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書名:奈何她媚色撩人 字數:2598 更新時間:2025-01-26 15:57:06

字體大小:

16 18 20 22 24 26 28

  他含笑看著她,問了她一句是否喜歡。


  四目交匯,唐嫵嬌滴滴地靠了過去,“殿下畫的這般好,那我也給殿下畫一幅吧!”


  他挑眉看著她道:“真的?”


  唐嫵重重點頭,“千真萬確。”


  很快,這兩人就交換了位置。


  唐嫵先是像他那樣鋪平了紙,然後又不動生色地拿起了筆,姿勢優雅端莊,一看就是學過的。


  郢王看著面前的小人兒,來來回回地低頭抬頭,郢王的嘴角不禁出現了一絲笑意。


  他本是想用一幅畫討她開心,倒是沒想到今日還能得一份她的丹青。


  郢王下意識地挺了挺背。


  須臾過後,唐嫵落下了筆,勾起嘴角道:“好了!”


  他微微揚起眉,迅速走到她身邊,低頭一看,不由得氣笑了。


  虧他端坐了這般久!


  她畫的,竟然是他身後的花瓶。


  郢王一把拉過她的身子,給她摁到了桌上,惡狠狠道:“膽子肥了?戲弄我?嗯?”


  唐嫵在他懷裡咯咯地笑,好像把剛剛憋著的,一口氣都笑了出來。


  她不單單怕痒,耳根子還敏感,郢王為了懲罰她,一邊用拇指摩挲著她的腰,一邊附下身在她耳邊呼氣。

Advertisement


  沒一會兒,唐嫵舉雙手就告饒了,為了讓他消氣,還嬌著嗓子喊了一聲好哥哥。


  靡靡之音,讓人心生旖念。


  轉瞬,郢王就對著她那張小嘴吻了下去,起初唐嫵還矜持了一下,柔聲細語地說,這是書房重地不該這樣。


  但很快,就迎來了那人戲謔的目光。


  她什麼膽子,他會不清楚?


  不到片刻的功夫,桌案上的筆墨紙砚就接二連三地掉在了地上。


  動情時,他咬著她的耳垂道:“嫵兒,我們再要一個孩子。”


第94章 一生


  宋睿。


  郢王府的長子,是在隔年冬日裡出生的。


  那日是臘月初八,大雪紛飛。


  天色還未大亮,唐嫵就被下腹的抽疼弄地猛然醒了過來,她察覺出不對,立馬就捂著肚子朝枕邊喊了一聲,“殿下,我好像,要生了。”


  很快,楊嬤嬤就帶著唐嫵到了銅陵閣。


  這時穩婆和太醫已經都到了。


  郢王坐在屏風後頭,聽著裡面撕心裂肺的叫聲,不禁眉頭緊皺,手裡來來回回地搓著佛珠,眼裡布滿了焦急。


  他本以為她這胎,會和生長寧一樣順利,卻沒想到,這次她差點兒沒把命搭上。


  大概過了兩個時辰,產婆哆哆嗦嗦地跪到了他面前,“啟稟殿下,王妃胎位不正……好像是,難……難產了。”


  這話音一落,郢王的臉色大變,手指微微顫抖,眸中湧出了層層疊疊的驚慌與無措。


  郢王殿下寵愛嬌妻,滿京城人盡皆知,倘若不是情況甚危,誰敢硬著頭皮說難產二字?


  許太醫緩緩走上前,再三猶豫下,還是問出了那句:殿下,保大還是保小?


  說來,這已是他第二次在眾人面前大動肝火,第一次,是她被細作掠走的那日。


  他抬手拂去了桌上託盤,“轟”地一聲掀到了地上,杯盞噼裡啪啦地碎了滿地,嚇的太醫和穩婆一個個噤若寒蟬,大氣都不敢出一個。


  郢王到底是天家的人,盛怒滔天的時候,哪裡還會管別人的死活,在他說出“保王妃”的那一刻,許太醫就知道,若是王妃的命保不住,他們今日,便誰也別想出郢王府了。


  等再入產房的時候,郢王不顧他人阻攔,大步流星地走了進去。


  他捧著她的手,渾身都在抖,唐嫵第一次瞧見這個驕傲矜貴的男人落淚的模樣。


  她叫他出去,不許進來,不許看見她這番樣子。


  他頷首未應,過了良久,才從喉嚨裡艱難地溢出了一句話,“嫵兒,你別丟下我。”


  唐嫵眼眶充血,張了張嘴,無聲對他說了一句,好。


  這一天一夜過的尤為漫長,長到產婆大喊恭喜殿下喜得麟兒,唐嫵都沒聽著。


  女子產中大出血最為致命,要不是保命的藥湯一碗接著一碗地灌,哪還能聽到母子平安這四個字?


  太醫和穩婆全都嚇的丟了魂。


  夜裡,他親自照顧她。


  他將帕子浸了熱水,然後輕輕地替她擦拭著臉頰,還有那被指甲刺破的手心,以及身上掛著血跡的地方。


  他低頭吻了她好久。


  “嫵兒,我們再不生了。”這句話,他翻來覆去地說了很多遍,直到唐嫵累的沉沉睡去,他才伸手從奶娘手裡接過了兒子。


  那天夜裡,他握著唐嫵的手,恍惚了整整一夜。


  他驀地想起,她剛入府的那段日子。


  那時候的她乖順聽話,處處曲意逢迎,總是想著各種辦法的討好他。她會在清晨之時給他唱首小調,也會在夜色最美的時候,給他跳一支舞。


  景美,酒美,舞美,人也美。


  讓人不禁沉淪其中。


  他曾掐著她的細腰,低聲問她想要什麼?


