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書名:奈何她媚色撩人 字數:3632 更新時間:2025-01-26 15:57: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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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嫵知道,解釋一萬句,都不如這般來的有效。手腕與腳踝上都能布滿青紫,那她這身子其餘的地方又怎能光潔如白玉?


  這是直接證明她清白的唯一一個辦法。


  唐嫵又再次咬住了還未結痂的嘴唇,怯生生道:“殿下,會要了妾身的命嗎?”


  聽到這話,郢王整個人不由得怔住。


  上輩子他已然見慣了皇宮內院裡那不見血的廝殺。


  換句話說,女人對他用的伎倆,大多都是沒用的。


  他用兩輩子的時間見證了世上太多的大喜或大悲,甚至半隻腳也踏過了一次閻王殿,他一直篤定,這一世,除了他本該背負的責任,應是再沒有什麼可以打動他。


  但她這副模樣,到底是刺著了他的心。


  郢王想,這也許就是佛家講究的因果輪回。


  他不信任何女人,所以他的女人也不相信他。


  郢王忽地伸出手,將她整個身子都攬入懷裡,他扯過一床被子,不由分說地給她蓋了一個嚴實。接著,他便埋頭吻住了她,細細密密的吻由下往上,終是停在她的眼角,好像要試圖將她流過的淚水全部掠走一般……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才倏然在她耳畔悄聲道:“都是我的錯。”


  唐嫵對上他有些頹唐的目光,徹底愣住,好半響都不敢再說話。


  ……


  ——


  到了三更天的時候,於楨突然扣押了皎月堂所有在今日出行的女使,開始逐一盤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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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嬤嬤慌慌張張地推開門,衝安茹兒道:“王妃不好了,剛剛於統將咱們院子裡今日出行的女使全都帶走了。”


  安茹兒頓時起了身子,厲聲道:“你說什麼?”


  “於統領說是殿下有事要盤問……老奴也不敢攔著。可瞧那個態度,怕是殿下要為喜桐院那位做主了……”陸嬤嬤道。


  一句話,就叫安茹兒紅了眼眶。


  她不禁有些崩潰道:“嬤嬤,是不是不論我怎樣努力,他都不會瞧我一眼!難不成就因為我當年的一時糊塗嗎?可我也付出代價了,我被罰去那貧寒之地整整三年!京城裡人人都在恥笑我自不量力!我好不容易才熬到今日……他難道忘了我才是他明媒正娶的郢王妃嗎?”


  陸嬤嬤又道:“王妃一回來,殿下就將管家的權利交上來了,這也足以證明殿下的心意。”


  安茹兒嘲弄地笑了一聲,“心意?我嫁給他快四個年頭了,可至今都沒能圓房,這種話我能同誰說?母親催我趕緊生下嫡子穩固地位,可是他從不來皎月堂,我拿什麼生下嫡子?!我拿什麼生!!”說著,安茹兒“轟”地一聲,將桌上的茶碗全都掀到了地上。


  “他往院子放了這麼一個狐媚子,試問京城裡誰家的主母能忍!我都還沒親自動手,他就第一個疑上了我,當著眾人的面來打我的臉,嬤嬤,你知道嗎,我現在就後悔,怎麼沒讓她直接死在武安侯府裡!”


  陸嬤嬤一把抱住了快要徹底崩潰的安茹兒,苦口婆心道:“王妃再不要說這些話了,您是郢王妃,這是永遠都不會變的……永遠都不會變的……”


  等安茹兒發泄完了,屋裡一切歸於寧靜,再看著這碎了一地的茶碗,她不禁愣愣地笑了兩聲。


  縱使她有一千個不滿,一萬個不滿,那又如何?


  明日一早,她還是得帶上溫柔賢良的面具,去程國公府,將程煜請來為賤人證明清白。


  真真是可笑。


  ……


  等審訊完了幾個女使,郢王便什麼都明白了。


  於楨見到了郢王親手寫的奏折,不禁瞠目結舌道:“殿下真的是要查承安伯府嗎?若是要從銀錢虧空查起,隻怕有些宗親也會受到牽連……”


  郢王落下筆,不容置辯道:“查,有一個便查一個,有十個便查十個!”


