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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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身為正妻,他登基時,卻封了我為貴妃。
從年少的深情到現在對我人老珠黃的嫌棄。
他的一句「粉色嬌嫩,你如今幾歲了?」把我擊得粉碎。
他把曾經陷害我小產的梅妃放出冷宮。
我兒子與我離心,勸我大度。
突然覺得,丈夫兒子也沒那麼重要。
我誓死離宮,皇上跟兒子卑微祈求著不要離開。
後來,楚毅跪在地上祈求我回宮:「母後,父皇快不行了,求你回宮看他一眼吧。」
我正哄著五歲的小女兒,淡淡瞥了眼跪在地上的兒子,冷漠地說:「我又不是太醫,救不活他。」
1
彼時,我坐在軟榻上,借著微弱的蠟燭光亮,正給我兒子繡著衣服。
我的貼身婢女蘭芝激動地跑過來:「娘娘,內務府通知,皇上今晚會來。」
我激動得站起來,臉上的笑容難以掩蓋。
「真的?」
蘭芝跟我一樣激動,點頭如搗蒜。
畢竟楚瑾戈已經有大半年沒來我寢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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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前,我身懷有孕,被將軍之女梅妃陷害,腹中的孩子沒了。
查出後,楚瑾戈將梅妃打入冷宮。
我身子從此有些虛弱,不宜侍寢,但後來調養得差不多了,他也一直不曾召我侍寢。
他不是全然忘記了我,偶爾也會來看我,坐一會便走了。
宮中有了什麼好東西,也會經常派人送過來。
最近,我剛靜下心,也不再期盼他能夠過來。
畢竟他是皇上,前朝後宮牽連,有不得已的苦衷。
但我知道,或許他對我沒有以往的喜歡了,可是他心裡還是有我的。
誰知他沒個通知,今個兒突然過來了。
「蘭芝,快替本宮沐浴更衣。」
我激動得朝蘭芝伸手,誰知從軟榻下來時,因為太過高興,腳扭了。
可是我像感覺不到一樣。
臉上掛著洋溢的笑容,由著蘭芝扶著,一瘸一拐朝內室走去。
挑選數十件衣裙,因蘭芝催促我,說楚瑾戈來了,我最終選下淡粉色的月光紗裙。
我眉眼帶笑,朝楚瑾戈行禮:「臣妾參見皇上。」
楚瑾戈略過我,自顧自坐上軟榻。
「起來吧。」
我心底微微有些失落。
之前,他會親自扶我起身。
算了,他能來對我來說比什麼都好,我還顧及這些細枝末節做什麼?
2
宮中的婢女端來老鴨湯,我給楚瑾戈盛了一碗,端到他面前。
「皇上,臣妾得知您過來,特意讓人給燉了老鴨湯。」
楚瑾戈低頭看著書,抬眼瞥了眼我手中的瓷碗:「嗯,先放著吧,朕看會書。」
我將溫熱的老鴨湯放在桌子上,坐在他身邊。
他在看書,不喜歡被打擾,我也一直沒說話。
隻不過我給楚毅繡了兩個時辰的衣服,這時有些困倦。
