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阮清甜笑得滲人：「當然是，一報還一報！」
我們一拍即合，當即成立了復仇者組合。
等我把阮清甜送走，沒有再回病房。
我還需要值班，更何況今天發生了太多事。
要好好消化消化。
等我下了夜班，護士拿著繳費單讓我繳費。
是我媽讓她來找我要錢。
這些年我自從上班後，每個月的工資都被她找各種理由要了去。
我哪有錢給她繳費。
我當然不會再當冤大頭了。
下了班，趁著我媽還在醫院，我飛速回家收拾了自己的行李，搬了出去。
前世，我昧著良心替弟弟兜住秘密。
他們卻死活要把這個罪名扣在我頭上。
那我幹脆就坐實這個罪名好了！
我提著行李箱，故意在小區繞了一圈。
如果有人問我，我就抹著不存在的眼淚訴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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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弟昨晚摔了一跤，把老鼠摔進肛門裡了，我媽怪我照顧不好弟弟，讓我滾出去呢。」
7
不僅小區的人知道了，就連醫院的所有人都知道了。
還多虧了劉醫生，憑借一己之力宣傳了沈耀輝是我弟弟。
大家都知道，我弟弟不僅出櫃，還用老鼠塞肛門了。
阮清甜替我找好了出租屋，房租也是她先替我交的。
等我收拾好去上班的時候，大家看我的眼神都帶著揶揄。
等我媽想阻止這一切的時候，壓根來不及了。
她鬧到我的辦公室，一進門就朝我甩臉色。
「天殺的！你要毀了你弟弟是不是！」
我一本正經：「現在是我接診時間，如果你再鬧的話，我就喊保安了。」
我媽一愣，她沒想到我是這個態度。
在她想來，我應該是痛哭抹淚，說自己是無辜的。
我的突然叛逆，徹底刺激到了她。
「我是你媽！你居然敢這麼和我說話？」她拔高了嗓子，門外看診的病人更是爭前恐後想看熱鬧。
見我無動於衷，門口又那麼多人。
她眼珠子一轉，直接坐在地上。
拍著大腿幹嚎著。
臉上的肥肉不停抖動，把鄉野潑婦這個詞具象化了。
「你爸去世得早，我辛辛苦苦把你和弟弟拉扯長大，不求你多孝順，可你怎麼能做出這種傷害你弟弟的事？」
又是這招，每次我不如她所願，她就要撒潑打滾。
看著我媽這模樣，心中不由得升起一抹怒火，即將充斥我的大腦，讓我失去理智。
腦海中不停有個聲音響起。
就因為她是我媽，想掌控我的人生就掌控我的人生。
就因為她是我媽，想讓我死，我就得去死。
憑什麼！
憑什麼！
我又做錯了什麼！
「你閉嘴！」我歇斯底裡咆哮著，忍不住帶著幾分哽咽，「沈耀輝的事，是我的錯嗎！為什麼從小到大我就要為他的錯誤買單擦屁股！」
我媽脫口而出：「你是他姐姐，當然是你的錯了！」
等說完，門外響起一陣唏噓聲。
還有人仗義諷刺。
「大媽，你這重男輕女也太明顯了吧！」
「真不要臉，你女兒也是倒了血霉。」
我媽轉頭看著說話的人，見沒人買賬，她幹脆不裝了。
直接理直氣壯地怒懟回去。
「關你什麼事！這是我女兒，要你來多置喙？我生她養她，把她拉扯大，她就應該聽我的！」
然後她就收獲了一眾白眼。
我媽毫不放在心上，自個爬了起來。
終於開始說她來的真實目的。
「阮清甜要和你弟分手，咱家的香火可不能斷，你們醫院這麼多女醫生，你隨便給他介紹個什麼主任醫師就好了！」
