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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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角餘光瞥見柳琪月,他還補充說:
「就之前林哲之前評論的那個,眼鏡王蛇,我記得清清楚楚!」
他剛剛還喝得走路不穩,現在被嚇得酒意全無,手臂上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同學們面面相覷,一時不知該不該相信。
反倒是柳琪月,發出響亮的噓聲:
「你不會和陳諾一樣,都被嚇傻了吧?膽子這麼小,還特意編這種故事騙人?」
周圍同學臉上,也都充滿了不信任。
畢竟蛇隻是蛇,不過是一種動物。
又怎麼可能為了一顆蛋,特意離開自己的巢穴,爬好幾公裡來找人類的麻煩。
同學也開始自我懷疑:「難道是繩子或者皮帶,我看錯了?」
正巧這時,院子另一邊有人大聲說:「老方,你剛剛看到的不會是這個吧?」
他手裡正拎著一根粗大的麻繩,被水浸湿後顏色很深,夜裡乍一看確實像蛇。
同學撓撓頭,呵呵笑:「那好像真是我看錯了。」
一場鬧劇就此翻篇,幾個人勾肩搭背回到飯桌上,開始嘲笑那人喝酒喝迷糊了,連東西都看不清。
然而等同學們散場,各自回房間後。
隔壁房間突然又傳來一聲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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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得很清楚,是柳琪月的聲音。
6
被尖叫聲驚動的不止我。
我打開門,發現不少人都堵在柳琪月房門口,敲門問她怎麼了。
柳琪月過了好一會兒才開門。
她渾身水汽,顯然剛洗完澡。
隻是臉色沒有被熱水燻紅,反而蒼白如紙,嘴唇顫抖著:
「我剛剛洗澡的時候,聽到房間裡有窸窸窣窣的聲音,像蛇在地上爬的聲音,太恐怖了。」
有人說:「是不是你室友啊,她在房間裡收拾東西?」
陳諾站在人群最後說:「不是我,我在客廳裡。」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感到一陣寒意。
也有不想多管闲事的人說:「你是不是因為白天調研太累,產生幻覺了?」
柳琪月沒說是或不是。
她隻是短暫沉默了一下,說道:「在房子裡找找吧,萬一真有呢?」
在柳琪月的強烈要求下,所有人不得不拖著疲憊的身體,在房子裡進行一次徹底的搜尋。
他們不好當著柳琪月的面罵她,就在私下吐槽幾句,或者陰陽怪氣一下。
柳琪月根本不理會。
她咬著嘴唇,右手害怕得發抖。
哪怕嘴裡說著林哲的提醒是荒謬迷信,她也不得不開始相信。
或許母蛇真的為了那顆蛋,追到了山下的村子裡。
我一邊應付著,裝作認真地翻著沙發上的抱枕。
一邊拿出手機刷朋友圈,果然看到不少人在說這件事。
還有之前柳琪月對林哲的汙蔑造謠。
現在終於傳到當事人耳朵裡,連著發了八條動態。
暴跳如雷地問朋友圈好友,到底是誰腦子有病,在外造謠中傷他。
找了將近兩個小時,大家一無所獲。
這才有人生出罷工的心思,不耐煩地問柳琪月:
「你是不是聽錯了?蛇怎麼可能爬進來,是不是窗戶外面的蟲子啊?」
正值夏夜,靠近山的村子蚊蟲眾多。
