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字體大小:
他原本以為路星辭不會搭理他,想不到後者稍微調整了一下姿勢,讓段嘉衍靠得舒服了點兒,也笑了笑:“應該的。”
周行琛已經全醉了,這會兒半天不見段嘉衍起來,也不管他靠著誰了,激情洋溢催促道:“段嘉衍!快起來!今晚讓我們血戰到底!”
段嘉衍靠著路星辭緩了一會兒,覺得自己好像恢復了,同樣激情洋溢:“我!來!了!”
說完就要爬起來。
路星辭伸手輕輕拽了他一下。
用的力氣不大,但對於現在的段嘉衍來說,實在是有些難以抵抗。
他身子一歪,又坐了回去。不等他抗議,路星辭貼在他耳邊小聲說:“你不能再喝了。”
他稍稍停頓,安撫性地捏了捏段嘉衍的後頸:“聽話。”
Alpha的氣息從他身上傳來,那種幹淨的草木香劃開滿室混沌的酒氣,像是清澈的海水。
段嘉衍情不自禁被他的信息素吸引,眸光有些散。
把他牽住後,路星辭給顧梨使了個眼色。
顧梨心領神會。雙手抓住周行琛的肩膀,晃了晃:“周行琛,別喝酒了,陪我去唱歌。”
周行琛被顧梨這麼晃了幾下,整個人愣愣地哦了兩聲,茫然地跟去了點歌臺。
段嘉衍虛著目光看了他們一會兒,突然道:“我想喝酒。”
路星辭沒說話。
段嘉衍也不等他回答,自顧自地伸出手,即將碰到玻璃杯的邊緣——
Advertisement
手被人抓住,手指也被向下一壓。
整隻手都落在另一個的人的掌心裡。路星辭將他拉了回來,聲音低低地纏住他的耳朵:“人都走了,還要喝呢?”
段嘉衍心說我自己跟自己喝,他邊想,邊不屈不撓地伸出另一隻手。
對方似乎被他的動作弄得有點不高興,這回直接將他的雙腕扣在一起,段嘉衍試著掙了一下,沒掙開。
他聽見男生有幾分無奈的聲音:“怎麼又喝成這樣了。”
那聲音又輕又緩的,段嘉衍以為路星辭放松了對他的桎梏,趁機就要往酒桌邊靠。
結果還沒前進一步,整個人被往後一拽,拖了回去。
他這回折騰得太過,男生落在他臉上的視線微微一斂,帶了點兒居高臨下的味道:“知道很多人喜歡在酒吧和KTV門口撿醉蝦麼?”
段嘉衍微怔:“什麼?”
他沒聽懂,又問:“撿蝦幹什麼?”
他發問時,才意識到自己和路星辭離得很近。
剛才被拽回來為了保持平衡,他一隻手撐在了路星辭的腿邊。乍眼一看,他們就像靠在了一起,相互倚著彼此。
他先是聞到了他身上的一點煙味。
而後檸檬和草木的味道纏了上來,段嘉衍有些神志恍惚,隻覺得像是沉溺進了微涼的海裡。
他情不自禁想溺得更深。
有人在合唱羅生門。迷離的音樂從耳邊掠過。令人眼花繚亂的燈光中,他聽見路星辭笑了聲:“撿了幹什麼啊……”
對方嗓音微頓,意有所指地緩慢道:“撿回去操。”
他聲音太輕,又被音樂蓋過,段嘉衍隻聽見了回去兩個字。
醉酒的大腦越發昏沉,隻剩下親近這個人的欲望。
“好啊。”段嘉衍伸出手,拉了拉他,笑時唇角的梨渦若隱若現:“我跟你回去。”
第三十五章 臉紅
KTV裡氣氛正熱。
除了他和段嘉衍, 其他人都玩出了一幅夜不歸宿的架勢,尤其是陳越,都開始搖頭晃腦唱Rap了。
路星辭低眸,看著依靠著自己、幾分鍾前出口驚人的段嘉衍。
對方在說出那句堪稱勾引的話之後, 不僅非常不知好歹地扒著他,還湊近了在他身上聞。
跟狗崽子似的。
如果不是他確定段嘉衍隻是單純喜歡他的信息素, 這麼被人摟摟抱抱地親近,他不知道自己會不會產生點兒不該有的想法。
在段嘉衍試圖嗅他的腺體時, 路星辭終於坐不下去了。
他把人往旁邊微微拉了拉, 稍微制止了一下段嘉衍胡作非為的舉動, 隨即對陳越道:“我先回去了。”
陳越剛結束完一段即興說唱,此刻回過頭, 詫異道:“回去了?有點早啊。”
“我送他回去。”路星辭示意了一下不省人事的段嘉衍:“順便去藥店買解酒藥。”
陳越看了看這兩個人,話裡有話, 嘻嘻笑笑道:“那是不該耽誤, 你先走吧。”
路星辭沒理會陳越話中的調侃意味,把段嘉衍半拉半抱弄起來。後者輕車熟路伸出手臂摟他的肩膀:“要走了?”
路星辭恩了聲。
他想起吃海底撈那次,段嘉衍喝醉後, 也是這樣勾著他的肩膀。那時候他和段嘉衍還是純潔的同學關系。
現在……
應該也是純潔的同學關系。
“走, ”段嘉衍還惦記著他剛才說的話:“我們去門口撿蝦。”
路星辭悠悠道:“不去。”
“為什麼?”聞言,段嘉衍的手指稍微用了點兒力, 扒著他的背。
路星辭感覺到他那點貓撓似的力量, 調侃道:“因為我背上就有一個。”
“……”段嘉衍反應了一下:“你罵誰呢?我不是蝦。”
“那你是什麼?”
“我是……”段嘉衍思來想去, 深沉道:“一個不願意透露姓名的帥逼, 如果你不知道怎麼稱呼我,你可以選擇稱呼我為爸爸。”
