠢了點,倒是很有上進心,臉皮也厚。」


蘭兒一張臉先是漲得通紅,隨後慢慢一片蒼白,眼淚直打轉,要掉不掉。


但是這裡可沒人會心疼她。


嫡女最討厭的,就是這幅妖妖調調的做派,越發口下不留情。


眼見大家越說越不像話,我輕輕咳了一聲。


大家默契收聲。


蘭兒似乎對我給她解圍這件事,並不領情。


惡狠狠地瞪著我,仿佛她丟臉,全是因為我造成的。


21


等宴會結束,回了府,蘭ṭṻₙ兒一個勁兒喊肚子疼。


齊文澈心疼壞了,趕緊傳了最好的大夫進來。


我興致勃勃去瞧熱鬧。


大夫號脈之後,告訴齊文澈,蘭兒已經有了一個月的身孕。


因為心緒不寧,所以有些胎相不穩,靜養即可。


齊文澈大喜。


隨手賞了大夫一個金元寶。


我看得眼角直抽:


趕考之時,齊文澈連幾十文的客棧都住不起。


花起我祝家的錢,倒是毫不手軟。


御醫都沒這貴好吧!


22


送走了大夫,齊文澈開始向我開炮:


「祝雲舒!你怎麼回事?」


「蘭兒就跟你出去了一趟,回來就肚子疼了?」


我:???


我試圖講道理:


「首先,是你非要帶她去的。」


「其次,我可什麼都沒幹,是她三番兩次挑戰別人的耐心。」


齊文澈強詞奪理:


「那我不也是想讓你帶她多出去交際!」


「你就應該護好她。」


我好笑:


「交際?那是正室該幹的事兒。」


「既然做了妾,好好服侍你也就罷了。」


「她也要有交際的本事。」


齊文澈敏感的神經被刺痛了:


「你和你爹一樣!以為身份高貴就了不起!」


「我齊文澈今天得到的一切,靠的都是自己本事。」


「我既然得到了皇上的賞識,沒有你祝家,也一樣前途無量!」


「皇上今日誇我是棟梁之才了!」


「少在我面前擺高門貴女的架子!」


蘭兒適時地拉了拉齊文澈:


「夫君......」


齊文澈看向她,瞬間好像被提醒了:


「蘭兒懷了我的兒子。」


「通房的身份低了。」


「暫且先委屈一下,抬做姨娘吧。」


蘭兒隱蔽地看向我,一臉挑釁。


我並不生氣。


我的機會來了。


23


沒有不透風的牆。


齊文澈有個妾室這件事。


之前是我特意遮掩住的。


現在不需要了。


隻需要一晚上,「齊文澈有個妾室,妾室懷了孩子」這件事,傳遍了整個京城。


對我,人們大多是同情、憐憫。


對齊文澈,則是花式嘲諷。


沒人看得上這種靠著妻子上位,到頭來卻卸磨殺驢的行為。


何況,祝家可不是吃素的。


我爹殺上門興師問罪。


卻被我攔住了。


我倆密談了一個時辰,達成了一致。


24


不出所料,皇後很快傳我進宮了。


這個幾乎填補了我母愛空缺的女人,尚未開口,幾欲落淚。


「我的阿舒啊......」


梗住了一會兒,又來抽打我:


「怎麼就不知道來宮裡訴苦呢?」


「皇伯父和皇伯母總是會護住你的。」


我故意低頭:


「罷了,我既然生不出來,嫁給誰不是嫁。」


「起碼齊文澈對我十分尊重,每天都在我屋外請安。」


皇後敏銳:


「屋外?!你們......你們沒有......」


我善解人意:


「不曾圓房。」


「他甚至不曾踏入我的房間。」


「啪」的一聲。


皇後猛地把茶杯掃到地上,目中滿是怒火:


「他齊文澈好大的膽子!」


「狼心狗肺!」


說著,又來安慰我:


「別怕阿舒,此事我知道了,你暫且忍耐。」


我心中一跳:成了!


給皇上吹吹枕邊風這件事。


皇後再合適不過。


25


後來,我又和皇後坐著闲談了一陣。


皇後神色扭曲,斟酌了半晌開口:


「你皇伯父這次可讓榮王氣得夠嗆。」


「這孩子也是!有話不直說,從邊關私自回京。」


「弄得你皇伯父打又舍不得,罵又頂嘴。」


好奇心害死貓,我可不會在此時多嘴,隻含笑回答了一句:


「那也要讓皇伯父多保重身子。」


皇後又長籲短嘆了一陣,才放我出宮。


26


沒過幾天,齊文澈破天荒來了我房中:


「今夜我在你這裡歇息。」


一臉驕矜,仿佛給了我天大的榮耀一般。


我似笑非笑:


「有事兒說事兒。」


「不浪費您的精華。」


齊文澈臉色鐵青,似乎又想發火。


但不知想起了什麼,又壓回去了。


勉強好聲好氣地說道:


「今日我舉薦了一個七品官,不知道為何,祝將軍並未出言支持我。」


「現在此事頗為不順,你回家去,跟你爹說說。」


「務必將此事辦成。」


我:......


「我原來以為你隻是少了半個腦子,現在我發現了,你是沒有腦子。」


「舉薦官員?是賣官鬻爵吧!」


27


自從我毫不留情地戳破齊文澈那天起。


齊文澈突然發現朝上風向變了。


原來「頭號支持者」祝將軍,開始裝聾作啞。


稱兄道弟的同僚們,開始不跟自己站一頭了。


齊文澈將這一切都歸罪到我的頭上:


「祝雲舒!夫妻一體!」


「我從未見過你這樣,不跟自己夫君一條心的妻子!」


我好心建議:


「或許你可以考慮向皇上告我?」


皇伯父等機會等好久了,就等你了少年!