第27章 反擊下【2合1】


  辰時三刻,雙兒正在為唐嫵梳妝打扮,唐嫵卻對著妝奁裡鸞鳥金鑲玉步搖微微出神。


  這世道,每家的內宅表面看著都是其樂融融,可一旦走進裡面,誠然每家鍋底的都是黑的。


  正房容不下讓主君流連忘返的妾室,妾室也要為了自己今後的子女一爭高下,都有人都在暗地裡鬥個你死我活,明處卻依舊是互稱姐妹。


  這後宅裡的事,就像是沒完沒了的戰爭。今日若是贏了,就意氣風發,明日若是輸了,就割地賠款。


  就像郢王妃,她這次沒能直接將唐嫵弄死,才不到一日的功夫,她便像一切都沒有發生那樣,繼續邀她品茶,送她字畫。


  做足了寬容大度的主母姿態。


  今日一早下了一場大雪,雪花飄搖,唐嫵绾了一個回心髻,身著芙蓉色襦裙,外披一件白狐裘從喜桐院的側門往皎月堂走去,還沒等雙兒去開門,就見陸嬤嬤親自出來迎接了。


  “外面天冷,夫人快拿著。”陸嬤嬤遞過來的是一個正熱著的手捧爐。


  陸嬤嬤躬身推開門,唐嫵才不緊不慢地才跨過去,四目相對的一剎那,就見安茹兒手上的動作停了下來。


  今日唐嫵明顯是特意打扮過的,自從她入府起,她極少這般冒頭,她總是想著謹小慎微,做小伏低,便能將日子過的長久些。


  可打從昨日起,她就發現她錯了,她這位面慈心善的主母,用起手段來,可是招招式式都在要她的命。橫豎她不管怎麼努力,她都會成了旁人嘴裡的賤婦,狐媚子,那為何還要收斂著活?


  唐嫵脫下身上的白狐裘交給一旁的雙兒,露出了穿在裡頭的短袄。她今日特意挑了一件窄袖的,這樣剛好可以露出那淤青未消的勒痕。


  她對上安茹兒驚詫的目光,不疾不徐地行禮道:“姐姐安好。”


  透過王妃的目光,唐嫵甚至都能猜到她在想什麼,她定是再想,果然是勾欄瓦舍裡出來的狐狸精,連被人瞧見了身子這樣的是,都能絲毫不以為意。


  唐嫵手腕上的淤痕便是明晃晃的暗示,安茹兒自然也不能裝作看不到,便假笑著問道:“妹妹身上的傷,可是好些了?”


  “託殿下和姐姐的福,妹妹這身傷,再有個三五天自然就能痊愈了。”唐嫵媚笑道。


  “那便是極好了,你遭了這罪,我一來怕你想不開。二來怕殿下生了誤會,所以今兒天一亮我便去了一趟程國公府,叫了煜哥兒過來。”


  唐嫵雖然對她這幅假惺惺的樣子沒有好感,但是她嘴裡的煜兒,她卻是真的感激。若沒有那位世子爺,她怕是早就被王妃生吞了。


  這讓她不禁去想,難不成程國公府的風水不好嗎,怎麼在同一個院子長大的人,性格怎麼差了那般多?


  “妾身實在感謝世子昨日能夠出手相救,但因不方便親自道謝,還勞煩姐姐同世子轉達。”說完,唐嫵還起身,恭恭敬敬地朝安茹兒行了禮。


  可這一起身子,安茹兒便看到她腰上掛著的香包不見了……


  安茹兒臉上的笑容逐漸凝住,皮笑肉不笑地問道:“妹妹的香包哪去了?”


  唐嫵看了一眼氣的指尖都在鬥的王妃,一字一句道:“妹妹感念故人,便將那香包留給了她。”


  安茹兒很清楚唐嫵嘴裡的故人是誰,也清楚她今日這個舉動就等同於向自己宣戰。


  可郢王府的子嗣,是她的尊嚴,是她不惜一切代價都要去守住的尊嚴!