“段嘉衍,你裝醉吧?”路星辭邊和他聊天,邊帶著他出了KTV的門:“你怎麼總喜歡給人當爸爸?”
“我什麼都喜歡,”段嘉衍貼著他,哼哼唧唧的:“我還喜歡你。”
他一個停頓,補充道:“——身上的味兒。”
路星辭被這個沒心沒肺的停頓惹得有點頭疼。
他覺得再讓段嘉衍這麼鬧騰下去,他們之間純潔的同學關系,可能就要產生點兒什麼質的變化了。
KTV的不遠處就有一家藥店。
買了解酒藥,路星辭帶著段嘉衍回了酒店。進房間後,他想讓段嘉衍早些吃藥,低頭拆藥盒時,一條手臂從背後攬上他的腰。
路星辭停下動作。
有人把臉貼在他的背上,隨之而來的還有沉甸甸的、霧一樣的花香味。
他聽見背後的人低著嗓子說話:“我想洗澡。”
大概是因為醉酒,那把聲音比往日要黏糊一些。路星辭回過頭,看了看,也覺得他帶著一身的酒氣晚上可能睡不好覺:“那你先把藥吃了,休息一會兒再去洗。”
段嘉衍想了想,覺得路星辭說得有道理。他幹脆地吃下了解酒藥。
等他感覺自己休息得差不多了,便靠著路星辭宣布了一聲:“我要洗澡了。”
路星辭側頭。
見段嘉衍宣布完後還是黏在自己身上,路星辭看他一眼:“站得穩嗎?一會兒別滑倒了。”
“滑倒?不存在的。”段嘉衍很有自信:“高手從不滑倒。”
他說完,依依不舍地松開扒著路星辭的胳膊。離開對方後,屬於Alpha的信息素便沒有那麼濃鬱了。
尤其是他晃晃悠悠地走到浴室邊,幾乎都要聞不到路星辭的味道。
段嘉衍略感失落。
但他又很想洗澡,一番權衡之下,段嘉衍忽然回過頭:“你等我出來,不要亂跑。”
原本看他走路都似乎不太站得穩的樣子,路星辭還擔心他能不能好好洗完澡,猝不及防聽見他這種長輩跟小孩說話調調,路星辭都快聽笑了。他重復了一遍:“我等你出來?”
段嘉衍點頭,理所當然道:“等我出來了,我要繼續抱著你。”
路星辭:“……”
“如果你亂跑,”段嘉衍看他不說話,以為他沒把自己的話聽進去。眯了下眼威脅道:“你就沒命了。”
路星辭這下真聽笑了:“你還挺兇。”
段嘉衍點了點頭,承下了這聲挺兇:“希望你明白自己危險的處境。”
“那我不跑了,你給我留條命。”他一邊笑,一邊看著段嘉衍拉開浴室門。段嘉衍進門時一步三回頭的,似乎很離不開他的模樣,路星辭見狀,眼裡的笑意更深了幾分:“你慢慢洗,我不亂跑。”
等浴室門關上後,那邊傳來模糊的水流聲,伴隨著溫暖的水汽,有絲絲縷縷的信息素自門縫間溢出,像是植物自浴室裡長了出來。
路星辭劃動屏幕的手指一頓。
意識到自己玩不下去手機了,他按滅了屏幕,而後開始百無聊賴地發呆。
段嘉衍洗澡的時間有些長,就在路星辭懷疑他可能暈在裡邊的時候,浴室那邊傳來了聲音。
水流聲先停了。
而後隱隱有趿拉著鞋走路的聲音,但這幾聲響動剛發出來,緊跟著傳來一道悶悶的動靜。
他聽見段嘉衍的呼聲從浴室裡出來,很短促。
路星辭快步走到浴室門邊:“怎麼了?”
沒人回應。
他蹙了蹙眉,敲了敲門,又問了一次:“段嘉衍,你沒事吧?”
裡邊的人好像啊了一聲,但隔著一道門,對方的聲音又很小,他聽不太真切。
路星辭想了想,直接推開門走了進去。
一進門,屬於Omega的信息素便越發鮮明,溫熱的霧氣和清甜的氣味糾纏在一起,像是盤根錯節的花樹。
路星辭腳步微頓。
酒店的浴室和衛生間裝在一起,為了隔斷空間,浴室用一道玻璃門隔開。段嘉衍從浴室裡跨出來的時候,似乎不小心踩到了浴室地面的防水條,整個人都摔在了地面上。
他推門進來前,段嘉衍大概曾嘗試過自己站起來,但好像失敗了,他的腿微微蜷縮著,似乎摔得不輕。
他還沒來得及穿衣服,四肢修長,手腕和腳踝都細細的,因為低著頭,清瘦的後背骨彎出蝴蝶一樣的輪廓。
全身上下都白得晃眼。
路星辭閉了閉眼。
他壓下多餘的心思,微微傾低身子道:“你還好嗎?”
段嘉衍抬頭看他。
大概因為疼痛,他的眼眶有些泛紅。路星辭和他對視一眼,忽而一怔,耳根也微微發熱。
段嘉衍不怎麼清醒的大腦費勁辨認了一會兒,才意識到自己面前是誰。
他脫口而出:“你怎麼才進來?”
“……”明明是段嘉衍摔倒過後,既不說話,又不喊他的名字。路星辭都有點稀奇他為什麼能這麼理直氣壯地質問人,更稀奇的是,自己好像一點兒也不討厭他這樣。路星辭瞅他一眼,笑了:“脾氣還不小。”
段嘉衍沒理他,直接伸出手。
隨著他伸手的動作,大片肌膚暴露出來,浴室燈下,鎖骨上的小窩被打出陰影。
路星辭看著他伸出來的那條手臂。那上面還沾著水,水珠自皮膚上滾落。
段嘉衍看他隻盯著自己,沒反應,又把手往前伸了伸。
路星辭看著他催促意味濃厚的舉動,從旁邊拿了沒用過的浴巾,扣在了段嘉衍身上。他稍微調整了一下,確定浴巾把人全部蓋住。
熱門推薦