等到夜深屋裡開燈,蟲子們就會瘋狂地在窗戶外面亂飛。
不過他們也不在乎柳琪月的回答,已經有人翻了個白眼,直接回自己房間了。
大半夜的,誰願意幹這種事啊。
我也回了房間,李璇很快上了樓。
不知道柳琪月最後是怎麼跟大家解釋的。
反正我洗完澡剛迷迷糊糊睡著沒多久,就被李璇的手機鈴聲吵醒。
柳琪月恐懼又驚慌的哭聲傳來:
「真的有蛇啊小璇,我都感覺到了,它從我脖子上爬過去了!!」
李璇半夢半醒間嘖了一聲,不耐煩地敷衍:
「肯定是你感覺錯了。」
啪嗒,手機關機。
柳琪月的哭聲戛然而止。
沒人在乎她哭不哭,又是因為什麼哭。
就像上輩子,我被鎖在房間時。
沒人在乎我是不是被毒牙咬中,呼救到嗓子沙啞。
隻能倒數著等待死亡,身體一點點變得冰冷僵硬。
7
第二天早上,不少同學都頂著黑眼圈,看起來沒睡好。
我拉開椅子坐下,聽到隔壁女生抱怨:
「柳琪月真有病吧?她昨晚非鬧著說自己房間有蛇,來敲門說要睡我房間。
「還讓我把床讓給她,自己睡地上,我瘋了才答應!」
不知道柳琪月昨晚敲了多少人的門。
反正她下樓的時候,好些同學看她的眼神都暗含不滿。
顯然,她昨晚也一宿沒睡。
敲門換房間沒人應,柳琪月就找陳老師,想讓陳老師強迫別人換。
然而陳老師隻是問:「你說你房間有蛇,真親眼看見了嗎?」
柳琪月急切道:「雖然沒看見,但我真的感覺到了,老師您相信我!」
陳老師剛要說話,被我打斷。
「你說你房間有蛇,所以就和別人換房間,讓別人替你被蛇纏上?」
「我不是這個意思——」
柳琪月想解釋,可同學們紛紛附和。
還有昨晚被她敲門的那些人,都沒好氣地瞪著她。
柳琪月這算盤打得真好。
把疑似有蛇的房間換給別人,自己就不用擔驚受怕了。
況且,和她同房間的陳諾可是搖搖頭,茫然道:「但我沒感覺到啊,也沒聽見聲音。」
陳老師聽完同學們的話,皺著眉問柳琪月:「你是不是故意嚇人這麼說的?」
沒等她回答,之前為林哲辯解過的女生開口:
「估計是呀,像她造謠林哲那樣。隨便編兩句,就讓大家都信了,還去私聊林哲罵他呢!」
畢竟是同專業的同學,不少人都有加林哲好友。
他在朋友圈暴跳如雷的發言,想必很多人都看到了。
有這件事在前,大家看柳琪月時,不免帶上懷疑。
我又適時說道:「柳琪月同學,我知道你喜歡出風頭。但這麼嚇人的話,下次還是別說了。」
柳琪月百口莫辯。
最後一扭頭,恨恨地瞪著我。
她把這一切都歸咎於我,覺得是我害她如此。
看著柳琪月變幻的眼神和陰沉的臉色。
我猜,她要忍不住動手了。
8
晚上回房間時,我看到柳琪月坐在李璇床邊,兩人不知在說什麼。
柳琪月臉色依舊不好,眼神飄忽,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見我回來,立馬起身說該睡覺了,與我擦肩而過走出房門。
倒不像以前那樣,看見我就翻白眼,滿臉不屑和鄙夷。
我把柳琪月暫時拋到腦後。
正想從床頭拿睡衣去洗澡,就發現被子不像中午休息離開時的樣子。
被角折疊,像是被人掀開過。
拿睡衣的動作一頓。
毫不猶豫地掀開被子,果然在被窩裡看到柳琪月之前撿到的那個蛇蛋。
或者說,已經不是蛇蛋了。
蛋殼破裂,粘稠的蛋清與蛋黃糊在床單上,散發出淡淡的腥味。
柳琪月為了害我,居然把蛇蛋捏碎,以此來激起母蛇更大的仇恨。
當我問李璇柳琪月有沒有動我東西時。
她正擦著頭發,一臉茫然:「沒有啊,她動你東西幹嘛?廖意歡,你有被害妄想症吧?」
我懶得跟她吵。
看她頭發湿漉漉的樣子,就知道剛洗了澡。
也許在她洗澡的時候,有人趁機做了壞事呢?
