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書名:某某 字數:3583 更新時間:2024-10-28 18:24:09

  江添:“……”


  到第六輪,非常清醒的盛大少爺終於把男朋友坑下不敗王座,江添頭疼地瞥了某人一眼。


  宋思銳已經喝飄了,站在那兒比劃說:“來!添哥!來選,這摞真心話,這摞大冒險,選一摞抽!但是我們不勉強,不想抽可以直接喝,不多,三杯就行。”


  他說著便拿起酒瓶,都準備好要給江添倒酒了,卻聽見對方淡定地說:“那我抽吧。”


  宋思銳愣了一下:“啊?你居然抽啊?你抽哪摞?”


  話音剛落,江添已經從真心話裡抽了一張。


  準確而言,他都不是抽,是直接掀了最上面的一張。眾人紛紛湊頭看過來,就見牌面上寫著:最近一次接吻是什麼時候?


  這問題其實很常規,但放在江添身上就有種奇妙的效果。在座的人隻見過他平日裡冷冰冰的模樣,很難把他跟戀愛、接吻這種詞匯聯系起來。


  包廂陷入了曖昧的安靜中。


  江添朝盛望瞥了一眼,把翻好的牌面往桌邊一扣,淡聲答道:“今天。”


  明明就是很簡單的兩個字,盛望卻感覺臉面有點熱。他維持著表面的坦然,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加了冰塊的牛奶,再一抬眼,發現所有人都下意識朝他看過來。


  ……


  靠。


  盛大少爺默默放下杯子,感覺自己把自己坑死了。


  他反省了幾秒,聽見他哥偏過頭來低聲問道:“皮得爽麼?”


  幾輪一來,被坑的江添還沒怎樣,灌酒的那幾個已經先炸了。宋思銳擺著手說:“不玩了不玩了,刺激太大,受不了了。我就是個絕頂憨批,怎麼想的,跟兩對情侶玩真心話,我踏馬要被狗糧撐死了!”

Advertisement


  這之後,幾隻單身狗就開始撒潑了,以自己心靈受傷為由,拽著高天揚和江添又喝了一波。到最後這倆真的有點醉了,宋思銳已經站都站不穩了。


  他手肘掛在椅背上,趴著緩了一會兒神,忽然大著舌頭說:“添哥,盛哥,有個人不知道你倆……你倆還記不記得。”


  盛望跟服務員要了一杯溫水遞給江添,聞言愣了一下,轉頭看向他:“誰啊?”


  “其實我之前跟老高說過——”


  “我讓你別提呢。”高天揚反應也有點慢了,隔著幾個人叫道。


  “哎,我知道。”宋思銳揮了揮手,示意他不要廢話,“老高說你倆估計懶得知道,但我就憋不住,就說一句。”


  “你說。”盛望道。


  “我不是在市政嘛。”宋思銳說,“有時候會接觸到一些工程上的事,然後今年上半年吧,開發區那邊有塊工地出了一起安全事故,就追責嘛,刑事責任。盛哥你猜我在責任人名單裡看到誰了?”


  盛望隱隱有點預感,但還是問了一句:“誰?以前同學麼?”


  “齊嘉豪。”


  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盛望怔愣了好一會兒。許久之後輕輕“哦”了一聲,出乎意料的平心靜氣:“刑事責任?那他不是要留案底了麼。”


  “對。”宋思銳點了點頭,“他爸不是搞建築工程承包的麼?當然,規模不大。他高考不是心態失常砸了麼,好像畢業之後就跟著他爸幹了,結果安全措施不到位,就出了那些事,要賠不少錢,據說到處在借。”


  高天揚遠遠罵了句:“該!”


  宋思銳說:“我就是告訴你倆一聲。”


  盛望點了點頭。


  當初這些朋友同學知道他跟江添的事,就是拜齊嘉豪所賜,那天之後他的生活開始脫軌,變得面目全非。要說不在意、不厭惡,肯定是假的。但是更多時候,他根本無暇想起那個人,久而久之,甚至連對方的長相都記不清了。


  17歲的時候,那個叫齊嘉豪的人對他而言是一切巨變的導火索,現在卻成了他生活裡一個面目模糊的小角色,小到隻存在於酒後闲聊的幾句醉話裡,佔不了幾分鍾。


  時間真神奇。


第105章 解酒


  宋思銳最後大著舌頭對天發誓, 脫單之前都不想見到他們。


  高天揚遠遠指著他說:“你有本事發得再毒一點。”


  宋思銳警覺地問:“幹嘛?”