「哭訴一下,讓皇上知道你的難處。」


皇伯父需要你!


「沒準還能給你心愛的蘭兒騰地兒。」


你的蘭兒每天燕窩魚翅吃的太多了,花的都是我祝家的錢!


齊文澈認真思索了一番,深以為然。


滿懷雄心壯志地上朝去了。


對於不能親眼目睹這一幕這件事,我頗為遺憾。


幸好我爹還原能力一流。


事後,他手舞足蹈地重現了當時的景象。


28


早朝之上,齊文澈很給力地搶在各位大人之前,開局就掌握了主動權。


當朝歷數我的無數條罪狀。


諸如「不敬長輩」「不尊夫君」「嫉妒刻薄」「無所出」等等。


慷慨激昂,激烈陳詞。


眾位大人一開始還拿著「興修水利」「開倉放糧」等大事的折子,對著齊文澈鼻孔出氣。


後來,看到皇上越來越黑的臉色。


默契地選擇了「改天再說」。


皇上心裡苦啊。


皇後是跟他說了有這回事兒。


他也時刻準備著來的。


但是真龍天子也想不到,居然有腦殘在早朝上說這種事兒。


皇上打斷他:


「齊愛卿看來是對這門賜婚不太滿意?」


但凡有點腦子的,都知道抓住最後的救命稻草。


但齊文澈不是少了個腦子嗎。


於是他很給力地回答:


「祝雲舒不足以匹配正妻之位!」


「求陛下做主!」


皇上笑了:


「既如此,可不能委屈了咱們齊大人。」


「婚事就此作罷,祝雲舒和離之後,回祝府去吧。」


齊文澈大喜過望,當場跪下感概天恩浩蕩。


順便美滋滋:


果然皇上看重我。


不過,怎麼過了這麼久,還沒讓我起來呢?


殊不知,皇上正和我爹互瞪呢!


皇上怒瞪我爹:你選的是個什麼玩意兒!


我爹委屈:咱哪兒知道是這麼個貨!


皇上眯眼:搞他不?


我爹猛使眼色:再等等!太著急了!


皇上摩拳擦掌:收到!搞死他!


我爹:......


29


齊文澈剛想自己起身。


就聽到一直和顏悅色,盛贊自己「棟梁之才」的皇上冷冰冰開口:


「跪著。」


「讓你起來了嗎?」


在皇上的示意下,一個御史出列。


自袖子中「刷」地拿出一份長到拖地的奏折。


開始不緊不慢地歷數齊文澈的罪狀。


樁樁件件,證據確鑿,無可抵賴。


小到貪汙五兩銀子,大到賣官鬻爵。


甚至連當時名動京城的七言,都被證實是抄襲的。


齊文澈的臉越來越蒼白,甚至不知道什麼時候,御史已經念完了。


皇上慢慢開口:


「朕本以為你隻是蠢,但想著你能善待朕的阿舒,讓你當個清貴的闲職也就罷了。」


「但沒想到,你居然蠢成這個樣子。」


「你真以為你得到的一切,是因為你是絕世奇才?」


「不過是為了讓阿舒可以過得風光和舒心。」


「既然你看不上阿舒,那咱們就來算算總賬吧。」


齊文澈許是覺得自己還能搶救一下。


開始四下張望:

熱門推薦

離婚後兒子也不要了

離婚後兒子也不要了

在產房難產需要家屬籤字時,霸總選擇了去見他的白月光。自己籤了

山水一程

山水一程

梁小候爺的摯愛是我姐姐,但擇人成親時他選了我。不是他 發現了我潛藏的愛慕,而是因為他得知姐姐心有所屬,他決 定放手成全。

穿越之馴狗指南

穿越之馴狗指南

"穿越了。 睜眼一看,我正跨坐在一個男人腿上給他灌酒。 男人緊繃的身體源源不斷地散發出熱量,燻得我也開始紅溫起來。 酒吧包廂裡傳來此起彼伏的起哄聲。 冰冷的酒液濺出幾滴在我手背上,我瞬間清醒過來。 這是在幹嗎?! 不會是穿到 PO 文裡了吧?"

末世陰謀

末世陰謀

"末世第十年,地球顛覆,人類走投無路,即將走上滅亡之路。 危難之際,地球被外星文明發現。 埃裡克星向人類拋出移居橄欖枝,人們紛紛登上星艦。 本以為是種族延續的希望,沒想到這一切是高等文明的陰謀。 一切隻不過是為了外星文明即將上線的直播遊戲,而末世的來臨也是對人類的第一場考驗。 初篩後進行的第一場遊戲,就是全球人類的大逃殺。"

高溫末世,我不當聖母媽

高溫末世,我不當聖母媽

"高溫末世來襲,我因不讓兒子打遊戲,和他大吵一架。 沒想到他趁我去陽臺晾衣服時,把我關在了門外。 此時室外溫度已高達 60 度,兒子在門內嬉笑地看著我:「臭八婆,誰讓你不讓我打遊戲!」 我用力捶門,用衣架敲打陽臺的晾衣架發出聲響,他都置之不理。"

天降打不過白月光

天降打不過白月光

"懷孕報告出來那天,我收到段匿名視頻。 未婚夫喝得爛醉如泥,手裡捏著一張發白的照片:「她真的一點都不像你,可是她身上有你留給我最後的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