8
我真笑了。
以為沈耀輝是什麼金饽饽，誰都想啃上一口？
一個野雞大專的學歷，畢業後一直在家啃老，也就是阮清甜眼瞎看上了他。
最後，我媽是被保安強制丟出去的。
醫院傳八卦傳得最快，沈耀輝和我媽可以說是出名了。
更搞笑的是，好幾次沈耀輝都被人要了微信。
清一色男人。
他受不了流言蜚語，死活鬧著要出院。
我媽又覺得醫院壓根就是騙錢的地方，再加上我不肯給他出住院費，就這麼水靈靈地偷偷出院了。
她大概是篤定，覺得我會幫弟弟交錢。
等護士把消息告訴我的時候，我直接讓他們報警。
警察找上了門，我媽哪怕再不情願也得交這筆錢。
大家不僅知道我弟出軌，還知道我媽是個老賴。
都快成大家茶餘飯後的八卦了。
阮清甜那裡，和弟弟正式提了分手，不僅如此，她還做了一份 PPT。
要求弟弟歸還戀愛五年的額外開銷。
我看了看，竟然足足有三十多萬。
別說弟弟了，就是我媽都不肯。
所以如今在走法律程序。
我媽知道我搬出去後，來醫院鬧了好幾次。
我直接威脅她。
「如果你再來醫院找我，我就把你兒子的事打印廣告，天天去街上發，讓他一輩子娶不了媳婦！」
她說我是畜生。
無所謂。
愛怎麼罵怎麼罵。
冤大頭我是不會再當了，也不會再渴望虛無縹緲的親情。
為了弟弟，我媽終究是屈服了。
她是個好母親，可以說為了弟弟什麼都願意做。
這一世，沒了我對弟弟的教導，他直接破罐子破摔了。
不僅高呼真愛無罪，還光明正大地把男人帶回了家。
我媽被氣得半死，又舍不得拿自己兒子出氣。
隻能無奈地先假意屈服。
好幾次，我看家裡的監控，都能聽見奇怪的聲音。
奇怪的聲音是從沈耀輝房裡傳出來的。
他和王晨也算是同居了。
說來，王晨還真是男大，今年大四即將畢業。
兩人在某種方面是很相同的，比如重口味。
這天夜裡，我剛下夜班，下意識地點開了家裡的監控想看看。
而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裡，我都在後悔自己手欠。
9
沈耀輝光著身子，脖子上綁了個鐵鏈，跪在地上，從臥室爬出來。
王晨還拿著個小皮鞭跟在他身後。
「去，找個你喜歡的玩具。」
這麼屈辱的姿勢，沈耀輝反而樂在其中，眼底滿滿的興奮。
我的視覺受到了衝擊，又忍不住產生好奇。
就看到讓我後悔終生的畫面。
沈耀輝微紅著臉，一臉享受地往冰箱爬去。
找了找，拿出了一隻黑不溜秋、冰凍的老鼠。
我不由瞪大雙眸，胃裡湧起一股酸水。
接著，王晨在他耳邊不知說了什麼。
舉起老鼠，就塞進了沈耀輝的菊花裡。
他發出滿足的嘆息，臉頰微紅。
我要吐了。
鼠鼠又做錯了什麼，死了都得受這個委屈。
而王晨壞笑一聲，更加用力地揮舞著手裡的皮鞭。
偏偏，地板大概是沾了油，有點打滑。
王晨整個人下意識地往前一撲。
下一刻，監控裡響起了殺豬般的嚎叫。
那隻老鼠，全被推進沈耀輝的肛門裡了。
王晨慌了，想拔出來。
他越是用力，沈耀輝叫得越大聲。
「晨，別，卡住了！」
我懂了，應該是冰塊被沈耀輝的體內溫度融化，偏偏又不夠熱，就沾上了。
就連我媽都聽見動靜，匆忙從自己床上爬了起來。
家裡一陣騷亂。
「去醫院！我就知道你是個掃把星，非要害死我兒子才甘心嗎！」
「媽！你別怪晨晨，是我自願的！」
「兒子，你糊塗啊！」
「媽別說了，真愛無罪，啊！我快痛死了，快送我去醫院啊。」
他才出院沒多久，短時間內又一次二進宮。
我把監控錄屏截取了片段，轉發給阮清甜。
半天。