  “今年就有附中校慶, 你來你是狗。”


  宋思銳一聽立刻補充道:“宣誓人:高天揚。”


  在場醉的沒醉的都笑翻了, 高天揚罵了一句“日”,拿起面前的雞翅骨頭就扔了過來,結果這個二百五還沒瞄準。


  盛望眼疾手快抄起菜單擋了一下, 才避免了被雞骨頭正中門面。


  “你完了。”盛望拎起了冰桶,高天揚飛也似地竄了起來,一邊喊著對不起我錯了, 一邊衝江添叫:“添哥你管一管!”


  江添靠在椅背上說:“管不了。”


  他這會兒嗓音帶著懶意, 看得出來有點醉了,目光一直落在鬧著的某人身上。盛望繞回座位的時候, 聽見鯉魚在跟他聊專業方面的問題,他居然有問有答。


  “你不是搞納米的麼?”盛望手肘搭在他椅背上, 好奇地問了一句。


  “修過臨床的一些課。”江添說


  “哪些啊?”


  “人體、細胞生物、組織胚胎之類。”


  他目光從盛望搭著的手上掃了個來回。再跟鯉魚說話的時候,伸手捏住了盛望的手指尖, 就那麼一邊答話一邊捏著玩。


  盛望盯著自己被捏著玩的手指,忽然覺得有點新奇。他哥在別人面前很少會有小動作,這種透著親昵和依賴感的更是難得一見。就像當年發燒時的粘人一樣, 大概是精神憊懶放松的產物, 並沒有什麼意義,倏然冒一下頭,盛望就極其享受。


  他有時候覺得江添像一隻魔盒,怕盒裡的東西會嚇到人,所以每次隻開一條縫, 讓那些稠密洶湧的東西慢慢溢出來。就會顯得柔和一點。


  但越是那樣,盛望就越喜歡逗他掀掉蓋子。就像他平日越是冷淡,就越有吸引力一樣。因為盛望見過他隱秘之下的樣子。


  如果不是酒多了傷身,盛望簡直想騙他再喝幾杯,看看他會憊懶放松到什麼程度,會不會幹脆敞了蓋。


  ……


  一群人聊到將近11點才散場,盛望繞了一下路,先把宋思銳他們送回酒店才往學校方向開。途中經過一家超市,盛望朝那望了一眼問道:“你那蜂蜜是不是沒有了?”


  問完沒聽到回答,他轉頭一看,發現江添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睡著了,車外的路燈落在他臉側,從額頭到上唇勾出一條輪廓線,鋒利又安靜。


  盛望在路邊停車線裡熄了火,給車窗留了條縫隙,悄悄下車進了超市。他惦記著江添還在車裡睡著,拿了瓶蜂蜜就去了收銀臺。


  收銀臺旁總會有那麼一兩個貨架,展覽似的擺著些少兒不宜的東西。盛望當然知道,隻是以前並不會在意,這次可能是受前幾天片子的影響,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人的手天生就會背叛自己,他腦中明明想的是“恐怖教育片”害人不淺,等回過神來,收銀臺上卻多了兩樣東西。


  他遲疑了一瞬,剛想把東西撤回來,就聽見超市門叮咚叫了一聲“歡迎光臨”。剛剛還在睡覺的江添不知為什麼醒了,目光隔著滑開的自動門往店內掃了個來回,落在了收銀臺這裡。


  盛望抬頭就對收銀員說:“結賬,謝謝。”


  他要了個袋子,把東西囫囵掃了進去。上車又特地擱在了後座。


  “怎麼醒了?”盛望以為江添的酒勁這就消了,誰知他隻是悶頭扣了安全帶,沉沉“嗯”了一聲,又轉頭去看後座的白色袋子。


  盛望一陣心虛。


  “買什麼了?”江添問。


  “蜂蜜。”盛望斬釘截鐵地答道。


  *


  他進屋先把江添安頓在了客廳沙發上,然後拎著袋子匆匆進了廚房。他解了結,看著袋子裡那兩個多餘的玩意兒,心說黑洞陰影都沒消呢,我買這回來幹嘛?搞科研嗎?