  所以,她是絕對不會容忍這個賤人生下郢王的長子。


  安茹兒“啪”地一下,將茶杯放到桌上,高聲道:“妹妹難道不怕,有朝一日舊事會重演嗎?”


  唐嫵裝作聽不懂她的威脅,不答反問道:“那姐姐難道不就怕世上的因果輪回嗎?”


  聽完這話,安茹兒眯起眼睛,盛氣凌人道:“那你可知這世間伶牙俐齒之人,通常都是什麼下場?”


  “妾身不知,妾身隻知道這世上風水輪流轉,很多事,都是說不好的。”說完這話,唐嫵借由頭暈,說要回去歇息了。


  等唐嫵走後,安茹兒可謂是氣的咬牙切齒,就連午飯都不吃了。


  “嬤嬤看到了,她今日就是來和我耀武揚威的!我真想不到,堂堂郢王府,也會寵妾滅妻到這個程度!”


  陸嬤嬤看著安茹兒被一個妾室氣成這樣,心裡自然也是不好受,她隻好語重心長道:“自打王妃回來,老奴也並未見王妃主動親近過殿下。王妃雖瞧不起唐姨娘那副狐媚樣子,可耐不住殿下喜歡啊,所以……王妃總要多多爭取才是啊。”


  一聽陸嬤嬤這麼說,安茹兒就止不住地委屈道:“嬤嬤,不是我不爭取,是殿下不肯給我機會。他每個月在府裡的日子都是有限的,你就看這次,他好不容易出徵回來,可還是整日往那狐媚子屋裡頭跑!”


  “王妃莫急,殿下再是喜歡她,可也不會因為美色而誤了正事。近來外頭鬧飢荒,王妃身為郢王府的主母,自然得給京城其他家做出表率,王妃不若借著這個理由,今晚放下身段去找殿下一次可好?”


  “那若是……他不肯留在我房裡過夜呢?”安茹兒道。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殿下隻要肯來就好。即便沒留在這,也能讓那個小院兒的好好看清楚,什麼叫主次之分。”


  安茹兒想想也確實有道理,便在須臾過後,喚了佩兒過來,悄聲交代了一番。


  ——


  入了夜,喜桐院又變得如往常一般燈火通明。


  郢王已忙了整整一個天,先是進宮遞奏折,剛回來又聽聞程煜在書房等他,現下天都要黑了,他還得惦記她身上的傷。


  因為唐嫵的傷是不能請太醫的,所以郢王隻能親自拿了藥罐去給她上藥。


  她老老實實地躺在床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身旁的男人專心致志地給自己上藥。


  “疼……”她忽然輕輕地哼了一聲。


  哼唧完,她又下意識地去咬嘴唇。


  郢王皺眉,才看見她這動作,臉色就一寸寸地變成了鐵青色,他用拇指摁住她的動作,怒斥道:“你是非要把它咬爛了嗎!”


  他呵斥的語氣很重,但手上的力道卻減少了不少。


  唐嫵看見他不禁微微出神,她不是傻子,她能感覺到,好像自從那天起,他就變了那麼一點點。


  她將臉蛋貼在郢王的腿旁來回摩挲,眼睛裡散出的討好之意溢於言表,實在可人。


  唐嫵蹭了半天都不見他有反應,便有些泄氣地撇了撇嘴,暗暗嘟囔:他的心腸怎可以如此冷硬……


  郢王給她上完藥,便起了身子,哪知剛一動,就被唐嫵拽住了手臂。


  “殿下可是有要事要處理?”唐嫵軟糯糯道。


  “沒有,怎麼了?”郢王順手又給她蓋上了被子。


  唐嫵眨眨眼,也不去接他的話,而是換了更為嬌氣的語氣,又道:“那可是有一般要緊的事要處理?”


  郢王對上她的眼睛,無奈道:“也沒有。”


  “那可是有明日的事要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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