她慢悠悠地回了一個 6。
又拍了個照，是吃了一半的螺蛳粉。
「我再也不會想吃螺蛳粉了。」
10
很快，我就接到了我媽的電話。
不用接我都知道她想幹什麼。
開了免打擾，我就倒在了床上，呼呼大睡。
我搬了家，不用擔心她找上門。
第二天，我去上班。
收獲到了一群吃瓜的眼神。
自從我媽上次鬧了之後，大家都知道我和她關系不好了。
尤其是在聽說了我媽想在醫院挑兒媳婦的事，眾人鄙夷。
「沈醫生你來啦！你弟弟昨天晚上又來醫院了！」
小護士朝我擠眉弄眼。
原來他們昨天來的又是這裡，難怪我媽要給我打電話呢。
小護士說，沈耀輝被送來的時候，臉色白得跟紙一樣。
又是劉醫生接診的，他給沈耀輝取完異物，臉都黑了。
老鼠插入得太深，好不容易拿镊子取了出來，沈耀輝的肛門噴射出一股黃色液體。
濺了劉醫生一臉。
他連夜就請了假，估計沒個好幾天緩不過來。
嘖嘖嘖。
真是刺激啊。
我媽是徹底恨上王晨了。
我站在病房門口，我媽激烈地爭吵聲不斷傳出來。
「你要是還想認我這個媽，今天這個男人必須給我走！」
「我們沈家絕對不能毀在你的手裡！」
「媽，你能不能別那麼封建啊，實在不行讓我姐招個贅婿不就好了。」
「想都別想，她也配！我們沈家的家產，輪不到一個外人！」
外人？
我身軀一震，大腦更是一片空白。
11
站在門口的幾分鍾。
很多事情我都想清楚了。
為什麼我那麼努力，永遠得不到她的關愛。
為什麼都是她的孩子，她的眼裡沒有我。
我一直以為，是媽媽重男輕女。
原來，我根本不是她的孩子啊。
心裡繃著的那根弦徹底松了下來。
不是我的媽媽，把我害死的。
12
從病房離開後，我給阮清甜打去了電話。
「甜甜，可以動手了。」
今天後，沈耀輝的好事，將會全網皆知。
阮清甜的動作很快，幾乎是我掛電話的後一秒。
她的社交賬號就更新了一條視頻。
闡述了她是如何被沈耀輝欺騙五年，還曬出了沈耀輝在醫院的證明。
當然了，證明可不是我給的。
那天她走之前，我特意提醒了她。
這當然不是重頭戲，隻是拋磚引玉的磚。
接著，我又手滑不小心點到了某不明網站。
手機裡的視頻都被盜得一幹二淨。
自然也有家裡的監控。
涉及我的人身安全，當然要去警局備案了。
「你確認，那些網站盜了你家的監控視頻？」
警察看了我家的監控，恨不得挖了自己的雙眼。
我噙著淚花，「是啊，警官這些東西要是流傳出去，我弟弟還怎麼做人啊！」
警察：我們輕易不笑，除非真的忍不住。
得到了警察的保證，我才放心離開。
至於後續，我前腳踏進警察局，後腳就有人在網上零元購沈耀輝的精彩視頻了。
各大營銷號爭先發表，生怕自己錯過這麼爆裂的熱點事件。
王晨的學校也被人扒了出來，原來他壓根就不是什麼大四的學生。
早就在之前因惡意打架，被學校開除了。
而且，他在外面，也有個女朋友。
這下熱鬧了。
網友找到了王晨的女友，紛紛在她社交賬號下留言。
「姐姐你知道你的男朋友，在外面還有個男朋友嗎？」
「小姐姐，你男朋友玩得好花，你知道嗎？」
【救命小姐姐估計都要碎了！】
王晨還有個女朋友的事，我和阮清甜都很驚訝。
不得不說，他藏得太好了。
好到我們兩個人都沒有發現。
難怪他們兩人能看對眼，感情是一丘之貉。
我正猜想後續會怎麼發展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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