我輕聲提醒他:「皇上,天色不早了,就寢吧。」
他這才從書籍中抬眼仔細看向我:「你怎個穿這身衣服?」
我淺淺一笑:「不好看嗎?」
楚瑾戈說:「粉色嬌嫩,你如今年齡也不小了,這種亮麗的衣服更適合二十歲的女子穿。」
我垂下眼簾,遮擋眼底的落寞:「臣妾知道了。」
自從他當了皇上,後宮佳麗不斷。
楚瑾戈:「就寢吧。」
侍寢時,他抿著唇瓣不說話,隻是趴在我身上埋頭苦幹。
給我的感覺,似乎隻是單純履行某種任務。
我心底升起一抹悽涼。
我竟不知,我跟他竟然到了無話可說的地步。
完事後,我側躺在一旁,默默流著淚。
似乎眼睜睜看著某種東西在一點一點流失,卻又抓不住。
3
半夜,我被雷聲驚醒。
坐起來,竟然看到楚瑾戈同樣坐在床上,掀開幔帳,若有所思地看向窗外。
我輕聲喚他:「皇上?」
又是一道震耳欲聾的驚雷,我臉色慘白捂著耳朵。
楚瑾戈開始套上衣服,看了我一眼:「你先休息。」
我想叫住他,可話還沒說出口,我便咳了起來,再也無力出手阻止他奔向別的妃嫔那兒。
自從上次小產,我的身子就一向不太好。
蘭芝掌著火燭,淚眼婆娑,關心著我的情緒。
「娘娘。」
我沒說話,起身下床來到銅鏡前。
嗯,臉部憔悴,確實不怎麼好看了。
我看著自己滿頭黑發出現一根格格不入的白發,苦澀一笑:「本宮才二十八歲,便有白頭發了。」
蘭芝心疼地看向我:「娘娘,這半年您一直沉浸在小產之痛中,往後好好調養,一定會再豔壓群芳的。」
我搖了搖頭。
今晚楚瑾戈對我的態度,讓我發覺,他的心早就不在我這兒了。
我與楚瑾戈青梅竹馬,十六歲便進府做了他的王妃。
後來,他在與他的眾位兄弟的皇位爭奪中勝出。
他登基為帝,卻隻封了我為貴妃。
當時他哄著我說,根基不穩,讓我委屈些時日,再封我為後。
我這一等,便不知不覺過了七年。
一開始也期盼過皇後之位。
貴妃再尊貴,也隻是個妾。
畢竟誰又甘心被貶妻為妾呢!
後來他對我很寵,也很疼毅兒,讓我覺得皇後之位無所謂,隻要他心裡有我,知道我們是年少夫妻,這就夠了。
可是我現在才驚覺,他的心裡早就沒有我了。
4
第二日一早,眾位妃嫔向我參拜。
雖然我不是皇後,但楚瑾戈讓我掌後宮事。
除了名分,待遇跟皇後之位差不多。
這也讓我自信,即便楚瑾戈對我寵愛不似從前,但楚瑾戈對後宮那些女人不管多寵愛,都隻是曇花一現。而我在他心中,始終有一席之地。
這份自信,讓我昨天被打了臉。
眾位妃嫔都在場,唯獨少了一個徐珍珠徐婕妤。
一炷香後,她才姍姍來遲。
她面色紅潤,跪在地上向我請安謝罪:「參見貴妃娘娘,昨兒個皇上來臣妾寢宮,臣妾伺候皇上,一不小心睡過頭,還請娘娘贖罪。」
我想起昨晚楚瑾戈深夜從我寢宮離開,心頭一陣錐刺般的痛。
「坐吧。」
半年前,徐珍珠進宮,之後就榮寵不衰,半年時間從一個美人晉升成了婕妤。
宮中人人都傳,徐珍珠跟我長得有六分相似,才得到皇上的寵幸。
在我看來,這是莫大的笑話,也是我的屈辱。
若真是替身,又怎會盛寵一個替身,而半年不來正主寢宮一次?
又怎會在雨天撇下正主,去看一個替身?