  他順手拉開一個不常用的抽屜,把東西塞了進去,然後老老實實燒起了水。


  電水壺在靜靜工作,盛望把蜂蜜瓶上的密封玻璃紙撕了扔進垃圾桶,轉身正要去玻璃櫃裡拿杯子,卻見江添靠著廚房門安靜地看著這邊,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過來的。


  他喝了酒有點呆不住,總在找人,找到了又不吭聲,就那麼不遠不近地站著。廚房的燈從頭頂斜照過去,卻照不透他的眼睛,看上去又深又沉。


  “哥?”盛望抓著杯子叫了他一聲。


  “嗯。”江添眼皮抬了一下,眼睫投下的陰影收成了狹長的線。他盯著盛望看了幾秒,走過來從背後把人抱住了。


  有一瞬間,盛望能感覺到他肩頸肌骨的緊繃,又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慢慢放松下來,下巴壓著盛望肩窩垂下眸光。


  “望仔。”江添低低叫了一句。


  “嗯?”盛望應聲。


  他卻又不說話了,好像隻是單純想叫一聲,


  之前盛望總說想看他哥喝多了的模樣,微醺也行。現在真看到了,又感覺心尖被人捏著掐了一下,酸軟一片。


  他大概知道江添為什麼一個人呆不住,睡著了也會醒,又為什麼總在找他。他也知道為什麼江添會給貓取那樣的名字了。


  也許是獨居異國的時候希望叫這個名字的瞬間,屋裡能有一點回應的聲音。


  盛望任他抱了一會兒,摸了摸他的臉側說:“我在給你泡蜂蜜水,解酒的。”


  “看到了。”江添低低應道。


  他依然壓在盛望肩窩,說話的嗓音很低,帶著闌珊酒意。


  盛望耳朵本來就不禁碰。聽他這麼靠近著耳根說話簡直是一種變相的刺激,心裡那陣軟意轉頭就被麻麻刺刺的感覺取代了。


  他很輕地偏了一下頭,又聽見江添說:“你在超市買什麼了?”


  “……沒買什麼。”


  “真的?”


  盛望很輕地舔了一下發幹的唇角,他忍了一會兒沒忍住,說:“你別在我耳朵旁邊說話。”


  江添沒動,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怎麼:“為什麼?”


  盛望閉了一下眼,心說你故意的麼,還能為什麼。結果剛張口,就感覺江添低下頭,在他側頸摩挲片刻然後咬下去。


  盛望本來就意志不堅定,被他哥一弄,沒過多會兒就沒了聲音。不知是該往下去抓對方的手,還是去抓琉璃臺的邊緣。


  他仰了一下頭,片刻後又轉臉回吻江添,反手抓著對方,手指沒入對方的頭發裡。他隱約聽見江添拉開了抽屜,在接吻的間隙中拿出他藏的東西,啞聲說:“找到了。”


  盛望腦中轟地燒了起來。


  “你真的很想試麼?”江添問。


  他當然知道盛望所謂的另一種方式是什麼,畢竟他曾經撞見過,並且一度成為了他很長一段時間內的陰影。那是他幼年以及少年時期對醜態的全部理解,因為就連季寰宇本人都把那些瞬間視為不可多提的恥事。

熱門推薦

後宮美人殤

後宮美人殤

出嫁前,阿娘送我一對情蠱,說是可護 我十年恩寵。結果我太笨了。把情蠱下 給了皇後。我剛出生那年,國師說我

大儒之女

大儒之女

身為大儒之女,卻因父親一言,我不得 不嫁給一低賤苦役。陪他亂世起家、稱 霸中原,才得知他有一摯愛青梅

教瘋批大佬正確戀愛

教瘋批大佬正確戀愛

"小姨和初戀結婚了,繼子是我們學校的校草江停碌。 他給我輔導作業,說「錯一道親一下」。"

離婚申請

離婚申請

"我和許承鈺的婚禮辦得很簡單,沒有彩禮,沒有五金。 老城區的三星酒店,二十桌流水席,租借的兩千塊錢婚紗,是他娶我進門的全部。 婚禮當天有人跟許承鈺打趣,說一個公司董事長結婚辦成這個樣子,傳出去怕是要被人說闲話。 許承鈺隻是低著頭抽煙。 被問得煩了,斜睨著我,吐出三個字。 「她值得。」 別人不知道他的意思。 但我明白。 他說我值得身上這套兩千塊錢的租借婚紗,值得這場倉促又廉價的婚禮。"

人間綠茶

人間綠茶

你是po 文女主,卻意外穿到死人文學裡。原書裡。你的繼兄愛你,卻為延續家族榮耀,下藥將你送上大佬的床。

郎騎竹馬來

郎騎竹馬來

嫡姐說,姜家女永不為妾。於是我這個嫡次子,替她入了將軍府。 芙蓉帳暖,紅燭搖曳。我低聲啜泣求他放過。 賀正則緊緊扣住我的腰,嗓音低沉: 「姜青渝,當年你辱我時,可曾想過會有這麼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