竹馬逼我嫁老頭,說老頭死後救我,我:新皇要繼承後妃
"我跟他青梅竹馬。 結果他逼我和親。 隻因他心疼妹妹,不想她嫁給老頭子。 “朝真公主風華絕代,遠勝永安公主,為和親最佳人選。” 一句話,我嫁給了老頭子。 老頭子駕崩,依舊例妃嫔殉葬。 他急了,說著要帶我回家。 可他不知道,我改名換姓。 成了新皇唯一的皇後。"

雕骨生香
荀容是陳國最好的雕骨師。她眉眼淡淡,一雙巧手輕輕撫過 那些或光滑,或細長,品貌不一的骨頭,精心雕琢下,就能 將它們變成僱主所需要的各種物件。

白龍傳說
中原有個傳說,天山以南有片叫龍堆的 沙漠。掘地幾尺,能挖出龍肉。龍肉食 之,可使人起死回生。每次我和爺爺

萬物沉溺
我穿成了惡毒女配的小胖妹跟班。男主 的好友正在和我告白。「說吧,同不同 意?」

歲年年
和死對頭季臨淵成親多年,我倆點著過 房子、打翻過院牆。皇帝趁他北徵,一 杯毒酒要了我的性命。皇帝以為沒了

此去嘉年
"追梁嘉年的時候,我給他的女神剝芒果。 我芒果過敏,他說不剝就滾出去。 追梁霆的時候,在昏暗的臥室,他握著我的手喊其他女人的名字。 他們以為這樣就可以傷害到我。 我從沒在乎過。 一切都是為了潛伏反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