嫔妃請完安,我正要讓她們離開,太監來向我稟報:
「娘娘,皇上今早下旨解了梅妃娘娘禁足,已經從冷宮接出來了。」
我聞言,震驚得站起身,大腦一陣暈眩,差一點倒下。
蘭芝眼疾手快扶住我,才讓我不至於在一眾妃嫔面前摔下去。
5
楚瑾戈晚上又一次來到我的寢宮。
我顧不得禮數,情緒激動地質問他:「皇上,你明知梅妃陷害臣妾小產,導致臣妾今後不能再有身孕,你為何還要接她出冷宮,還復了梅妃之位?」
楚瑾戈眼角劃過一抹愧疚,抿了抿唇:「朝歌,梅妃的父兄剛打了勝仗歸來,朕再把梅妃關在冷宮,這說不過去。」
我暗自冷笑一聲,眼底一片悽涼,心底猶如被上萬隻螞蟻啃噬。
他將我抱在懷裡,溫柔哄著我:「朕知朝歌受委屈了,等過些時日,朕封你為後。」
曾經朝思暮想的位置,此時在我心裡早已一文不值。
曾經的他,也是這樣,把我抱在懷裡哄著我。
說心裡愛的隻有我,她們都是玩意,等前朝平定,便立我為後。
我輕輕推開他:「如果後位的代價是拿臣妾孩兒的命換來的,臣妾寧可不要。」
楚瑾戈皺了皺眉,語氣微冷:「朝歌,朕是為了大穗著想,你何須咄咄逼朕呢?」
我沉默著,沒再說話。
楚瑾戈還以為我妥協了,哄著我說:「我們早些休息吧。」
想到昨晚,我心頭一陣惡心,眉宇間也浮現一抹厭惡。
我深吸一口氣,向他行萬福禮:「臣妾今晚身子不適,不能伺候皇上,皇上既已復了梅妃之位,便去看看她吧。」
他眉眼冷了下來,盯著我:「朝歌,你還是不肯原諒朕嗎?」
我衝他淡然一笑,眼底卻沒有了往日的溫柔:「臣妾相信皇上所做的一切皆有苦衷。」
他不就是喜歡聽這句話嗎!
那我便說給他聽。
楚瑾戈黑著臉離開我的寢宮。
蘭芝為我披上一件披風,滿眼都是對我的心疼:「娘娘,皇上好不容易來一次,你為何要趕皇上走?」
我苦笑:「男人的身和心是分開的,他的心早已不在我這兒了,我又何必像個物件一樣,等待他的寵幸?」
我摸著她的臉頰:「蘭芝,你自小便跟在我身邊,陪著我都熬成老姑娘了,本宮明日為你挑選夫婿。」
蘭芝搖了搖頭:「娘娘,奴婢不嫁人,奴婢要一輩子伺候娘娘。」
6
自從那一日,我便以無力掌管六宮事務為由,將代掌鳳印派人交給了楚瑾戈。
楚瑾戈喜歡誰,寵幸誰,想跟誰做戲,都跟我沒關系了。
我悶在鳳鸞宮裡好生調理著身子,不再過問世事。
蘭芝端來一碗牛奶燕窩羹放到我面前:「娘娘,你最近的氣色好了不少。」
我看著蘭芝,笑得嫣然:「心中無思念,自然好得快了些,不過也多虧了你,會做一些別人不會做的膳食。」
蘭芝說:「娘娘,這個季節荷花都開了,您不要老悶在宮殿裡,適當出去走走,也可以愉悅自己的心情。」
最近我心情還不錯,便聽從蘭芝的建議,去荷花池看盛開的荷花。
隻不過看了還不到一炷香的時間,梅妃聞著味就跟過來了。
梅妃幾次想來我宮中以請安為由頭來向我炫耀,都見不到我的面。
我不過出來一次,她便眼巴巴跟過來。
她看向我,並未行禮,眉眼彎彎帶著挑釁。
「姐姐好啊。」
趙安梅臉頰白皙紅潤,可她的神態臉色早已不復當年,更像是出了冷宮大力滋補的模樣。
我看著這個當年害我流產此生不能再生育的女人,心底的恨意湧上心頭。
可我知道,趙安梅不過就是想看我生氣的樣子。
我目光盯著荷花池裡的荷花,淡然自若看了她一眼。
「本宮是貴妃,你隻是妃位,見到本宮為何不行禮?」
趙安梅輕輕摸了摸頭上的珠釵,笑容帶著幾分得意。
「臣妾從冷宮出來時,便見到好大的排場。
「宮女太監跪了一地,跟皇後的排場相比,也差不了多少,臣妾受人跪拜,一時之間忘記了禮數,還請姐姐不要生氣。」
趙安梅說完,微微向我行了個萬福禮:「貴妃姐姐金安。」
我瞥了她一眼,對蘭芝說:「好好的雅興被人打擾了,蘭芝,我們走。」
趙安梅見剛才言語的幾句話並未讓我失態,反而毫不在意的樣子,她不甘心,攔在我面前。
「姐姐,我聽聞皇上納了一位許婕妤,跟姐姐長得十分相似,才短短半年時間,從美人升到婕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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