想了想,我把輕薄的夏季涼被和床單都卷起來,塞進背包。
又給陳諾發了消息,問她柳琪月睡了沒,有點事找她。
陳諾回復:「還沒呢,她在浴室洗澡。」
我拎著包去了陳諾房間。
東拉西扯聊了幾句,趁她不注意,我把背包踢到柳琪月床底。
浴室裡的水聲漸停,我起身:「對了陳諾,你上次還有點東西沒拿完,要不現在跟我回去拿吧。」
她點頭。
走出房間時,我用力關上木門,「砰」的一聲引得不少同學抗議。
從房間裡探出頭,讓我下次輕點。
我笑著說好,隻是掃了一眼那扇木門。
當初頂替陳諾,和柳琪月同住一間房的人,是我。
所以我比誰都清楚。
這棟老舊失修的房子,有些地方容易卡住,好幾個男生使足了勁也打不開。
比如剛來的時候,院子裡那個停車的車庫。
也比如上輩子我住過的房間。
9
雖然說是拿東西,可陳諾進了我的房間,卻遲遲不願回去。
我問起來,她就撓撓頭,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雖然我沒見到蛇,可柳琪月一天到晚都在說,總覺得心裡毛毛的。」
我明白她的意思,旁邊玩手機的李璇也湊過來。
她和柳琪月向來關系好,這時候吐槽柳琪月也衝在前面。
還著重罵了柳琪月半夜給她打電話,哭得像冤魂一樣,讓人根本睡不好覺的事。
她們倆你一句我一句,把柳琪月從頭到腳狠狠罵了一遍。
我左耳朵進右耳朵出,等她們終於停下來,才問道:「既然這樣,那咱們要不出去逛逛?」
「村子裡有什麼好逛的?而且被柳琪月說得我有心理陰影,就怕碰到蛇。」
我笑了笑:「去鎮子上啊,別人經常偷偷騎車出去玩的。」
陳諾和李璇被我說動了心。
穿上外套下樓,正好碰到準備偷偷去鎮子上的其他人。
大家一拍即合,坐著小三輪向鎮子裡出發。
然而過了一個多小時,我們剛在燒烤攤前坐下,我的手機就瘋狂震動起來。
看到是柳琪月的名字,我心中冷笑一聲,按下靜音。
很快,其他人也都紛紛接到電話。
但因為柳琪月之前的發瘋,惹得很多人不滿。
李璇甚至說:「別理她,她上次半夜給我打電話,非說自己身上有蛇,做夢都做不清楚。」
其他人還有些顧慮。
但大家都知道,李璇和柳琪月關系好。
所以她這麼說,其他人也就信了。
任由柳琪月把所有人的電話都打了個遍,也沒人搭理她。
等手機再次響起,撥號人變成了陳老師。
我動作稍微停頓,接起電話。
陳老師的聲音傳來,嚴肅地問我們大晚上的跑哪裡去了,趕緊回來。
我們幾個對視一眼。
有個和陳老師關系不錯的男生接過手機,笑嘻嘻地說:「就是出來吃頓燒烤嘛,又沒什麼大事,老師您別催得這麼急。」
陳老師卻說:「肯定是出事了才催你們回來的啊!
「趕緊的,柳琪月被蛇咬了,要送她去醫院!」
10
大家都因為陳老師的話,短暫地愣了一下。
最後隻能放棄燒烤攤,打包後騎車一路飛奔回村子裡。
還沒進門,就看到屋子裡燈火通明。
凌晨三點多,同學們依然鬧哄哄的。
回來的路上還能聽到那些被吵醒的村民,在自家發脾氣,罵我們吵個不停。
客廳裡人更多。
李璇艱難地擠進去,看到柳琪月高高腫起一片青黑的小腿,捂著嘴發出驚呼。
「我的天,居然真的有蛇咬人?」
我和陳諾站在人群外圍,關系好的同學低聲給我們講了事情的經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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