  她當時怎麼答的來著?


  她說,妾什麼都不要,隻求殿下憐惜。


  這句話,他聽過無數次,但唯有她這幅嬌嬌柔柔的嗓子入了他的耳,憐惜是吧,他給。


  可再是憐惜,他也隻是把她當成了一隻養在王府裡的金絲雀,同她魚水之歡時的確百般疼惜,但天一亮呢,他便又把她擱置在院子裡,不去管她了。


  這後宅裡的事,他向來置若罔聞,隻要不出大的亂子,他都能熟視無睹。


  至少,他本來是這樣想的,


  記得有一次,曹總管偷偷來給他傳話,“殿下,今日唐姨娘被王妃罰了,還一連發賣了幾個喜桐院的女使。”


  “怎麼回事。”


  他神色未改,語氣淡淡。


  “王妃說唐姨娘院子裡的人偷偷倒了她送過去的避子湯。”


  聞言,郢王抬起了頭,神色微冷,唇抿如刀。


  他知道,這事兒無非是安茹兒管理後院的一個噱頭罷了,原因無他,她枕邊放著避子的香包,他一直是知曉的。


  當日夜裡,他特意宿在了歲安堂。


  等風波過去,他才又進了她的院子,他本以為她會恃寵而驕,叫他給她做主,可他折騰了她整整半宿,竟然都沒聽她提及此事。


  她笑意盈盈,眼裡一絲一毫的委屈都沒有。


  她小心翼翼地伺候著他,不曾撒嬌,也不曾抱怨,唯獨在他離去的時候,悄悄紅了眼眶,等他再一回頭,她又趁著低頭的功夫把淚擦幹了。


  那個時候他在想什麼?


  他在想,這青樓裡的花魁,究竟是手腕太厲害,還是太老實呢?


  也不知是被伺候舒坦的男人格外好說話,還是她那副泫然欲泣的表情太過招人憐惜,總之,他一連好幾天都去了她的院子,並無聲無息地把安茹兒借機安插進來的人都打發了。


  打這兒以後,她的屋裡,便多了一杯他愛喝的茶。


  她的院子裡,也多亮了一盞燈。


  ——


  “皇兄,你倒是下啊,猶豫不決可不是你的棋風。”嘉宣帝道。


  外面雷雨交加,狂風吹打著樹葉,宮裡的支摘窗,在耳邊訇然作響。


  也不知怎的,他忽然想起了她躲在自己懷裡,說討厭下雨,討厭打雷的可憐模樣。


  正想著,這時一道閃電劈下,隨即咔嚓一聲,震的他耳朵嗡嗡作響。


  郢王手裡捏著的白子遲遲未落,他長呼了一口氣,低聲對著嘉宣帝道:“陛下,臣忽然想起府裡還有事,可否先走一步?”


  嘉宣帝詫異道:“皇兄,這外頭雷電大作,你現在回府做甚?”


  郢王皺著眉頭,隨便胡謅了一個理由,可這理由太過牽強,不僅嘉宣帝不信,就連郢王自己也不信。


  外面的雨下的有些大,路十分滑,但郢王仍是快馬加鞭地趕回去了。


  狂風肆虐,喜桐院的缦紗被風吹地高高吊起,順帶著卷起了她的被角。


  唐嫵躲在被子底下,蜷縮在裡頭,她的人,連著那三千青絲,一同輕顫。


  她不喜下雨,更不喜打雷。

熱門推薦

最後祝福

最後祝福

我等了三年,終於等到男友任務歸來。 他失憶了,身邊還多了一個女孩。 他希望我放過他。 「我已經對不起你了,我不想再對不起她。」 可是憑什麼? 明明他最不該對不起的人,是我。

陪紈絝夫君功成名就後他卻要迎娶白月光,我放手後他卻後悔了

陪紈絝夫君功成名就後他卻要迎娶白月光,我放手後他卻後悔了

"和京城中有名的紈绔子弟成親後, 我日日約束, 落了個悍妻善妒的名聲,"

破鏡難圓

破鏡難圓

我跟了宋疏言三年。 直到他當著我的面和正牌女友擁抱,單膝跪地掏出了一枚戒指。 這一刻,我終於累了。

銀河有星星

銀河有星星

京圈太子爺傅亦銘有個嬌寵養大的小姑娘。 小姑娘總愛哭鼻子,玩失蹤。 為了她,傅亦銘缺席了我們的婚禮,也缺席了我們女兒的誕生。 後來,我帶著女兒,和他的小姑娘同時出國。 相反的航向,他選擇去找回鬧別扭的小姑娘。 兩個月後,才想起給我打電話。 「出國旅遊這麼久,該回來了吧?」 結果被女兒糯聲糯氣地警告了。 「我已經物色好了新爸爸,你別來搞破壞!」

嫁給一個殺豬匠

嫁給一個殺豬匠

我代替我家小姐嫁給了一個殺豬匠,新婚那晚,我說:「今後你殺豬,我賣肉,咱們夫妻二人齊心把日子過好,生了孩子送去讀私塾,爭取擺脫屠戶的命運。」 然後,我那有點好看的相公撫額直笑。

惡意森林

惡意森林

霸凌過我的同學成了大明星。黑料擴散 後,他站出來承認。粉絲誇他「真性情」,更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